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重溫往事

十一月底, 天氣寒冷, 深夜下起了初雪, 清晨, 屋檐瓦舍枯樹都落下了一層厚雪, 整個未央城被一層銀裝素裹, 顯得寧靜, 幹淨。

在這瑞雪之下,未央城之中卻是發生了一件轟動的事情,曾經的少羽君沈安, 先是在先王在位期間舉兵謀反,後又加害于當今大王,沈安在做了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後, 已有不少的聲音抗議, 要把沈安處死的聲音。

而今總府衙門在調查李府滅門之案的時候,發現此案與少羽君府有關, 順藤摸瓜查出了沈安竟然與敵國有所勾結, 證據确鑿, 如今已經被打入了天牢。

戰亂時代之下, 最容不得的便是通敵賣國, 無論誰都不想做亡國奴, 對于通敵賣國有史以來皆是嚴懲不貸。

沈安通敵賣國,便激起了全國的憤怒之意,強烈處死沈安的聲音越來越大, 就是曾經擁護過沈安的那些大臣也一樣, 容不得通敵賣國。

韶華殿中已點了暖爐,殿外依舊是冰天雪地,而殿內截然相反,暖意如春。

殿中的沈容表情痛苦糾結,看着一桌子都是要求把沈安處死的奏折,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霍景霆沐浴回來便見沈容唉聲嘆氣,也知道她為什麽而愁。

拿起了幹爽的毛巾,走到了她的身後,擦拭她的頭發。

“已經開始下雪了,頭發怎麽沒有擦幹就出來了?”

沈容聞言,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有氣無力的道:“都在讓寡人處死沈安。”

霍景霆眼神微斂,卻還是止不住有一絲冷意散發出來,但因沈容此時被煩得思緒混亂,故沒有捕捉到這一絲淡淡寒意。

“沈安本就是為了想要的便會不顧一切的人,那你此次該怎麽做?”

沈容連連搖頭,苦惱道:“就是不知道呀!”

“因為先王?”

沈容點了點頭,說實在的,她想依法處理,只是永遠還忘不了老魏王的囑托。

最為重要的一點,她接受了沈容這個身份,心中總是對老魏王有愧,因為這愧疚,她才會容忍了沈安,但這一次沈安所做的很是嚴重。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要是不忍心,那此事便交由我來處理。”

沈容聞言,擡起頭看向正在給自己擦頭的霍景霆。

“你來出來的話……寡人會忍不住和你唠嗑的,也罷,這事就交由大司空處理吧,該如何就如何。”

現在還繼續包庇沈安的話,只怕會引起魏國百姓的不滿,她因為老魏王,所以下不來手,那便由別人來下手吧。

“對了,現在還沒有抓到呂陽嗎?”沈容着實想不到這呂陽竟然是京堯派來的奸細,但也難怪,有一身本事的人,怎可能就曲就在沈安之下。

大梁國富民強,諸國之中名列前茅,随之是大齊,其次京堯,京堯之後才到大魏,而這些年來大魏漸漸壯大,且有超越京堯之意,京堯必定心生警惕,且這些年來大魏和京堯的關系日益緊張,會派奸細來大魏也不足為奇,只是沈容未曾想到沈安不僅僅和大梁有一腿,竟然和這京堯也有勾搭,這中間人還是在大魏潛伏了十數年之久的呂陽。

“他似乎早已經聞到了風聲,且這些年來沈安也無所作為,京堯那邊大概也已經放棄了沈安。”霍景霆這話倒是真的,這些年來京堯派呂陽來大魏,其目的就是煽風點火,慫恿沈安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以此內鬥來削弱魏國的兵力。

沈容深嘆息了一聲,“要是沈安真的有所作為的話,那現在坐在王位上的就是他了。”

“那,元夕的小弟可平安救出來了?”

“過兩日,青決會派人送他們出宮,遠離未央城。”

雖然知道霍景霆和元夕之間什麽都沒有,但聽到從他的口中說出要把元夕送出宮去,她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往上翹,心情還是忍不住的雀躍。

霍景霆瞧出她心情好,明白她是因為什麽事情而心情好,眼角也随之上揚,放下了毛巾,俯首到了她的耳廓邊。

“那你說說看,該如何的賞我,嗯?”嗓音不知怎的,聽着就讓人感覺到有一股蠱惑的感覺,還有一股熱氣在自己的耳邊像是一根羽毛要,輕輕的掃了一下又一下。

他讨賞,還是第一次,但決然不會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他想要什麽,她怎會不知道。

殿中的人在霍景霆回來之時便識趣的都退出了殿外。

“你想如何,寡人配合便是了。”沈容臉色微紅,有些羞澀是必然的。

聞言,霍景霆的唇角微微的勾了起來,眼睛也因為他的話而微微的眯起,帶着笑意,就着沈容在椅子上面就直接撥開了她的上衣,一番雲雨。

夜深,沈容早已熟睡,霍景霆起了床,穿了衣服之後,出了殿外,把霍七喊到了偏殿。

“即可去同時大司空,便說大王有意讓他全權處理沈安的事情,讓他無論如何查到沈安與奸細有沒有關系,此人都留不得。”惡人便用惡人磨的法子,心軟不得。

“再者,別讓大王的人知道你出宮了。”

