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從不會主動與我說起什麽,即使他知道想知道什麽,他也總會等我自己問起,就像我的一些事情,即使他想知道,我不說,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問。

“阿陌,你說我們能幸福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為什麽想問,明明答案就在心裏,卻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出來。

“不知道!”

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奇怪,聽到這樣的回答,我不是該傷心嗎,該失落的吧,可我怎麽會,笑了?

“你愛我嗎?”

“不确定!”

“呵呵!”我的笑容更甚,“那你喜歡我?”

“算是吧!”

我該笑嗎,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父親,他不确定愛不愛我,有可能喜歡我。

“你不确定愛不愛我,只是算是喜歡我,這樣的你,這樣的我,我想知道,你和我歡好的時候有感覺嗎?”

我偏着頭固執地望向仲陌,即使我看到的只是黑黑的,模糊的他的輪廓。

“你說呢?”仲陌輕飄飄的道。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明明是我問他的問題,現在卻又回到了我這裏,這算什麽?我仰着頭,固執的不肯低下,即使我的脖頸已經有些酸痛。

可能是他發覺我們僵持的時間有些久,也可能是站着有些累了,他在我邊上坐了下來,向我一樣和我對視着。

“哎!”又過了一會兒,仲陌輕輕嘆了一聲,用着有些深沉而又平緩的語調說道,“我以為你會知道!我以為你永不會問這個!我從不知我們之間竟還束着這些!”

心像是忽然失去了托力,一點一點地往下沉着,沒有底線。

Advertisement

我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他說,“我以為你會知道!”知道什麽,我們之間本就不是普通的愛情,所以平淡的幸福只能是奢望?

他說,“我以為你永不會問!”不問,因為知道這只能是奢望,問了也是白問,所以不問?

他說,“我從不知我們之間竟還束着這些!”我們既活在塵世,怎能妄想脫俗?怎還能掙脫束縛?

“哎!”這是今天仲陌嘆的第二聲氣了,我發覺我們的關系就像天氣一樣,陰晴不定,前一刻還做着最親密的事情,下一刻就可能冷淡的像是陌生人。

“我不懂得什麽樣才叫做幸福,像剛剛的夫婦那樣吵吵鬧鬧的是幸福嗎?還是像我娘那樣一輩子守着一個影子般存在的人才叫幸福?

我不知道我這樣是不是愛你,我也不确定這樣的是不是就是喜歡。可是像慕皇那樣不顧我娘的感受,強迫了我娘,毀了她的一生,這樣子是喜歡,是愛嗎?還是像容謹一樣,明知道是等不到的人,卻還要執拗的等上一輩子,不顧及他人的感受的叫做喜歡,才是真愛?

你問我和你歡好有沒有感覺,我們在一起那麽多次了,若是你真的感覺不出來,那我告訴你,我不會和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女人歡好,我仲陌的孩子,只會由你,納清景醇所出。

你問的那些,我不懂,我只是覺得,這一輩子若是有你相伴,倒也不會寂寞,應該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不知道我這樣的回答,你可明白?”

我呆愣了好久,盯了仲陌很久,最終毫無形象的笑着落了淚。

心劇烈的跳動着,久違的感覺,同時也觸動着心底最深的疼痛。

心,要變嗎?可以嗎?不問該有多好?我用手使勁的按壓着胸口,“阿陌,我的心,好像動了,就在剛剛!”

仲陌愣了愣,随即上揚了唇角,連長年聚斂凝重之氣的眉心也似瞬間舒散開來,他湊近我的臉,吻了我。我第一次沒有閉眼睛,第一次大膽地感受着仲陌的親吻,第一次毫無顧忌的回吻着他。

我沉浸其中,直到仲陌忽然湊近我的耳旁,說了句話,我才反應過來,臉也在瞬間熱了起來,我卻還是環着他的脖子,順從地被他抱着離開了院子。

他說,“我們回屋吧!”

有人說,歡愛是個不錯的減壓方法,同時也是深度交流最直接的方法,這算不算!

