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車行門口,顧言蹲在摩托車旁邊,一手拿着抹布在輪胎上來回畫圈,眼神呆滞地盯着地面,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麽。
言葉的一句“為我負責”像是一句咒語,一連幾天,天天在他耳邊回蕩。
直到現在,顧言仍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他也說不清是不相信言葉的話,還是不相信自己會酒後亂性。
自認還算是個正直的男人,男子漢敢做敢當,這點擔當他還是有的。如果言葉是女人,于情于理他都該負責。可就算不是女人,他也不能——不能耍賴啊!
但如果言葉是在騙他,他更想不出為什麽——橫看豎看,自己都沒什麽值得騙的,無論是財還是色,都沒達到标準啊!
“啧!”想得心煩意亂,他幹脆扔開抹布,一屁股坐到地上,習慣性地撥弄着腳踝上的紅繩,然後不可避免地想到現在正在樓上的男人。
和自己比起來,身為受害者的言葉反而豁達得多。仿佛只是和他開了一個玩笑,笑過之後,他和剛來時幾乎沒什麽兩樣,再沒有提過“負責”的事。
言葉不提,他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他每天起得比自己早,先開店門,然後再做早餐,有時候會在車行裏坐在沙發上看雜志,或者什麽也不做,就站在旁邊看他修車。房間每天都打掃,衣服也兩天洗一次,就連家裏那盆買回來幾年都沒開過花的仙人掌,被他幾天照顧下來,昨天都開花了。還是粉紅色的。
對方從裏到外的作為簡直就像一個賢妻良母,只差兩個人沒睡一張床!偏偏自己還習慣了,并且還他媽的覺得不錯!
顧言抱着頭,覺得可能自己還沒把事情搞明白之前,言葉就已經完全入侵他的生活。
他正在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檢讨時,言葉從二樓下來,站在樓梯上看着他。幾秒鐘之後,問:“坐在地上幹什麽?”
顧言一個激靈回過神,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轉過身朝他笑了下,“沒什麽。”
言葉雙手環抱在胸前,說句“吃飯了”就轉身上樓。
說實話,男人能有像言葉這樣的廚藝真是很難得,顧言甚至覺得就憑言葉做的飯,讓他在這裏白吃白住都值得。
上了二樓,言葉端着菜正從廚房出來。顧言被那撲鼻的香氣吸引,雙腳像自有意識般就靠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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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葉把菜放在桌上,顧言剛靠過來就被他拉住手臂,下一秒男人的兩只手已經放在他腰上。
剛才說言葉和剛來時“幾乎”沒什麽不同,就代表還有那一點點不同,就是對他暧昧輕薄的舉動越來越多了。
在他腰上前後摸了一圈,言葉微微一笑,抓住顧言身上的T恤下擺往上一掀,輕輕松松就脫了下來。
“先去沖澡。”言葉朝他揚了揚下巴。
“喔!”顧言點了一下頭,轉身往浴室走。走到半路,才發現自己又不知不覺間乖乖聽對方的話了。
回頭看了一眼,言葉背對着他坐在餐桌前,那瞬間,他突然覺得,有個人在家裏等自己吃飯的感覺真的不錯。
顧言覺得言葉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除了是個男人。
但他也是個男人,還對另一個男人做出那種禽獸之事——雖然到現在還沒完全确定,可如果他真的做了,那言葉現在絕對是以德報怨啊!
匆忙沖個澡換了衣服,顧言坐上餐桌。言葉把飯盛好了放在他面前。
兩人默默地吃了一會,顧言擡頭看着對面的人正優雅地用左手使着筷子。
言葉的食量不大,顧言覺得應該是模特兒要保持身材,但他又不忌口,無論多高熱量的東西照吃不誤。
“怎麽了?”知道他在看自己,言葉頭也不擡地問。
猶豫了一下,顧言問:“我那樣對你——你不恨我?”按理說,一見面就砍了他都不為過吧?
