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終成眷屬

第一次, 沈容對于男人有了深刻的認知。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 誰都是有着傲嬌脾氣的, 不能惹容易吃醋的女人, 更是不能惹容易吃醋的男人。

已經三日了, 三日來, 霍景霆連正眼都未曾給她, 就好似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一般,且還主動去睡了書房。

那日沈容真做了解釋,她說她真的只是去看公子玉, 但是由于擔憂他會胡思亂想,故才會隐瞞與他,誰知他聽了她的解釋, 直言道:“你去看望公子玉, 我雖不悅,卻也能明白你, 在情理之中, 但你原本打算欺瞞我, 我怎能不氣?”

說了這句話之後便揚長離開, 該上早朝還是會上早朝, 只是她這幾日明顯的讨好, 他卻視而不見。

許是快入冬,被冷落了好幾日,沈容晚上自己一個人睡, 想少了一個暖爐一樣, 比以往更加的冷了,所以便加倍的想要把霍景霆哄回來。

所以便端了一盤親自切好的果盤去他的書房中尋他,想着打從老魏王認了她之後,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曾想有朝一日得去服侍別人。

沈容來到霍景霆的把書房中外,免了了他人行禮,把他們順道都遣退了,輕手輕腳的走進書房之中,而在練書法的霍景霆早已經發現了她,卻依然視而不見,繼而在沙盤上勾勒一筆一劃。

沈容把果盤放到桌案上,往霍景霆的身旁湊,帶着讨好的笑意問道:“累不累,要不要先停下來,吃點水果?”

霍景霆涼涼的瞥了一眼她,薄唇微啓:“我暫且不累。”

沈容……這不是累不累的問題,誰會認為你在練幾個字就會累了?!她的這麽明顯要和好的意思,他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奈何做錯的那個人是她,她只得服軟。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沈容抓住了霍景霆的袖口,左右搖晃着,眸光可憐,柔聲的央求道。

沈容現在在霍景霆的面前可謂就是一個小妻子的模樣,完全沒有作為君王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氣勢。

霍景霆繼而看了一眼她,臉色未變,不語的轉回了視線。

沈容把霍景霆的袖子甩開,哼哼了兩聲,撒了三天嬌,卻絲毫不見成效,破罐子破摔的瞪着眼問道:“究竟要寡人怎麽做,才原諒寡人!?”

霍景霆盯沈容氣鼓鼓的臉頰,目光逐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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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如何,你不是最為清楚?”

“你不說,寡人又怎知道你要如何?!”

霍景霆不解釋,用行動來證明,伸出雙手,攬住了沈容的腰,在沈容帶着小震驚的眼神看着他的時候,把她提上了桌子,坐在了沙盤旁,與他平視。

兩手撐在桌案上,兩臂把沈容圈禁在內,兩人眼神與眼神,不過就是一個拳頭的距離,有暧昧的情愫在二人之間流轉。

沈容整個人被霍景霆的氣息所包圍着,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要、要做、做什麽?”

霍景霆目光如炬,迅猛的伸出頭,輕咬住了沈容的下唇瓣,似乎要發洩一樣,在沈容還未處在傻愣愣的情況之下,唇舌抵進她的口腔之中,急躁,又想要從她的口腔中汲取一切,無論是她這個人,還是她的心。

許久,才肯停歇。

微微扯開了少許的距離,看着沈容不知是被他情動,還是被他堵得呼吸不得,臉紅氣喘。

目光灼灼,言之灼灼:“成親之前,你說過,無論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會答應,若我想圓房呢?”

“咳咳咳!!”沈容猛烈的咳嗽了幾聲,沈容瞪着一雙震驚的小眼神,非常不确定的,顫抖着,結巴着問道:“剛剛、剛剛,你,你說了什麽?”

霍景霆勾起嘴角,卻全無笑意。

“我說,我想要的,是圓房。”

霍景霆的語速很慢,慢到就如同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鑽入沈容的耳朵之中,一字不差的落到沈容得心頭上。

那張小臉慌得不知所以,若不是被霍景霆禁锢在兩臂間,早就落荒而逃了。

“如何?”霍景霆的目光緊盯着她,他說他會等,但他發現,若是不逼她,他等待的期限只會遙遙無期,在這期間極有可能,她極會去喜歡上別人。

他決然不會允許發生這種事情。

但每次只要做出這種猜想,幾乎有石頭卡在心髒上,呼吸不得。

“寡……寡人,寡人……”沈容寡人了半天,卻寡人不出個所以然來。

得不到沈容的答案,霍景霆松開了對沈容的禁锢。

自嘲的笑了一聲,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沈容之後,便走出了書房,留下沈容一個人。

良久之後,沈容才扶着門出來,宮女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大王,你怎麽了?”

