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手,飯來張口,卻從未知道何為親情?還是憂從小受萬般寵愛,到頭來卻發現一切不過是假象?

呵呵……我是不該啊,不該生長在皇家,不該、不該活着。

在一次又一次的險境中,我厭倦了,疲憊了,也因此在一次追殺中,我放棄了,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離開這污濁的世界了,本以為我可以見到我那從未謀面的娘親了,再也不必看着畫像,想着娘親的樣子,想着她的笑顏,想着她是否還記得有我這一個兒子,若是她知道我過着這樣的日子,她是否還會忍心把我扔在這,承受這千般寂寥,萬般折磨?

有時卻也為她高興,不必承受這些。皇家,恐怕是再好的女人進了這裏,也都不再是那個人了吧!

被人追殺,受傷倒在林子裏的時候,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沒了,可我遇到了她,一個女子,一個酷似娘親的女子。

我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擺,我想這一定是上天對我的優待,讓我在臨終前可以看到娘親。

既然是這樣,我想我要抓住她,牢牢地。

事實證明,我的運氣真的很好。後來,我知道,原來,她的名字叫做淺淺。

我一路跟着她,甚至是纏着她,因為只有在她身邊,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甚至可以像個孩子一樣耍賴,雖然她一直都很少說話,對我也比較冷淡,但我總能夠在她展露笑顏的時候感到無比的幸福。

直到玉都時接到命令,我知道,我不得不離開了,該面對的始終逃不了啊,只要我還活着。

離開時,我讓他等我。

是了,等我,我們還要再見面。

回到慕國,我愈發的想念與她相處的那段時日,幾個月來,我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本來想早點來找她的,只是父王看的緊,一直沒有機會。

終于,我們慕國要派使者出使軒國,我跟父王要了這個差事,幾番周旋,終是如了願,來了軒國。

一路上我都策馬疾馳,想要快些見到她。我本想着要整頓一番,以最好的姿容出現在她的面前,卻又在快要到達玉都的時候,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他們說幾天前斷念崖上下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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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雪?雪從來都是白的,那麽純潔,怎麽可能是紅色的呢?一定是大家謠傳。

我本無意理會,只是一路上聽那麽多人再說,我的心裏不免有些疑惑,所以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讓手下查了查。

若老天在給我一次機會,或許,我不會去聽,更不會去查,那樣我是不是就不會那般的念着你呢?即使再也找不着你,那我也寧願相信,你是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好好的,快樂的生活着。

身為慕國的小王爺,不是沒見過美女,不是沒有過美人,風花雪月,逢場作戲,本就是我們必修的本領。然而,和她們比起來,你并不算最美,也并不很溫柔,可我的心就只落在了你的身上。

我的心在你身上了,你可懂?

是你那酷似我母親的面龐?還是那一身神似的清絕?或許都有,又或許都沒有。

只是第一次交出的真心,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甚至連讓你知道的機會我都還沒有,這樣的我,要如何來用它面對你的離去。

或許在你心裏早已忘了我是誰了,可我的心,我知道,回不來了。

為婦,為夫

不知不覺間,我在這已生活了半年了,不,應該說是一年半了。

姑姑說我整整昏迷了一年。

是了,在這裏,我遇到了那個消失多年的姑姑,那個傳說中風華絕代,迷倒萬千才俊,卻又一朝無蹤無影,令當代青年扼腕長嘆地納清靜婉。

我們納清的兒女在出生後都會在身上以特殊的手法紋上印記,女子在左胸側,男子則在又腹側。

姑姑是家裏的禁忌,我從沒有見過她,小時候聽過她的事跡,一直想要見見,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能有那麽大的魅力,只是沒想到竟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

姑姑有個兒子,仲陌。

當初仲陌在寒潭救了落崖的我,我內息全無,又落入寒潭,以致寒氣攻心,再加以身受重傷,姑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我救活。只是每個月都要有武功高強者來為我疏通經脈一次,才能讓我維持下去。

