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今天各位都辛苦了。”結束直播後韓休對着工作人表示了感謝。
“不辛苦不辛苦，老板辛苦了。”拍攝現場的工作人員笑着說。
“我辛苦。”姜陽小聲說，算是一種對舔狗企業文化的反抗。
“你無所謂。”韓休湊近在他耳邊說。
姜陽氣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韓休站好後一臉的無謂，愛怎麽看怎麽看反正也不能拿我怎樣？
“老板，直播在線總人數突破了四千萬，啊啊啊！”秦光明在後臺盯着數據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噠噠跑來跟老板報喜。
“四千萬？數據造假了吧。”姜陽脫口而出。
姜陽這話并不是杠，他就想四千萬人同時在線觀看直播平臺都沒崩怎麽可能？
韓休瞪了他一眼，想：這人是沒腦子嗎？大好日子說這種掃興的話。
“沒造假，是真的，我們後臺看到是多少人線就顯示多少的。”秦光明這孩子急于辯解。
姜陽聽後剛想點頭表示明白了，當然如果是造假他也可以接受的，畢竟是一種變相營銷嘛，可以理解。
結果韓休快人一步攔住要拉着姜陽解釋的秦光明怼姜陽道：“你說造假，那是你花的錢買的數據嗎？”
“我閑的嗎？”姜陽聽後冷哼了一聲，他也自知自己的話确實不太好聽卻又礙于面子不想認錯。
“那我是有錢閑的嗎？再有你這不僅僅是對我們節目的懷疑，你還是對你我粉絲的不相信，她們每一個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冰冷無情的機器。”韓休恨不得把這個破壞氣氛的姜陽拎進小黑屋打一頓。
“怎麽還扯粉絲了呢？咱倆的事你別扯粉絲行不行？你別在這混淆視聽。”姜陽一聽怒了。
“是我想扯嗎？是誰在那杠來着？”韓休冷笑。
“不吵了不吵了。”秦光明先把兩人拉開了。
“你讓他跟我們節目道歉。”韓休盤着胳膊把脖子別到一邊氣呼呼地說。
秦光明趕緊用胳膊肘撞了撞姜陽，眼神示意：道個歉得了，不然又要沒完沒了了。
“對不起，我錯了。”姜陽自知有錯便伸手拉了拉韓休衣角。
“這還差不多。”韓休立馬回頭說。
姜陽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我們是不是要讨論一下接下來劇情怎麽發展啊？”
“嗯，秦光明去把策劃組的人員召集一下，我們開個會探讨一下下一步要怎麽實行。”韓休點頭沖秦光明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去。”秦光明答後就去召集人開會了。
韓休姜陽一同去樓上開了個會，主要圍繞對家粉展開讨論。
“大家都看了直播對下一步拍攝有什麽想法嗎？都說一下。”韓休開口說。
“各抒己見各抒己見。”姜陽坐在韓休旁邊笑着說。
“我覺得我們要拍你們作為對家粉被人牽着鼻子撕逼的過程，這個最能讓人感覺旁觀者清。”一人說。
“嗯，有道理。”其餘人一同點頭。
“诶，老板陽哥你倆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明星嗎？或許到時候你們可以潛伏在裏面跟着那些大粉進行撕逼。”一人提議。
“不行不行，他倆喜歡的明星也不一定是對家啊，再說即使是對家我們這樣拍攝會牽扯不必要的明星激怒他們粉絲的，肯定行不通的。”另一人反對。