踏足納清

三日前,我們離開了小客驿,而如今,我們已占到了孤峰腳下,仲陌仰頭向着山頂的方向看去,半晌,一句話也沒說。

“怎麽了?”我問。

仲陌依然昂着頭,“我只是在想,上面會是什麽樣的一個場景,孤峰雖高,卻也不及南嶺,連高出孤峰些許的南嶺都有人上去過,何以這孤峰就少有人踏足,我迫不及待的想上去看上一看。”

仲陌的語氣充滿着期待與疑惑,“那還等什麽,咱們到了上面,你自然知曉。”

仲陌低下了頭,“也是,走吧!”說着他率先往山上走去,而本該是領路人的我卻成了跟在他身後的人。剛開始還都有路可尋,可走着走着,路越來越窄,再往上幹脆連路都沒了。

走了一天,此時天色已暗,天黑在山上行走,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再加上累了一天也需要休息,我和仲陌在附近找了個山洞,生了火來取暖,第二天天亮了繼續趕路,如此走了将近二十天,我們終于到達了山頂。

“啧!竟然有這樣的地方。”從我們現在站的位置,已經可以看出山莊的輪廓了,其實納清山莊并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山莊,就像它所處的的地點孤峰一樣,又怎會是一個簡單的山峰?

納清山莊裏面共有三層,若算是孤峰的話,那就是四層,每一層都有寬寬地河流相隔,一面山,一面水,真正的山水相隔。

若把山莊的整個地圖畫出,它就像是一個巨型的平底碗一樣,四周高,中間低,可內裏絕不是碗那樣光禿禿,平滑毫無阻擋,若說光滑,山莊第二層應該是可以稱得上的了。

站在這樣高的地方看下面的水,絕對稱的上是震撼。

“這麽寬的水道,常人根本就過不去,況且水面又那麽低,山勢又那麽陡,想必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願意嘗試。”仲陌停頓了下,複又道,“納清人即使各個武功高強,應付起這樣的情況,也不會輕松,更何況他們長期生活在這裏,必然要出來,定然有特殊的捷徑。”

我坐在山頂上,看着近在眼前的納清山莊,即使距離生活的地方還有不少的一段距離,可我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悸動,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這六年來,我把所有關于納清山莊的一切深深的壓在心底最深處,刻意的不去想起,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多少次午夜夢回,淚濕襟裳。在這兒,在這個孤峰最深處,在這水道的最中心底,處處有我和阿炑的足跡,還有我們不被允許的回憶。

就這了,過去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兒了。

“怎麽啦!”我回過神來,正瞧見仲陌在看我,神情有些沉重。

“我和你說的你應該都沒聽到吧!”

“什麽?”我随口問道,仲陌的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我忽然靈機一動,尴尬的笑道,“哦,我知道,你不是問我有沒有什麽捷徑嗎?”

仲陌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恩!”

我偷偷的舒了口氣,還好剛剛有聽到一點點,要不然他又得生氣了,“從這到山下是有捷徑沒錯,可要到達裏面一層,還是要費些功夫。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先下去再說吧!”

據納清山莊的老人講,孤峰一面樹木一面陡峭的樣子本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一代代的納清人累積下來的成果,陡峭的崖壁即是納清山莊的第一道屏障,他們把崖壁弄的陡峭就是為了阻擋那些企圖進入納清山莊的人,當然這也只能阻擋一部分。

為了自己人出行的方便,納清人确實發掘了一條通往山下的捷徑。

我帶着仲陌在一棵古樹旁站定,看着眼前這棵要十幾個人才能環抱過來的大樹,心中有着敬意,在這山風凜冽的頂端,它竟能堅強的活了幾千年,甚至上萬年。

古樹順着山勢斜倚着生長,那姿勢,像極了一個安睡的老人,它經歷過了一生中最為驚心動魄的日子,看盡了人世滄桑,洗盡鉛華,塵埃落定,如今的它只是一個守護故土的守護神。

它是納清山莊的守護神。

“就是這兒了!”

仲陌很認真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似是想要找出特別之處。我走到古樹的邊上,撥開那層層疊疊的藤條,找了一會兒,在距離樹根五米多遠的地方,找到了那個開啓捷徑之門的按鈕,經過日月的洗禮,風雨的雕琢,它已經和其他普通的石塊那樣融入了山體之中,若不是早已知道大概的位置,還真不容易找到。

如此,沒花多少工夫,我又在它的附近成功的找到了其他四個。确定了五個按鈕之後,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