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住手!不,住口!

一口接一口的咖啡喂進他嘴裏,就連奶泡都沒剩下。

賀華的嘴一挪開,錢韌就開始拼命咳嗽,扭過頭去——他還記着嘔吐時得側過頭去以免吐出來的東西嗆進氣管裏導致窒息——沖着沙發邊試着把咖啡嘔出來。可惜咳了半天,除了胸口發熱、頭臉發燒什麽都沒弄成,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化成了賀華那張溫柔純潔的臉龐壓在他頭頂,不知什麽時候又要壓下來第二回。

他真是悔不當初啊!明明都想好了再也不作死的,怎麽一念之差,就又給主角下藥了呢?還下得是這種小受專用的spring藥,這下好了,被發現了不說,還全都自己喝了。

現在他心跳臉熱的,該不會是藥力發作了吧?

他忍不住求賀華:“快去垃圾筒裏把快遞包裹翻出來,給他們打售後電話!他們給我寄的是小受專用的spring藥,我現在已經開始發作了……”

“咳!”賀華放開他的臉,扭過頭低笑了好一會兒。好容易忍住了笑意,回過頭恰好看到他吓得兩眼都泛起淚光,臉頰一片潮紅,咬牙忍耐的模樣。

——這副樣子可比他平常老實多了,也可愛多了。

賀華心地善良,不忍心看他把自己吓出什麽毛病來,含笑解釋道:“其實所有的spring藥有效成份都是姓激素,不分什麽小攻專用小受專用的,只要忍忍或者泡個涼水澡也就過去了,你別自己吓自己。”

“這可是印度進口的……”他還特地放了兩粒!錢韌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兩條腿緊緊夾起來,在沙發上難耐地磨蹭着身子,可是怎麽也蹭不到正經需要的地方。

賀華搖了搖頭,問道:“你到底擱的什麽藥?給我看一眼名字,我去網上查查有沒有別人用過的評價。”

“那你快點,就在床頭那個抽屜裏,我這兒快忍不了了……”錢韌越來越覺着浴火焚身,呼吸時都像有火苗從肺裏升上來,烤得他整個人都脫水了,恨不得當場抓住賀華,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幹上一場。

……如果他吃的不是小受專用藥的話。

現在哪怕再是浴火焚身,錢韌也完全不敢放縱自己。萬一他把賀華脫了衣服壓在身下時,印度小藥丸神奇的藥性突然發揮,自己再拿菊花強了他的黃瓜可怎麽辦?要是真把炮灰攻幹成炮灰受,他幹脆也別等賀華黑化報複他,早早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錢韌咬緊牙關,十指深深摳進沙發皮面裏,目送賀華進了卧室,在床頭翻騰那盒紅色小藥丸。汗水從他額上蜿蜒流進眼裏,殺得他兩眼通紅,眼前湧上了一層水光,看不清房裏的情況。可是随着賀華翻找的時間越來越長,堆在床上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一股絕大的恐怖緊緊包裹住了他整個身體——

那個抽屜、那個抽屜裏,還放着買藥附贈的男男用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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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模糊的視線裏,主角的身影一步步往他身邊走,越來越高大,最後走到他身邊低下頭看着他,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你還買了這麽多東西,都是打算給我用的?”

嘤嘤嘤……救命啊……

錢韌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拼命搖頭:“我就想買個spring藥而已,那些都是淘寶店主附贈的,我不是成心要買那種東西的,也沒想用過!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賀華身上的氣勢仍是那麽可怕,雙手打橫抱起他來,回到卧室裏,直接把他扔到了那攤奇形怪狀的東西旁邊,自己也坐到了床邊,伸手扯開了他身上已經滾得皺巴巴的襯衣。

“不要,不要沖動!”有話好說,我可以解釋的!

可惜賀華不想跟他說,強行把他衣服扒掉之後,就從攤在床上的東西裏挑出了一樣,放在他眼前比了比。那東西當中是一條又短又細的鐵鏈,兩邊各有一個黑皮套,把中間的鏈子吊在床頭,皮套套在手腕上,人就跟挂爐烤鴨一樣挂在了床上,想掙紮也掙紮不開了。這東西還不只一副,賀華坐在床邊挨個工具拿起來研究,又挑出副粗點的皮套套到他腳踝上,用繩子分開捆在床邊,最後又給他扣了副頸圈。

錢韌又驚恐又有點小激動,顫微微地扭動着身體,嘴上叫着“不要”,其實已經非常誠實地擺起腰來了。

賀華大喇喇地欣賞着他完美的身體和意亂情迷的臉龐,似笑非笑地欺近他耳邊說道:“看來你還是想要嘛?這麽多東西都買了可不能浪費,想要什麽只管跟我說,看在咱們倆還得交往幾年的份上,我義不容辭。”

他灼熱的呼吸吹到錢韌耳邊,刺激得他差點真哭出來,哆哆嗦嗦地說:“不、不行,我是炮灰攻,我是攻……”

賀華點了點頭,又坐起來翻揀着那攤玩具:“那也行,我再給你找找,你買的這些東西怎麽都沒有使用說明呢?是正規廠家出的嗎?我都不會用,萬一給你用壞了怎麽辦?”

