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五爺
五天前
“啧,拉了他去把什麽腎啊,肝啊,都給我割了,沒有錢居然還敢在我們場裝大款,啧,虧大了!
不知道把這些賣了,拿不拿的回三萬能量點,艹!。”大漢低頭看了看,蜷縮在地上,如一只流浪狗一般的男子。
“別,不就是三萬麽,給我兩年?不,一年!我絕對完完整整的還給您!”男子抱着大漢的的腿,渾身顫抖這哀求道,深怕就此被開膛破肚。
“啧,不過是三萬能量點,還想要爺等你一年,真當爺的時間那麽多是吧,拖下去!”大漢低下頭,看着淚流滿面,渾身髒污的男子,冷笑了一聲,然後一腳将男子踢到幾米外,轉身就走。
“等下!五天,五天我就還你,再給我五天!”男子被幾個打手拖着,就要離開,頓時慌了,大聲哭號道。
大漢忽然轉過身,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五天?你憑什麽籌到,就你那破的都動不了飛車,啧,一千能量點,都不值。你還有什麽可以賣的,嗯?”
打手看到壯漢說話,便微微松了松手,男子宛若劫後餘生,掙紮了一下,脫開不算緊的束縛,連忙爬滾着到壯漢的身前,咬了咬牙決定拼這一把。
男子想到之前聽幾個賭友在那吹噓說看到那領主走之前,在這邊領走了五六個紅花,讓他看呆了。
啧,要知道那可是紅花,雖然這裏是賭場,但是那些紅花卻是個個都是貴賓賭室的頭牌,不說容貌出色,就是氣質也是不俗,沒了她們貴賓室的生意起碼得降個幾層。
他想到自己記憶中那個女子,不說風華絕代,但是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美的女人,只是努力了這麽久,卻始終不得其法,既然如此,拿她換了這一身賭債也算全了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想到這裏,男子眼睛一眯,擡頭寒聲說道:“我聽說場裏頂尖的紅花缺了,我,我知道哪裏有,如果我讓她來頂上,能不能,能不能……”
壯漢一腳踢到男子的下巴,看着他翻滾在地上,擡起腳拍了拍他的臉頰,哂笑的說道:“喲呵,不錯啊,倒是消息靈通,居然連我們場的紅花缺了都清楚。”
說罷他腳微微用力的踩着男子的腮幫上,攆了攆,不屑的說道:“你以為誰都能當紅花麽?或者你以為,我們場的紅花,低到連你都看得到的村婦一檔了麽?”
“尊的,尊的,唔不安出轉,才沒魔楚竹會!(真的,真的,我不敢撒謊,再給我一次機會。)”男子瞪大了眼睛,也不管臉上還壓着壯漢的腳,盡力的解釋着。
壯漢饒有興致的挪開腳,最近上面把他派到借貸典當處,實在是無聊透頂,如今出現一個這麽有趣的人,倒不妨逗弄逗弄。
這般想着,他微微低了低腰,冷笑着說道:“行,我就給你五天,我倒是想看看那個村姑長得什麽樣,若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啧……”
“多謝七爺,多謝七爺,小人絕不敢耍手段。”男子爬起身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着大聲發着誓,直到幾個人離開,這才爬起身,只是剛剛被踢的傷到了右腿的骨頭,只能一瘸一拐的狼狽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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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赟想到這裏,眼神飄忽,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感到全身,尤其是臉部,隐隐作痛起來,但是臉上的谄笑卻是更加的燦爛了,他典着臉,跟在壯漢的身後,鞠着躬說道:“多謝七爺,多謝七爺!”
