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任雲通過衣裙知道了劉娅蕾的品味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幾十年,誰和誰的緣份都不能小視,正所謂“你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同飲一江水。”冥冥你就跟一個不相幹的人産生了緣份,可是互不知情。
海華問:“你們倆幹嘛把談戀愛搞得象秘密活動似的。”
娅蕾望着她半天才說:“內地那時候,單位都比較嚴肅,規矩多,再說學校更是清教徒式的場所。”
海華知道娅蕾和煥英上的島,這是八八年的春節,距離海南建省還有三個多月。
海華問娅蕾:“當時你們怎麽想的,非要離開桃源,就認準海南島了?”
娅蕾:“說來話長,當初也沒有明确的目标,只想到南方轉轉,散散心,後來在廣州住在一個招待所時,碰到一些北方來的大學生,年齡相仿自然說到一起。他們就是來海口的,正在等船,我們本來就沒有目标,所以幹脆跟他們一起走吧!”
娅蕾說到這兒又回了一句:“他這個人離不開朋友,喜歡被朋友擁着圍着。”
海華說:“他這樣需要朋友的人,離開了熟悉的圈子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挺不簡單的。”
娅蕾脫口而出:“他不得不走呗,在那裏呆不下去了。再不走……嗨!不說了。”
此話一出口,娅蕾就再也不願意提她和肖煥英的事情了。
饒是一個沒有尾巴的故事,海華也從心裏佩服娅蕾那豪爽的性格和說走就走的痛快。
一天下午,海華開車送海英去海甸島辦事。
海華說起娅蕾的故事,海英問是哪個女孩兒,她認識不認識。
海華說是陳菲的秘書兼助手,很漂亮的一個女孩,湖南人。
海英說:“哦!湖南也出美女,自古湘女多情嘛!,咦?我怎麽沒注意陳菲身邊有這麽個人兒?”
海華說:“那誰知道?劉娅蕾的男朋友也很漂亮,倆人在一起真叫天設地造的一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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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聽了也贊嘆不已,說:“這樣的絕配?真好象只能從畫上和電影裏才能找到,确實難得。哎?他們倆還是朋友關系?沒結婚呀?來海南有四五年了吧?”
海華也說:“就是,我也問過她為什麽不結婚?她沒有說。”
海英道:“來海口的人心思很活,都不想吊死在一棵樹上,就怕它以後長成了一棵歪脖子數,不值得。”
海華說:“可是他們還承認是男女朋友關系,也都沒有找別人。可就是沒結婚,我問過她,這麽要好,卻為什麽不結婚呢?她不回答。”
海英聽了用手指抵着自己腮幫子說:“也許他們有不能結婚的原因,誰知道呢?反正來海南闖的人以前的歷史都比較複雜。”
海華疑惑地說:“真的嗎?。”
車經和平橋上了海甸島,在沿江四東路的十字路口被紅燈堵住,這條路是海甸島的最東頭的路,過了這個路口再往東就是南渡江,所以車輛稀少,東西走向的車輛只過了幾輛,路口就空了下來,可是紅燈卻繼續亮着,海華發動了車鼓足了油門要沖過去,海英喝止了她。
海華不還嘴只是笑,她現在有了一套對付姐姐的辦法,讓她幹着急,自己不接招兒。她又把油門轟得山響,海英拍了她一下說:“再這樣我下車了,讓警察逮着,我可丢不起這個臉。”
正在此時,她們倆同時叫了起來:“咦?這不是任雲嗎?”
她們眼睜睜地看着任雲從車前面經過往東走去,海華剛想喊,海英攔住了她,因為任雲的身邊有一位男士,此人不是陳山。這個男人穿着一件白色棉質T恤,白褲白鞋,戴一副金絲邊眼鏡,中等個頭,略顯敦實,五官精致儒雅大方,手裏拿着個磚式大哥大。而任雲穿一件淡藕荷色雪紡連衣裙,這件衣裙剪裁精良做工講究,它恰到好處地遮住了任雲身材上的缺點,使她顯得豐滿有度,襯得皮膚白皙而幹淨,裙擺下露出半寸的黑色蕾絲內襯,韻味十足,她腳上一雙日式厚底金色拖鞋,一頭卷發用一只棗紅色發夾夾在腦後,露出她白白的脖子。她的臉象塗了一層凝脂一樣莊重,又象是剛出鍋的饅頭上的那層皮光潔而有韌性。
海英和海華看傻了,海英說:“任雲真是漂亮也會打扮,瞧這一路上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綠燈亮起,任雲和那男人的身影也漸漸變小,最終消失在兩排棕榈樹的盡頭。
海華問:“那男的是誰?挺有派頭的嘛。”
海英說:“我不認識,還想問你呢?你跟陳山走的近,認識他身邊的一些朋友,裏面沒有這個男人嗎?”
