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鬼屋
奮戰完最後一門,當天下午安蕾就拉着符千陽去游樂場狂歡,管它過不過關,先慶祝考完再說。
憋了太久,安蕾玩性大發,連平時不敢玩的都要嘗試,比如,鬼屋。
他倆站在鬼屋血腥的介紹圖片面前,看着慎人的“嗜血醫院”幾個大字。
安蕾幽幽地說,“我看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符千陽以為她這話是在笑話自己膽小,便沒好氣問,“我為什麽不進去,你都有膽進去,難道我還怕?”
安蕾指指旁邊的一塊提示牌,上面寫着:請不要毆打工作人員。
符千陽會意,笑道,“嗯,這個……如果有人伸手抓我的話,确實會有些本能反應,我盡量控制一下吧。”
“不行,這人命關天的事情,別人這是盡職盡責地工作,可不能因為吓你而無辜傷了性命。”救火焰那天這麽多牛高馬大的漢子都被符千陽一下撂倒,這裏頭工作人員說不定還有女同胞,不能讓他們生命受到無妄之災。安蕾眼珠子轉轉想了個法子,“這樣吧,把手給我,我死死抓着你的雙手,這樣就算再驚悚,你也不會毆打工作人員了。”
符千陽狐疑地看她,“是你自己害怕想拽着我吧?”
“那我自己進去好了。”安蕾說着就要走進去。
“好好,給你拽着給你拽着。”符千陽老老實實伸出雙手。
安蕾看着兩只手犯難了,一只手能牽着,兩只手怎麽抓着走呢?不太方便啊,放在胸前……這個不行,背在身後……她身高不夠還得讓他彎腰,放肩上吧。
最後安蕾把符千陽的雙手按在自己的雙肩上,兩人鬼鬼祟祟地進了鬼屋。
推開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裏面的燈光昏暗,而且還是紅色的,照在牆壁上仿佛到處都是血光。
安蕾緊緊地按着符千陽的手,慢慢往前走,沒走幾步她就有些腿軟了。
突然,有人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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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安蕾轉身撲進符千陽懷裏。
随後她恨恨地掙開他的環抱,說,“沒事符千陽同學你大叫什麽呀?”
符千陽強忍着笑,說,“我想吓吓工作人員,把他們吓得忘記吓我們。”
安蕾翻他一個大白眼,“到時候惹惱了工作人員,他們使勁地吓你,怎麽辦?你這孩子,真不懂事。”
安蕾把他的拉過他的手,放在肩上,繼續往前走。牆上的圖片都很吓人,有散落在地上的手術刀,鉗子,大鋸……安蕾手心直冒汗。
忽然從頭頂掉下來一塊白色的布,安蕾渾身都抖了一下。
她開始後悔進來了,正盤算着能不能退出去。
左邊一扇破舊不堪門吱吱呀呀地緩緩打開,裏面黑糊糊隐約有什麽東西在晃動。
安蕾扯着符千陽不自覺地慢慢往右邊牆壁退,她卻沒有發現,一只血淋淋的手,正無聲無息地伸向她的肩膀。
安蕾感覺到有只冰涼的手撫在她的右手背上。
不對啊,符千陽的兩只手都被自己壓在掌心下的,這是誰的手……
她緩緩地扭轉頭看自己右肩,一只恐怖的殘手!
“哇啊!¥&…*&%¥#”
安蕾甩開她肩上的三只手,用盡平生最快地速度往前狂奔。
一路上任何阻擋她的物品都遭到了她的拳腳相加,最後蹦出來一個只有半個身體的僵屍伸手來攔她,她扭動身軀揮舞手臂厮打了一番,掙脫出去,踩着僵屍破爛的袖子,拼命往出口沖。
終于到了光亮的地方,安蕾感覺像是獲得了重生一般。
小心髒緩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不一會,符千陽扶着牆走出來,笑得眼裏都泛淚花了。
安蕾挺胸擡頭,背着手,遠遠地站着等他說話。
符千陽走到她跟前,依然忍不住笑,一字一字笑道,“不要毆打工作人員。”
“笑吧笑吧,你使勁笑吧。”安蕾看旁邊的樹不看他。
他擦了擦眼淚,說,“你知道嗎,後面那個半截僵屍連吓我的心情都沒有了,揮揮手讓我趕緊走。”
“讨厭,不許笑,笑得人家心都發毛了。”
“好,我不笑。”
“那,那,還笑?”
“不笑了,真不笑了。”
他倆繼續往前走,過了一會,符千陽又忍俊不禁,說,“人家工作盡職盡責……”
“你再笑我切腹自盡了啊!”
拐了個彎,安蕾擡頭看到前面有個跳樓機,綁在上面的人個個鬼哭狼嚎,她嘴角微微壞笑。
這個安蕾以前玩過,心裏有底。她壞壞的報複心又來了。
她拉着符千陽排隊。符千陽看看從跳樓機上下來的人個個頭發淩亂臉色蒼白,拍拍安蕾說,“還是不要玩這個了吧。”
安蕾暗自得意,心想,嘿嘿,怕了吧。
“就玩這個,這個刺激。”安蕾撇撇嘴說。
“那我在底下看你玩好了。”
“不行,那多沒意思。”
“上上下下會弄亂我發型的。”符千陽強調。
“別啰嗦,快點啦!”
不由分說,安蕾拉着符千陽坐上去,把安全護欄扯下來,安蕾對符千陽眨眨眼睛,說,“怕的話要叫出來,不然會憋壞的。”
等到跳樓機開始上升,旁的人都一陣陣尖叫起來。升到一半的時候,安蕾緊張得閉上眼睛,死死抓住把手,真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啊,上跳樓機她腸子都悔青了。
符千陽一直面無表情,半垂着眼眸。
當跳樓機升到最高點,就自由落體的前一秒,符千陽突然轉過臉來,問安蕾,“你會嫁給我嗎?”
安蕾瞪大雙眼,表情驚恐無比地給他了一個回答,“啊??·#¥#·*&%……媽啊……”
從跳樓機上下來,安蕾腳都不聽使喚了,她挪到場邊的階梯上坐下來緩口氣,氣呼呼地看符千陽正擺弄着他的發型。
他的頭發帶點小卷,在陽光下呈現微微的金色。
安蕾被吓得七葷八素,很是怨憤地說,“你需不需要在別人這麽緊張的時候問這麽刺激的問題呀?”
“你不是尋找刺激嗎?”他大言不慚的樣子,笑道,“那就讓刺激來得更猛烈些吧!”最後那個“吧”字他還用了誇張的重音。
安蕾捂着胸口,說,“我的玻璃心都被你整出裂縫來了。”
“那你是會啊,還是……會啊?”他滿臉堆笑湊過來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