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說,可好聽的話誰不愛聽?眉娘聽的還是有些飄飄然,就會傻笑了。
窩頭的甜香夾着肉的濃香在空氣中飄來飄去,在一群平日喝粥的困難的人中就異常顯眼了。
有人開始尋找起香味的來源,當看到是這邊幾人手中苞米面做成的像饅頭一樣的食物時,有人的心就不安分了。
好在,這些人對旁邊巡查的官兵還有眉娘手上的大刀多在顧忌,沒敢上來搶。
可就是這樣,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往這邊甩,尤其在別人都又髒又破,這三個看起來就粉雕玉琢似的惹眼。
雖然三人穿的都是平常的衣服,可這段時間全家人都飲用空間水,空間水除了有些治愈功效外,還有一定的清毒功效。
雖不明顯卻架不住長期一點點地改變了體質,面色是一天比一天的好看,只是效果很慢,眉娘等人自己還未覺察,可外人看了就不一樣。
就是程鵬兩口子之前一段時間也是日日喝眉娘家的井水,肌膚很光潔,雖說這段時間沒水喝變的有些黯淡了,卻也比這裏其他人好看不少,只是他們總在一起,改善的又不是很多,沒注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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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遷怒
可那些不同在別人眼中卻是那樣的紮眼,尤其是在這些面黃肌瘦,頭臉都沒水洗,時刻都散發着臭氣的人之中,他們幹淨的衣着、白皙光澤的肌膚處處都能感受到他們生活上的優越感。
何況他們手上吃的窩頭,不但裏面夾了肉菜,光是看窩頭的顏色也都是最上等的苞米。
在旱了兩年顆粒無收的時候,別人連苞米棒子都要磨了熬粥喝,他們還能吃上最新鮮的苞米面,裏面還能看到大塊的肉,真就是明晃晃地惹人嫉妒。
眉娘原本也想到這點,窩頭是留着沒人時偷偷吃的。
雲軒拿出窩頭時她想阻止卻晚了,東西都拿出來又不好讓放回去,只是吃的時候眉娘長了心眼,四下觀察周圍人的反應,果然一個個都如狼似虎的。
尤其是來自不遠處人群之外的一道視線,火熱的有如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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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看過去,就看到坐在一旁大石上的水生秀才,目光陰冷、貪婪,在與她四目相對時,變成癡癡的綿綿情意。
眉娘心頭就是一陣厭惡,這水生秀才也是的,都這時候了咋還把自己當情聖呢?不作出這麽一副惡心巴啦的表情難道就不是才子了?
見眉娘也注意到他,水生秀才心中一動,收起之前因想到自己錯失了什麽而起的種種心思,似喜還憂地朝眉娘笑笑,借着由頭就走過來,伸手就去抓眉娘的小手。
“眉娘,也來打水?”
眉娘假作沒看到,雲軒就擋到她前面,攔住水生秀才熱情洋溢地大手。
“秀才,請自重!”
雲軒一句話說的水生秀才面皮發燙,盯着眉娘似嗔似怨地抿着嘴,好像他才是被負心漢抛棄的怨婦,說出的話更是寒的眉娘雞皮疙瘩亂竄。
“眉娘,你真就那麽無情了嗎?俺不信!”
眉娘這個惡寒,不說她對他真就無情,就說當初他和喜娘那事可是被人捉奸成雙地堵在苞米地裏。
此時又用這種惡心巴拉的口吻來問她有情無情,還真是極品不要臉。
不過,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坐在這裏歇息,肯定是和誰過來打水的。
還沒等眉娘找到和水生同來的那個誰時,喜娘殺了過來。
伸出食指點向眉娘,好似眉娘搶了她男人般的怒不可遏,“賤人,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一眼看不到就來勾引俺水生哥哥。”
“喜娘,你咋說話呢?管不好你男人往眉娘身上潑啥髒水?你當眉娘也和你一樣嗎?”
雲軒瞪眼護在眉娘身前,他一直就看不上喜娘,雖說都是他堂妹,可喜娘這種水性揚花的性子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就是往年,過年過節時回去看奶奶時,喜娘總愛黏在他身邊,過度的熱情還有總往他身上靠的舉動也挺讓他反感。
雖說是自家堂妹,可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有些女孩家的矜持。
尤其是喜娘和水生秀才在與眉娘退親之前傳的那些事,他想想都覺得惡心,尤其是喜娘家裏最近這些糟心事更讓他對二叔一家厭惡至極。
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喜娘平日就算再放浪畢竟也是個閨女家,當時眼圈就紅了,“軒哥哥,俺也是你妹子……”
雲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為護眉娘失态了,想解釋又覺得他說的也都是事實,便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喜娘。
喜娘恨恨地瞪着眉娘,“你開心了?都怪你,若不是你軒哥哥會這般說俺?”