言葉停下筷子,擡頭看他。
不太敢直視他,顧言有點尴尬的低頭用手背蹭了蹭鼻子。
揚起嘴角,言葉放下筷子,雙手交疊,撐着下巴看他,“你說呢?”
三個字而已,卻充滿暗示性。顧言擡頭,言葉上身向後靠着椅背上,只是微笑着,周圍仿佛充斥着一股無形的氣——令他覺得臉上有點發燙。
這是什麽蠢蠢欲動的感覺?
言葉突然輕輕叫了他一聲,“顧言。”
那聲音——顧言覺得自己又要被催眠了。
這時言葉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在顧言茫然的目光中,低下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不能算是吻,只是嘴唇輕輕的碰觸,在心跳陡然加快的下一秒又移開了。
淺嘗辄止的感覺,卻已經夠讓顧言震驚了。
這純情的一吻,讓他想起自己那個不純情的夢,夢中那個和他“肉搏”的人在這一刻自動代入為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友情和奸情似乎是一起發展的,在某些時候,稍不留神可能就會造成一場意外。
對顧言來說,言葉的出現就是個意外,弄得自己的生活一時間都好像變得“如夢似幻”起來。但和言葉住在一起不到一個月,這發展似乎還是太快了點。
那一吻像是一個開始,兩個男人的生活不僅止限于吃飯睡覺了,言葉突然的擁抱和暧昧注視已是家常便飯,他很擅長若有似無的挑逗,哪怕只是在看電視時擺弄着顧言的手指,也能讓他面紅耳赤。
有時候顧言上完廁所,一出來就看到言葉只穿着條內褲站在他面前。腰腹臀先不說,光內褲裏鼓鼓的一團,就讓他有沖過去拉開,看看裏面是不是塞了棉花或衛生紙什麽的沖動。
他是不是在勾引我?
在車行裏擦車時,顧言忍不住想,言葉的一舉一動怎麽看都是在誘惑他。但別的先不管,他對這方面實在不太瞭解——
在腦中想像一下自己壓在言葉身上的畫面,好像還不錯,至少他不排斥。
兩人身高差不了多少,自己稍矮一點,也更壯一些,不過整體來說,還是不相上下的。
因為不排斥,顧言又接着想下去,很快,想像變成意淫,就在他開始有些熱血沸騰的時候,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喚醒了他。
顧言立刻把滿腦子兒童不宜的畫面清除,轉過身一看,門口站了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一身桃紅色的連身短裙,把身體的曲線襯托得玲珑有致。
摘掉酒紅色的太陽眼鏡,化了妝的面孔也絕對算是美女。
“我的車聲音好像有點不對,”美女甜甜一笑,指了指停在外面的黃色跑車,“可以幫我看看嗎?”
“當然!”顧言笑着走過去。
“我發動一下聽聽聲音,”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除了聲音不對之外,還有其他毛病嗎?”
“沒有了,不過,你能幫我全部檢查一下最好不過。”
“那我們一樣一樣來吧。”他發動了車,但聽了一會覺得好像沒什麽問題。下了車,又對美女車主說:“聽起來好像沒什麽問題,我再看看裏面吧——”
“看哪裏面呀?”女人突然整個人向他靠過來,柔軟的胸部抵在他手臂上,眼神和語氣已經暧昧到赤裸裸的程度了。
顧言愣住了,原本想掀開引擎蓋的動作停住,最近常接觸男人,碰到女人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小姐,你、你……”
女人笑了起來,随着她的笑,顧言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波濤洶湧的觸感。
“你好有男人味啊!”女人說了一句。
顧言修了這麽多年車,第一次有這種“豔遇”,誰知道更猛的還在後面。就聽女人說了一句“我也想看看你裏面”,然後他下面的拉煉就被拉開了,整個動作又快又準。
這下就是木頭也得有反應了,“小姐你幹什麽?”顧言吓了一跳,飛快往旁邊躲。誰知道對方動作比他還快,而且力氣不是普通的大,扯住他的手臂就把他整個人按在車上了。
“別走嘛。”女人幾乎趴在他身上了,一對豪乳也被擠得變了形。
從沒見過這麽饑渴的女人,顧言被吓到了,又突然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牛仔褲,不然恐怕連內褲也要被一起扒了!
