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紀薇白沒有想到李容修居然會對她的往事知道的如此清楚,當下就有些慌亂不已。連忙開口解釋。“我和沈棕卿當初是交往過,不過後來覺得彼此性格不太合适,就分手了。我這次回國,真的是想和容毓——”

“紀老師最好別提我大哥的名字。”李容修微微一笑,神色冷然傲慢的說道:“念在您是帝晚老師的份兒上,我不想說太難聽的話。只希望您也能自重自愛,不要鬧到沒辦法收場才好。”

隐隐告誡了一句之後,李容修看着窗外突然騷動起來且不斷找角度偷拍的狗仔記者,以及行色匆匆推門而入的沈曼瑤,開口笑道:“今天的事情可真是太巧了,也許該走的是我們才對。”

李容修口裏說着,身體卻紋絲不動。只是好整以暇的擦了擦嘴角,放下刀叉,挺直脊背向後靠,翹起二郎腿,雙手交疊放在膝上,明晃晃的做出一副看好戲的舉動。

辛蒙蒙等人也都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遲君睿暗道不好,順着衆人的目光猛一回頭,就看到神色淡然嘴角帶笑的沈曼瑤。

遲君睿遲疑了片刻,柔聲說道:“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家裏好好休息嗎?”

沈曼瑤似笑非笑的看了遲君睿一眼,又慢慢的打量起他身旁的紀薇白,只覺得一股子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兩人不動聲色地相視一眼,沈曼瑤開口笑道:“這位小姐是誰,君睿你也不為我介紹一下?”

遲君睿心下打怵,臉上卻如沐春風的笑道:“這是紀薇白紀老師,她是君豪的英文老師。對了,曼瑤你還沒說呢,怎麽會到這裏來?”

“哦,”沈曼瑤意味深長的輕笑,指着辛蒙蒙說道:“辛大小姐給我發短信,請我出來聚餐。我想着大家都是同學,也這麽久沒見了,自然應該出來聚聚。”

辛蒙蒙挑了挑眉,沒想到沈曼瑤對照片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避重就輕的說了這麽一句。

不知道是沒把紀薇白當回事兒,還是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與遲君睿争吵給人看笑話。

遲君睿聽到沈曼瑤的話後,立刻目光森然的看向辛蒙蒙。辛蒙蒙是個标準的女漢子,可不懼遲君睿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紙老虎。她哂然一笑,挑釁的說道:“哦,我是看遲大公子跟紀老師聊的那麽開心,就想到沈學姐一個人在家裏多寂寞啊。所以就找她出來一起吃飯嘛……怎麽,遲大公子該不會以為沈學姐嫁給你後就的相夫教子,獨守空閨,連和以前的朋友聯系一下的權力都沒有了吧?”

遲君睿定定的看了辛蒙蒙許久,辛蒙蒙滿不在乎的回以盛氣淩人的微笑。兩人僵持了能有三五分鐘,沈曼瑤開口了。她笑容恬淡的伸出手,向紀薇白說道:“您好,紀老師。我叫沈曼瑤,是君睿的妻子,也是君豪的嫂子。我們君豪平日在學校裏多虧您的照顧了。”

紀薇白也回以燦爛的笑容,伸手握住沈曼瑤的手輕輕搖了搖,柔聲說道:“您好,曼瑤。你長得好漂亮,怪不得遲先生一直對您贊不絕口。”

實際上,遲君睿和紀薇白相處的一段時間裏,根本對沈曼瑤只字未提。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紀薇白可不想沈曼瑤因為吃醋而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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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薇白這話一出,立刻贏得遲君睿感激的一瞥。遲君睿覺得紀薇白實在是一個善解人意識大體的好女人,這麽想着,遲君睿連忙笑道:“是啊,我和紀老師聊了半天呢。和她聊我們兩個的戀愛史,紀老師羨慕的不得了,還祝福我們白頭偕老呢。”

“是麽?”沈曼瑤雲淡風輕的一笑,伸手挽住遲君睿的胳膊說道:“我有點累了,不如我們回去吧。囡囡還在家裏等着我呢。她才兩個多月大,只有保姆在家裏看着,我也不放心。”

紀薇白臉色微微一變,插口問道:“你們已經有孩子了?”

“是啊,兩個多月了,是個女兒。”沈曼瑤盯着紀薇白的眼睛笑道:“如果紀老師不嫌棄的話,等孩子辦周歲宴的時候,我會發請帖給紀老師,請您務必到來。”

沒等紀薇白笑着答應,沈曼瑤又慢悠悠的補充一句道:“當然,也希望您在帝晚的教學生涯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否則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把請柬發到什麽地方。”

說完,沈曼瑤行動隐蔽的,重重的擰了擰遲君睿腰間軟肉,疼的遲君睿險些叫出聲來。

辛蒙蒙坐在餐桌上,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插嘴問道:“這就要走了,你不留下來聚餐了?”