陳母巡視了下這座,看起來貌似豪華的賭場,忽然間感覺有些恍惚,心中略帶苦澀的暗嘆:有些事情,總是逃脫不去。
壯漢七爺走了幾步轉頭看着站在原地不動的陳母,眼睛對着旁邊的幾個男子微微一眯,男子瞬間點頭,走到陳母的身邊,冷聲說道:“這位女士,請走這邊。”
陳母回過神,看着身前幾個健碩的男子,和慢慢走遠的壯漢和李赟,微微點了點頭,緩步上前,其神态自若,倒不像是被欺瞞來此的女子,倒像是款步而行的貴族女子。
幾個賭場保安互相對視了下,倒是并沒有做出驅趕的行為,反倒是跟在身後,亦步亦趨。
畢竟在賭場中混跡許久,他們也算得上見多識廣,可不相信能夠這般有風度的女子會是什麽鄉下村婦,既然如此還是恭敬些,正反都愛不到什麽事。
那位所謂五爺的男子辦公室,在一樓和二樓中間的一個半突出的菱紗水銝裝飾的房間,能夠對于第一層大衆場一覽無餘,但是卻無法讓人看到分毫,又兼顧了外形的絢麗和堅固,猶如一個巨大的鑽石般,懸挂在那裏。
幾人是從外延,通過雲狼皮鋪就的旋轉階梯,拾步而上,扶梯上摸過風吟草熬制的香油,清淡且觸手帶着溫潤之感。
壯漢七爺走在前頭,門外是穿着最新星際單人武裝的護衛,見到他以後,口中喊着‘七爺’,讓開位置,門上自動識別位置,在認準了來人後,自動打開。
只見房內靠着窗戶的位置,站着一個身穿合身的正裝,身材傾長,偏瘦,背對着門口。
聽到有人進來,這才轉過身,只見其面容極是俊秀,五官精致,配上了一雙濃眉,這才讓他看起來稍顯的不那麽女氣,顯出了幾分男子的冷意。
“小七,你怎麽來了?”男子對着走進房內的壯漢淡淡的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口中的小七與眼前巨人般的七爺,有着何等的違和感。
壯漢倒是絲毫不介意,伸手一招,一個懸浮寬椅自動來到身前,他随意的橫身一躺,一米多高的懸浮寬椅愣是在強大的懸浮力下,往下壓了半米。
男子嘴角微微一抽,想到之前報廢的十幾輛價值不菲的懸浮寬椅,頓時心中變得多了幾份不樂意:“有什麽事,直說,若是覺得太閑了可以讓三哥把你安排到九樓去。”
九樓是血腥搏殺擂臺,每年在擂臺上死的人不可計數,聽到自己的五哥的話,頓時明白自己又被五個嫌棄了,得,還是有話直說,省的真個被趕到九樓去,雖然不懼,但是說不得想要出來,又得脫一層皮,有好日子不過,誰想窮折騰。
“五哥,我不是聽說上次老領主走,帶走了一批紅花,如今缺的緊,這不,給五哥你想辦法來了。”七爺嘿嘿一笑,直接說明了來意。
男子眉毛一揚,詫異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壯漢,冷冷的說道:“這麽多年,我倒沒看出你倒是有這番心意。”
“五哥,你這是小看弟弟我了,以前不是幫不上忙麽?這不,一見哥哥有麻煩,趕緊尋呼去了。”壯漢向後揚了揚,舒服的眯了下眼,然後嬉笑的說道。
男子拿起桌上的石印,右手輕輕摩挲着,語氣閑淡的說道:“你知道我要的紅花,可不是什麽鄉野村貨,就你的眼光,我信不過。”
“五哥,你就這麽小看小七我,怎麽說我也是見過世面的,是那麽眼皮子淺的,糟的爛的也看不出來的人麽?”壯漢一拍椅背,只聽砰的一聲,又是一把椅子報廢了。
男子眼睛抽了抽,無力的擺了下手,說道:“得,你把人拉過來,行,哥哥承你的情,不行,乘早給我滾蛋。”
壯漢,看到身下的椅子再次散架,頓時一個起身,輕輕躍到一旁,只留着一堆垃圾在原地,臉上倒是露出了一分羞赫,他朝着門外一招手,說道:“把人帶進來,給我五哥看看貨。”
說罷沒過多久,一個女子款步走了進來,五爺擡頭望去,竟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