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好好休息!誰知她卻輕喊了聲,“陛下。”
他愕了片晌,以為自己聽錯了,随即又觸上她的背,打算橫抱住她。但她又喊了聲,“陛下!”她一雙漂亮的眼睛含著水光,令他動搖。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趁人之危,用力搖頭後,他把非分之想抹去。
她似乎醉得不省人事,竟雙手拽住他的衣襟,宛如魔怔,“為何你就是不懂我呢?”
她是醉到不把他當皇帝了?
妥懽擰著眉心,雖然知道會徒勞無功,還是勸道:“承娘,你醉了……”
“我沒醉!”她紅眼瞪著他,自從父親被污衊後,這是她第二次朝他大吼。
她以為這是夢境,以為可以肆無忌憚,便把自己的真心話全說了出來,“你真的很可恨!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悽慘!若不是你,我就能同爹安樂過活。若不是你,我也不必入宮……”
他凝著她,感到撕心裂肺,原來只有藉著酒意,她才願意表明對他的恨意。
他知道她恨他,經過這次的事,肯定恨得更深了。可他還是很難受……
“朕拿命給你,你不要——”他紅著眼眶,如同埋怨般的斥責灌入她的耳內,“朕願給你一切補償,你卻什麼都不要。那麼你要朕該怎麼辦?永遠消失在你眼前?”
原來在夢境的他,也像現實般傷痕累累。
她是不想傷害他的,至少在夢裡,她希望他知道她的真心。她的确是恨他,但她也愛他,她只是想告訴他,她因為愛恨之間而痛苦……這時她把他的衣襟拽得更緊,紅唇強吻上去。
因為這是夢,她可以肆無忌憚。
放縱
作者有話要說:半套船來了,沒節操來了... 妥懽瞠著眼,溫潤的觸感從唇瓣竄上腦門,令他不能适應,甚至不由自主地推開承娘。
為什麼要推拒她?難道他在夢裡也想背叛她?
承娘憤恨地咬唇瞪視,再度勾住他的頸子強吻。妥懽則是僵著身子承受她的發狂之态,心想她是把他錯認成王裕了?
他告訴自己不能趁虛而入,在他還沒得到她的諒解前……他知道,或許這輩子都得不到寬恕,但他還是想奮不顧身地求得她的原諒。
奇承娘,是他這輩子唯一的至愛,也是他這輩子的剋星。
良久,她知道自己吸不上氣時,才推開他。她不能明白,為何在夢裡,他還是苦著一張臉?他就不能笑給她看嗎?她最喜歡的,莫過於他的笑顏了……
她立馬掂起他的下頷,消失已久的惡小輩性格回復,她無禮地脅迫道:“倒是給我笑啊!前時你在大青島,不是挺能笑的?”
妥懽蹙眉,不明白她是把他錯認,還是沒有?
“為何不笑?”她把他的下頷收得更緊,令他吃疼一聲。
他的眉頭深鎖,像是解不開的結,令她失落地鬆開手。沒想到就算在夢裡,他還是不能如她所願……不能兩情相悅。
她兀自苦笑,“不是說對我情真意切?你是害怕了?怕什麼?你不是說我心裡有你,難道只是耍著我玩?”
他看著她,理不清自己在她面前的身分。
最後他無力地吐出一句,“朕就算再卑微,也不容你把朕錯認成王裕。”
哈……殿下與他相差如此之大,就算她之前錯認過,但現在她怎可能錯認?這是屬於她的夢境,她的一切,如何有錯認之虞?為何他在夢裡還是不放過她,指責她背離他?
“你堂堂一位元國皇帝,我除非是眼瞎了,怎可能把你錯認成殿下?”
妥懽一聽,身子不自覺地顫抖。難道她沒有錯認他,連方才的吻也是?他不敢相信,瞪眼質問她,“那麼你的心頭到底放著誰?”
還能是誰?也就是你這個可恨的元國皇帝!