“不行的話，你倆就僞裝成自己的粉絲混跡飯圈吧，到時候跟着自家大粉進行無腦撕逼。”外來人員小張開口來了句。
啊，看這神來之創意啊！
“我看行。”所有人一同點頭，這多好，不牽扯不必要的明星惹不必要的麻煩，再有都是熟悉的人也知道對方的黑點。
“可我們倆不算對家啊，你看我們兩家粉絲平時多和諧友愛啊。”姜陽提出意見。
“是呀，這樣不太好吧。”韓休也道。
“這個們你完全不用擔心，飯圈裏只有短暫的情誼沒有永遠的和諧。”一人拍桌打包票。
“對，總有一天會因為各種奇葩理由撕起來的，我們這算是提前溫習，真的。”其他人一同拍桌。
這話确實不假，哪個圈沒幾個對家啊？昨天還好到穿一條褲子今天可能蒸煮親自下場撕。
“所以我們是要混跡飯圈挑撥兩家關系把她們變成對家看他們撕逼對嗎？”姜陽問。
“你們應該是挑撥她們撕逼，然後我們拍時展現她們帶領粉絲即你們洗腦路人，讓人看一下飯圈的生态，讓人以後學會理性思考不做違法的事。”策劃組長說，“當然節目拍攝時你倆要按當前的身份去觀戰，要裝無辜，要跟着她們随波逐流，最後要展現你們已經被洗腦的結果，到時候我們節目組再給你們調和一下幫你們修複一下粉絲關系就好了。”
“立意深遠，心思缜密。”姜陽豎了個大拇指。
“幹嘛？”韓休打了他的手笑道，姜陽這猛一正經他有點不适應。
“哈哈哈”姜陽自己在那笑了起來，最後“我還是覺得這是一個不受祝福的策劃，它利用了粉絲的感情。”
“都是成年人了，別那麽單純好嗎？總有一天會撕的。再說最後不也是告訴她們過好自己生活追星不要過分真情實感嗎？現在撕以後就不會有無休止的撕了。還有不會傷害到她們的，我們會控制好度的。”策劃組長勸他們說。
在娛樂圈永遠不可能有長久的友誼，也不會有長久的cp，所有的感情都會在外界的壓力下變得破敗一文不值。
“好。”韓休姜陽二人略沉重地點點頭。
“好了，剩下全靠你倆了，我們在背後給你們加油打氣！”策劃組長比了兩個大拇指給他倆。
“加油哦！”其他人一起握着拳頭給他們加油打氣。
“你們不幫幫我們打進飯圈嗎？介紹一下兩家的戰鬥粉反黑站一類的好讓我們迅速進入角色，這樣省時省力一些。”姜陽尚有一絲清醒。
“什麽是戰鬥粉反黑站啊？“韓休靠近他問。
“哇，陽哥你懂好多啊！”其他人捂嘴尖叫，然後“既然你懂那麽多我們應該放權給您，任君發揮，到時候實在不行我們再下場，加油！”
“什麽是反黑站啊？”韓休如初識字的幼子不知疲倦地問姜陽。
“唉呀，自己去了解。”姜陽推開他想跟工作人員要點福利。
“那什麽是戰鬥粉？”韓休又湊了上來。
“戰鬥粉就是，唉呀，還沒散會呢，你們別走啊。”姜陽看着其他人紛紛站起朝外走去喊道。
“不影響你們二位在這裏進行學術交流了，你倆自己研究研究提前試驗一下，到時候節目見了。”策劃組長笑眯眯地說。
姜陽就給韓休一一科普飯圈粉絲的類別。
“你懂好多啊？”韓休聽他講的聽的一愣一愣的。
“再敢欺負我我就賣慘讓我家戰鬥粉罵得你體無完膚！”姜陽吓韓休說。
“不可以那樣，粉絲不該是被你利用的。”韓休搖搖頭。
這都要挑撥粉絲撕逼現在給這裝好人呢？當然韓休心裏有一個界限的，他覺得他跟姜陽挑撥粉絲關系是為了讓粉絲明白一個道理不要太真情實感追星要有腦子，而愛豆利用自己身份引導粉絲網絡暴力別人是謀私利是不對的。
“那我親自下場就行了吧？”姜陽又說。
“也不行，我怕到時候不知道對面是你我不知輕重會罵哭你的。”韓休依舊搖頭。
姜陽聽他講的話有點臉紅。艹，這講情話呢？
