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玩的不錯喲

球跑出場外,楚洛跑過去撿球。對着嚴慎喊了一句接球!遠遠地就丢過來。

嚴慎身體往前沖了一下,接住了球,轉身就一個三分球遠投。

接球,轉身,立定,起跳,投籃,如此簡單。

可在轉身的時候出了錯,他明明是把兩條腿都轉過來了,他正腿已經有了起跳的趨勢,可他的左腳還是擰着的。一個站立不穩,啪的就摔在地上。

“嚴慎!”

楚洛大驚,沖了過來。摔壞沒有?手臂撐了一下會不會擰了手?

“本想給你露一手吓你一跳的,沒想到現眼了!”

嚴慎不好意思的一笑,趁着甩手的動作,把楚洛的手掙開。

“我手沒事兒。就是屁股有點疼。趕緊拉我起來,太丢臉了。”

“誰不是摔着跤長大的、”

楚洛撐着嚴慎站起來,摔跤沒事,站起來就行了。誰也不是一出生就會走路的。

“小孩子有時候說話還蠻有哲理的。”

“你摔疼那裏沒有?腿疼嗎?手腕疼嗎?”

說着就要蹲下去,看他的假肢情況,被嚴慎一把拉住,大庭廣衆的被人看到假肢,他就有一種脫光的羞恥感。給他留點臉吧。

“真沒事,就是摔個屁墩。累了,不玩了,休息一會回家。”

“我想喝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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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眨巴着眼睛看着一邊自動販賣機。

“去買啊。”

“手機和錢包都沒帶。”

嚴慎沒辦法,拿出十塊錢來遞給他。楚洛高高興興去買飲料,嚴慎找個長凳坐下了。

累,風一吹渾身的汗都消下去,有些涼爽。還蠻舒服的,做了幾次深呼吸,心裏暢快多了。

楚洛給嚴慎一瓶水,他心滿意足的喝可樂。

一口氣灌下少半瓶,往後一靠,舒服的伸個懶腰。

“嚴慎,你今天在家的時候考慮我說的了嗎、我們倆合作的事情。”

楚洛把瓶子捏的嘎巴嘎巴作響,有些小心的詢問嚴慎的意見。

“我沒錢。合作不了。”

“不不不,不用你拿錢,只要你在一邊和我提一些意見,共同商議,我就給你一半的股份。”

“你的生意我也不懂,給不了你什麽意見。”

嚴慎喝了口水,淺淡的一笑。

“那你覺得我說的計劃可行嗎?你經商多年肯定會有一些建議吧。”

“我昏迷兩年,最近才開始看股市分析,關心經濟問題,你自己的生意自己拿意見。我真的給不了你什麽建議。”

“你要不要聽聽我的計劃我的想法?我可以說給你聽。”

嚴慎搖搖頭。

“商業機密不要多說了。”

楚洛用力捏了一下瓶子。嚴慎已經和他有距離了。還是把他吓住了?

不過是殺了個把個人,這算什麽?小事一樁。嚴慎的膽子這麽小嗎?想劃清界限嗎?

“你是不是怕我了呀?”

“是啊,怕你把我吃破産,我現在一分不賺,吃的用的都是別人送的,你吃那麽多我沒飯吃了怎麽辦?”

小朋友大飯量,在天天來家裏蹭飯就要收他飯錢了。

轉移話題,假裝不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我手上有人命你害怕我了?”

嚴慎一聽他這話,趕緊伸手去捂他的嘴。

“小祖宗!胡說什麽,在外邊呢別亂說。”

左右看了看,還好現在公園人不多,他們附近沒有人。

“別什麽話都說,誰知道隔牆有沒有耳?你不理解咱們這個區的群衆力量,從外賣盒上都能抓到有人吸毒的蛛絲馬跡,個個都是神探,雖然這事兒你已經處理了,有人報告給警局,你吃不完兜着走!”

言多必失的話不懂嗎?

欠教訓。

瞪了楚洛一眼,楚洛笑了,他喜歡嚴慎有些無奈的喊他小祖宗,虎着臉教訓自己,所有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好。

嘴角一提,笑得燦爛。

“你別不管我嘛。”

“我是真的沒資格管,我已經脫節兩年了,我的思維還停留在兩年前,金融市場變幻莫測,時機就是金錢,我給你的建議會很落後,讓你錯失良機那就是我的錯。不能害了你。”

“那你可以多吸收知識看新聞多走訪來了解這兩年的變化呀。”

“我也需要時間。”

楚洛這才稍微放了心,看來嚴慎并不是因為恐懼自己而逃避。

“再說你能力不錯,早就有了打算,我的一知半解只會給你添亂。生意上我真幫不了你。”

“那我可以去找你寫作業嗎?”

“可以啊,你什麽時候來我都歡迎你。”

嚴慎捏捏他的脖子。

自己的日子也太平淡,有個小朋友經常來玩,鬧騰起來,心情也好。

“我初來乍到這裏很多是和人際關系我都不懂。這邊的法律規矩和老家那邊也不一樣,我不懂的就問你好不好?”