“你快起來,不然我——”說不下去,因為女人的手已經伸進他褲子裏,隔着內褲開始揉捏起來。
他可是很久都沒有性生活了,空虛的男人連那種興致都沒有,但對一連幾天被言葉挑逗得饑渴起來的身體而言,此時無疑是“火上澆油”。
女人笑了幾聲,“這麽快就硬了啊?”說着捏了捏他下面兩顆肉球。
顧言羞憤交加,正準備抛開紳士風度,考慮把她一拳揍飛還是一腳踹飛時,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顧言!”
那個聲音——言葉買菜回來了!
顧言一擡頭,就見言葉正站在不到幾米遠的地方,一臉陰郁地看着他們。
此時此刻的情形好比捉奸在床,顧言吓得大掌一揮,拍蒼蠅一樣推開了身上的女人。不理會對方的尖叫,看着言葉緊張地問:“你怎麽回來了?”連說話都是被撞見好事時的常用臺詞。
沒說話,言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
這時女人自己站了起來,回頭看了言葉一眼,又看了看顧言,像是猜到兩人之間關系不尋常,咬牙冷哼一聲之後,開着車絕塵而去。
“肇事者”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受害者”收拾爛攤子。
言葉終于把視線移回顧言身上,揚起嘴角問:“我怎麽不能回來?”
“你、你不是去買菜了嗎?”見他兩手空空,顧言擠出一個幹笑想緩和一下氣氛,“菜呢?”
看了他幾秒,言葉邪氣一笑,“放心,今天給你吃香腸。”
“香腸?我愛吃,煎的最好——”顧言一邊胡言亂語一邊看着言葉走近,男人每靠近一點都讓他覺得多一分壓迫感。情急之下,他裝傻着轉身往屋裏走。
“你做飯去吧,我繼續擦車。”結果剛進屋就被言葉扯住手臂,轉了一百八十度按到牆上。
後腦勺在牆上敲了一下,顧言疼得喊了一聲。
言葉一手按着他的肩,嗅到顧言身上有股若隐若現的香氣,他低下頭輕聞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身上都是那只騷狐貍的味道。”
顧言以為他說的是香水味,還沒解釋,領子就被扯住了。
“你跟那女人做到哪一步了?嗯?”言葉雖然在笑,但表情給人的感覺卻是冷到不能再冷,另一只手更捏住顧言的下巴問:“你們親過了?有沒有摸她的胸?她有沒有吸你的老二?”
被他捏得下巴生疼,顧言覺得自己像是電視裏被“逼良為娼”的可憐女人,眼看言葉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生猛,吓得他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
“沒有?”言葉的手伸進他拉煉被拉開的褲子裏,不輕不重地緩緩揉了兩下,冷笑着問:“那這根怎麽都硬了?”
顧言都忘了自己拉煉還沒拉,這會被言葉的手弄得又不敢動,他不停地解釋,“真的沒有!我們什麽都還沒做你就回來了!”他的确是有一點反應了,但是被那樣摸還沒反應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那意思就是我回來得不是時候了?”言葉眯起眼,連語氣都危險起來,“我要是再晚點回來,你們就什麽都做了是不是?”
這樣的言葉太過陌生,一瞬間,顧言完全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言葉生氣的樣子,習慣了他溫文爾雅的模樣,眼前的人就像換了性格。
“那女人都趴到你身上了,接下來是不是要直接在車上玩騎乘了?你這張臉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沒想到是深藏不露——”
——這哪裏是換了性格,簡直是換了個人啊!