為何在夢裡,他還是這麼纏煩?這麼不理解她?她煩懣地再度拽住他的衣襟,忿笑道:“所以我才說你不懂我!”下一刻,她又吻住他。
他的耳畔立時響起“怦怦怦”的心音,好半天,他才有力氣伸手撫住她的背。俄頃,她離開他,深吸口氣後,感到頭暈目眩。
他卻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緊攬住她,立時低頭吮吻。唇齒間都是彼此的氣息,他的吻如同火焰燒灼,軟舌探入,交纏的熱度使他們迷眩。
她口裡的酒氣令他微醺,醉人的吻拉扯龐然的愛恨,宛如罪孽般,明知不可為,卻硬是為之。
但既然這是夢境,就讓她自由一回吧。
***
他粗喘著氣,他是生澀的,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這般模樣。
如今他知道她心裡有他,起先的懦弱被驅逐,他用力扯開她的衣袍,把她推到榻上。落下的吻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印在她的身子。每一個吻,都像是苦忍許久的愛慾,令她輕顫。
她不自覺地輕呢,“陛下……”就算這是夢,她還是想放縱自己。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能表明,唯有夢裡,她才能放肆。
“承娘,朕此生做不了你的第一人;但下一世、下下一世……往後幾百幾千年,朕定要成為你的唯一。”他噙著淚水,輕輕吻著她,如同他對她溫柔迤邐的愛意般,細水長流、毫無雜質。
負責
作者有話要說:激動嗎親故! 夜色微涼,光裸的身體因為暴露在略寒的空氣裡不停輕顫。
妥懽的雙掌纏上承娘的手,如同錯綜的絲線般彼此牽連。他的吻從她的唇瓣蔓延而下,每一個觸及,都像嵌入皮肉裡,更是恨不得烙上屬于他的印記。
他是害怕的,他拿命賭,身心都是她的,可她是否也和他一樣?
因為不安,他的吻重刻在她的身上,像是告訴她,他的情深意重。
她迷茫地凝著他,感到周身宛若雲絮,輕飄飄的,沒有實感。
哈,這是夢啊……因為是夢,她可以肆無忌憚——她立刻霸道地勾住他的頸子,笑了起來,因為這樣的夢哪怕只有一次,她也覺得值得了。
他閉上眼吻住她,汲取她靈魂深處的真心。
交纏的兩人如同烈火,相互燒灼、融入骨皮。他擡起她的雙腿,慢慢地進入——他怕自己太過魯莽衝動,而傷害了她。一次一次,他輕柔地擁有她,即使他強烈的欲火脹在下身,他還是強忍住想望,緩緩地進退……
她卻因為他過份的在意而揚起怒火。
她捧著他的後頸,用力一吻,逼得他釋放欲望,猛烈地貫穿她。如同脫疆的野馬,他控制不住自己,而她也是。
“我……愛……你……”不知是誰對誰的輕喃,在闃寂寅夜中成了絕響。
***
承娘覺得自己的骨頭快散了,尤其是下身,酸痛異常。
因為疼痛,她無法繼續睡寐,只好艱難地睜開眼,想尋個法子舒緩痛楚;誰知一張開眼,卻是自己光溜溜的躺在榻上,身旁還躺了一個男人……?
她費力地扭頭,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臉龐——皇上?
“啊——!”她無法承受事實,不禁長聲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她會睡在他身旁?她什麼都不記得,難道自己昨晚對他做了什麼?
她唯一記得的,是自己喝了酒。
妥懽因為承娘連疊的慘叫而驚醒,彈起身便問:“發生何事了?”
她瞪著他光裸的胸膛,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了……衣衫不整的兩人睡了一晚,誰能保證他們沒有發生“什麼”?
這時記憶湧現,随著昨晚的糗态漸漸清晰,她愈想愈赧卻——原來自己以為的夢境,竟然變成了她對他的“酒後亂性”?
她倒抽一口氣,感到無地自容。
而他則是靜靜地瞅著她的表情變化,從驚恐到羞怯,眉眼的輕動都收入他的眼底。難道承娘想翻臉不認人?想她昨晚可是比他還霸道!
他勾起唇角,向她湊近,“朕昨晚被你這樣折騰,險些亡命。現在下身……疼啊、疼啊。好疼——”
“陛下不是活得挺好的?”她狠狠地瞪著他,卻因為想起昨晚失控的模樣而蹙眉。
他笑了起來,輕輕搖頭,“不好……你可要負責。”
“奴婢沒對陛下做什麼。”她仍舊瞪著他,冷聲應答。
沒對他做什麼?
她昨晚可是如同野獸般的佔有他,真想翻臉不認人了?雖然他和她半斤八兩,但他覺得她需要負更大的責任。
“朕記得你說:不夠——”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摀住嘴。她憤恨地把他推到牆角,低聲威脅,“再說!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爛!”
他笑得更開了,甚至不怕死地戲弄她,“你說朕不夠深入,朕再用力;你又說不夠,朕更用力……後來你生氣了,就把朕壓在身下,如何不是你負責?”
她氣得咬牙切齒,掐住他的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