海華想了想搖搖頭道:“真沒有,真沒見過呀。”
海華把海英送到地方後,海華将車開到國貿,就順道進了免稅,先在成衣櫃臺轉了轉,又去水晶櫃臺看了看,最後買了一雙皮鞋,一個水晶小擺設,花掉了兩千,出了國商的大門,心中有些後悔這些都不是她馬上用得着的東西,但花了兩千多塊錢,還是痛快的。
海華出了國商就往DC城方向開去。
停好車,海華下車往DC城前的廣場走去,正在這時,她遠遠看見一個高挑的女孩子迎面走來,這女孩身材舒展柔美,長胳膊長腿。女孩子的五官突出而美麗,廣場上人群中她最紮眼,正瞎想間,倆人目光相碰,都指着對方“呀!你呀!”,說着,笑着走近了。
娅蕾今天穿一件蘭地兒白條紋棉質連衣裙。裙長過膝,無袖無領,腰紮一寬大的紅色皮帶,腳穿一雙藍白相間的鴨嘴頭高跟皮鞋,肩上挎一個小包。她今天沒化裝,只在嘴唇上塗了粉色的唇膏,有一種病态的美,果然仔細觀察,娅蕾臉上表情落寞,笑容也是淡淡的。
海華跟娅蕾說什麽話,娅蕾都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怎麽了,今天倆人是話不投機,這主要是娅蕾好像心神不定的樣子。
海華見她急着要回家的樣子,也只好與她分手,可是海華只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後娅蕾叫她:“海華,等等!”
海華轉過身,等着娅蕾說話,可娅蕾卻象忘了要說什麽似地空洞地張着嘴,最後她自己也笑了說:“噢!沒什麽事兒,算了吧!”說完就擺了手轉身大踏步地走遠了,海華望着娅蕾的背影,越發感覺娅蕾比第一次見面消瘦了許多。又覺得她今天怪怪的,又象是心事重重。
第二天中午,海華與陳山有事在在金融大廈見面
談完了事情後,她才知道,之所以陳山約她在此見面,是因為任雲在金融大廈的美容廳做美容,海華聽說任雲在樓上,也要去看看她。
陳山和海華進美容廳時,任雲已經做完了全套的皮膚護理。美容師見陳山進來就說:“任小姐,你老公來了,看你老公對你多好呀。”
任雲笑了,她一眼瞧見海華,指着旁邊的空床說:“海華,坐會兒,我馬上就好。”
陳山和海華都坐下,任雲問:“你們的事情都談完了?”
海華點頭,突然想起昨天的事,說:“我和我姐昨天在沿江東路見到你了。”
任雲說:“噢?是不是跟一個男的一起往東頭走?”
海華說是,任雲說:“那是我同學,也在海口做生意。”
任雲又對陳山說,那是張大陸。
美容師完成了操作,任雲起身,她的皮膚看起來白裏透紅,但躺久了有些浮腫,任雲趴在鏡子上仔細地檢查自己的皮膚,她非常滿意,突然對着鏡子撥拉着顴骨上的一根睫毛……
任雲極力鼓動海華也在這裏辦個月卡,以後做美容好跟她搭伴來,要不一個人悶死了。旁邊的小姐也在慫恿海華,海華環顧它的環境還比較滿意就說,先把她那張國貿美容店的卡用完再說。
辦完事情,陳山開車送海華回去,在車上,海華向陳山讨教,如果手裏有一筆閑錢,該往哪裏存,利息會高一些,陳山向她推薦了幾家金融機構,可是海華還是不放心私營機構的信譽。
陳山道:“你不是認識銀行的人嗎?你還不如去找銀行的朋友問問,他們的話一定是沒有錯。”
海華道:“咦?就是,我認識不止一個銀行的朋友呢?”
說到這筆幾十萬的閑錢,為了保險起見,海華給陳菲通了個電話,問起那家金融機構的底細,讓陳菲給她拿拿主意,陳菲一聽這事笑了,她說:這真叫與老虎謀食,我是銀行能勸你把存在我們銀行的錢轉走嗎?
海華也笑了,接下來陳菲變了口氣說:實話告訴你,我也在你說的那些金融機構也存了一筆錢,他們的利息比我們銀行的高呗,她給海華提個建議,那家機構的高利息為吸儲的誘餌,讓她別全信也別不信,打個對折,原本打算存一百的現在存五十,這樣就是出了問題也不至于全賠了。
海華也認為她說的有道理。
錢生利的事情問完了,海華順便問了句:劉娅蕾呢?讓她跟我說話。
陳菲問:咦?你和她是這麽好的朋友,難道你還不知道她出去學習一年。
海華忙問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陳菲說她已經走了一個月,她現在人在深圳,經常會有電話來。
海華問:“她……她太不夠意思了,她怎麽也不告訴我呀!他男朋友舍得她離開一年之久嗎?”