說完,手指點向眉娘的眉心,恨不得一指戳個窟窿。
眉娘後退,站在安全範圍之外,無辜地眨眨眼。
說實話,她最開始并沒多恨喜娘,一切都是因水生秀才而起,只是喜娘總背地裏使壞這點讓她越來越牙癢,若是不能一次永絕後患,喜娘将來一找到機會還是會不遺餘力地給她使絆子。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萬一哪天她一不小心再着了她的道,就不只是腦袋撞個包的小問題了。
目光落在插在鞘中的寶刀之上,嘴角勾出殘忍的淡笑?,‘嗆啷’一聲,寶刀出鞘!
喜娘手指一疼,‘嗷’地一聲收回,指尖留下一道鮮紅的血色,若是她收的晚點,不用懷疑那根手指會離她而去。
眉娘卻笑容燦爛,“喜娘姐,人在做、天在看,若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管好你男人,不然下次撞在俺刀上的就說不準是哪兒了。”
說着,眉娘似有意又似無意地掃過水生秀才的腰腹之下,意思很耐人尋味。
水生秀才下意識夾緊雙腿,一陣後怕,後背‘刷’地濕了一片,似乎真是他想的太多了,眉娘或許真對他無情了,想想都覺得下面涼嗖嗖的疼。
喜娘再蠻橫也是建立在從前眉娘一家軟弱的基礎上,如今看眉娘的氣場絕對說到做到,拔刀就敢殺人一般。
她雖未親眼見眉娘刀砍王二牛的八面威風,但那些親眼所見的村民已經把眉娘當時的兇名傳的沸沸揚揚,只是私心地以為那是被誇大過的傳聞,并沒真正放在心上。
此時再見眉娘嗜血殺神般地朝她笑,心裏總是怕的,而眉娘說話的同時,威脅之意甚重,若有下次,她相信水生秀才失去的絕對是他做為男人的尊嚴還有她後半生的性福。
水也不打了,喜娘打水的木桶也不要了,拉着水生秀才在哄笑中逃離。
那些原本對窩頭大餐還有幾分想法的人也都息了念頭,不說這幾個人與官兵熟識,就是這姑娘手上的刀也不是好惹。
眉娘得瑟了一回,這種讓人畏懼的虛榮感還真挺美妙的。
一回頭就看到一雙帶着怒意的鳳眸,正是多日不見的江楚夜,手上還牽着他那匹賽雪似的高頭大馬。
想必是回了村後得知她兄妹三人來打水,随後跟來的吧。
眉娘還得瑟地朝他飛個眼風,結果,江楚夜白了她一眼,上馬走人。
眉娘好不郁悶,也不知哪裏得罪他了,若說是秀才的事吧,那也不能怪她,都是秀才一廂情願,若是為這事遷怒自己還真是冤枉。
☆、038 俺姐說了,她不在!
雲軒和月娘也看到江楚夜了,見他好似氣呼呼走人。
雲軒深知師父的脾氣,雖說人是冷點,話也少點,卻絕不會随便發火,這次眼看是生氣了,那就一定是有事。
雲軒和月娘勸眉娘去追,眉娘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她哪裏做錯了,既然沒做錯憑什麽要她追上去像認錯似的?
才不慣他那些臭毛病,就當他是大姨夫來訪好了。
眉娘嘟着小嘴,任雲軒和月娘怎麽勸就是不去追,主要原因也是江楚夜騎馬走的,他們出來時就套了一匹馬,她真騎馬去追,難道要雲軒他們自己拉車回去?
