第27章 伯萊番外

人們都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可我對自己親生大哥的厭惡卻像是天生一般,從一出生,不對,是從還在蛋裏的時候就存在了。

我讨厭他總來打擾我睡覺,讨厭母親第一次親吻蛋殼時吻的是卡倫的頭部,蛇族的寶寶只要有了靈識不用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很多東西,正因為我看得到,我才會控制不住越來越讨厭卡倫。

而等到我們破殼而出之後,這種讨厭瞬間變成了憎惡,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在期待着卡倫快點消失吧?

忘不了出生那天,明明裂縫在我這邊卻是卡倫第一個爬出了殼外,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搶奪父母的注意。

看吧,父母對于第一個見到的孩子總是會多幾分疼愛的,當我費盡了力氣拼命爬出殼外,卻只能默默看着父母用欣喜專注的眼神盯着被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卡倫時,我發誓,這輩子都和卡倫誓不兩立。

慢慢的,我們由軟趴趴的無腳蛇,變成了會爬會走的小孩子,耳邊總能聽到父母溫柔的說,卡倫好棒,卡倫好聰明,卡倫真是我們的驕傲。

憑什麽說卡倫才是他們的驕傲?我呢?他們怎麽不來誇誇我?

除了不是第一個爬出殼外的孩子,我把會走路會開口說話的第一次都搶了過來,我做的那麽好,他們為什麽就是看不到?

心裏妒忌到發狂,我開始背着父母欺負卡倫,趁他睡覺時掐他,在他吃的食物裏放髒東西,跑出去惹禍都往他身上推,他卻連告狀都不敢,真是個懦夫。

但讓我更加氣憤的是,這樣的卡倫偏偏很得父母親人甚至鄰居的喜歡,連我頂着他的名頭去打的那個小雄性都願意和他玩,卻不肯理會我。

一定是卡倫說了我的壞話,我才會一個好朋友都沒有的,哼,我以為他不敢告狀,沒想到他不是不敢,而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告,小人!

明白自己再怎麽欺負卡倫倒黴的還是自己,我幹脆拿他當空氣。

看着卡倫把別人送他的禮物捧到我面前,我冷笑,這是在炫耀嗎?我不稀罕。

看着卡倫在別人不想和我玩時幫我說好話,我還是冷笑,你不就是想顯擺你有多麽愛護弟弟嗎?以為我會感動?呸,虛僞!

兩歲時我和卡倫一起進了族學,他排擠我的地方就更多了,學的一定比我快,笑的一定比我開朗,班級裏組織模拟對戰時一定要和我做搭檔。

這些都是卡倫故意在羞辱我,特別是做搭檔,他次次都沖在最前面裝做維護我的樣子,他是想告訴所有人我是個廢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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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生氣,我做了一件相當愚蠢的事情,在他和另一組對戰時從背後偷襲他,我并不後悔我的舉動,只是後悔不該做的這麽明顯,看吧?他只是輕傷,而我卻從此成為了別人眼中陰險、冷血、不識好歹加外六親不認的代名詞。

父母将我關了起來,我懶得看他們的眼神,無非是指責和失望罷了,更懶得理會還想假惺惺裝做好哥哥的卡倫,他天天來看我并不是真的在意我過的好不好,他是在看我的笑話,用高高在上憐憫的眼神默默述說着我與他的天壤之別。

終于,我在痛苦中領悟了僞裝的好處,裝做後悔,裝做痛改前非,很快我就從困了我半年之久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也是在那一天,我認識了我此生最愛也是最恨的女人,傾月。

那天父母很高興,做了好多好吃的慶祝我們一家四口大團圓,因為恰巧又是我和卡倫的生日,所以請了些小客人到家裏來,傾月就是其中之一。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頭發上帶着同色的花朵,大大的眼睛裏溢滿了笑意,時不時的還會搖晃着別人的胳膊撒嬌。

我從沒有見到過那麽好看的女生,也沒有哪個女生會對我綻放出這般燦爛的微笑,她們只會躲得遠遠的小聲議論我的不堪,連帶着圍繞在她們身邊的小雄性也會用欺負我來讨她們的歡心。

而傾月是不一樣,她是最特別的人。

我小心翼翼接近她,帶着她一起躲開衆人去花園裏玩,真好,我也有朋友了,只屬于我的朋友。

可是為什麽?卡倫連她都要搶?

