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和尚動心了

“哇。”小和尚戒色是個鄉巴佬,進了鎮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可是這不能怪他,作為科學技術為主宰的現代人,古代對他來說是多麽不可思議的地方。這裏的一草一木,在他的眼裏就是奇跡,他怎麽可能不驚喜。

靈動的雙眼溜達着,那口水恰似一不小心就會從唇角給流了下來,是的,戒色現在很饞。

該選哪家餐館呢?戒色在沉思。不過這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身邊的兩個随從,就是方承和方德。

戒色心想,這些經費若是他個一人花,一定可以吃的很好,可如果三個人一起吃,那他會委屈不少。該怎麽辦?眼珠子又轉了一圈後,戒色已經想好了答案。

“兩位師侄,咱們是不是先找家客棧,然後飽飽的吃一頓,接着再去一家一家的收租啊?”烏黑的眼珠子,好漂亮。小和尚的聲音清澈又親切,讓人一聽就好喜歡。

“一切由小師叔做主。”

方承和方德異口同聲道。

于是,戒色領着他們選了一家較為樸實的客棧。要了些湯面和幾個饅頭。

“小師叔,你怎麽不吃了?”方承見戒色只喝了幾口湯,有些納悶,難道小師叔不餓?

“怎麽不吃?我是吃飽了。”戒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師侄你看,師叔我的肚子就那麽小,怎麽可能塞得下那麽多的東西?別說我,話說你們趕緊吃啊,吃好了還得去收租呢。”

“是。”方承趕忙吃了,不過眼神不禁往戒色的肚子上溜了幾眼,心想,小師叔穿着和尚袍,這肚子的大小,還真看不出來。

三個人吃飽之後,便準備先去收租,不過才邁出客棧,戒色突然哎呦了一色,接着他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了。

“小師叔,你怎麽了?”方承憨厚的臉上滿是擔心。

“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可能是剛才吃的太急,消化不良了。”戒色捂着肚子,愁眉苦臉。“哎呦,我好疼,我受不了了。”

“那怎麽辦?”方承看着戒色,又看看方德。

“沒事兒,我先去睡一覺,等胃裏面的東西消化了,肚子就不疼了,可是收租的事情不能拖,要不你們去收租,剩下等明天我的肚子不疼了,再一起收,如何?”戒色一本正緊的樣子,很有師叔的範兒。

“這個?”方承看着方德,拿不定主意。

“是。”方德規規矩矩的道。

“那我先去客棧休息了,你們早去早回啊。”揮揮手,戒色一溜煙的跑上了樓。

這個……方承看着戒色的背影:“小師叔跑的好快。”

方德蹙了一下眉:“咱們先去收租吧,萬一耽擱了這事,怕會延誤回寺的時間。這鎮就那麽大,小師叔不會丢的。”而且看小師叔那精明樣,賊着呢。方德更加疑惑的是,師傅派他們和小師叔一起下山收租的時候交代過,小師叔平日裏憨厚老實,又從沒下過山,讓他們照顧着些,可如今看來,這個小師叔和師傅口中憨厚老實的小師叔,分明不同。

方德把這個疑惑藏在心裏。

戒色上了樓之後,潛伏在隐秘處,直到看不見方承和方德的身影,他才光明正大的出了客棧。出客棧幹什麽?戒色剛才已經觀察過,對面這家客棧看上去比他們住的這家高檔些,那自然,裏面的東西也應該好吃些,他這肚子疼,不是因為消化不良,而是因為胃裏面沒東西可以消化了。

戒色大搖大擺的走進客棧的門檻,卻被小二給攔住了:“小師傅,咱們這裏不招待和尚。”

戒色唇角一撅,無辜極了:“第一,為什麽不招待和尚?第二,你又哪只眼睛看得出我是和尚了?”15歲的年紀,生來又是吃素菜的,長的也比尋常人嬌小了些,而這嫣紅的唇一張一合,若不是小二下意識的以為是和尚,還真想把戒色當尼姑看。

不過,那張精致的娃娃臉,還真是好看,純的像天上的白雲。

“難道您是尼姑?不好意思,咱們這裏尼姑也不招待。”小二賠着笑臉道。

“哼。”戒色推開小二,“小爺我既不是尼姑,也不是和尚,只是如今這和尚頭流行嘛。”一腳踏進門檻,“我要吃魚和蝦,快點拿上來。”

“這個?”

“怎麽着,你們開門做生意的,還管我剪什麽發型嗎?再推拖,我去官府告你們。”黑白分明的雙眸在客棧裏溜達。沒位置耶。戒色摸了摸肚子,咕嚕嚕的開始叫了。小小的臉蛋紅紅的,有些尴尬。

“可是您看,咱們的客棧已經客滿了。”

“小二你真不會做生意,客滿了不會拼桌嗎?你看那邊,那四方桌上就坐了一個,不是還有三個位置空着嗎?”就這破客棧還這麽多規矩,想當年他還是大少爺的時候,去六星級酒店就像上茅廁一樣,自由的不得了。不過和那個錢為主宰的21世紀相比……想到了什麽,戒色的眼神一暗,随即又笑了,小屁股往凳子上一坐,才不在乎那因為他而引起的緊張氣氛。

“放肆。”劍未出鞘,已架在戒色的脖子上。“小哥,這位置我家主子已定下了。”

“是啊是啊,小哥,要不您去那邊,跟那邊的人去拼一桌。”小二哥趕忙說好話。這桌子的客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萬一得罪就糟糕了。

戒色明眸一挑,小嘴巴一動,他站起來,剛想開口的時候,眼光卻瞥見了那個坐在他隔壁的人。

男人一身白色綢緞華麗高貴,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就像是藝術家給雕刻出來的。戒色自認憑21世紀的整容手段,要什麽樣的帥哥美女沒有?可是,眼前男人的容顏,他确信,就算21世紀再高明的整容手段,也整容不出。

男人濃黑的劍眉下有一雙含笑溫和的眼,感覺到了戒色的打量,他擡頭,微笑的看着戒色。

該死的,心髒像小鹿一樣亂跳了,更糟糕的是臉,他覺得像火在燒一樣。這個男人,該死的好看。咽了咽口水,并不明顯的喉結在他白皙的脖子裏滑動,閃閃發亮的眼神像是獵人在看着獵物一樣。嘿嘿,戒色對着男人笑了一下,然後轉頭看着小二哥:“這客棧有規定我不能拼這桌嗎?”

“這倒是沒有。”小二哥如實回答。

“那就對了。”戒色重新坐回凳子上,“這國家呢,法需明文規定。這客棧的道理呢,也是一樣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而規矩是需要白紙黑字的寫下來,明白了嗎?”

這?

“影二,把劍收回去。”低柔沉穩的嗓音,像是靈魂裏的呻吟一樣。

架在戒色脖子上的劍收回了,而小二哥見對方沒有反對,也就老實的去上菜了。

戒色點好了菜,移動屁股,靠近了男人些許:“那個,謝謝你。”像情窦初開的小夥子,他羞澀的看着男人,這心情,簡直比上一世決定開苞的時候還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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