再說,還有程鵬兩口子在,她也不想讓自己顯得像倒貼上去的一樣。
程鵬兩口子雖然沒說破,卻都是恍然的表情,難怪之前多少上門說媒的都讓眉娘家給推了,原來這兩個才是一對啊。
瞅瞅眉娘粉團似的小模樣、再想想江楚夜那張雖黑,卻絕對要比他們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英俊的臉龐,還有他高人一等的氣勢。
別說,這兩人在他們認識的人裏面還真是最相配的啊。
終于,打完了水,兩家人趕着馬車回村。
到村子時,天已完全黑透。
把程鵬兩口子送回家,告別之後,兄妹三人趕車回家。
男人們還在院子裏喝茶聊天,何氏、李氏在竈間忙着,桌上雲老太太已坐好等着開飯,不時偷偷往懷裏塞兩塊。
經過這麽些日子的接觸,眉娘也猜到她懷裏是放着用來裝食物的器具,只是誰都沒點破就是,反正他們家也不差這一口吃的。
眼看最後一道菜就要出鍋,時間掐的剛剛好。
見三人回來,江楚夜放下茶碗,一聲不吭地過來幫着雲軒将水倒進後院備着的大缸裏,那裏面的水都是用來澆菜,自家吃的都是井裏打出的空間水。
由始至終都沒看眉娘一眼,眉娘心頭也惱火。
好你個江楚夜這是抽的什麽風?姑奶奶可沒惹你!
既然江楚夜不理她,眉娘也不是會難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主兒,幹脆說累了,飯也沒吃就獨自回房了。
反正她空間裏食物很多,就算是涼的吃着味道也不錯。
幾個大人都奇怪,這是咋的了?
江楚夜平日就沉默寡言的,去追兄妹三人回來後,只說沒追上人,誰都沒看出他心情咋樣,可再看眉娘都猜出是鬧別扭呢。
衆人不知真相就看向雲軒和月娘兄妹,兩人擠眉弄眼半天也沒弄明白是什麽意思。
吃飯時,江楚夜一雙眼睛就時不時往眉娘的閨房掃,後悔當時咋就小心眼了,這回眉娘是真生氣了吧,他要怎麽哄才好?
哪怕是因他回來,何氏、李氏特別加了幾道好菜,一頓飯吃的也是索然無味,只喝了幾口酒就吃不下了。
桌上的人除了雲老太太忙着藏菜之外,都心有靈犀地快速吃過飯,之後借口累了都回屋睡覺。
雲老太太也拐着小腳回去。
連江大伯也拉着雲軒先回去,只說讓江楚夜留下來收拾碗筷。
江楚夜瞅着一桌子杯盤狼藉,無奈地起身收拾,心裏卻在想怎麽哄眉娘。
終于收拾好了,江楚夜猶豫着站到眉娘和月娘的窗外,屋裏住着姐妹倆,他不好直接進去,只能站在外面輕敲窗框。
若是還在牛府,他才沒那麽多顧忌,反正他這輩子認定了眉娘,就沒想換過,那些禮教的束縛,他才不放在心上。
敲過窗框之後,聽裏面月娘忍着笑意問了聲:“誰?”
江楚夜低沉地應了聲:“我!”
“呀,是楚夜哥哥,這麽晚了有事嗎?”
江楚夜眉頭抖了抖,知道月娘是明知顧問,“找你姐!”
“姐,楚夜哥哥找你!”月娘的話已經因笑而變聲,換來眉娘狠狠的白眼。
“告訴他,姐不在!”?
月娘被眉娘瞪的強忍住笑,朝窗外喊:“楚夜哥哥,俺姐說了,她不在!”
江楚夜被月光股在窗紙上的身影僵了下,“嗯,知道了!”
影子消失,屋裏的姐倆都愣了,這樣就走了?
眉娘有些坐不住了,她還不知江楚夜生什麽氣,若是有誤會在裏面兩人萬一因為這件事而分開,那不是要後悔死了?
急忙穿上鞋子随後追了出去。
月娘在後面笑的臉紅紅,她還小,她不懂感情的事。
眉娘跑出院子往前追,偏就沒看到江楚夜,想着是不是追岔了道,一回身就撞進江楚夜懷裏。
“別急,沒走!”江楚夜悶悶地在眉娘頭頂出聲。
“看你還敢亂給人家擺臉子。”眉娘用力在他胸前掐了一把,江楚夜悶哼,可聽着咋都不像是疼的。
看看手掐的位置,好吧,不得不說掐人家敏感點了。
擡頭看,江楚夜的黑臉,別說是在夜晚,就是白天也看不出變色,但她敢肯定某人一定臉紅了,因為他的聲音都變了。
“下次……不許……亂看……男人。”江楚夜平靜下紊亂的心緒才開口,聲音都有些飄了,飄的眉娘心兒亂亂。
其實不仔細聽,江楚夜的聲音是好聽的男低音,有種特別的質感,因說話不利索,每次說話都後放慢語速,也不會出現反複。不但聽不出結巴,反而因他微有些慢的語速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別有一番讓人心安的魅力,就好像火燒上房他也能做到八風不動。
只是聽了他似指責似控訴的言語,眉娘滿腦袋都是問號,她亂看哪個男人了?讓他吃這麽大的醋。
回憶江楚夜怒而離去時發生的一幕,她看了什麽讓他吃醋的人嗎?
