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葵卯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了起岸堂。
他雖然是無意識的走過來,但是他現在身上的氣息,還有穿着一看就是一個高階修士。所以來往在起岸堂周圍的雜役都繞着走,态度也是放得很低,生怕觸怒了他。
葵卯飄散到不知道哪裏去的心思收攏了起來,他擡腳打算回到九極峰,想要去以前居住的地方看一下還有沒有之前突然離開遺留下來的東西。
葵卯面無表情的轉身,迎面走過來三四個人。打頭的那個走路的姿勢很有自信,一看就是這些人當中被當中中心的那一個。
葵卯頓了一下,随後毫不停留的離開了。
那夥人當中的那個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怎麽不走了?”他的同伴不解的回頭看他。
那個人是吳河,起岸堂的包打聽,消息最為靈通的一個小人物。
吳河摸摸下巴,很疑惑的說:“你們看剛才那個人是不是很眼熟?”
他身邊圍繞的小弟搖頭說:“沒見過這位修士。看他的氣機,修為應該至少凝魂境以上。”這人的眼光很毒辣,雖然他自己只是一個煉體境的凡修,卻有着一眼看過去,大概估算出修真者修為的眼光。算是吳河很看重的一個小弟。
“凝魂境嗎?”吳河撓了一下下巴,他困惑的說:“你對這個人的長相真的沒有印象?”
小弟十分肯定的搖頭:“沒見過!肯定是個生面孔,說不定是新來投靠我們宗門的。”
吳河跟其他幾個有着各種特殊才能的小弟們一樣,他對于見過的人幾乎是過目不忘的。并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氣質改變就認不出來了。
“我怎麽覺得他那麽像趙三滿呢?!”吳河嘀咕了一聲。
那小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趙三滿是哪一個:“他?像嗎?我覺得不像啊。”
吳河身邊來往的新人和想要依附他的人很多,他也不是人人都印象深刻。唯獨這個趙三滿,好幾年過去了,他仍然還能記得他的樣貌。
他記得他很沉默,總是默不作聲的把吩咐給他的工作完成的很好。雖然他很木讷,但是他的存在感并不弱,總是能夠讓人感受他在認真傾聽。
別看吳河好像很容易跟他攀上關系打上交道,但是想要真正讓他真心結交的卻并不多。這從他身邊仍然是那幾個小弟就能夠看得出來。
如果趙三滿沒有被調走,他想趙三滿一定能夠在他身邊找到一個位置。獄天宗很大,趙三滿被調走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那小弟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說不定就是碰巧長得像而已。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完全不相幹的兩個人長得跟一個爹媽生的兄弟一樣。”
吳河搖了搖頭,拍了一下腦袋:“也是,大概真是巧合吧。”随後他就把這個事情抛到了腦後,跟他的同伴們向着食堂走了過去。
葵卯等他們完全走掉,才解除隐身。還好吳河放棄了懷疑,要不然他只能把他滅口了。畢竟趙三滿算是他在掠影的時候表層身份,今後他不能再和那個身份扯上關系。
他嘆了口氣,覺得有點糾結。
葵卯悶悶不樂的回到九極峰,等他回來的祁弑非看他這樣收起唇邊的微笑,蹙着眉毛問他:“出什麽事情了?”
葵卯擡頭看着祁弑非,他沉默的搖搖頭,可是眉頭卻難受的皺着,頓時讓魔尊大人心裏一揪。
他走過去把青年抱在懷裏,華麗冷冽的聲線柔和的在他耳邊說:“有什麽事情不能跟我說嗎?嗯?”
那一個輕輕的鼻音,頓時然後葵卯整個腦子都暈了,他稀裏糊塗的就都把事情給說了。
葵卯垂頭喪氣的說:“我以後不是掠影了,也不能被叫做葵卯。今後我沒有名字了,我是一個沒有名字,沒有身份的人。”
祁弑非絕沒有想到葵卯被除去掠影的身份能沮喪低落成這個樣子。
祁弑非跟之前的宗主葛元柏一樣,對掠影衛并不看重,他們更重視的是浮光這個對外震懾其他門派的殺手組織。而掠影們這些暗探刺客,大概是因為他們完整的運作體系,總是在暗中來來去去,把危機扼殺在搖籃中,就顯得不那麽突出了。
因為沒有什麽引起波瀾的大事件,這個總是默默做事的組織在宗主的眼中就不如浮光那麽顯眼引人注意。
祁弑非其實是在葵卯第一次在他神念當中殺掉釘子的時候,才算是開始注意到這個組織。
祁弑非對掠影的了解并沒有深入到他的內部情況,所以就不知道被除名之後,要不是天乾的特許,青年的“葵卯”這個代號就要被別人取代了!