陳菲:嗨!說穿了她就是為了擺脫小肖才走這一步。
海華奇怪地問:為什麽?他們倆多般配的一對兒啊?倆人走在一起讓外人看了都眼熱。
陳菲: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倆在一起是徒勞的,瞎子點燈——白搭。結不了婚。
海華大嚷道:為什麽?
陳菲:看樣子你真不知道,肖煥英是有老婆的人。
海華只啊了一聲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
陳菲告訴她:肖煥英和劉娅蕾就是因為在原單位犯了這種事情,呆不下去了才跑出來的。他們倆偷情的事情在當地鬧的滿城風雨。可是劉娅蕾這幾年跟肖煥英瞎混也沒混出個名堂,肖煥英的老婆來海口幾次,死活不離婚,明擺着不讓他們痛快地在一起。拖也要把劉娅蕾拖老拖死呗!劉娅蕾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跟肖煥英的事情遙遙無期,她不得趕緊想辦法把自己嫁出去呀?你想她今年二十六,現在開始重新鎖定目标,也得談個一年半載了解對方吧。那也得到二十七歲結婚,二十八、九歲過三十才能有孩子。這個歲數太大了。再說也不是一下子就有比較合适的,劉娅蕾的眼光可高了。你想她的初戀情人是有才有貌,雖然不是個大老板但也是小有成績。她舍棄原來的再找也不容易,除非她識時務點,降低自己的标準才能解決問題。
海華:沒想到她挺有個性,真真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陳菲:你別小看了她,來海口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哪個沒個性?沒個性的人也不會離開原來熟悉的環境到海南島來撲騰了。
海華心想陳菲所言不虛,确實是這麽回事兒。
陳菲雖然是個能說海南話的人,但她是最後一批廣東來的下鄉知青,跟當地人結婚就留在了海南,所以她評論大陸來的人不象當地人那麽刻薄,土生土長的海南人剛開始的時候看見大批湧上島的大陸人就說:他們是在原籍混不下去,才上島的,這種刻薄到了92年以後有所改變,因為一夜暴富和發大財的大部分是大陸人,所以他們認為,啊!大陸人聰敏。
海華放下電話,腦子象開了鍋的粥,翻江倒海澄不清。
她想起了海英的那句玩笑話:“也許一個是羅敷有夫,一個是使君有婦。”
當時她覺得海英歲數大了,思想就是複雜,可是劉娅蕾比自己小五六歲,經歷更複雜。
“這個小妞子,還向我隐瞞了這麽重大的秘密,真是小看她了。”
海華翻出通訊錄在劉娅蕾的那一欄劃了個叉,以表示她的憤怒。她心想把這個叛徒從此從記憶中抹去,不過她又想海口就是一個尋找機會的地方,許多人都是抱着撈一把就走的心态,來來去去的人多了,也怨不得劉娅蕾無情。
海華要通了傳呼臺,要求傳劉小姐三遍,她剛放下電話,電話鈴就響了起來,電話正是娅蕾打過來的,她說她現在正在海口,在一個朋友處。她頓了頓說,想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見到了娅蕾,海華的氣也消了。
娅蕾一見她就不停地道歉。她問海華想吃什麽?
海華反問她想吃什麽,笑着說她已經是海口的客人了。
娅蕾争辯道:誰說的?我的身份證還是海口市公安局發放的,我的房子還在這兒。
說到吃飯的主題,娅蕾說她想喝蛇湯,所以海華就開車帶她,到她們以前常去的地方。要了一條蛇一只雞,又點了一小籮筐的空心菜和生菜,一碟豆腐。她們信奉女人要多喝湯多喝水才能喝出好皮膚和好氣色。
砂鍋端上後,娅蕾說:“好懷念這種感覺呀!”
砂鍋一冒水泡,有服務員就把她們要的食物依次下到鍋裏,悶煮了一會兒,就可以大快朵頤了。
倆人零敲碎打唆汁吸髓吃了個鍋裏見了底兒。
在吃飯的時候,娅蕾跟海華解釋說:本想在深圳安頓之後再跟她聯系,可是忙忙碌碌一個月過去了,就耽誤下來。這次回來純粹是趕個周末想家了,在深圳朋友不多,悶死了。
海華想起陳菲說的她與肖煥英的關系,但不好說破只好問:這次回來你見他了嗎?
娅蕾搖搖頭說:不想見,我們倆在一起時間太久了,我從二十歲跟他在一起,到現在已經六年了,我走了讓他一個人好好想想。往下該怎麽辦。
海華問:你們倆還相愛嗎?