沈容看着宮女,非常想要讓宮女把路芸暮找回來,開解一下自己。

宮女似乎多少也猜得出是夫妻二人鬧矛盾了,想起自己在宮殿外說了大王的行蹤之後,将軍的氣場完全都變了,似乎是……大王不是去體察民情,而又剛好被将軍知道了大王說了謊。

她覺得她是個罪人,大王沒把她拉出去斬了,她應該謝主隆恩了。

“大王,要不把婉夫人請過來?”

“請……吧。”雖然路芸瑤沒有夫妻間相處的實戰經驗,但是理論經驗簡直比她這個曾今偷偷看了小視屏的人還要懂得多。

沈容把自己關在韶華殿中,也不知道霍景霆去了哪裏,也沒敢問。

路芸瑤過來之後,詢問了一下殿外的宮女,大抵知道了夫妻倆還是沒有和好,在殿外喚了聲“大王”

随即門開了,沈容把路芸瑤拉進了殿中,又立馬的把門給關上了。

沈容松開了路芸瑤,路芸瑤則是帶着疑惑語氣問道:“大王何事這般的慌張?”

沈容的表情幾乎欲哭:“霍景霆說、說想要與寡人圓房……”

路芸瑤一愣,随即又是驚訝的道:“大王你和大将軍,到目前都還沒有圓房?!”

沈容點了點頭。

“為何?”

沈容看向她,表情有幾分的心虛。

“寡人害怕。”對于性,沈容可以說,她期待過,但真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她又慫了,以往她還可以給自己找借口,是因為不确定霍景霆是不是這輩子就她一個人了,可霍景霆給了她承諾,這之後,她又覺得自己的還沒有對霍景霆産生感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可前些日子自己才驚覺,她原來,是對霍景霆有意思的,只是她習慣了怕他,依賴他,才未曾發覺。

路芸瑤幽幽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沈容的頭,表情中帶着幾分的慈愛之色,感覺眼前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大王呀,你害怕的話,妾身也幫不了你,若是想要開導,妾身可以讓人把書籍拿過來。”眼中隐隐的帶着幾分的期待之意。

沈容……

她怎麽就腦抽了,讓人把路芸瑤請了過來,路芸瑤的“性”學,簡直就是新一代開放的女性呀!

這完全就是想要把畢生所學的精髓都教導給她的樣子!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問路芸瑤,本身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路芸瑤淺淺一笑,收回手。

“大王,大将軍之所以會生氣,或許是因為他沒有安全感。”

沈容一愣,問:“他無所畏懼,為何沒有安全感?”

路芸瑤微微的搖了搖頭。

“感情的事情,不是妾身等外人說得清楚的,就拿個比喻來說,若是大王喜歡大将軍,而不能明确的知道大将軍的心意,他身邊還有紅顏知己,大王又會覺得如何?”

沈容一點即明,路芸瑤是說,霍景霆沒有安全感,是因為她的一而再的抗拒,且從未說過在意他之類的話。

“大王,既然都已經決定了要做好夫妻,又為何要怕?打鐵還需要趁熱,不然大王你會一拖再拖,感情經不起揣摩,當斷則斷,大王今晚就圓了房吧。”

沈容瞪着一雙圓碌碌的眼睛看着路芸瑤,路芸瑤還真真的了解她,她确實會繼續拖了一天然後還會拖第二天。

“還有,別喝酒。”路芸瑤有些無奈的道。

沈容後退了一步,路芸瑤又知道她想的了,她想過要是那天真要圓房,她就把自己灌醉,灌醉了就不會慫了。

沈容的反應,說明了她有過此意,路芸瑤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她才好。

“大王,你不懂男人心。”

……說得你懂一樣。沈容心說。

“你喝醉了圓房,還是給不到确切的答案大将軍,你要真實的去感受,也要讓大将軍真實的去感受你。”

沈容小臉一囧。

這麽羞恥的話題怎麽從路芸瑤的口中說出來,怎就變得這般的清新脫俗了?