“多謝辛學妹的好意,只是我家裏還有寶寶要照顧,就不多留了,有機會再聚吧。”

辛蒙蒙惋惜的撇了撇嘴,笑眯眯說道:“好的,有機會我會再給你發信息的。”

說完,也不顧遲君睿鐵青的臉色,舉起高腳杯向沈曼瑤示意道別。

這廂遲君睿與沈曼瑤行色匆匆的走了。紀薇白卻有些怔怔的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看着遲君睿遠去的背影。辛蒙蒙哂笑道:“晚城的情況跟國外真的很不相同,這邊的男人訂婚結婚都比較早,尤其是一些世家的子弟,恨不得從出生那天起就跟人指腹為婚了。所以紀老師在與男人交往的這方面一定要小心謹慎,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就成第三者了。話說在帝晚教學的老師,還沒出現過第三者呢。”

看着瞬間轉過頭來滿面怒容的紀薇白,辛蒙蒙不甘示弱的說道:“怎麽了,紀老師這次能來帝晚教書,一定費了很大功夫。我也不希望您就這麽灰溜溜的被趕走了。畢竟……帝晚是一所滿載榮譽的學校,身為帝晚的學生,我可不希望哪位老師是因為生活作風不檢點,觸犯了道德問題而被辭退。”

紀薇白氣的面色通紅,快速的抓起桌上的紅酒杯朝着辛蒙蒙一揚,辛蒙蒙猝不及防被紅酒潑了個正着。只能紀薇白帶着哭音的說道:“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你別以為你家裏有錢有勢就可以随意欺負人。我雖然貧窮、平凡、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是我并不卑微,也不會被你們這些纨绔子女欺負——”

“行了,別念臺詞了。”辛蒙蒙深吸了一口氣,用侍者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頭發,淡定說道:“現在究竟是誰欺負誰啊?你別以為裝出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神情,說幾句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就能逃避責任。你在公共場合對學生無禮,對已婚男士舉止輕浮的事情我一定會反應到教務處和學校董事會,有餐廳裏的監控錄像和外面的狗仔報道做為證據,希望你能在董事會上替自己完美的辯解。”

辛蒙蒙說着,站起身來,沖着大家彬彬有禮的說道:“至于現在……請恕我失陪。因為紀老師您的沖動行為,我得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說着,辛蒙蒙撂下白色毛巾,提着書包形容款款的離開餐桌。

李容修則打了個電話給美華百貨,報了兩個尺碼,開口吩咐道:“按照這個尺碼選一套十七歲女生穿的衣服,送到南區港灣新開的這家f國餐廳。我在大廳等着你。”

撂下電話後,李容修開口叫來餐廳經理,指着紀薇白說道:“我希望貴餐廳能夠提高一下服務質量。至少應該保證前來用餐的客人們最基本的人身安全。”

新提上來的餐廳經理當然認識這幾位轟動晚城的世家公子。作為高端服務行業的一員,他怎麽可能不認識這些揮金如土的財神爺?

尤其是這位攪風攪雨曾讓晚城不得安寧的李家小少爺。他更是記憶猶新。這麽想着,金發碧眼的餐廳經理笑容苦澀的躬身說道:“是,是,修少說的很是。今天的事情是我們餐廳照顧不周。請您諒解——”

“不必了,既然不愉快的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只希望貴餐廳不要粉飾太平。”趙琪俊說着,看向紀薇白道:“身為一家會員制的f國餐廳,是否應該對前來就餐的客人有一個最基本的素質要求?”

餐廳經理恍然,他有些同情的看了眼站在餐桌旁,面色慘白楚楚可憐的美麗女士,遺憾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明白了。這位小姐,可否請您出示您的會員證明,如果您并非這裏的會員,請您盡快離開本餐廳。否則的話,我将不得不遺憾的通知您,我們會對您進行強行驅逐。”

紀薇白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她目光凄厲怨恨的瞪了一眼餐桌上的諸位男人,神色倉皇的離開了。

少頃,有美華百貨的員工送來衣裳,李容修直接吩咐這位女員工将衣服送到洗漱間去。看着換好衣服施施然回來的辛蒙蒙,李容修歉然說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無所謂,我會連本帶利讨回來的。”辛蒙蒙說着,直接吩咐仍舊站在一旁不停賠笑說好話的餐廳經理道:“把你們餐廳的監控錄像複制一份給我,你該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推辭吧?”

“當然不會,”餐廳經理已經看明白了,這幾位財神爺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同那位美女過不去,也不知道那位美人兒究竟是怎麽得罪他們了。

轉身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托盤,餐廳經理将已經拷貝好的監控備份放到餐桌上,畢恭畢敬的道:“這是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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