娅蕾愣住了,她想了想才說:我們已經沒有了那種日思夜想的感覺,但一時還沒有找到替補隊員。
海華雖然一直未能開口問她和肖煥英的真實關系。但從娅蕾話音中能感覺到陳菲說的那件事有點譜兒。
娅蕾告訴海華她後天就飛回深圳。以後有機會去深圳找她,給海華留下宿舍電話、辦公室電話和在深圳的傳呼號。
臨分手時娅蕾說,這次要不要我把鑰匙留給你,要是跟老公吵架了沒地方去就躲到我那兒。
海華說:這倒不用,如果跟他吵架了,我首先會去我姐那兒,但你要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你的忙。
娅蕾臨走,還是海華留了一把自家房門的鑰匙,以備不時之需。
這之後她們又好長時間沒有聯系,各忙各的事情。
海華和陳山與別人的一個合作項目有了進展,合作方提出想到國外考察一番。陳山做了一番安排布置之後帶上任雲和海華去了深圳,在深圳與先期抵達的合作方會合。
海華在離開海口前給娅蕾打了個電話,問她需要帶什麽東西,娅蕾想了想告訴她在她衣櫃最裏面有一件粉紫色系的雪紡連衣裙,麻煩她給找出來帶來。
海華想這屋子有半年沒人住指不定積了多少灰塵,說不定一打開門象打開多年的牢籠一樣,沖出一群老鼠、蟑螂、飛蛾,這樣想着她心裏先怯了,不敢一個人去。
這天她與陳山辦完事情和任雲一起在龍昆南路吃了大排擋,完事後,陳山要去海甸島和一人會面辦事,問她們倆幹嘛。
海華想起娅蕾委托的事情就要任雲陪她去一趟。
陳山把她們放到地方就走了。
海華和任雲上了樓,開了房門,扭開燈,屋裏靜悄悄的,沙發和大件的家具都用白布罩着,門窗緊閉,屋子裏有一股子死氣沉沉的滞氣。
任雲感嘆說:一看這就是個女人的屋子,有條不紊的。
說着話,倆人進到卧室,海華打開衣櫃,衣櫃裏滿滿當當的,好象娅蕾根本就沒帶走衣服,海華給娅蕾撥通電話,按照她的指點找到了那件花裙,又給她拿了兩條牛仔褲。
任雲很好奇海華的這個朋友,就問她,這人是幹嘛的,哪裏人,結婚沒有,海華一一回答,并說她很漂亮。
任雲很感興趣,問怎麽個漂亮法,海華形容不出來,就到處找娅蕾的照片,可奇怪的是屋子裏的任何角落和櫃子裏都沒有娅蕾的任何一張照片,海華的印象中好象沒見過娅蕾有什麽藝術照之類的俗氣的東西,她只好說:她穿衣服很漂亮。
任雲坐在娅蕾的床上看着海華翻衣櫃,看見一條黑地兒白圓點兒的水兵領連衣裙,順手摘了下來,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嘆道:“到底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瞧這腰圍,只有一小握,真真是個小蠻腰。”
任雲看出來這個女孩品味極高,海華又把娅蕾的衣裙一件件挂回衣櫃裏,臨關門她又看見了那件無領無袖藍白寬條相間的連衣裙,她不明白娅蕾為何舍棄這兩條裙子而專挑褲子帶,實在忘不了娅蕾穿這件裙子時帶給她的驚喜,她擅作主張,将這條裙子也給捎上了。
海華和陳山一行只在深圳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出境到香港,所以海華一到深圳就給娅蕾打電話,告訴她東西已經帶到,這次沒時間見面,等半個月後從香港回來再見。
娅蕾的學習也很忙,她找了一位住在那酒店附近的朋友去海華住的酒店把東西取了回來。
娅蕾打開一看,包裏除了她指定要的衣服外,還有那條裙子,她拎起這條裙子思索一會兒,照着鏡子往身上比劃一番。
這條裙子是煥英的傑作。他先看中了一塊料子,又設計好樣子,找裁縫做的,他是個很挑剔的顧客,這條裙子,他就讓裁縫改了三次,連娅蕾當時都不耐煩了。
收到海華帶來的東西的第二天,娅蕾就換上了那條藍白條條的連衣裙去了辦公室,引來一片喝彩。她才感覺到煥英的審美眼觀和對自己的了解。她心裏暗想:還是他對自己理解的透徹。
這一上午,娅蕾在一片贊嘆聲中郁郁寡歡,她後悔自己意志不堅定,居然向一條裙子妥協。
半個月後,海華回到深圳,又陪着合作方、陳山、任雲一行逛了深圳,晚上給娅蕾通了電話,倆人在電話裏聊了半天。
合作方第三天就走了,陳山、任雲和海華又玩了一天,陳山和任雲要飛回海口的頭天晚上,海華就跟他們道了別,說要搬到朋友家住幾天,任雲知道她說的朋友是指哪一個,陳山問她在深圳住幾天,何時回海口;海華說看興趣吧,回海口就會和他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