“诶诶，不能因為我破壞你的語言架構，該怎麽說怎麽說。再說到時候誰罵哭誰還不一定呢？”姜陽趕緊打住這奇妙的感覺。
“今晚一起吃飯吧，然後我們一起混一下飯圈。”韓休開口略帶請求的意味。
“今天下午不也有時間嗎，為什麽要晚上啊？”姜陽問。
“晚上人比較多。”韓休答。
“有道理，行吧。”姜陽大氣地拍了拍韓休背意思他同意了。
他們吃了工作餐，韓休去忙工作了，姜陽就躺韓休辦公室沙發上睡覺。
這一覺直到七點多，韓休回來辦公室把人給喊醒了。
“起來吃飯了，你這個豬。”韓休蹲在地上捏着姜陽鼻子給人捏醒了。
“幾點了？”姜陽一邊推他一邊坐起。
“七點多了。”韓休說着在沙發上坐下，“起來，我們去吃飯，你想吃什麽？”
“随便。”姜陽一覺醒來也沒多少胃口。
“那就去吃海鮮吧。”韓休幫他把手機拿起等他起來一起出門。
兩人打車去了一家高檔餐廳，韓休看着菜單随便點了幾樣。
“哇，你這是？”姜陽看着韓休大方的手筆驚了。感情現在不窮了？
“啊，吃飽才有力氣幹活。”韓休給他解釋一番。
“吃好飯去哪裏呀？”姜陽說着随便吃起來一點也不随便。
“你有什麽推薦的地方嗎？可以幹那件事的地方？”韓休擦擦嘴角問他。
路過服務員端酒的盤子晃動了一下。
“嗯？”姜陽迷茫地看了眼服務員，然後想了想“去我家吧，不用擔心說的話被人聽見。”
姜陽是懶得再跑了，他想結束這件事後就去休息的。
“那行吧，還用帶禮品去嗎？”韓休調笑說。
“按理說是要的。”姜陽點頭。
“哈哈哈。”兩人笑了起來。
兩人吃好飯打車去了姜陽家，他倆路過廣場時大爺大媽們依舊開心地舞蹈着。
“要跳嗎？”韓休推了推姜陽。
“啊哼！”姜陽哼了一聲使勁撞了韓休。
兩人相互撞着跟打鬥的小羊羔一樣抵着回了姜陽家。
姜陽笑着到了家門口，他伸手夠到鑰匙開了門。
“你心可真大。”韓休摸了把門感慨。
“沒事，小區安保比較好。”姜陽笑笑進去了，“進來吧。”
韓休穿上姜陽給他的拖鞋進去客廳裏了。
“自己找地方坐吧，喝可樂嗎？”姜陽說着開了冰箱。
“要一瓶。”韓休靠在沙發上對姜陽比了個一。
姜陽拿着兩瓶冰可樂過來，他遞給韓休一瓶，另一瓶自己打開了。
“咕嘟咕嘟，啊，爽。”姜陽仰頭喝了幾大口發出一聲感嘆。
韓休也打開可樂喝了口。
“陽哥帶你混一下飯圈。”姜陽自信地拍拍韓休肩膀然後往韓休旁邊一坐。
“大佬大佬您請。”韓休笑着彎腰對姜陽做了請的動作。
“首先要先有一個小號，你有嗎？”姜陽清清嗓子。
“沒有。”韓休如實回答。
“我有五個，借你一個。”姜陽聽後爽快地說。
“哦，謝謝，然後呢？”韓休問他。
“你就用小號進兩家超話題看看，熟悉一下飯圈。”姜陽跟他說。
“嗯嗯嗯。”韓休連連點頭。
“我們用小號各自行動吧。”姜陽說着點開微博。
“小號給我輸一下。”韓休退了自己賬號讓姜陽輸一下他小號。
姜陽給他輸了小號讓他自己去玩了。
姜陽知道韓休家的大粉是哪些，他自己小號也有互關。只是要如何挑起兩家争端呢？
姜陽決定去搜姚憑樂粉絲總結的韓休的黑料，不太難搜，當然這只是對于姜陽這種搜索天才而言。
姜陽看姚憑樂粉絲總結的黑料看得入迷，看見好笑的他自己在那拍大腿笑，導致韓休湊上來看的時候他都沒注意。
“你這幹嘛呢？不至于吧。”韓休瞥了眼污濁的內容開口說。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這是在搜集情報，到時候我以姜陽粉絲身份發這些內容絕對可以挑撥兩家關系，為了節目為了粉絲你就忍一下吧。”姜陽拉着韓休苦口婆心地講。
