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落花流水(五十一)

陵端作晚吃了酒,半夜鬧着要喝水,要下床小解,大半夜的又折騰一回,自己腦子還不太清楚,一個勁的抓着少恭衣襟。

早上自然是起不來,眼看着太陽升的老高,連過來伺候的弟子都打發走了兩回,陵端還是拽着少恭的衣角不肯松手,偶爾發出一點聲響又往少恭懷裏蹭蹭就是不願意起來。少恭笑笑把人摟緊,也不叫他。

“少恭啊……我頭好疼。”總算是有了點意識,張嘴就囔着不舒服。放開少恭衣服伸手把人一抱,臉埋在少恭頸窩深深地吸氣。

“你醒了?”又拍拍脊背。

“嗯。”鼻子裏哼出回答,似是不太清醒,一開口滿是不情願的語氣,“頭疼。”

“要不要再睡會兒?”昨夜還慶幸夜裏酒醒或許不會宿醉,但是現在似乎酒勁還沒退。

“不要了……什麽時辰?”

“辰時三刻,要到卯時了。”

“啊?”陵端聽了猛的一擡頭撞到少恭的下巴又連忙捂着額頭狠揉,“都這個時候了?”

想要起身才發現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瞬間臉上燒起一層緋色,少恭的身體比起自己來溫熱許多,隔着薄薄的裏衣貼着,只覺得有些高的溫度薰熱了自己的身體,僵硬的放開手也推了推少恭的手,但是歐陽少恭明顯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要起來,放手吧。”誰料陵端話一出口,少恭直接握住陵端扒着自己的那只手,包在掌心,溫聲到,“你的頭不疼了麽。”

“嗯,還好。”也不是很疼了,關鍵是都睡到這個時候了,他真的要起來了,低頭匆忙扒着少恭的手只希望他快點放開。

“二師兄……”把陵端腦袋往自己跟前一扣,湊到耳朵邊上說道,“你石更了哦。”

“嗯?”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詫異,不會吧,又來?趁着歐陽少恭松手,兩手把被子一掀,低頭看去,奈何光線還是有些暗,加上亵褲穿着整齊,一時間竟然有些看不清楚,只見一只手伸過來,解開褲腰帶把衣服往下一拉。

連忙按住被子,慌張坐起,往裏退着擠到了床角,紅着臉問:“你要幹嘛。”

“二師兄為什麽要害羞,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吧?”這個年紀男子應有的反應。

“一點都不正常。”不是有反應不正常,而是對着你有反應,實在是太詭異了,他不喜歡男人,不喜歡男人……從來都不喜歡。

滿面笑容的把腦袋往陵端身上一靠,清晰感受到身下人長長吸了一口氣,拽下亵褲的手已經在棉被下前進至敏感處,開口就是,“別緊張,我幫你就是。”

“不……呃……”想要拒絕,身體卻歡喜的接受了愛憐撫摸,快意升起,脊背挺直着,不想驚呼出口,只能咬唇忍着,手上一松,也就任由他拽下了棉被,精神抖擻的小家夥探着頭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陵端只看了一眼就別過臉去。

“怎麽了,這麽漂亮。”手指碾磨着頭部,分明感受到身下人的輕顫,擡頭卻見陵端緊緊閉着眼睛,羽睫微聳。

“少恭……別玩了……”心裏到底是怕的,說話都弱了許多。雙手捏着被面,想要蓋着卻礙着少恭的身體放不下去。

用手把玩了會兒,竟然直接含入口中,瞬間抓緊了手中被面,張開嘴粗重的喘息着,一手扣上少恭的肩膀,“少恭哈……”握緊少恭的肩膀,後半句卻不知如何開口,快樂的根源被裹進溫暖柔軟的口腔,細嫩柔韌的舌頭不住挑逗戲弄着,快感如水将理智淹沒,不消片刻便乖乖繳械投降。

翻着眼白有一會兒才緩過來,發現自己竟然洩在少恭口中,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慌慌張張道歉,“少恭,對不起,我……”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上,濃厚的液體被灌倒口中,少恭一手自耳後發根拂來,輕輕一擡叫他合上嘴,陵端“咕咚”一聲将自己的的東西全部咽下去,瞪着眼睛看少恭一張笑臉。

“師兄,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幫幫我?”帶着調戲的輕笑聲猶在耳旁,陵端感覺到堅硬的部位摩擦着自己的大腿,紅點臉點頭,“好啊。”

也只是學着舔舐吞咽,卻見那人一臉的餍足的表情。

【就這麽點,網審的親們輕一點,真的是劇情需要】兩人從床上起來,陽光已經明媚非常,陵端一只手捂着嘴,低頭不知想些什麽。

“師兄,還要用早飯麽?”一手抱着腰,心情大好的問。

“不用了。”捂着嘴說話有些甕聲甕氣,說完放開手,臉色不是太好,早上拿東西的味道,實在是……什麽都吃不下。

“那師兄……”

