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場肉搏直播
那人一邊跑一邊喊，“不好了，火焰出事了，蔣爺找人……對付他，說要弄殘他的手，讓他一輩子……也彈不了琴。”
小武直接從觀衆席上跳下來，神情緊張地問，“他現在人在哪？”。
“剛才我看見……十幾個人架着他……像是去後山的倉庫。”那人上氣不接下氣。
大頭趕緊拿出電話，撥了號，放耳朵邊聽了一會，茫然地看着符千陽，說，“關機。”
“打電話給蔣爺！”符千陽說。
大頭又撥號，等了會，顫巍巍說，“沒人接……”
“先過去看看。”符千陽語氣裏聽不出與平時有什麽不同，但臉上卻有安蕾從未見到過的殺氣，他經過她身旁時掀起一陣風，令她心頭一驚。
其他人都緊随其後，沖出門去。
剛才滿滿當當的體育館霎時間人去樓空。
他們開跑車，她有腳踏車。
安蕾搬起自己的輕便的交通工具，爬階梯抄近路，氣喘噓噓趕到後山倉庫，正好看到千陽、小武和大頭三人剛從車上下來。
火焰躺在地上蜷成一團顫顫發抖，有三個身材壯碩**打扮的人拿着棍棒站在他身邊，另外幾個原本一旁坐着，看到符千陽等人下車，都抄起手邊的家夥站起來。
兩夥人對峙着，臉上都很陰沉，安蕾知道危險，躲在一個廢磚頭堆後面偷偷探個頭出來看。
對面一個人走近地上的火焰，照他的攤在地上血淋淋的手上又踩了一腳，火焰呻吟了一聲。
小武大頭不禁失聲大叫，“火焰！”“住手！”正要沖上前，被符千陽伸手攔下。
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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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千陽一聲不吭走過去，站在最前面的兩個人嘴角輕輕一笑，忽然同時朝他揮拳，他側身閃過，手肘一震打在右邊那個人肩關節上，那人慘叫一聲倒地，另一個什麽都沒弄明白，腹部就中了一腳，緊接着仰天被撂倒，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兩個人就倒地上呻吟了。
對方身材最高大的見狀，掄起棍棒直向千陽頭頂砸過來，符千陽單手頂住他的手腕，看準他膝蓋一腳狠踹，那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捂着膝蓋翻滾。後面幾個人知道來者是個厲害角色，雖然心生懼怕但也不甘就此罷休，相互使了眼色，四五個人同時揮家夥沖上來，千陽擋了兩下，肩上着了幾棒，但整個過程就跟演電影似的，四周圍着的彪形大漢不到半分鐘一個個相繼被打趴下。
最後一個原來拿大棒抽火焰的時候神氣嚣張，看見地上呻吟的同夥，吓得面如土色，丢掉棍棒一溜煙跑了。
近距離肉搏現場直播弄得安蕾目瞪口呆神情恍惚直想大呼：麻煩慢鏡頭重放一次！
小武跟大頭過去扶起火焰，把他背上車，安蕾看到火焰耷拉的雙手，仿佛已經失去了知覺。
符千陽似乎受了傷，因為是小武開的車。
車開走後，剛才在球館打籃球的幾個隊友才姍姍來遲，看到一地的猛漢和躲在一旁現在才敢出來的安蕾，個個都為錯過一場好戲而扼腕嘆息。
安蕾踩着她的腳踏車又往醫院奔。
白色的跑車停在醫院外面，知道他們在裏面，安蕾把腳踏車扔在跑車邊上，進去找他們。
安蕾到咨詢臺問了護士，知道他們在拍x光。
長長的走廊裏，安蕾看到小武。
“小武。”
“安蕾？”小武一臉驚訝。
“符千陽呢？”
“在裏面。”
x光室外面的紅燈亮着表示裏面正工作。
“他受傷了嗎？”安蕾問。
“應該沒事，那幾個菜鳥不堪一擊。”
“我沒想到符千陽……這麽厲害。”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哎……你怎麽知道……”小武終于反應過來。
“我騎腳踏車過去，你們到的時候我正好也在。”
“哦……”
兩個人沉默，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緒裏。
跆拳道？空手道？泰拳？詠春拳？螳螂拳？虎拳？熊貓拳……所有安蕾從電視上能夠認識的招數，都難以定義那樣的搏擊，每一擊似乎都奔着摧毀對方的戰鬥力而去，就連安蕾這樣外行的人都看出來，如果不是照手腳打，而是奔着要害去的，後果不堪設想。
他到底是什麽人，武術世家的後代？感覺沒有那樣的道風劍骨。跆拳道九段？不去打錦标賽在聖德混什麽。狐仙？長相倒是符合，這麽俊的人确實不該是凡人，該不會外面是一張人皮吧。安蕾暗自搖搖頭，同學要相信科學，相信科學。外星人？對，有潔癖的外星人。
門拉開，外星人走出來，看到安蕾，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外星人問，“火焰怎麽樣？”
小武說，“沒傷到要害，正在包紮。”
“手呢？”他又問。
小武搖搖頭。
符千陽的腮幫子緊了緊，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你怎麽在這？”符千陽轉過臉來看安蕾。
“我……”
今天的符千陽格外讓人害怕，安蕾在他身旁都有些膽戰心驚。
“她當時在場……”小武輕聲跟他說。
符千陽挑了一下眉，問，“你看到了？”
安蕾點點頭。
他嘆了口氣，說，“你過來。”
安蕾跟着他走到窗邊。
“當時你在哪？”他問。
“一堆廢磚後面。”
“從頭到尾？”
“從頭到尾。”
“安蕾，”他直視她的雙眼，“我可以相信你嗎？”
安蕾突然間心跳加快，“我……不知道，千陽，我不了解你是什麽人，你有太多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想知道，想要了解嗎？”他的聲音很柔軟。
“我……”安蕾欲言又止。
符千陽略顯失望，輕輕一笑，“今天的事情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見，好吧？”
安蕾正猶豫，幾秒鐘後，她看到一個人，知道自己已經沒得選擇，倒也釋然，她輕笑道，“我也想當什麽都不知道，但看來為時已晚。”
因為蔣祖溢已經出現在他們視線中。
蔣爺步伐很慢地朝他們走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這麽巧，符少你也拍x光？上次摔的那一跤，到現在還沒好？”
那種殺氣又回到符千陽的臉上，“你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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