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見到方淺
我和黃兆相互看了眼,然後走了進去,即便裏面是刀山火海也由不得我們不進去了。
方文一直背對着我們在看海,看了許久還沒有回頭的意思,本來我就沒打算陪着他玩這種游戲,于是有些不耐煩的咳嗽兩聲道:“方文,如果你想主動跟我說方淺在哪裏,那就麻煩快點,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其實我也想好商好量的的跟他說話,可是一想到方淺這時會有什麽危險,心裏便對方文沒好氣了點,于是說話便沒有了往日的溫和,帶了三分不耐煩,三分冷漠還有三分的讨厭。
方文聽了我的話身子動了動,然後轉過身看向我,俊朗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顯得有三分陰沉,許久後他抿了抿嘴道:“你怎麽猜到和我有關的?”
“不管我怎麽猜到,這總是事實,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費時間在這個上面。”我看着他淡淡開口道:“方文,現在可以帶我們去見方淺了嗎?”
方文眯了眯眼睛看着我,表情有些委屈又有些受傷的看着我道:“陽辰,你都不問我原因的,直接給我定罪?”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系。”我漠不關心的說:“我只想知道方淺他現在到底在哪裏?”
方文聽了我的話臉色微微白了下,黃兆也看着我眸子裏帶着探究和複雜。
我看着方文突然掏出槍指着他道:“方文,我沒時間聽你講故事,告訴我,方淺在哪裏?”
“如果我不說呢?”方文突然挺直了腰杆看着我冷笑道,臉上的表情可以稱之為猙獰。
“如果你不說,我就殺了你,然後讓這一船的人給我的方淺陪葬,我想船上總有幕後指使你的人吧,大家都死了,也幹淨了,也值得了。”聽到他的話,我怒極反而勾起抹淺笑道。
“你瘋了嗎?”黃兆一旁看着我皺眉吼道,我看了他一眼,他縮了縮肩膀不在吭聲了。
我沒管他,只是看着方文一字一句道:“如果方淺死了,那我就真的瘋了。方文,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說不說方淺在哪裏?”其實剛才那些讓人陪葬的話,我原本是有意吓唬方文的,但是說着說着我腦子便又失控了,說到話音落時,自己都分不清那些話中,哪些是我真心想說的,哪些是想吓唬此人的一番言辭了。
方文看着我抿着嘴,眸子裏帶着不敢相信,問了我一句:“我們是朋友,你也當真會下得了手?都不問原因的下手?你都不覺得方淺有錯的嗎”
我聽了頓了頓,然後勾起嘴角一字一句冷冷道:“是,你說的對,我們是朋友,但是那只是以前,在你向方淺動手的時候,已經不是了,在我心裏這輩子什麽人都比不上方淺,別說是朋友,就是兄弟也不可以,方淺有什麽錯,那我跟他一起承擔就是了。”
我說完,方文的眸子動了動,許久後道:“那好,我帶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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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走向床頭,在那裏摸索了一番,我則小心的防備着他問道:“這床上難不成有機關?還是你想把我們困在這裏?”
方文聽了這話手微微一頓,朝我看了一眼,裏面帶着兩分嘲諷道:“我方文說過的話不會那麽卑鄙的反悔,只願你們不要後悔跟着去的好。”那抹嘲諷裏還帶了兩分說不出的受傷,大概是我突如其來的不信任吧。
抿了抿嘴角沒有吭聲,我是不相信他了,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孩子,我這麽對他實在是有點過分。想起以前,我是把他當做朋友的,可是現在卻覺得寧願不認識的好,這樣也比現在的情況好,我決定了,日後除了方淺還是不要輕易交朋友了,免得傷和氣。
方文不再理我,在床頭摸索了了會,然後動了動手,床頭的櫃子突然移開了,我看着瞪了瞪眼睛,典型的密道嘛,西城其實也有的,不過很少用就是了。
然後方文看了我一眼往裏面走,我跟着走了進去,黃兆遲疑了下抓着我的胳膊也跟了上去。
我本想說你跟上送死呢,不過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方文這麽大搖大擺的把我們送進密道,看樣子時早有準備的,也就是有人吩咐的,下面不知道是什麽在等着我們,只願不是什麽刀山油鍋。也希望那個跟蹤我們的警察早點發現門道,把我們給救出去的好,不然死在裏面誰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被人發現。
密道裏燈火輝明的,四周都是明亮的燈泡,只是道路不是很寬敞,只能并排走兩個人,路一直是斜着往下的,看樣子是通往船底的。
這期間我們三人一前一後的往下走,走了大概十分鐘,我眼前出現一個木門,剛想去推,方文一把抓着我的手,嘴角勾起抹冷笑道:“沒有鑰匙,你打算怎麽進去呢?”
