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一樣的世界

薩拉查很少受傷,不同于戈德裏克,他的體質特殊,受了傷後愈合的很慢,而且魔藥對他無效,眼前一片漆黑,身上蔓延着久違的疼痛感,薩拉查知道自己的眼睛是閉上的,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他想醒來。

“親愛的,他醒了。”一個陌生的女聲響起。

女人?薩拉查更加強制性的讓自己蘇醒,身旁有人是件很危險的事,掙紮着,他終于睜開了眼睛,第一個闖進視線的是個褐色頭發的中年女人,沒有魔力波動?視察對方實力通常是薩拉查最先做的事。

“孩子,來,喝點水。”女人很擅長照顧人,眼前的孩子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身體該是嚴重缺水。

薩拉查避開湊過來的水杯,他努力的撐起身體,痛…

低頭看看身上,居然沒有傷口?這只是肌肉酸痛?薩拉查動動肩膀,疼痛感在減輕,他躺了很長時間嗎?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女人并不介意他回避的舉動,繼續問。

這是麻瓜,薩拉查正是因為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才會自顧自的檢查身體,不僅是麻瓜,還是個沒有攻擊能力的麻瓜,他沒有說話,動着身體準備下床。

“啊,慢點。”女人伸手去扶,卻同樣被薩拉查躲過。

這個女人在幹嘛?薩拉查疑惑了,麻瓜甚至和巫師為敵,更別談他這種屬性的種群了,難道她連基本的危機意識都沒有嗎?剛才的話,她是想照顧他?真奇怪。

薩拉查眨眨眼睛突然想起了什麽,他開口,聲音有點啞:“這裏就我一個人嗎?”如果他在這裏,那麽戈德裏克在哪?

“我們在門口發現你的,”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一個黑發棕色眼睛的中年男人冒出頭來。

是你,不是你們,也就是說戈德裏克不在這裏。

薩拉查看看四周,這裏好奇怪,奇怪的床,奇怪的書桌,還有奇怪的椅子,這裏是麻瓜世界?他怎麽會被卷到麻瓜世界來,那個匕首…戈德裏克,那個小子到底給他了什麽!

“還是喝點水吧。”女人锲而不舍的把水杯遞過來:“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我丈夫是個醫生,要不是診斷出你沒事,我們早慌了。”

醫生?診斷?慌?薩拉查拼湊着句子中的含義,他接過水杯,有毒也無妨,巫師的毒對他基本沒有效果,更何況麻瓜,慢慢喝下水,他的喉嚨舒服許多,恩,大概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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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珍妮?吉恩,這是我的丈夫喬,”女人看着面前這個孩子疏離的态度,忙寬慰着:“孩子,你不用害怕,已經沒事了。”

害怕?薩拉查眨眼,他可沒在害怕,這次他沖着女人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珍妮松了口氣,露出笑容:“下來吃點東西吧,我想你也餓了。”

食物?這是個好點子,薩拉查順從的站起身跟在兩人身後走,走下構造古怪的樓底抵達一樓,盡力不表現出好奇的情緒,薩拉查心裏卻不平靜,所有的擺設都沒見過,該死的,早知道就讓戈德裏克多告訴他點,他哪裏知道有一天會進入麻瓜的房子!

關于巫師和麻瓜的常識,那個小子知道的多,這也是薩拉查選擇和他相依為命的原因,學習基本的禮儀,僞裝成一個普通巫師,這樣才有可能活下去。

薩拉查小心翼翼的看着女人的動作照做,他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柔軟的觸感,麻瓜的品味不錯,桌上沒見過的菜色散發着誘惑感十足的香氣,薩拉查沒有動,他等待着其他兩個人的動作。

珍妮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酸,以為薩拉查還是不敢動作,她舀了一碗雞蛋蘑菇湯遞了過去:“先來點清淡的。”

薩拉查低頭在腦海裏彩排那個奇怪餐具的使用方法,覺得不會露餡後,他拿起擺在刀叉旁邊的勺子開始舀湯喝。這個時候,他猛的意識到自己還穿着巫師的長袍,有些破舊卻還是和麻瓜的裝束格格不入。這兩個麻瓜不會看不到,難道有問題,薩拉查停下動作,警惕起來。

細心的珍妮看到薩拉查撇袍子的目光,她輕聲安慰着:“你的衣服有些破了,也許你願意換件新的?”她看向丈夫,只見丈夫也跟着點頭。這對夫妻倆壓根就沒把長袍的事放在心上,他們以為薩拉查只是個流浪的孤兒,難道還能指望一個流浪兒有什麽正規的服裝嗎?

