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情難自抑
秦慎扭頭看看方霁宇,對方正因為安語的事情生悶氣,顯然并沒有察覺,當秦慎再扭頭去看的時候 ,那個人卻已經不見了。
離開了嗎?秦慎有些疑惑地四處看看,那個人想要對霁宇做什麽?
珊瑚絨的地毯踩起來十分柔軟,司朔安靜地站在郵輪的角落,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已經迷失了所有的方向。
秦慎和方霁宇的确很配,他們兩個出雙入對的,司朔在一旁遠遠看着會羨慕也會嫉妒卻并不敢打擾。是他的錯,從他遇到秦慎的時候他就已經有男朋友了,就這樣還去喜歡的确是他的錯了。
他只能隐忍着,再隐忍着……
他以為自己一定可以忘記秦慎,他出國,他忙碌,他主動切斷了與秦慎的所有聯系,但換取到的不過是思戀成疾而已。
他果然很差勁,一直這麽多年了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喝杯果汁?”肯尼找了過來,将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說:“等下一起去吃點東西,你不能挨餓的。”
“我能。”
“是,你能,随便你怎麽說好了。”肯尼也沒有和他争辯,只将果汁杯子塞進了他的手裏,“就算你不喜歡我我們也還是朋友對吧?來自朋友的關心罷了。”
司朔嘆了口氣,但到底還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鮮美,倒是讓他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司朔,你喜歡秦慎,我幫你追他怎麽樣?”肯尼說完喝了口紅酒,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卻依舊強忍着心中的不甘說了出來。
“你不用勉強,我也不會追他。”司朔舉起杯子和肯尼碰了碰杯,說:“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只要他過得好就好了。”
放屁!
肯尼簡直想破口大罵,他和司朔的想法不一樣,喜歡一個人當然就要搞到手,無法搞到手的喜歡算什麽喜歡?但是再想想自己,肯尼突然覺得他也沒什麽資格去說這話。
只是……司朔喜歡的人的确幸福了,但他喜歡的人呢?肯尼眼睜睜看着司朔從盛放的鮮花逐漸萎靡,心髒幾乎都要抽搐到出血了。
兩人各懷心事,酒水和果汁下肚很快,将空了的杯子放在地上,兩人安靜地站在木窗前眺望窗外的景色。
一片漆黑,霧氣萦繞。
“是個不适合出游的天氣啊。”肯尼沉聲說道,不管從這裏看還是站在外面看都是一片霧蒙蒙的,還好周圍的海水十分平靜,倒也不會遭遇任何危險。
但,這樣的天氣,實在是令人感覺無比壓抑。
老天在不爽,肯尼也不高興,他忍不住看看一側的司朔,司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向來很少對人表露出真正的情感來。
是因為他不叫秦慎嗎?是因為他沒有在司朔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嗎?
濃濃的不甘心湧上心頭,肯尼始終極力隐忍着,想要對身邊這人巧取豪奪的話,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
明明只是站在窗前,肯尼卻已經思考了很多事情,從以前的種種往事到現在司朔對自己的抗拒,當肯尼終于滿懷心事的回過神來的時候,司朔已經脫下了大衣,似乎要脫裏面的內襯了。
“不冷嗎?”肯尼問。
“不,很熱。”司朔扭頭,雙頰緋紅,眼神迷離。
很熱,真的很熱,仿佛有一團火在自己的腹部熊熊燃燒,火焰越燒越大,逐漸讓他的整個身體都過分灼熱起來。
“唔……”司朔有些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朝正站在自己身邊的肯尼說道:“我好像發燒了。”
“是着涼了嗎?”肯尼吓了一跳,連忙又為司朔披上大衣:“快穿好,我去幫你找藥。”
“不,也不像是發燒。”司朔的身體軟軟地靠在肯尼身上,突然用力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從齒縫間傳出他小聲地嗚咽:“很不舒服。”
超級不舒服,好想……想……
肯尼卻已經瞪大了眼睛,他震驚地望着司朔,隐約已經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春/藥?
司朔被下了催/情的藥物!
肯尼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更是從眼神中迸發出怒火,這是他舉辦的宴會,究竟是誰膽大包天地敢在這裏對司朔下手?
“肯尼,我這是怎麽了?”司朔的手下意識向下摸,被肯尼一把捉住。
“別在這裏。”肯尼的聲音都在顫抖,他突然一把抄起司朔,抱着他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柔軟的大床上有紅色的玫瑰鋪面,這本來是肯尼決定在告白成功之後使用的房間,沒想到殊途同歸,竟然在這個情況下同司朔上了床。
只是……
這樣一來,這樣一來的話……
“肯尼,我可能是真的發燒了。”司朔看着房間的布置似乎明白了什麽,突然間有些害怕,起身便要朝外面走,“我去找藥。”
肯尼立刻攔住了他,卻硬生生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該怎麽說呢?司朔被下/藥了,但是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讓開,讓我出去!”司朔怕極了,過激反應下揚手便狠狠給了肯尼一巴掌,雙眼赤紅地瞪着他:“你是不是一定要毀了我?”
顯然,司朔也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狀況。
“不管你信不信,這不是我做的。”肯尼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咬着牙,就連聲音都顯得那樣壓抑。
祝你們今晚過得愉快!
突然想到這句話,肯尼的臉色一變,是她!
安妮!
該死,那個女人怎麽敢這樣做!
“司朔,你聽我說……”
司朔卻根本不聽,他快步走向浴室的方向,進門後便将房門反鎖,快速打開花灑開了冷水,冰冷的水流沖在身上,讓他的神智也稍稍清醒。
他沒想到會這樣……肯尼他……
司朔表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以為他們的确還可以做朋友的,卻從未想過這樣的友誼本來便是扭曲的。
他該離開肯尼,不然的話他會将兩個人都逼瘋的。
甚至……他也該離開秦慎。
“司朔,你還好嗎?”肯尼在外面敲門,“果汁是安妮給我的,真的和我沒關系!”
司朔卻沒有理會,只是用冷水強行将欲/火壓下,勉強保持着這一刻的清醒。
“我向你道歉,司朔,我知道錯了!”肯尼又換了一套說辭。
司朔依舊沒說話,他有些痛苦的揪緊了胸前的衣服,白色的襯衣扭曲着被拉扯,體表冷冰冰的,體內的那團火焰卻仿佛更加炙熱了。
“你開門,你這樣會傷害自己身體的!”
不,他不能開門!
“司朔!”
絕對不開門,司朔強忍着痛苦,真的很想找個人……
“砰——”
浴室的房門被大力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