“開門。”我看着他道。
他朝我玩弄一笑道:“如果我不開呢?”
“都把我們帶到這裏了,再不開門,裏面的人會生氣吧。”我笑着問道:“別耽誤人家看戲了,賬還是早點算清楚的好,你說是不是呢。”方文的眸子緊了緊,随後朝我冷冷一笑,拿出鑰匙開了門,領着我們進去。
剛進去,身後的門便被關了上去,然後有人從我懷裏把槍收走了,我沒有注意他們的動作,只是一眼看到了站在那裏的方淺,他的臉色有些不大好,于是沒有顧及周圍的情況,我一把推開前面的方文跑到他身邊,把方淺整個人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是新的,一身雪白很适合他,脖子上還殘留着我印上的痕跡,想來是強子給他找的衣服,這個想法讓我心裏有點冒酸水,不過在看着他身心都沒有受到什麽大的傷害,我又悄悄松了口氣。
方淺看到我時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一分,白淨的臉上帶着兩分冷漠,然後慢慢的轉過頭看着牆壁一句話沒說。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牆壁之上是偌大的電子屏,裏面的場景我有些眼熟,看到床頭的那個櫃子時,我想起為什麽眼熟了,因為那根本就是方文房間的畫面,想到這裏我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大概我們剛才的談話都是被人看着,方淺對我英勇的表現大概很想殺人,所以才忍住怒氣不看我。
這時黃兆突然被人推到我們身邊,我接住差點被摔在地上來個狗啃泥造型的他,然後才有心情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和電視中的場景差不多,要是站在對立的場景,我肯定會說句很酷。很多黑衣人站在周圍,把我們圍在地下室的正中央,腰包裏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搶,我想只要有人吼一聲,那我們立刻會被掃成為馬峰洞,想到那個場景我搖了搖頭,心裏一陣惡寒。
把推黃兆的是強子。此刻他一臉橫肉的正盯着我,眸子裏說不出的陰狠。
我抿了抿嘴,看向方淺,方淺一直看着別處就是不願看我,我有些無語,輕咳兩聲看着站在一旁的沈落道:“沒等多久吧。”
沈落雙手插在兜裏微微一笑耍着嘴皮子道:“沒等多久,只是站在這裏和這群雕像眼瞪眼有些無聊而已。”
聽了他的話,我愣了愣,看了看四周,覺得那些人果然是雕像級的人物,于是十分贊同他的話那般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這時方文慢慢走上前看着我和沈落一字一句道,我看了他一眼還沒開口,身邊的方淺冷哼一聲道:“人家這是憐香惜玉,生怕你說錯了話有什麽閃失,要挂在心上啊。”說完還白了我一眼。
我忙抓着他的胳膊指天對月發誓沒那回事,方淺聽了只是看着我不說話,表情陰森。
這時強子突然上前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方淺則是順勢踢了他一腳,不過在衆人手中槍得意識之下,方淺的動作明顯的那麽頓了一下,那一下強子翻身躍到一旁,老子我則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抽泣,媽的強子,要是哪天落在我手上,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酷刑。
“沒事吧。”方淺忙蹲下來看着我臉上難掩憂心的道:“有那麽痛嗎?怎麽看着你像是在流産了似地。”
“流産也是你的種。”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方淺的臉微微紅了,然後還是伸手把我扶了起來。
強子一旁痞痞的嗤笑兩聲道:“孫少爺,對付這種只會耍嘴皮子的人不要心軟,要是不知道該怎麽讓他閉嘴,就好好的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厲害,看清楚是站在誰的地盤上。”
聽了這話,我心下冷哼一聲,擡眼看着強子也嗤笑了下道:“有本事你拿槍殺了我,也不過就是這麽耍耍嘴,仗着人多吆喝吆喝兩聲,其實吧,你這種人一句話概括,就是外強中幹,需要補腎,別硬起不來。”
“你……”強子臉一寒,手握上腰裏的槍,看樣子是想給我一下。
這時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一樣,有膽識。”
這人聲音有些蒼老,方文和強子等人聽了這話都十分恭敬的站在一旁,我則和方淺相視一眼,我悄悄的握上方淺有些顫抖的手,知道他是因為即将見到我的屍體而興奮的顫抖,我勉為其難的笑了笑。
老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