眨巴着大眼睛裝無助。明知道這都是裝出來的,但是嚴慎就狠不下心說我也不了解。無奈,嚴慎點頭,雖然兩年過去了,有人來有人走的,但是圈子內的事情他還比較了解。

楚洛把球高高的抛起,再接住。眼神亮亮的。

把滑板往前一推,追着跑幾步,縱身跳上滑板!

疾行,轉彎,勾着滑板來一個飛躍。

甚至騎着欄杆扶手往下滑,不在乎嚴慎喊着小心別摔了,玩得可高興了。

歡呼雀躍的樣兒,嚴慎反思,自己是不是掉進了陷阱。

但是楚洛挖的坑在哪他都不知道。

敲了敲腦袋,昏迷兩年,大腦不運轉太久,他有些事情還真看不透了。

突然運動嚴慎走回去有些累,楚洛幹脆扶着他站到滑板上,一只手牽着嚴慎的手,一只手護在嚴慎的背後,就怕摔下來随時可以抱住嚴慎。

溜溜達達的就往家裏走,嚴慎還挺新鮮的,他真沒玩過這個。輪椅做過多次,但那是坐着,這可是站着啊。多好玩呀。

京,九十月份,秋高氣爽,傍晚彩霞漫天,一個穿着運動短褲,肥大的蓋住屁股的運動上衣的小夥子,牽着一個站在滑板上有些新奇更多小心翼翼的男性,滑板咕嚕咕嚕的往前滑,他們倆連說在笑交談甚歡。

看穿着打扮不是一類人,看年紀也差了不少,但不違和,這畫面還相當的溫馨。

白鶴鳴從這經過,本想去看看嚴慎,但是車停在路邊,看到這倆人玩的不錯,手裏還拿着籃球,嚴慎臉上也有了久違的放松和開心。

白鶴鳴挑了下眉頭。不錯嘛,嚴慎玩的還不錯啊,這小孩兒把嚴慎哄高興了?

對楚洛印象也不錯,沒有高低勢利眼,這就很難得了。在這利益最為真實的圈子裏,一旦失去了身份價值,那就沒人搭理了。小楚洛卻花了心思和嚴慎搞好關系。這一點白鶴鳴就蠻喜歡楚洛的。這種人講義氣,成為真正的朋友後,就不擔心有背叛的時候。

可以和楚洛多聯系。

嚴慎一天天需要做得事情也多,家裏人希望他遛鳥澆花休閑度日,白鶴鳴卻送來很多東西。

這兩年來的股市行情表,國內一些重大舉措規定和司法解釋,類似于八卦的誰家和誰家有了姻親。誰家出了事資産縮水,誰家新上任了一名總裁能力不凡。所有認為需要的,不管是八卦還是新聞,還是報表,都會給嚴慎送來。

嚴慎需要快速的填補這兩年的空缺,他要了解,知道,然後在工作中就會考慮進去,不會有人提起來很茫然。錯失良機。

一天天在書房,楚洛上學前會過來找他看股市開盤,說一些昨晚上去參加酒會看到誰誰誰。下午放學蹭飯不算,還要在書房和嚴慎貓着,嚴慎看資料他寫作業,大多時候嚴慎都會敲他的頭。

不管他們倆玩的多好,相處多愉快,一旦牽扯學習,他們倆都會吵架的,嚴慎逼着他快點學習,他想玩不寫作業,一個瞪眼虎着臉,一個偷摸玩,敲了頭要麽生氣要麽裝可憐。嚴慎不吃他這套,寫!

因為嚴慎一巴掌,楚洛眼看就要贏了,被打掉線了。

楚洛氣得咬牙切齒,眼神陰冷抱着憤怒小火苗。

“信唔信我柄你啊!”

“聽不懂!”

嚴慎比他還大聲的反駁,我聽不懂,你說什麽都沒用!

“趕緊寫作業,不寫你就給我滾回去!”

楚洛一摔課本。

嚴慎拿着小木棍一敲桌子,聲音更大。

對,這小木棍也是給楚洛準備的,不聽話就敲。

楚洛瞪眼了。

小爺我心狠手辣殺人都不眨眼的!

嚴慎無懼回視他。

你就去殺人現在也給我寫作業!

楚洛點了下嚴慎,你狠,你比我狠!

任命的拿起書本,乖乖的寫作業。

沒辦法,楚洛也想撒潑發狠,但他撒不出去,他所有的狠戾在看到嚴慎消瘦的身體和那假肢的時候都化為無形。不心甘情願還無力反駁的被嚴慎吃的死死的。

“明天我不來了!”

楚洛用力透紙張的勁頭用力握着筆,每一筆畫都能把紙給劃破了。但是他不敢,他要敢劃破了紙,嚴慎會把一本成語詞典丢過來,抄詞典!

嚴慎坐回沙發,抖了抖手裏的資料。不在乎他的威脅。

“我真的不來了!”

楚洛還以為他沒聽清,扭頭威脅,我不來了哦,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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