想來想去只有水生秀才一個,再回憶了從遇上水生秀才到喜娘帶人逃走之前……
難道是她威脅喜娘和水生秀才時,瞟向水生秀才某處不懷好意的那一眼?
臉紅了,此時想想,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威脅要斷男人的子孫根,還真是夠彪悍的!
可就是那一眼都能讓江楚夜吃醋,他還真是個大醋壇子。
當然,眉娘心裏美美的,吃醋就表示他在乎啊,她才不是那種整天嚷着要自由啊,要**啊,感情需要保持距離的新新女性。
她玩不了那種讓心跳時斷時續的刺激情感,卻也不喜歡一潭死水般的沉靜,偶爾吃吃小醋,冒冒酸水也是感情的調劑。
像這種細水長流,又有些小情調的感情是最好不過。
☆、039 空間禮包的觸發條件
想到江楚夜會為她吃醋,眉娘笑的見眉不見眼,笑的江楚夜老臉燙的像着火,盯着眉娘向上彎起的紅唇就好像是有天大的仇似的。
直到微張的小嘴被含住,眉娘才驚訝地瞪大雙眼,她被江楚夜給親了?還是那種最霸道的、完全沒有技巧的啃咬式。
雖然兩人關系确定很久了,可平時最多也就拉拉小手,像親吻這種事還是頭一遭,眉娘原本還認為江楚夜是保守的,這種事怎麽也得等到成親入了洞房才能做。
想不到,他也不是塊木頭嘛。
至少他的唇雖霸道卻極溫潤,嘴裏還殘留着淡淡的酒味,不難聞,有些讓人迷醉。
只是這吻技爛了些,咬的她嘴唇生疼。
喟嘆聲,眉娘可不想就這樣被他把紅唇咬破,而且,她從來不是吃虧的人。
來而不往非禮也,腳尖立起,伸手攬過江楚夜的脖頸,獻上她熱情洋溢……卻同樣技巧不足的吻。
都動了情的兩人誰也沒嫌棄對方的不足之處,沒經驗也說明了對方像白紙一樣純潔。
吻的那樣用心、那樣纏綿,又那樣心滿意足……
直到口中嘗到鹹腥味,眉娘才從長長的一吻中回味過來,氣喘籲籲地推開江楚夜,再吻下去不管江楚夜如何,她是肯定會窒息的。
用手背抹過唇角,明亮的月色下看到一抹深色。
嘴唇不疼,這血不是她的。
擦了擦江楚夜的嘴角,果然都被她給咬破了,可人家江楚夜偏偏就甘之如饴。
唉,其實這也不能怪她,都是沒經驗惹的禍。
見江楚夜似完全不在意,眉娘也悶悶地笑在心裏,這就算是在他身上留下她的烙印了?
明日被人看到嘴唇都被咬破的江楚夜,她要不要解釋些什麽呢?想想還是算了,都明鏡似的事,她越描只怕越黑。
江楚夜盯着眉娘呵呵地笑,好像被咬破嘴唇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伸手給眉娘将散亂的鬓發掖到耳後,江楚夜卻看嬌羞的眉娘越心動,真想再親下去,可再親下去他的定力又能剩下幾分?