錢韌越等越擔心,可也難以自控地越來越興奮,身上不多久就熱得跟煎魚一樣了。不知為什麽,平常一向沒有存在感的菊花似乎也特別別扭,恨不得下手撓撓……難道這個包裝盒上連中文說明都沒有藥還特麽的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小受專用?

眼看着賀華左手潤滑劑右手馬賽克地舉到他面前,錢韌簡直就想象到了自己被玩具玩兒的畫面,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不行,這畫風不對啊……我的人設是拔吊無情風流渣攻,不是拔菊無情受,不能這樣……”

“你真不想要?”賀華的聲音簡直像惡魔的低語,充滿了誘惑力,光是聽着他都想不能描寫了。可是想到只要答應一聲,被人不能描寫的肯定就是自己,錢韌還是咬緊牙關,啜泣着搖了頭,堅定地答道:“不能……嗯……”

“可惜了。”賀華随手把東西往他身上一扔,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眉梢眼角都是可惡的笑意:“既然你不願意讓我幫忙,那就還是……老實躺在這等着藥效過去吧,我去寫作業了。”

“等等!”錢韌拼命搖着頭,腰顫得跟風中的落葉一樣,雙手攥成拳頭,羞恥地紅着臉說:“幫我上網查查解藥,我的……唉,菊花……癢……”

不止菊花,他下半身不能描寫的部位整個都處于不能描寫的狀态,比最标準的誘受還誘受。可他還是緊盯着床邊那些玩具,死死咬定,一樣也不能往他身上用:“我是炮灰攻,你得尊重我的人物形象……我需要解藥……”

這都快作死自己還不忘了人設的精神倒有幾分可嘉了。賀華伸手在他嘤嘤哭着的地方輕彈了一下,反手把指尖上不小心沾到的東西抹到他臉上,看着那張燒得通紅、眼神迷離的俊美臉龐,眼神也不禁暗了暗,啞聲說道:“這回先饒過你,再這麽作妖就別怪我下嘴了。”

他站起身來,在錢韌的緊張和期待中轉身離去,過了許久才拿着一小瓶綠色的藥水重新返回,輕咳一聲打斷了錢韌的喘息和掙紮,說道:“我查過了,沒有什麽解藥,你也該受點教訓了,所以我先給你解決菊部地區的問題,剩下的就靠忍吧。”

怎麽解決?他不會受轉攻吧?錢韌努力低頭看着他手裏的東西,看清了不是潤滑劑而是綠色的,就稍微放了點心。然而這心放得還是稍早了些,賀華坐過來之後并沒給他喝藥,而是把那瓶綠色藥水擰開,頭下底上地湊近了他脆弱的馬賽克地區。

這是潤滑劑嗎?不……要……

然而并沒有想象中的一根手指、兩根手指,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伸進他體內倒潤滑劑——根本不用。賀華只拿着瓶子只在他菊花上沾了一沾,落下兩滴水來,他就感覺到一股消魂的冰涼刺激感直沖頭頂。

“嗷!!!!”

……真的不癢了,連前面都軟了呢,太好了,呵呵。【手動拜拜】轉天賀華下了課回來,就看到他租的那間房子裏有不少人進進出出。細問了一句,才知道這群人是裝修隊的,是錢韌請了人來在家裏打了隔斷,把房間徹底分成了兩部分,自己在玄關旁另開了一道門,這樣兩人雖然同居一套房,卻成了完完全全的兩個家。

此時新房門還沒關上,賀華遠遠看到錢韌站在客廳裏,眼皮紅腫臉色蒼白,兩眼下各挂着一團青黑,就像剛被主人收拾了一頓的小貓。現在他怕是連爪子也不敢亮出來,更不敢親近人,只恨不得躲進箱子裏再也不讓人看見吧?原設中本該多情冷酷一渣到底的炮灰攻現在竟變成這模樣,不知為什麽,看着倒有點兒……反差萌?

要是他能一直這麽老實就好了。賀華轉身從防盜門走進了被分隔出來的半個客廳裏,低下頭微微一笑,回憶着錢韌昨天在他眼前輾轉反側,甚至稱得上楚楚可憐的模樣,忽然又有點希望這人再多作幾回。

反正他也能收拾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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