天乾幹的好!祁弑非默默的在心中給總領大人記了一筆功勞。
他安慰的摸摸葵卯的腦袋,擁着他坐到自己的禦座上。也虧得現在葵卯心神不屬,要不然被祁弑非按着坐在這個象征着獄天宗最高掌權者的位置上,他非要跳起來不肯。
他聲音低柔的說:“你怎麽會是沒有身份,沒有名字的人呢?你就是葵卯。這兩個字就足夠說明你的過去的經歷和成績。”葵卯還是沉默,祁弑非只好又說:“天乾不是說了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用這個名字,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也不怪祁弑非不能理解,他跟葵卯兩個人的成長經歷完全不一樣,沒有辦法理解掠影衛的存在在葵卯的成長當中起了多麽大的作用,在他的心中掠影衛就是他的根基,他的出處。他現在的感覺就跟被掃地出門,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一樣倉皇。
雖然天乾對他說了他的家鄉在哪裏,曾經他的名字叫做什麽,可是那太陌生了,甚至葵卯還因為陌生而産生一種排斥感。
祁弑非勸解了葵卯半天,葵卯也不想在尊上跟前一直這樣,但是他強打精神的樣子,看的祁弑非更加的心疼。
見他的心情怎麽也沒法好轉,魔尊大人貼心的用別的方法去安慰他。
他湊過去輕輕的親吻葵卯的眼皮,葵卯不得不閉上眼睛。他乖乖的仰着臉,祁弑非順着他臉蛋親下來就含住了他的唇瓣。祁弑非的舌尖溫柔的探進去,纏着葵卯的舌一直吮吻。
原本這一開始真的只是特別單純的安慰,但是葵卯心情正是需要撫慰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癡纏,也格外的熱情。這頓時讓祁弑非控制不住的身心的變化。
盡管一直都有所期待,但是這個時機真的到來了,卻讓魔尊大人有一點點的猶豫,有點趁人之危的嫌疑。
兩人的唇舌分開之後,葵卯頭靠在他的胳膊上,眼神望着他的樣子,頓時讓他把那點小小的猶豫抛到腦後。
祁弑非揮動了一下衣袖,頓時設下了禁制,就算是周壁前來也不可能打破闖進來。
他把葵卯拉到自己的身上,倆人順勢躺倒,祁弑非就翻身壓在了葵卯的身上。這會兒就顯現出來他喜歡寬大家具的好處來了,寬大的禦座讓兩個人躺在上邊完全沒有問題。
只是手指輕輕勾動,葵卯身上的衣服就輕松的被魔尊大人打開。
倆人的身體貼在一起,皮膚之間溫暖又帶着點癢意,很順滑。祁弑非厚實的胸膛擠壓着葵卯的胸口,他胸口的肌肉彈性十足,讓祁弑非很享受跟他緊緊靠在一起的感受。
熱烈而纏綿的不斷親吻着,彼此的炙熱的呼吸交錯在一起。
因為疼痛,葵卯忍不住揚起脖頸壓抑不住的呻吟了一聲,那聲音讓祁弑非不由自主的戰栗了一下,差點就控制不住腰上的力量,一下沖到底。
雙手撐在葵卯的身邊,祁弑非探過身,用牙齒輕咬葵卯的喉結,讓葵卯小小的驚喘了一下。
祁弑非彎了一下唇瓣,繼續緩慢的深入。試探的探到了盡頭,倆人都為這樣的深度而嘆息一聲。
等葵卯适應了一會兒之後,他放松了渾身緊繃的肌肉,祁弑非這才撐起他的腿彎,開始動了起來。
随着倆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不斷的動作,散落的衣物被不停地從禦座上蹬下去。絲織的衣物非常順滑的沿着禦座下的臺階流淌下去,鋪撒了一地。
主廳裏邊的氣溫逐漸升高,伴随着各種慢慢變大地、暧昧地聲音交織在一起。這些都被祁弑非用法術禁閉在這個房間裏,絲毫的沒有洩露到外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