眉娘輕撫着江楚夜被咬傷的唇,嘆口氣,“你明知我對他是無情的,又何必吃那樣的醋?那人連一根寒毛都比不得。”
江楚夜此時冷靜下來也覺得他這醋吃的莫名其妙,可一想到眉娘威脅喜娘時目光瞄過的地方,心裏還是不痛快,“下次……不許……毛看,若……生氣……我……動手。”
眉娘忙不疊地點頭,反正她相信經過這一次秀才再看到她怕是有多遠躲多遠,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而且,有江楚夜這樣護着她,她也是幸福的。
穿越至今,她不但有了疼愛她的父母,愛護她的兄長,膩着她的妹妹,大伯夫婦待她也是極好,如今又有了真心的愛人,她這輩子怕是圓滿了吧。
将來再生幾個孩子,反正這裏也沒有計劃生育,她又滿喜歡小孩,生個五七八個也不是問題,到時買個大房子,孩子們在院子裏跑來跑去,想想都是幸福。
財富、親情、愛人,她都不缺了,未來的人生該有多麽的美好啊。
感情陰轉晴,趁着夜色牽着江楚夜的手進到空間。
難得江楚夜回來一趟,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那幾百棵的稻米樹又成熟了,想想每隔三天成熟一次,眉娘的腰就疼,雖然每次只需要在樹下鋪上大塊的布,再用力搖晃樹幹,稻米就會像下雨似的往下掉。
可一搖就是五百多棵,這也是很蛋疼的事。
剛好有江楚夜在,這搖稻米的事就交給他來做,自己只要跟在後面把搖下來的稻米收到倉庫裏就好。
而且,在共同勞動中是最能拉近感情。
江楚夜自然是沒意見,每次他在外面想到眉娘獨自一人在空間裏勞作,就心疼的要命,若不是為了賺大把的錢來供給販賣機剝削,他哪舍得讓眉娘一個人辛勞?
先是将這次賺來的銀子交給眉娘,江楚夜就在這邊搖稻米樹,果然是力大無窮,?比眉娘搖起來又輕松又多了幾分潇灑,她總覺得自己搖樹時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那動作絕對不比猴子跳優雅多少,哪像江楚夜輕輕一較內力,手掌往樹上一貼,滿樹就嘩嘩地往下掉稻米。
眉娘想起今日的刷新次數還沒用,打個招呼後跑到販賣機前開始搖拉杆。
第一次,大部分商品曾經都買過,沒有太中意的商品,眉娘只買了兩顆牡丹種子,上面的圖片是極品魏紫,這個種出來,待年景好了能賣大價錢。
又搖一次,這次還是一樣,幹脆什麽都沒有。
最後一次機會,眉娘幾乎不抱什麽希望了,随手一搖……耳邊響起系統聲:恭喜綠夢空間主人抽出随機空間禮包一份!
又是随機禮包一份?
自從上次抽到大禮包之後,隔了這麽久眉娘還是第二次抽到禮包,一時有驚有喜。
她之前一直以為上次的禮包是空間升級的福利,如今看空間沒有再次升級她卻又得了個禮包,顯然,她的想法錯誤。
可又是什麽條件觸發了禮包發放條件呢?
上次是她見鎮上百姓吃不上飯,施海為此急的上火,她才冒充神仙把空間裏的作物扔到校尉府。
難道是做了好人好事才有福利?
可這次她沒做啥好事,咋也給大禮包了?那就不是這個原因。
再想想上次還發生了什麽?
眉娘想啊想,終于被她想到,上次還有另一件事發生,那就是在江楚夜面前暴露了空間的秘密,之後,她被江楚夜打了小屁屁。
可這次又發生了什麽相似的?難道她咬破江楚夜的嘴唇也算?
眉娘滿頭黑線地把這個條件給否定了,想必空間不會這麽BT暴力吧,不然以後她是不是和江楚夜偶爾來些家暴就能免費拿禮包了?那樣還真是囧。
若兩樣都不是,那就只剩下第一次兩人告白,算是确定了關系。
這一次接吻,算是讓關系更進一步。
如果她的猜想不差,下一次再送禮包的時候是不是需要兩人再發生點親密事件,或者幹脆……洞房?
眉娘越想越是這個可能,真是心動啊。
可再躍躍欲試她也不敢真去找江楚夜嘗試,兩人連親都沒定呢,怎麽可以發生那樣的事?這又不是風氣開放的上一世,婚前同居是很正當的。
再說就算定了親也能退親,還是等成親之後做那些事才穩妥。
只是這樣一來下次拿禮包的時間就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反正這次禮包還沒打開呢,下次她也不急,先看看這次給什麽吧,估計裏面的東西又夠她忙一陣子了。
眉娘小跑到山上時,江楚夜已經又搖了幾十棵的稻米樹,儲物玉镯裏接米的布都用完了,正等着眉娘過來把稻米收一收,她倒出些布來用。
見眉娘興高采烈地過來,小臉笑的像太陽一樣,他也感染了眉娘的喜悅,跟着笑。
眉娘直接撲到他的懷裏,“楚夜哥哥,你猜這次眉娘搖到什麽好東西了?”