“叫我陵端就好。”這稱呼這行徑,越來越貼另外一個人了。

“好,陵端你今天打算做什麽。”

“我出去轉轉。”遠離這張臉,遠離這個人,用胳膊肘抵着,脫離腰間那只手,趕緊離開歐陽少恭身邊,走出許久才看到井水,兩手捧着清水漱口,漱了許多次也覺得嘴裏依然有味道。

捂着胸口找個地方坐下,歐陽少恭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分明是對他有意思,可是,要說歐陽少恭是真的愛他,他卻是萬萬不信的。且不說巽芳還在,歐陽少恭此人心機深沉,太會僞裝,說不定還有什麽其他的打算,昨夜醉酒,也不知道到底都說了些什麽。

濕漉漉的手掌摸着額頭,顱內的熱氣似乎退下去些許,他沒打算跟歐陽少恭攪合到一起,就算他喜歡這個人也一樣,這樣下去萬一又被長老們發現了,到時候散去一身修為再逐出天墉城,自己白忙活了十幾年,況且……到最後,他還要将整個琴川的百姓變作焦冥,将蓬萊島從雷雲之海拽出。

倒也不覺得少恭有多大錯,有此遭遇做出這等事情倒也合理,只不過他站在天墉城的立場上,如果知道了,有所動作必然是阻止他。

在樹蔭下閉着眼睛打坐,休息好長一段時間才覺得沒那麽惡心,又慢慢往回走着,聞到兩邊人家廚房燒菜的味道,卻又是一陣幹嘔,這種事情總叫他想起翠微峰上那一回,雖然這次他也半推半就,可是總覺得不太好,修仙之人大多從未破身,身體都已經不幹淨了,還有幾人能夠心無雜念?

遠遠瞧着安平客棧,自己還沒走近青玉壇弟子就迎了上來,不好推辭跟着進去,正是吃飯時間,歐陽少恭也在,拉過陵端。低頭看着吃的心中又是一陣反胃,早上吞下去的東西似乎還在。

“怎麽,還是難受?”少恭關切的問着。

陵端捂着嘴巴點點頭,想不起來還好,只要想起,還是覺得惡心。

“要麽,你吐出來吧。”臉色一直不太好,能夠影響到食欲的話,恐怕真的是難受得緊。

陵端想着那些東西再從嘴裏走一回,臉色發青的搖着頭,“沒事,少恭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一拍少恭的肩膀又回了房間,該做的都做了,就算現在吐出來,那種事情他也不會忘掉,兩個人關系從來非敵非友,事情走到這一步,下面該怎麽做他反倒有些迷茫。

聽着那些鎮上百姓說歐陽少恭的藥能夠阻止剛剛被感染的人,那麽像芙蕖這種感染有一段時間的,到底能不能治。還是趁早回天墉城,也許凝丹長老他們另外有辦法能救芙蕖?

邊想着邊回房間,一看到夜夜同眠的床,又別扭起來。

床上很幹淨,本來皺成一團的床單都已經重新鋪過,被褥整潔,陵端看着就是別扭,一扭頭還是往外走去。

一人無事,仍舊是回那處大宅。幾乎每天都來轉悠一下,只是今天大門已經落了鎖,向來此間主人也不是很歡迎流浪的貓貓狗狗和無處安身的流民前來,至于他?一把鎖還攔不住,整個門楣都攔不住,直接一躍落入院中。

房屋裏并沒有動,依然空空如也,看樣子對方在自己留在雙河鎮上的時候都不打算出現了,走入地下室,牢房如舊,不過一直沒有新的藥人他也放心了許多,現在被感染的百姓都在青玉壇那邊看管,大概這邊也失了藥人的來源。

後面幾間廂房陵端站在門口,手在門上卻不想推開,昨日一本詩經已經夠叫他難受的了,真希望全部都是巧合,可是,萬一不是呢?萬一真的是陵岚,他幹脆直接回天墉城得了,一個歐陽少恭還不夠,還添個陵岚。

終究是沒把門推開,轉身離開。被感染的都在青玉壇,陵端忽然想起來,似乎感染發病很嚴重的那些,每天都被處理掉了,歐陽少恭實驗的那些,都是剛剛才感染的。

那些已經沒有理智的藥人,他是怎麽處理的?心中生出疑惑,邁腳就往回走,從後門入,可以直接看到安置藥人的地方,門口站着兩個看管藥人的青玉壇弟子。

陵端走過去,兩人卻将他伸手攔住,說道:“歐陽長老不在裏面。”

“他不在,我進去看看。”陵端也是笑,他也不是來找丹芷長老。

“不行!”青玉壇弟子冷着臉趕人,陵端呵呵一笑左右一挑,一腳踹開了門,一眼正看到安置剛剛被感染的人群裏有抹眼熟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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