“那我也去收集一下你的黑料，到時候咱倆就互罵好了。”韓休聽後說。
“這個，我單方面進行就可以了，你就不用搜我黑料了，你自己玩吧，其實你搜也搜不到我黑料啊。”姜陽呃了下說。
韓休可不管他的話去搜了姜陽黑料，其實還是有的，說姜陽被包養一類的。只是韓休在人家下面跟人家罵了起來，人家回他：這是我的微博，姜陽粉來這裏高//潮個屁啊！
姜陽搜集好黑料後複制粘貼稍微改了改一些內容去罵韓休。
韓休家粉看到後全在下面艾特韓休本人讓他自己來罵。
姜陽一臉懵逼地看着韓休家粉的感應，搞不動诶。
姜陽正苦悶着看見旁邊的韓休情緒激動地打字便好奇坐好。
“幹嘛呢？你挑撥成功了？”姜陽踢踢他問。
“別碰我，我正跟人撕呢！”韓休頭都不擡地一邊打字一邊跟姜陽說話。
“加油啊，成敗在此一舉。”姜陽以為韓休挑撥兩家成功了就開心地給他打氣。
“我□□大爺，你他媽是什麽狗屁的內部人員，誰他媽認識你啊！”韓休沒控制住情緒罵出了聲。
“诶诶，網絡情緒別波及現實生活。”姜陽覺得韓休反應過于激動了拍拍他背給人順順氣。
韓休憋着氣繼續跟人罵，姜陽依舊苦悶地看着自己微博下面艾特韓休的評論。
韓休罵着姜陽家粉絲也參與進來了，自從姜陽出現在屏幕前，被包養的傳聞一直沒斷過，盡管姜陽很多朋友出來幫忙澄清說他是個超級富二代不比韓休窮，但這樣的被包養傳聞還是一直有人信，畢竟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會被人冠以各種玄幻身份。
姜陽家戰鬥粉跟韓休用的那個小號互關了，她看到那個號在跟一個黑粉對罵就也參與了進來，最後姜陽家戰鬥粉一起來了，姜陽家反黑站也過來舉報那個黑號了。
姜陽同學用的那個號也被人給舉報了，有人發現他的內容跟姚憑樂粉絲發的差不多就把他打成了姚憑樂粉絲。
于是韓休姜陽兩家粉團結地跟姚憑樂家粉罵了起來，韓休家原本跟姚憑樂家就有仇，又因姚憑樂家經常明裏暗裏踩姜陽這讓姜陽家粉也很生氣，今天這兩位蒸煮有意識的行為成了導火線，從而構成了兩家合力撕一家的局面，別看姜陽韓休家整天嚷着“偶像行為勿上升粉絲”，“哥哥你們別亂說話我們撕不過別人”，真到這種時候卻比哪家粉絲都剛，這不三家粉絲一起上了熱搜。
姜陽韓休家粉絲表示：撕逼好麻煩，能不能花錢買外挂啊？
姜陽無聊中看到三家粉絲上了熱搜，他點進去就看見自己借給韓休的號在跟人撕逼。
“唉，老哥，偏了偏了，我們要挑起我們兩家的沖突，不是讓她們團結對外啊？”姜陽無奈捂臉說。
“哦，對哦。”韓休正打字的手停了下來，同時擡頭看着姜陽“那怎麽辦？”
“當然是給我罵回去啊，竟敢說我被包養！”姜陽做了個捋袖子幹架的動作。
完了，全完了，這兩家粉絲關系沒挑撥成功反而更牢固了，這節目怎麽拍攝啊？
這原本是想先挑撥一下讓兩家結仇，到時候有了這個基礎的奠定他倆提前再去挑撥一下，等真正拍攝時他倆就稍微裝無辜看粉絲撕逼順水逐流好了。
現在，唉，全跑偏了，換方案吧！
夜幕中城市燈火閃爍，小和吧發了條微博：修養要在你們中間，苦惱着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對家粉。
策劃組長那個心機的女人呀……
作者有話要說： 真希望如策劃小姐姐所說撕了一次可以告訴粉絲一個道理：追星是追快樂的，不要過分真情實感。然後從此以後粉絲間和和氣氣不再理會那些外界流言蜚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