言葉在他心裏“賢妻良母”的形象就像裂開的玻璃一樣,一點點的破碎。
顧言遲鈍的腦袋也終于反應過來,猛地擡頭瞪他,“你他媽的憑什麽管這麽多?你又不是我老婆!”
這其實只是一句氣話,偏偏有時候能起決定性的作用。
仿佛就是在等他這句話,言葉突然沉默,但盯着人的眼神卻讓顧言覺得他像要把自己拆吃入腹一般,只差沒咧開嘴露出牙了。
那瞬間,顧言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卻來不及抓住。這時,言葉突然放開了他。
“溫柔的戀愛游戲到此為止了。”在他額頭上用力親了一下,言葉笑得無比溫柔,反而讓人不寒而栗,“現在,我來教你什麽是成年人的游戲。”
和他以往游戲人間的态度不同,言葉的初衷是溫柔的對待顧言,因為這回他需要的不僅只是上一次床的肉體關系。
這個男人的确跟他想像中一樣有趣,可能只是一時的新奇,但不得不承認,這種居家的生活體驗還挺新鮮的。
然而現在看來,這個表面上憨厚老實的男人,骨子裏根本悶騷又淫蕩!
“你幹什麽?快放手!喂!放開我啊!”顧言一路跌跌撞撞,無論如何掙紮叫駡,還是被言葉拖回二樓。
進了他的房間,言葉一下就把他甩到床上。
顧言一頭撞進被子裏,才爬起來,剛擡頭就看到言葉站在床邊解皮帶。
顧言猜了一下“成年人的游戲”大概是什麽意思,照眼前的情況看,言葉要嘛是想拿皮帶抽他,要嘛只是脫褲子。但脫褲子的話——他想他明白“吃香腸”的意思了。
只是誰吃就是個問題了。
瞬間,顧言腦中警鈴大作,橫起眉瞪大眼,義正詞嚴地喊了一句,“我警告你不準亂來啊!”
可惜話還沒說完,言葉就已跨上床,猛地抱住他往後推。顧言下意識掙紮,不料男人的力氣比他大太多,兩人抱在一起滾了幾下,他還是被言葉壓在身下。
沒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言葉捧住他的腦袋,低頭就是深深一吻。
不再是輕碰的程度,顧言愣了一下,男人的舌頭就滑進他嘴裏,接着一陣粗暴的舔舐,在嘴裏來回攪動着。
幾乎要喘不過氣,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吻能讓人幾乎窒息,有好幾次言葉的舌頭像是要伸進他的喉嚨裏一樣。
而兩具身體交疊在一起有意無意地磨蹭着,灼熱的喘息刺激着每一根神經,男人敏感的部位也有了反應,顧言覺得言葉那裏硬硬的頂着他,下意識想要扭動躲開,但動了兩下就不敢動了。
直到兩人的唇終于分開時,顧言仰頭深深吸了口氣,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嘴上濕漉漉的,連嘴唇都有點麻。
比起顧言,言葉完全游刃有餘,趁他短暫的失神俐落地拉下他的褲子。今天顧言總算沒穿花短褲,灰色的普通款式倒也不錯。言葉輕笑一聲。
這一聲笑讓顧言回神了,低頭一看,褲子已經被脫到膝蓋下方,而言葉兩手扯着他的內褲正往下拽。
親眼看到自己那根彈出來,他吓得擡腿踹了言葉一腳,翻身就要往床邊爬。
誰知這姿勢正好給了身後的人機會,他剛爬出沒兩步,言葉就坐到他腰上。
“啊!”顧言一聲慘叫,一下子趴到床上。
“別怕,”言葉低頭看着顧言的肩胛骨,像是安慰一般伸手在他背上緩緩撫摸着,“我技術很好,不會傷到你的屁股的。”
混蛋!顧言僵着身體,正氣喘籲籲地醞釀着要在某個瞬間把言葉掀翻,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愣了一下,然後陰沉的問:“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樣讓我負責的?”