最終,在他們的悉心照顧下,我終于醒了過來,再經過這半年的調養,我的身體已與常人無異,只可惜一身武功皆無。

我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是仲陌,還記得那天睜開眼時,仲陌眼中流露出的震驚,只是轉瞬而已,随即就出去了,接着就是姑姑來了,他的舉動弄得我一陣莫名。

此後,仲陌每月還是會為我療傷,只是每次都不怎麽說話,就算說了也只不過是聊聊數語,除此之外,他似乎從來都不多看我一眼。

出了屋子,我徑直向寒潭走去,這是我每月必做之事,因為仲陌每月初十都會去寒潭靜坐,且一坐就是一整天,這也是那天他能救我的原因了。

腦中一直回想着姑姑早上的話,“醇兒,我想你和陌兒成親,最好是明天。”明天,我要嫁給他

他救了我,那麽我以身相許,這也不為過吧?

寒潭是一圓弧形的,湖中央有一塊方形的實地,實地上建了一個小亭子,湖面很大,且沒有船只,只有憑輕功飛身而過。如今的我就和普通的人一樣,絕沒有法子只身渡過此湖,且我畏水,就算有船只在此,我也不敢駕船前往,更何況,并沒有。

看着亭中那人背影,我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說起來,在這一年半裏,我已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背影了,他大多數也只給我留下一個背影,孤獨是我對他的第一個感覺,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以他的武功,定是早就發現我了,可我知道,我若不開口,我即使在這站到月上柳梢,他也絕不會主動跟我說話,他似乎習慣了沉默。

我對着亭中大喊“仲陌,我有話跟你說。”

眼前一晃,他已到了我的身邊。陽光下的他讓我有一瞬的閃神。

“你找我何事?”聽得聲音,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一直看着他。

“可以不愛嗎?”我問。

他愣了一下,我只好把我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可以不愛嗎?”

他看了我一眼,“可以。”

“你娶我,可好?”

“好!”。

“我們以後要住一起。”

“自然!”

他答得淡然。

“我們……我們暫不圓房。”我思慮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随你!”

他毫不猶豫,果然,他也并不愛我。

“那我們明天就成親。”

“好”

“你親我一下,可好?”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有一絲錯愕。

他聽後眉頭微皺。

是啊,是我強求了,他并不愛我,而且以他的性格,怎麽會随便的親吻自己不愛的女人呢?即使他救過我,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況,我也并不愛他,何必……

他答應着些,想必也是為了姑姑吧。

就在我要轉身離開時,他的唇就貼上了我的。

那一刻,不知為何,我的淚就濕了眼眶。

這一夜,徹夜難眠。

為婦為夫

早上姑姑給我送來了一件嫁衣,衣服的做工很密,但也可以看出有些年頭了。想來姑姑讓我和仲陌成親不是臨時起意,卻也不會是多年以前就為了今日而做的準備。

看着姑姑為我穿上嫁衣時的眼神,我知道,這件嫁衣意義非凡。姑姑親自為我梳妝,她說,成親就應該有親人的陪伴才會更加幸福,她就是我的親人。

出得屋外,就看見仲陌也是一身的紅衫,見慣了他穿素色的衣服,今天着紅袍的仲陌為他平日裏嚴肅的面容增添了一份親切,看着不再那麽不易碰觸,難以捉摸。

他見我出來向我笑了笑,便走過來牽了我的手。

姑姑坐在了正位上,今日她是我的長輩,也是我們成婚儀式的兩位見證人之一。

因為參加儀式的人很少,很多環節都被省略了,所以三拜禮完,我們就步入了新房。

我們的婚禮從頭至尾只有四人,不會有人鬧洞房。

蓋頭掀起,光線映入眼簾的那一刻,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反應,尴尬在屋中逐漸蔓延。

“休息吧!”仲陌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把酒喝了吧”

“恩”仲陌一邊應着,一邊接過我的酒,接着我眼前一黑,仲陌把酒度到了我的口中,我頓時石化,等我反應過來,他已幫我脫了外衣。

仲陌笑着看着我“不是這樣的嗎?”

同食一杯酒,一生同甘共苦,禍福與共。

“謝謝!”這種禮儀是我們納清山莊的習俗,只是沒想到他會知道,細想來定是姑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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