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天鵝38

攝像師站到了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落, 小李把手持麥克風換成了領夾麥。

姚香莺還不知道雲燦兒成了今年省內的理科高考狀元，她選擇今天來，純粹是因為剛知道雲燦兒從國外回來了。

雲燦兒回來，代表他們有錢可拿。

姚香莺中午知道消息後, 緊忙吃完飯, 就要帶着一家人來寧家。

雲白薇和**煙知道能弄到錢供她們揮霍, 自然雙手贊同, 雲易既想要錢, 還想要臉, 和姚香莺說自己坐陣家裏，如果她們三個晚上沒有回來, 他就報警。

雲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咱們得分開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好安全。”

雲易是老師, 姚香莺歷來對雲易的話十分認同, 從兩人結婚到現在，表面上雲家是姚香莺當家，實際上家裏大事小情姚香莺都聽雲易的意見。

有什麽占便宜卻丢臉的事，基本上都是姚香莺在做。

眼下姚香莺帶着雲白薇和**煙走進別墅, 進門就見客廳裏站着六、七個人，兩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一個二十六七的女人，寧母，雲燦兒和寧潇。

雲燦兒看見姚香莺，立刻走過來，皺着眉着急地問：“媽，你來這裏做什麽？”

雲燦兒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姚香莺大聲嚷嚷起來：“怎麽, 我是你親媽，還不能來看你了？雲燦兒你知不知道自己還未成年，天天不回家是嫌棄家裏沒錢給自己新找了有錢的爸媽？我可告訴你，我生了你，就永遠是你媽！別不知好歹，被別人幾個甜棗就籠絡了去！”

雲燦兒的臉立刻漲紅了，哀求道：“媽，我是那個意思，你別在這裏鬧好不好？有事我們出去說。”

姚香莺甩開她的手：“出去什麽出去，不把事情好好說道說道，我沒法出去！”

“白薇，雨煙，你們看着燦兒，正巧有客人在，我要和寧太太好好聊一聊，讓他們評評理，看看我和寧太太誰對誰錯！”

寧母暗暗皺眉，給寧潇打眼色，寧潇走到雲燦兒身邊攔住雲白薇和**煙，秋水剪瞳覆了一層寒冰，“你們最好站在原地不要動。”

寧潇在博明的名聲可不怎麽好聽，雲白薇和**煙本來就怕她，聽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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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說，立刻吓得一動不動，僵着身體，眼睛不甘願地盯着雲燦兒。

雲白薇膽子大一些，用商量的語氣道：“寧，寧潇，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好久沒見燦兒，想和她聊聊天，我們是親姐妹，不會傷害燦兒的。”

寧潇諷刺地勾起唇角，“親姐妹？拿妹妹的獎學金盡情揮霍的姐姐嗎？”

雲白薇和**煙頓時不敢說話了。

另外一邊，姚香莺把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吳式和錢宇拉過來，讓他們評理。

吳式拍着自己被姚香莺碰到的衣袖，直說“有辱斯文”，錢宇沒有動作，因為他聞着姚香莺身上毒氣似的香水味快吐了。

“這兩位先生一看就是有文化講道理的人，今天我就讓他們來做個見證，給你和我講個道理。”姚香莺用手指攏了攏頭發，揚起下巴道。

寧母看了眼吳式和錢宇，充滿歉意道：“不好意思，讓你們卷進這種事。”

吳式和錢宇哪能明知罪魁禍首翻過來怪罪同為受害人的她，一起擺了擺手。

寧母不動聲色地問：“燦兒媽媽，不知道你想和我說什麽？咱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這兩位先生只是來做客的客人，不可能和你要說的事情有關，不如讓他們離開？”

姚香莺道：“不行！”

這裏是寧家的地盤，有客人在，寧家人就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她做什麽。

吳式道：“那我們就留下來做個見證！”

吳式語氣平靜，但熟悉的人能看出他生氣了。

錢宇捂着鼻子，點點頭。

姚香莺這下子滿意了。

“坐下來談吧。”寧母率先走到寧父旁邊昨天。

吳式和錢宇一人坐到一邊。

姚香莺覺得站着比較有氣勢，有利于她一會兒的發揮，不坐，就站在寧父寧母面前。

姚香莺醞釀了一下，開口道：“我……”

哪知剛說一個字就被寧母打斷：“等等，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談事情之前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我叫姚香莺。”姚香莺不悅道。

“姚女士。”寧母點點頭，“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你可以稱呼我寧太太。”

寧母坐着，姚香莺站着，可姚香莺卻覺得寧母說話時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心中惱怒至極，決定待會兒多要一千萬