言葉沉默了幾秒,語氣有點調侃,“不然呢?難道要你娶我?”
“你要是女人,我……我也不娶!”
笑了出來,言葉似乎起了興致,手在顧言脖子上撫摸着,“那就我娶你吧,今天就算洞房了,你要好好伺候老公啊。”
被這混蛋當成肉墊坐,還被他調侃揶揄,顧言瞬間怒火中燒,猛一回頭差點閃了脖子,“我去你——”結果一看到言葉手裏的東西就怔住了。
“你第一次用後面做,還是用這個比較好。”言葉朝他晃了晃手上的軟膏,仿佛這是他的體貼。
“你哪來那東西?”顧言叫了一聲。
“剛才買的。”
“你去買菜卻買了一條潤滑劑回來?”他要吐血了!
言葉沒說話,拿着潤滑劑放到嘴邊,用牙齒咬開蓋子,另一只手已經開始解身上襯衫的扣子,雙眼一直盯着顧言,從表情到眼神都是赤裸裸的引誘。
雖然憤怒,但顧言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在言葉嘴邊和他漸漸露出的胸膛間游移。男人咬東西的樣子非常性感,更因為是潤滑劑而顯出幾分情色,加上解了襯衫,言葉下身就只有一條黑色內褲,筆直的長腿左右分開,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男人跨坐在自己身上——
顧言覺得自己似乎在劫難逃。轉回快僵硬的脖子,他抓着床單拼命往前爬,速度卻比蝸牛快不了多少,男人就像泰山壓頂似的壓在他身上,令他不得不哀嚎,這家夥的體重到底多少啊?
突然聽到“噗滋”一聲,緊接着顧言覺得屁股上一涼,讓他連心都跟着涼了一下。
到底擠了多少出來啊?!
言葉幾乎把整條潤滑劑都擠到顧言屁股上,透明的黏液淌進股縫,涼得顧言直哆嗦,當然也可能是吓的。
“不!不不不!”終于意識到真的要出事了,顧言搖着頭,“這太快了點,好歹、好歹得有點前戲啊!”
他這種“青澀”的反應只是更激起言葉的壞心眼,惡劣地笑着用手在他屁股上揉捏着,“第一次前戲什麽的可能讓你緊張,等做完這次,我們再好好來些前戲。”
感覺到男人的手指在股間來回塗抹,奇怪又有些難耐的感覺讓顧言喘息着,覺得自己像只正在被處理的雞,等一下就要被料理,可偏偏被弄得有點舒服。
言葉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當他把手指伸進顧言緊閉的穴口時,冰涼的感覺入侵到內部,顧言咬牙叫了一聲,整個人縮成一團。
言葉順勢摟住他的腰讓他側躺着,像是靠在自己懷裏一樣,伸手到前面握住半挺的性器,就着手上殘留的潤滑劑套弄起來。
“唔——”顧言忍不住輕叫。剛才是有點舒服,現在則是徹底舒服了。男人在這種時候,大部分的思考能力都被腿間那一根掌控着,片刻之後,顧言繃緊的身體在言葉手上就漸漸失去招架能力。
“舒服嗎?”言葉在他耳邊輕聲問,下身緩緩和他摩擦着。
被這樣撫弄,沒有人會覺得不舒服。如果只是這樣單純的撫摸,顧言不會太過排斥,就當作男人之間的相互幫忙。
可他的屁股從裏到外幾乎全濕透了,和言葉緊緊貼在一起,對方每動一下,他就感覺下一秒可能有什麽東西滑進去。前面被弄得舒服了,後面的感覺又太折磨人。
“你,你別進來……我也用手幫你弄……啊!”顧言咬了咬牙,斷斷續續地問:“行不行?”