這裏不對勁…

麻瓜從來對巫師都是敵視的,他們懂得如何分辨巫師,而這兩個麻瓜似乎并沒有察覺他的與衆不同。

餐桌上一時間靜下來,喬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試圖緩解氣氛。

薩拉查第一次見到這種會播放影像的黑匣子,裏面有人,卻沒有氣息,這就和巫師的記憶球相類似,沒有危險性,判斷完畢,薩拉查把視線集中到影像上,期待能從中得到些信息。

“7月13日布羅克代爾橋倒塌事件目前已經進入調查階段,當時有目擊者拍到了相關畫面,請看…”圖像變化,一座拱形建築出現,五秒鐘後,拱形建築上方出現快速劃過的黑色痕跡,緊接着建築某幾處發生爆炸。

這是巫師,薩拉查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但是比起這些,更令他震驚的是發生的時間,7月13日!他去格蘭芬多城堡是六月初,呆了近一個星期離開,抵達末水,再到這裏怎麽樣也不會超過六月份,為什麽時間跨度了半個多月!

不,也許還不止,薩拉查眯起眼睛,快速的思考,兩個麻瓜無知的表現讓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請問,今年是哪一個年?”禮貌,薩拉查提醒自己。

吉恩夫妻倆很奇怪薩拉查提出的問題,珍妮眨了眨眼睛卻還是給了答案:“1996年7月15日。”連帶着月份和日期。

1996年?這不可能!薩拉查的臉刷的白了,這裏是一千多年後的未來!

“哪裏不舒服?”作為醫生,喬注意到孩子臉色不佳。

隐下心中的震驚,薩拉查堪稱茫然的搖頭,匕首,那只匕首柄處的沙漏鬥那個時候在流動,沙漏鬥一般用于記載時間,是它在作怪嗎?混賬臭小子,他到底給了他什麽?薩拉查站起身來,這裏是麻瓜的居住地,他得去巫師那邊,那裏才能找到線索,回去的線索。

在腦海中重複剛才從黑匣子播放的影像,薩拉查截取了需要的詞彙:“請問,布羅克代爾橋在哪裏?”兩天前發生的事情,那附近應該能夠追尋巫師的蹤絲。

“不遠,出門右轉,搭個車兩站路就到了。”珍妮回答。

忽略“車”和“兩站路”這兩個莫名其妙的詞彙,薩拉查往門口走去,向右?

“哎,等等。”珍妮出聲:“你的身體還沒好,要去哪?”

“回家。”薩拉查清淡的解釋,轉過頭微微點點頭:“多謝照顧。”雖然不解為什麽這個時代的麻瓜連巫師都不會辨認,不過受到了恩惠他還是懂的。

原來不是流浪兒啊,夫妻倆心裏同時冒出這樣的念頭。

“那你把這個拿着,你還沒吃什麽。”珍妮順手拿過臺子上的一袋全麥土司。

薩拉查接過,食物是個好東西。

走出大門的薩拉查還是穿着破舊的長袍,他掃視了四周完全陌生的建築,心裏感嘆,這裏的世界還真是完全不同。用了一個忽視咒回避掉路上麻瓜們的注視,他沒有心思去研究那些周圍新奇的事物是做什麽的,右轉直奔。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找到了那座坍塌了的大橋。

閉上眼,細細感應着空氣中的魔法氣息,淡淡的,卻還能追蹤,現今的巫師掩蓋自己痕跡的水平似乎變弱了。

睜開眼,薩拉查調節着身體裏的魔力,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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