姚香莺這人沒什麽文化，野心卻不小，張口鋪墊了一番“燦兒天天住在你們家”，“我們才是監護人”，“你沒有資格攔着不讓雲燦兒回家”，“你這是非法□□”，然後便獅子大開口：“你們喜歡燦兒，可以，讓燦兒認你們做幹爸幹媽，名正言順地住在你們家。只是認了女兒，怎麽着也得給我們點改口費吧。”

“改口費？”寧母不由得挑眉，“你想要多少。”

姚香莺說了半天話說的口幹舌燥，張口發現自己聲音都啞了，眼睛四處尋摸水喝。

早在旁邊等待半天時機的小李适時端着一杯水走到姚香莺身邊，客客氣氣：道：“我剛才看您就渴了，趕緊喝口水吧！”

姚香莺接過水杯，一口喝光水，終于緩了過來。

她看向小李，小李不等她問就解釋道：“您叫我小李就好，我也是來做客的客人。”

姚香莺掃了眼她身上看起來不錯卻價格不高的衣服，篤定道：“是來借錢的吧？”

小李眼裏閃過訝異，順着姚香莺道：“對對對！生活實在太困難了，寧太太這麽有錢，随便施舍我一點也夠我輕松半輩子了。”

寧母喝了口茶，問正和小李聊的起興的姚香莺：“姚女士，咱們還是快點說正事吧，你知道，我們家大業大，每天忙工作，今天好不容易抽出了時間陪孩子，不想浪費在別的事情上。”

姚香莺哽了一下，開口有些不高興道：“你陪孩子，我還想陪孩子呢，現在孩子基本上都在你家待着，我們養這麽大不能白養，改口費你怎麽着也得給我三千，不對，四千萬！”

“嚯！”小李驚了，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麽不要臉的人。

錢宇驚詫道：“你瘋了吧！”

寧母蹙了蹙眉，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問：“給你四千萬，燦兒就歸我們家了？”

姚香莺謹慎道：“給了改口費，在你家住着名正言順，我這可不是賣女兒。”她可不想做一錘子買賣，只要雲燦兒和寧家一直交好，她下次換個理由，就能再要錢。

在場的人聽了，全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着她。

姚香莺沉浸在自己馬上要成為千萬富翁的幻想中，根本沒注意他們的眼神。

小李把自己瀕臨崩潰的

面部表情調整好，對姚香莺道：“您是怎麽想到要四千萬的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姚香莺輕蔑地看了眼小李，“你來借錢之前，沒有調查過寧家的資産嗎？寧家有幾百億，四千萬對他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麽。況且，難道燦兒不值四千萬嗎？寧太太，你說是吧？”

寧母慢悠悠道：“燦兒當然值……”

姚香莺一喜，“我把賬號給你！”

“姚女士，我還沒有說完。燦兒值四千萬，我可以把她的價值變現，只是這錢我不會打到你的卡上。”

姚香莺臉色一變：“燦兒還沒成年，她的錢就是我的錢，有什麽不一樣？！”

寧母恍然道：“姚女士提醒我了，那這四千萬我等燦兒成年再給她吧。”

到手的錢飛了，姚香莺不甘道：“我是她媽媽，錢在誰手裏不都一樣嗎？寧太太，不然你去問問燦兒，她肯定也同意把錢交給我保管。”

“我去幫您叫過來。”小李熱心道。

雲燦兒跟着小李走過來，臉色蒼白，眼眶微紅，愧疚地看着寧母，“對不起。寧阿姨。”

姚香莺推了她一把，“你沒事道什麽歉！”

雲燦兒身形嬌弱，身體晃了晃，多虧有小李扶着才沒有倒下。

寧母蹙眉，“再是親生女兒也不能這麽對待，燦兒是人，不是物品。”

姚香莺根本沒聽寧母說什麽，伸手把雲燦兒拽到自己身前，“你和寧太太說，你的錢是不是都是媽媽在保管？”

雲燦兒伶仃的手臂被姚香莺掐的生疼，臉上不由露出痛苦的神色，小李趕緊去掰姚香莺的手，“快松手！”

姚香莺松開手，撇撇嘴，“在寧家都養的嬌氣了。”

雲燦兒垂下眸子，身體顫抖了一下，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下。

攝像師緩慢移動，正巧把雲燦兒流淚的過程拍攝進去。

姚香莺壓低了聲音道：“燦兒，讓你回答個問題就那麽難嗎？你是不想認我了是嗎？”

雲燦兒搖頭，哽咽道：“不是，媽，我沒有不想認你。”

姚香莺皺眉：“真是嬌氣，沒事哭什麽！快點和寧太太說我剛才的問題！”

雲燦兒抽噎着擡起頭，眼睛被淚水沖刷的更加清亮，睫毛濕漉漉，“寧阿姨，我

的錢确實一直交給我媽保管……”

不等姚香莺樂出來，雲燦兒頓了一下，接着道：“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問吧。”姚香莺滿腦子都是即将到手的四千萬。