江楚夜在她的鼻頭上點了點,“什麽……好東西,看……把你……樂的。”
眉娘皺皺小鼻子,她對着鏡子可是試了好多次,這時的她是最嬌俏可愛,每次她做這個動作,江楚夜都會滿臉寵愛地在她的小鼻子上面捏捏。
這次也不例外露出寵愛的笑容,只是沒有用手來揉她的小鼻子,直接湊過來與她鼻尖對鼻間,又輕輕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眉娘順勢張嘴,用紅豔的小俏舌在他的唇上舔過,江楚夜的呼吸瞬間亂了,眼神也迷離了。
抱過眉娘就是長長的一吻,好在兩人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沒有發生流血事件。
這一吻綿長而動情,待分開時,兩人的衣衫都有些淩亂了。
眉娘甚至想不如就進行到最後一步,試試販賣機是否真還有下一份禮包贈送。
無奈,江楚夜的定力實在是太好了,過了最初的紊亂之後,很快就恢複平靜?,伸手擦去眉娘唇邊的水漬,聲音沙啞地問:“是什麽?”
眉娘過了許久才想到他問的是搖到什麽,而不是她唇邊的是什麽。
失望的同時又覺得慶幸,她真沒做好和江楚夜再進一步的準備,能夠這樣再好不過。
從倉庫裏把大禮包拿出來,這次的禮包比上次只有巴掌大的禮包大了很多,足有一個籃球大小,托在手上沉甸甸的。
同樣粉藍色的外包裝,就好像上次禮包的擴大版一般,眉娘交到江楚夜手上,“楚夜哥哥,還記得上次和你說過的大禮包嗎?這次又搖到了。”
江楚夜也挺高興,“打開……看看!”
眉娘扯下粉藍色的蝴蝶結,打開外包裝,對裏面的商品很期待,江楚夜也湊過來,兩人頭抵着頭、肩挨着肩往裏面看。
就見蓋子打開後,露出裏面一個長着尖刺、小小的團成一團、沒有拳頭大的東西,看不大真切。
“栗子球?”眉娘見了就皺眉,那麽大個禮包就給這麽個東西?還不如上次巴掌大的禮包呢。
江楚夜搖頭,“是刺團。”
刺團是什麽眉娘當然知道,這裏人口中的刺團就是刺猬,再仔細看還真是啊,伸手小心地拎着上面的刺,将刺猬從禮包裏提出來,果然看到一雙黑豆似的小眼睛,正滴溜地看着她。
矮肥的身上都是短密的刺,兩只小小的前爪粉嫩嫩的并在一起,粉色的尖嘴上面是黑色的小鼻子,眼珠骨碌碌地轉着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眉娘還在想這只刺猬有啥特別之處,竟然被放在空間大禮包裏了,應該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特長吧。
就見刺猬張了張嘴,竟然說話了……
☆、040 刺猬大人S13
“喂喂,你管誰叫栗子?你見過這麽帥的栗子嗎?有沒有常識?告訴你,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獨一無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史上第一帥聯邦科技空間主腦S13號智能機器刺猬大人。”
一邊說一邊還四肢并用地往眉娘身上招呼,好像有天大的仇恨似的。
眉娘費力地把S13往遠了挪,可這機器刺猬力氣真是大,抓住眉娘飄散的發絲,眼看就要蓋到眉娘的臉上,就見江楚夜長臂一伸,拎着S13的耳朵就把主腦機器刺猬S13給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撞在稻米樹上成了樹挂,兩只前爪還在不停地揮舞。
眉娘整理下被S13抓亂的頭發,對那位個頭不大、脾氣火爆的S13大人不忍直視。
她是多麽艱難地才沒有爆笑出來破壞自己形象?有個和250異曲同工的名字,S13大人也是個會抽抽的家夥。
雖然編號和形象、性格都讓人有種不靠譜的感覺,但也只能希望它也能像250小智一樣好用吧。
畢竟是空間鄭重其事發的大禮包,而且,空間主腦?那是做嘛用的?
S13被砸在樹上,從沒想過一出來就會受到這種無禮對待,剛想再發個飙啥的,結果被江楚夜冷刀子似的眼神那麽一掃,老實了!