這種時候還在找退縮的機會?言葉垂下眼看了看顧言已經粗硬的性器,揚起嘴角,突然松了手。
快感戛然而止,顧言有點發怔,可還沒等他從欲望中清醒,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塞進他的屁股裏,很大一顆,又滑又涼。
“什麽東西?”驚了一下,他下意識想回頭看,一條腿就突然被擡起來,緊接着一根又粗又硬的東西直直地捅了進來,讓他幾乎要叫出來。
“是我的寶貝!”從側面插入之後,言葉動了兩下腰,先前放進去的精元上沾着潤滑劑,像是為他的進入開路一樣。
性器整根沒入之後,他滿意地聽着顧言的嗚咽和喘息,低頭在他耳邊色情地問:“大不大?”一邊問一邊又動了兩下。
真的——好大!顧言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感覺屁股裏的那根東西像是有生命一樣跳動着,撐得他滿滿的。其實算不上很疼,應該說更多的感覺是脹,像是把胸口都堵住的感覺折磨得他手足無措,只能咬着牙,從牙縫裏發出喘息。
上次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的,這次在清醒的狀态下果然感覺不同。言葉舒服地嘆了口氣,懷裏的人體內又濕又熱,緊窒的包裹着他,現在的這個姿勢雖然不能動得很厲害,卻很省力氣。
言葉一手擡着顧言的一條腿,開始擺動腰部在他體內抽插起來。
從來沒有這種體驗,顧言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只能張嘴喘息着,整個人随着身後的頂弄一顫一顫的。
很快,顧言體內的潤滑液随着言葉的進出而一點點被帶了出來,每次進出都帶着水聲,顧言像是終于回了魂一樣,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不算妩媚的聲音卻意外勾人,讓言葉更加興奮起來,“舒服了?”他停下動作,咬了咬顧言的耳朵,見男人一下子紅透了耳根,滿意地動得更快、進得更深。
顧言的聲音被引了出來,随着身體裏粗硬物體的頂弄而時高時低,有時也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得太響。
側躺的姿勢能看到懷裏人緊繃的臀部肌肉微微顫抖着,從頭到腳每一根線條都充滿了健美的陽剛氣息。一條腿被擡起,能清楚地看見紫紅色的粗大性器不斷在股間插入抽出的景象,有好幾次言葉故意拿着他的手放到兩人的結合處,讓他感覺自己的進出。
摸到男人那玩意露在外面的小半截,想到另外大半截在哪裏,顧言臉就紅得幾乎要滴出血。
被弄得數次血氣上湧之後,身後幾記深入的頂弄,讓顧言感覺腰上一陣酥麻,下意識繃緊身體,啞着嗓子叫了一聲,幾道濃濃的濁液濺到床單上——
心髒跳得像是失去規律,他茫然地望着前方,整個人軟軟地癱在言葉懷裏。
放下了他的腿,言葉的欲望還深深埋在他身體裏,雖然沒有動,但高潮時,顧言腸壁緊縮,帶來的刺激也不小。
他伸手撥弄了幾下顧言射過的性器,笑着說:“第一次做就能被插射,看來你的身體很适合被抱。”
顧言瞬間面紅耳赤的想撞牆,羞得恨不得說自己那不是射精,是失禁!
只是反駁的話還沒想好,言葉又開始動了起來,平坦解釋的腹部撞得他的臀部“啪啪”作響,一下一下的在他體內深深的搗弄起來。
活到這把年紀,顧言第一次見識到兩個男人也能玩到這種瘋狂程度,直到他覺得自己半條命都要沒了的時候,言葉才停下來,在最深處把滾燙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射到他身體裏。
顧言呻吟着,雙手死死揪着被單,覺得像是被人在身體裏留下記號一樣。
結束之後,言葉仰起頭,眼睛在一瞬間變成紅色,片刻之後又恢複了原樣,他閉上眼,深深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