“我的錢都放在你那裏讓你替我保管，大概也存了五十多萬了，我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等我成年之後那些錢可以還給我嗎？”

姚香莺瞪大了眼睛：“你還想要回去？！我養大你不花錢嗎？你上學買資料不花錢？你吃的穿的都是我買的，現在你和我計較那五十多萬？！”

姚香莺的聲音像鞭炮似的噼裏啪啦落在雲燦兒耳邊，雲燦兒心裏害怕，卻不敢動，低着頭身體不停發抖。

寧母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把雲燦兒拉到沙發上挨着自己坐下，雙腿疊放，态度冷淡道：“姚女士，鑒于你有侵吞孩子獎金的可能，四千萬我恐怕無法給你，不過我會在燦兒成年後打到她的卡上做改口費。姚女士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可以走了。”

姚香莺被徹底惹怒了，“白薇，雨煙，你們過來，開直播，讓網游看看寧家都是什麽人，強占別人家女兒，橫行霸道！簡直是富人中的恥辱！”

雲白薇和**煙上了大學後開始兼職直播，因為長得還算漂亮，又是雙胞胎，人氣越來越高，現在直播間已經有了幾十萬粉絲。

**煙早就準備好了手機，聞言點開直播間，将手機攝像頭對準姚香莺。

姚香莺在鏡頭前哭成了淚人，從自己艱難撫養三個女兒長大，說到小女兒被惡霸富豪非法囚禁，簡直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直播間彈幕都是幫她說話的人，不少人義憤填膺要報警。

姚香莺哭訴完，紅着眼睛道：“我現在就在富豪家中，等他們給我一個解釋，把女兒還給我，不然我就報警。”

姚香莺說完這段話，**煙立刻關閉了直播間。

這套流程她們已經在家練習了兩天，姚香莺經常哭不出來，今天倒是超常發揮。

姚香莺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的表現都被牆邊的攝像師錄了下來，對着直播鏡頭哭訴完，轉過身對寧母道：“寧太太，我今天話放在這裏，今天你要麽給錢，要麽我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寧母疑惑道：“報警？姚女士，我并沒有犯罪，報假警也是要承擔責任的。”

姚香莺道：“沒犯罪？非法拘禁我的女兒不是犯罪？寧太太，你和我不一樣，要是你被告了，正個商業圈子都要笑話寧家，不如花錢買個安寧。”

寧母聽姚香莺越說越不像話，道：“我們沒有非法拘禁燦兒，憑你空口白牙警察就會信嗎？至于面子，我寧願被人嘲笑不要面子，也不願意把錢給你這種人。別說四千萬我不會給，就算你要一百塊，我施舍給乞丐都不會施舍給你！”

寧父替寧母撫了撫後背，道：“別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寧父對姚香莺道：“你想報警就報吧，我們無所謂，我剛才已經發短信給物業，保安馬上過來，你要麽自己走，要麽等保安過來把你擡走。”

雲白薇和**煙到底年紀小，一聽就害怕了，兩人拉着姚香莺到一旁商量。

雲白薇道：“媽，寧家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咱們報警沒問題，萬一寧家買通了警察定咱們一個報假警的罪名怎麽辦？”

**煙道：“媽，咱們暫且退一步，我覺得寧家就是覺得四千萬太多才會這麽強硬，下次咱們兩千萬試試，說不定能成呢。”

姚香莺不太想無功而返：“肯定不是錢多少的問題，寧家有幾百億呢！有錢人不都要臉面嗎？待會我撒潑打滾試試，說不定能行。”

雲白薇不認同地皺眉，“人家叫了保安來，撒潑打滾肯定沒用。我覺得咱們有些低估燦兒在寧家人心中的位置了。媽，以後咱們恐怕得想辦法和燦兒搞好關系，說不定寧家真的會把四千萬給她，咱們讨好了燦兒，從燦兒那裏拿錢不比向寧家拿錢簡單？”

姚香莺覺得雲白薇說的有道理，走回寧母面前，還要維持自己的愛女兒人設：“看在燦兒的面子上，我這次就不報警了，錢的問題過兩天咱們再商量。”

說完帶着雲白薇後**煙離開寧家別墅。

姚香莺母女三人回到自家小區，發現雲易沒在家裏待着，反而出來和鄰居們談笑風生。

母女三人趕緊走過去，姚香莺平時在鄰居面前很注意形象，沒人知道她對雲燦兒不好的事。

姚香莺走到雲易身旁笑着問：“老遠

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鄰居張大姐高吊着嗓門道：“還能聊什麽，聊你們雲家祖墳冒青煙，出了個高考狀元！燦兒可真是給你們夫妻倆長臉！”