尖嘴顫抖,最後張開大嘴,‘哇’地一聲淚流成河了。
眉娘趕忙捂住耳朵,這小刺猬不大,哭功卻不弱,這都快趕上幾十架飛機一同起飛造成的噪音了。
江楚夜嫌棄地皺緊了眉,順手從旁邊的梨樹上摘了一枚梨子,手上發力,重重地抛進S13咧開的大嘴裏。
‘嗚嗚~’S13大人嘴被堵上,發不出震耳欲聾的哭聲,上面兩只小短腿舞啊舞,終于把嘴裏與它的嘴完全不成比例的大梨掏了出來,對着上面‘咔嚓咔嚓’幾口消滅掉。
之後,小黑豆眼呈星星狀盯着江楚夜,一臉的意猶未盡。
江楚夜撇撇嘴角……繼續去搖稻米樹。
眉娘把之前江楚夜搖下來的稻米收進倉庫,之後就拿了枚梨子站在挂着S13大人的樹前進行一切引誘行為。
“想吃嗎?”
小刺猬把頭一撇,它可是記仇的,絕對不能輕易被糖衣炮彈收買了去。
眉娘嘻嘻一笑,‘喀’在梨子上用力咬下,香甜美滿的梨水滑進口腔,味道真是好極了,空間裏都飄蕩起梨子的清甜香氣。
S13艱難地咽下口水,不行,它不能妥協。它可是偉大、最有原則的主腦,S13大人,若是輕易被收買了,傳回聯邦它還要做刺猬嗎?
眉娘見它挺有骨氣,三口兩口把梨子吃光,甩甩手上的梨汁,跟在江楚夜後面幫着收稻米。
S13傻眼了,她不是應該再努力努力?試着說服以及收買它嗎?
咋就走了?這是什麽套路?
S13這邊糾結着,眉娘卻做到對它完全無視,兩人很快地收着稻米,沒過多久,所有的稻米樹都被收獲一空,只等着下次的成熟了。
拍拍手上沾到的灰及稻米上的米粉,眉娘和江楚夜手拉着手去了小河邊,将頭臉洗了洗。
之後,雙雙出了空間,眼看天就要亮了,他們一起失蹤一夜,再不回去真不好解釋了。
空間裏的S13大人尖嘴抽抽,兩只短小的前爪呈交叉狀抱在一起,那表情絕對的耐人尋味,它實在是摸不透這兩個人類的想法。
這就是把它給抛棄了?一點努力都沒想做地抛棄了?
若是如此,它要做些什麽?
是死硬到底,讓人類知道它S13大人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有原則的刺猬,進而百般讨好?
還是放下身段做個會撒嬌、會賣萌、會打滾求關注的小萌寵?
S13好糾結,這完全和它從別的刺猬那裏聽來的小道消息不符啊。
而且,它還挂在樹上,後背的尖刺都深深地紮進樹幹裏,就沒人想過要放它下來嗎?
? 江楚夜送眉娘回來時,東方已露出灰白色。
眉娘悄悄地摸回房,看到床上睡的正香的月娘幾乎把整張床都霸占了去,眉娘輕輕地挨着她躺下,盡量不去吵醒她。
如今靜下來,腦子裏想的都是江楚夜的那一吻,還有空間裏的S13。
空間主腦?聽着就像中央控制系統一樣啊,就那麽小小一團刺猬似的?
不過,既然是聯邦科技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關鍵一點就是要如何收服它,以它那傲嬌的性子,真應該磨一磨才好用。
眉娘暫時壓根就沒想過要把它從樹上放下來,再好言好語、好吃好喝地供着,有些人吧,天生就是犯賤,不嘗到苦頭,給點陽光他就燦爛,眉娘覺得這位S13大人就是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典型。
今後空間裏一定是有要用到它的地方,與其讓它沒事就翹翹尾巴,不如一次性就把它打壓怕了,将來才好用得順心、順手。
勞累了一夜,心情又大起大落,眉娘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聞着外面苞米特有的香氣眉娘醒過來。
原本睡在裏面的月娘不知什麽時候出去了,眉娘趕忙整理下衣服,又用月娘打進來的水洗了臉、梳了頭。
這才到外面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
平時她幾乎每晚都會進到空間裏,用她在空間裏買下的全自動按摩浴缸洗個香噴噴的美容浴,雖說水是冷的,洗過之後滿身香噴噴的一整天,那是相當的舒服。
只是昨晚因江楚夜也在空間裏,她不方便洗澡也就算了。
洗慣了的身子,難免感到難受,渾身都不自在,想着白天有機會進去洗下也行。
何氏見眉娘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