“喏。”霍七領到霍景霆的命令,連夜出宮。

翌日,沈容在早朝之上就把沈安的案件全權交給了路銘來處理,沈容這個決定一出,沒有任何的人反對,路銘與霍景霆一樣都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不用擔憂他會徇私枉法。

路銘開始着手沈安的案件,果真一下子便沒了要處死沈安的奏折,大抵都去煩路銘了,沈容也清靜了,但才清靜不到幾日,便從大梁來了使臣。

使臣之意,是來邀請大魏魏王去參加大梁的諸國之會,大梁身為強國之首,卻有這個實力邀請諸國一會。

一時朝廷中的大臣分為了兩撥,一撥說要去,理由是若是不去,那去的那些國家必然會合起夥來怎麽算計魏國,另一波卻道,前方兇險未定,若是貿然前去,只怕有會很大的風險。

難題,似乎一時之間又來了。

夜裏寒冷,冷霧也重,自大梁使臣來了之後,霍景霆跑軍營的次數也多了,冰天雪地,有時很晚才會回來,似乎在準備些什麽。

沈容畏冷,但深夜未見霍景霆回來,沒有他在,她也難以入睡,便穿了幾層的厚衣服,帶着幾個宮女內侍準備到宮門前等他,誰知道才行了一半,便見一身戎裝,亮銀薄甲的霍景霆歸來,訓兵之時,衣裝必須是要嚴謹。

霍景霆在軍營中寒了一天的臉,在看到沈容被凍了紅彤一片的小臉,那臉上的冰霜全化成了水。

嘴角噙着笑意的走近,攏了攏她身上的鬥篷,道:“天氣這般冷,出來作甚?”

霍景霆明知故問。

沈容牙關被這寒冷冷得發顫,抖着音道:“冷,回宮再說。”

“依你。”

回了韶華殿,霍景霆一身薄甲,身上還帶着濃濃的冰涼之意,便先去沐浴一番,洗去寒氣。

回到殿中,沈容早早便爬上了床,鑽進了被窩之中,像一只冬眠的兔子。

霍景霆往床上一躺,這只畏寒的兔子便向滿身是暖意的獅子貼去,最後才舒适感嘆道:“冬暖夏涼,暖床是最好了。”

“如此看來,我用處倒是不小。”

“自然,外能□□,內能暖床,誰能有你這般厲害?”

聞言,霍景霆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最能說。”

沈容咧嘴一笑,但随之想到了些什麽,笑意漸漸退了下去,靠在霍景霆的懷中,有些無奈的道:“此番大梁的意圖,寡人多少能猜出來。”

大梁的意思,不過是彰顯自己的兵強民富的強國勢力,暗中告訴諸國別輕舉妄動,多多少少應和春秋戰國時齊桓公問鼎相似。

“大梁應是想要在他之下的國家承認他霸主的地位而已。”沈容分析道。

霍景霆點了點頭,“我也是如此想的,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他也無法阻止諸國中有野心的人,但我擔憂的不是這點,是此番若是前去的話,在魏國與大梁疆土上是沒有危險,但這途徑地方較多,松懈不得。”

看來,霍景霆的意思是去,其實沈容的意思也是去,如有些大臣的意思一樣,你不去,永遠不知道人家組成團商量着用什麽陰謀把你給做了。

“那此番,寡人若是前去的話,你也去嗎?”沈容擡起眼眸,直視他。

霍景霆把她抱緊,“我不去,放心不下。”

随即沈容緊緊的抿着唇,兩眼一閃一閃的。

“怎麽了?”

誰知沈容幾乎用盡全力的抱緊他的腰身:“你怎麽就那麽的好呢,寡人是上輩子攢了多少的功德,這輩子才能讓老天爺把這麽強大的你送到我身邊。”雖然一開始她是拒絕簽收的。

霍景霆擁着她,笑道:“未央城城門前再見你之時,我便想,我是造了什麽孽,才會在你的手上栽了個跟頭。”

沈容噗哧的一聲便笑了:“想不想重溫一下四年前在細腰閣之時寡人是如何待你的?”

聞言,霍景霆雙手枕頭,一副随君之意。

“榮幸之至。”

沈容便伸出手放到他的胸口前,邊道:“寡人可曾記得好似是從這裏開始的,然後又是這番挑.逗。”

說着手指緩緩在那胸口上面畫圈圈,往這腹.肌上撫.摸下來,到了小.腹之上戛然停手,随之得意道:“然後寡人就睡着了。”

說罷就閉上眼睛,好似要準備睡覺一番。

誰知道霍景霆卻把她翻到了他的身上,聽着他那低沉的嗓音:“做事情得有始有終,當初沒做完的事情,如今可要做完。”

沈容早已經感覺到,他的小霍霍早早便擡起了頭來,睜開眼睛與他那雙黑色的眼眸相視,濃濃的暧昧。

悶聲一笑,難得今日感動,那便依了他,褪.去身.上的衣裳,略帶羞澀,對準小霍霍便直直坐了下去,兩人皆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喘氣聲。

乳.波随着她的動作一上一下,景色怡人,按捺不住,便也坐了起來,手扶住了她的腰身,讓她繼續動,而後直接埋頭含住。

殿中暖意盎然。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