只不過半個小時而已,當我們被大人找回來,當她看到大廳裏的卡倫時,我又成了一個人。

她喜歡追着卡倫跑,喜歡把好吃的好玩的都和卡倫分享,她也和別的女生那樣不再理睬我,這一切都是卡倫的錯,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他……

也許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吧?卡倫死了,為了救掉進水裏的傾月被河水沖走了,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在笑,心裏卻很空,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可能一年以來我演的太入迷,真的把卡倫當哥哥了?

笑話!他才不是我哥,他是我的仇人,欺壓我羞辱我的仇人!!

日子一天天溜走,慢慢的,周圍的人再也沒有提起過卡倫,我也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那樣瘋狂的妒忌過一個人,我成為了父母眼中最驕傲的存在,傾月也如願以償的成為了我的未婚妻,我以為美好的生活會一直持繼下去,但那只是我以為。

沒有人知道,當我看到與卡倫相似的身影時我心裏産生了多麽大的震動,模糊的記憶剎那間變得清晰起來,幼時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裏回蕩,那些憎惡,那些不甘,呼嘯着翻湧,我控制不住的盯着那個少年,卡倫嗎?連名字都一模一樣。

再之後的事情成為了我人生裏最大的轉折點,如果我知道跑出大廳會引來那麽嚴重的後果,我一定一定不會離開大廳半步,可世上,沒有如果。

當眼睛再一次睜開,我發現自己和傾月都好好的坐在椅子裏,我們對面是一塊透明的牆壁,牆壁裏面有三個戴着面具的男人。

兩個男人垂着頭,身體在微微發抖,另一個男人手裏拿着兩個針筒,直覺告訴我,針筒裏面的東西很危險。

拿着針筒的男人淡淡說了聲,開始吧。

左面發抖的男人飛快拿起地上的鞭子使勁往右邊男人身上抽,鞭子大概經過特殊處理,明明抽的很用力,痛的男人滿地打滾卻沒有留下傷痕。

不一會,打滾的男人發出了類似舒服的呻吟聲,鞭子落的越用力男人呻吟的就越大聲,又過了一會,男人主動脫光衣服在自己的身上亂摸,直到抵達了極樂巅峰才癱軟着身體不再動了。

拿着針筒的男人并沒有放過他們,又說了聲繼續。

癱軟在地的男人慢慢爬起來扒下了另一個男人的褲子,手握成拳,惡狠狠插進了那人後面的洞。

我和傾月臉都看白了,傻愣愣望着男人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而被粗暴對待的男人卻直接爽上了天,随着那半截胳膊動來動去,男人也爽來爽去,一分鐘內他足足爽了四回。

這是什麽概念?等同于平均十五秒就發射一次,史上最快的神射手也比不過他吧?

等兩個男人表演完了,拿着針筒的男人由透明牆壁中走出來,不顧我和傾月的掙紮分別将針筒內的液體打進了我們的血管裏。

我嘶聲問他打的是什麽,他笑道,就是讓人變成裏面男人那樣的好東西,很快我就會成為另一個喜歡粗壯物品無情捅插的變态,而傾月也會成為不往死裏虐就興奮不起來的賤人。

最主要的是,我和傾月的藥劑屬于改良版,我們只對彼此的氣味動情,動了情就必須用‘正常’的方法解決需要,此生誰也別想離開誰。

太可怕了,我不想變成被人上,還是被女人用各種東西上的怪物,我是布魯克家族的繼承人,一個高貴的雄性,他們不能這麽對我!

傾月也在哭,她失控的尖叫着,可惜沒有人理會她,我和她被這些連來歷都不知道的人再次打暈,醒過來之後人已經回到了宴會大廳。

我以為那一切是場夢,誰知道當天晚上我和傾月就品嘗到了惡夢的滋味。

我面目扭曲的打她,她邊吐邊用棍子戳我,一天,兩天,三天,好多天,沒有勇氣自殺的我們成為了別人眼裏天天膩在一起的恩愛小情侶,然後順理成章的,我和傾月結成了夫妻。

只是父母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和傾月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這樣也好,我還不想自己的孩子由一個賤人生下來,即使生下來,我也會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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