“對呀，燦兒從小就乖，學習也好，有這麽個女兒，可真是你們夫妻倆的福氣。”

……

一群人誇雲燦兒，說雲易和姚香莺好福氣，雲白薇和**煙在旁邊尴尬的都快笑不出來了。

她們倆是學習不好，沒有雲燦兒優秀，可她們長得像爸媽，被父母偏愛，雲燦兒學習再好又有什麽用，賺的錢還不是都被她們花了？

兩姐妹想到這裏，心裏不那麽難受了。

雲燦兒成了高考狀元的事傳的非常快，沒到天黑，物業已經給雲家送去了一萬塊，說是給雲燦兒的獎勵，然後物業便在小區門口挂上了橫幅——《恭喜我小區居民雲燦兒成為本屆高考省理科狀元！》

小區門口正對着繁忙的街道，走過路過的人看見橫幅都會下意識的念上面的字，沒多長時間，周圍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個小區出了個高考狀元的事。

姚香莺出去買菜，聽到邊上有人談論高考狀元，忍不住和人家搭話，說她就是高考狀元的媽，得到人家一番恭維，買完菜美滋滋地回了家。

姚香莺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誇獎的滋味兒，簡直欲罷不能。從這天起，每天起來別的事不幹，就去周圍轉悠，和不認識的人搭讪，三言兩語說到高考狀元的事，然後用稀松平常的語氣說自己的女兒就是本屆高考狀元，享受別人驚嘆的目光。

————

小李采訪完回到報社，不用寧潇催，當天晚上就把稿子寫了出來。

她加了寧潇的微信，寫完直接發給寧潇，發完才發現已經淩晨兩點多。

小李本以為寧潇已經睡覺，明天才能收到她的回複，哪知道過了五分鐘，寧潇發來一個“好”。

又過了幾分鐘，給小李轉了兩萬塊錢。

寧潇：這是這篇文章的報酬。好好寫，多寫幾篇，最好寫成一個系列，只要文章合格，報酬不是問題。

小李：好的老板！知道了老板！絕對不辜負您的信任！

語氣之狗腿，令人無法直視。

寧潇看着小李的回複，輕輕

一笑，在小夜燈微弱的光芒下，看着雲燦兒在一旁沉睡的側臉，摸了摸她綢緞似的黑發，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

采訪後第三天，省報社旗下的x省日報印刷上市，寧潇買了五百份，讓寧父寧母帶到公司發給員工。

寧潇留下一份，自己翻了翻，發現小李果然把故事寫成了連載，這次報紙上是（一）。

x省日報每天都會印刷最新的事件新文，是x省銷量最好的報紙，當天銷售出去超過十萬份，第二天新日期報紙上市，還帶動了舊報紙銷售——有的人看了（二）還想看（一），只能娶買前面的。

與此同時，雲燦兒的名字也被更多人熟知。

x省沒周三午間新聞也報道了高考狀元雲燦兒的事，新聞采用了攝像師拍攝的素材，姚香莺母女三人的醜惡嘴臉在視頻中暴露無遺。

無數人看了新聞後為雲燦兒打抱不平，在網絡上讨伐姚香莺。還有懂黑客技術的人弄到了姚香莺母女三人的手機號放到網上，每天都有人打電話過去罵她們。

寧家則與之相反，新聞報道後，寧家公司股票價格上漲，公司甚至有股東主動提出想資助雲燦兒上大學。

仿佛一夜之間，姚香莺從人人羨慕的高考狀元媽媽變成了偏心惡毒吸女兒血貪得無厭的媽媽，無論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

多虧了她前幾天不遺餘力地向別人宣傳自己，導致她戴口罩帽子眼鏡依然能被認出來。

雲白薇和**煙也很慘，兩人的直播間被扒出來，無數的人湧進她們兩個的直播間，叫她們吸血姐妹，拿着妹妹的獎學金買衣服買包買化妝品，卻連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給妹妹買，沒良心！

至于雲易，他一開始就置身事外，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就算家裏幾個女人被罵的一塌糊塗，他都沒有受到影響。

雲易在小區遇見鄰居，不管別人什麽反應，他都是一臉無奈的苦笑，鄰居們自動腦補他是無辜的，錢被姚香莺拿着，他毫不知情。

鄰居們紛紛開始同情雲易有這麽個老婆和這麽兩個女兒，覺得他很可憐。

姚香莺的名聲徹底臭了。

至于雲燦兒，根本沒有受到影響。

采訪結束的第二天，寧潇就帶着雲燦兒提前去了京市，躲開了x省的一切流言。

寧母給她們在京市市區買了一套精裝公寓，公寓正好在京影和華大的中間位置，無論去哪邊都很方便，開學前兩人暫時住在公寓裏。

作者有話要說：我……接着碼_(:з」∠)_，碼完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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