“寡人……想想。”她知道路芸暮說得是對的,感情經不起揣測,且今日她拖了,她真的只會一直拖下去,一直說自己害怕。

“大王,好好想想吧。”說罷,路芸瑤退出韶華殿。

出了韶華殿之後,路芸瑤轉回頭看了一眼已然關上的殿門,随即向守殿宮女吩咐道:“一會大王要沐浴,去準備熱水,在水中放些花瓣香油,嗯,衣服的話,單薄一些。”

随即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她知道,大王有時候被逼急了,就容易破罐子破摔,若是沒有意外,這次應當也不會列外。

沈容确實破罐子破摔了,在路芸瑤走了之後,想了許久,當斷則斷。

她想,她大不了就是牙一咬,忍一忍,反正一個晚上就是點燈吹燈,聽說男人第一次也是極快的,不過就是那幾分鐘的事情,她怕什麽?!

有了覺悟的沈容,立即讓人去準備熱水,不曾想路芸瑤早早就幫她安排好了,還準備了衣裳……

夜幕已臨,沈容讓人去書房等侯霍景霆,便說大王哭得一塌糊塗,晚膳也沒用,心想霍景霆若是真的擔憂她的話,就會立刻趕過來。

可已經快到亥時了,他依然遲遲未歸。

沈容便以為他是打定注意不想理會她了,腦中便生出了悶氣,趴在床上使勁的拍打着枕頭,許是心思不在殿中,殿門開了,又關了,她也不知道,只是在聞到酒意之時,才忽地轉身,才看到站在床邊上的霍景霆。

一身黑衣,看着一身與他形成鮮明比的單薄白衣的沈容,目光深沉如水,看似無波無瀾。

對視良久,霍景霆一言不發,轉身欲走,沈容一急,直接跑下床,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今晚……能不能不走?”沈容的底氣不足,聲音極小。

霍景霆把手放在沈容的手上,輕輕的撥開,沈容松開了他,跑到了他的面前來,展開了雙手攔住他,不讓他走,目光微紅。

“你氣也生了,寡人也認錯了,你就不能原諒寡人一次嗎?寡人下次絕對不再騙你了。”

霍景霆微怔了些,今晚喝了些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今晚的沈容格外的好看。

“容容,我會先出宮,回将軍府,你我應當先分開一段時間,彼此想想什麽才是對方想要的。”

“不!你沒良心了!你就是想要出宮救元夕的小弟,就是為了元夕!”

霍景霆微微蹙眉,這怎又扯到了元夕的身上?

“此事,是你我之間的問題,與元夕無關。”

“寡人不讓你走!”說罷,沈容用盡全力,奮力一推,本有幾分醉意,又毫無防備的霍景霆生平第一次被人推倒了,還是被推倒在床.上。

眼神略帶震驚的看向沈容,只見沈容霸氣的撲了上去,爬上了他的身上,随之坐在他的身上,完全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坐在霍景霆大腿上,一咬牙,動了一下,就這麽一動,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複蘇了一般,慢慢的擡起頭。

霍景霆震驚的看着她,忽然按住了沈容,不讓她繼續煽風點火。

目光暗沉了下來,“容容,我不逼你。”

啊呸!道貌岸然!

沈容掙不開霍景霆的手,繼而上下小幅度在他的身上磨,這大概是她生平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了。

小霍霍完全擡起了頭,兩人緊貼的地方,不管是誰,都有了反應。

沈容悶哼了一聲,看着霍景霆,咬牙變成了咬唇,心中下了個決定,目光毅然決然,擡起了手,放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忽然用力一扯,露出了桃紅色的亵衣。

霍景霆瞪大了眼睛,能讓為之震驚的人很少,沈容是第一個,忽然忘記了要制止住沈容,身上傳來前從未後的感覺,能叫人瘋.狂的感覺。

“寡人……要與你圓房……”怯怯的說出這幾個字,沈容的臉,紅得如同被開水滾燙過了一樣。

話落,霍景霆的眼神就如同是遼闊的荒野被點了火一樣,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原本放在沈容腰上的手是制止的,卻變了,用力的按着沈容的腰。

一陣地轉天旋,人已經從上到了下,整個人都被霍景霆的氣息所包圍着。

沈容倒抽了一口氣,有害怕,卻又為之情動,火一旦燒起來,不管是誰,也無法澆滅。

沈容以為夜很短,卻不然,今晚的夜還很長,長到她無法想象。

春宵一刻值千金,誰又會去在意夜長還是夜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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