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引狼入室

明知道外面有個不明物體,還要好奇得不得了打開門看個究竟的,那是恐怖電影裏的白癡女主角!

姚懾自認還算是個聰明人。以前他是不信有鬼,龍潭虎穴都能膽子肥直闖。後來,明白這世界還真的有鬼,不過身邊總有睚眦這“保镖”陪着,那也是無所畏懼。

可現在睚眦不在自己身邊,門外那個不定是個什麽東西?他又不是腦子抽了,怎麽可能開門?!

“叩叩”敲門聲再次響起。

姚懾也不敢站起來,就這樣爬着回到床上,就怕弄出一點聲響。

他鑽進被子裏,把自己全身裹住,心裏默念着佛號: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過了大約三分鐘,敲門聲沒有再響起。正當姚懾以為自己安全了的時候,他聽到了“吱丫丫”木門被風吹開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這聲音聽起來特別清楚,特別瘆人。

姚懾在被子裏已經抖得跟風中的落葉差不多了。他明明記得自己把門牢牢鎖住了,還上了保險栓呢。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見鬼了”!

室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姚懾的注意力空前地集中,他側耳聆聽。地上傳來“咔噠”,“咔噠”的腳步聲。

那聲音緩緩朝姚懾靠近。終于,來到了床前

突然,姚懾感到自己的頭發被什麽東西揪住了。那東西力道不大,若有似無,姚懾都要懷疑那是自己在極度恐懼下産生的錯覺了。

可那寒氣直滲入頭皮的感覺是那麽真實,讓他終于忍不住大喊:“睚眦救命啊!!!”

可惜,“英雄”沒有應聲出現,回應他的是,揪着頭發的那東西驟然發狠,用力拽緊了他的頭發。

姚懾突然想到什麽,再次呼救:“小七!七爺!救人哪~~~~”

話音剛落,拽着頭發的力道突然消失。房內燈光亮起。姚懾這才小心翼翼從棉被裏探出頭查看。只見睚眦正居高臨下睨着自己呢。

雖然那家夥還是一臉欠揍的拽樣。不過卻讓姚懾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顫抖也終于止住了。

姚懾剛剛受了太大刺激,現在幾乎脫力地趴在床上,還不忘哭喪着臉抱怨:“你怎麽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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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鼻子裏噴出一個冷哼:“你不是防我跟防賊一樣嗎?”

姚懾回頭一看,那扇木門根本就沒有打開過。上面的鎖嚴實地鎖着,保險栓,門鏈一個沒落下。

他讪笑着解釋:“我這真是防賊!要防你這門管什麽用?”

睚眦又盯着他看了一會,直把姚懾看得心虛冒汗,這才“哼!”了一聲,打算離開。

姚懾忙從床上跳起,沖上前抱着“救星”大腿:“七哥、七爺!您老別走啊!你一走,那家夥回來找我‘敘舊’怎麽辦?”

“啧!你這人怎麽這麽麻煩?”睚眦語氣有點不耐煩,複又轉念一想,不禁調侃:“你不怕我把你上了?”

确實,這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幹柴烈火的,指不定還真發生點什麽事。不過菊花的貞操和生命哪個更重要?這真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姚懾考慮了三秒鐘:“你要是真想對我怎麽樣,早就怎麽樣了。以你的能耐,我能逃得了嗎?”

這話說得有藝術。既表明了自己對睚眦的信任,又高度贊揚了他的品格。他這樣一說,睚眦就是真想怎麽樣,也不好意思了。

睚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默不吭聲地鑽進了姚懾被窩。

“你、你幹嘛?!”姚前主播吓了一跳,難道自己剛剛那句話還不小心被這家夥當成挑釁了?!

“睡覺。”睚眦的語氣雲淡風輕。

“喔。”真是自己吓自己,看來是自己過于敏感了。也對,這房裏就只有一張床,他不跟自己睡,難道讓人家大冬天的睡地板。雖然嚴格來說,睚眦根本就不是人,估計也不怕冷。可現在是自己有求于人,怎麽說也不能冷着臉把人趕下床吧?

姚懾只得盡量往牆角縮,又找了些話調節調節尴尬的氣氛:“剛剛那是什麽東西?”

“沒看到,我進來它就逃了。”睚眦開始翻舊賬,故意往姚懾身上蹭去。不是躲我嗎?讓你躲!看你往哪躲!

姚懾原本不願面對睚眦,一直是背朝着他,“面壁思過”的。突然意識到,這個姿勢其實更危險,他忙翻了個身,正好與睚眦灼灼目光對上。

是個男人都懂那眼神是什麽意思。姚懾懂,但是不想體驗,所以他幹脆眼一閉裝死。

姚懾疲于應付睚眦的“動手動腳”,一晚上睡的并不踏實。直到天快亮,才沉入夢鄉。當意識逐漸消失,他的身體情不自禁往熱源靠近,最後整個人手腳并用,牢牢把對方圈緊。而那“熱源”卻暗自悔恨,這回可好,捉弄這家夥沒捉弄到,倒把自己折騰了。看着懷裏“到嘴的肉”,這是吃還是不吃呢?

第二天一早,服務員小姑娘來敲門,請他們去吃早餐。兩人的氣色都不好,姚懾那是哈欠連天,而睚眦根本就是陰沉着一張臉。

小姑娘怪了:“咦?兩位不是分開住嗎?”

姚懾尴尬地止住哈欠,笑了笑:“我朋友怕黑,不敢自己睡。”這姑娘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喔。”小姑娘還想再跟這位城裏來的帥哥多說兩句,卻被他那位“朋友”的冷眼一瞪,吓得退了出去:“早餐已經做好了,你們還是快到餐廳去吧,不然早飯該涼了。”

“喔,好的,謝謝啊。”看到小姑娘受驚的樣子,姚懾不用回頭也知道肯定是那“小狼狗”又發威了。趕緊打發她走了,這才回頭道:“趕緊洗漱好,我們吃早飯去。”

盯着走入浴室的姚懾背影,睚眦發誓,昨晚忍下來的份,有一天一定要加倍讨回!

今天餐廳裏還是那麽熱鬧。姚懾在餐廳巡視一圈,幸好來得早,還有一個空位。忙拉着睚眦把位置占好。

才剛坐下來呢,昨晚那紅毛老外就自動自覺坐到了他旁邊:“嗨,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

“喔,早上好。還行吧。”說完,他馬上打了個哈欠,暴露了他話裏的敷衍。

紅毛倒也沒有戳穿他,繼續故弄玄虛:“你昨晚就沒遇到些什麽怪事嗎?”

姚懾聞言,這才拿正眼看了他一眼:“這麽說,你昨晚遇到什麽怪事了?”難道這老外知道些什麽?

老外爽朗一笑:“哈哈,看來你還沒明白這降神大典是怎麽回事。”

姚懾也來興趣了,“什麽意思?”難道這降神大典有古怪?

老外湊在姚懾耳邊悄聲說道:“其實所謂的降神大典就是”話還沒說完,睚眦一把将姚懾拉開。與此同時,那服務員小姑娘跑了進來,神色慌張:“有誰看到滕泰先生和他夫人了?”

衆人面面相觑,她又解釋道:“就是昨晚戴面具那個傩師,他太太背有點駝的那個!”

一時間沒人回答,看來是沒人見過他了。倒是那帶着一群“家丁”的美豔婦人考慮了一會,突然開口道:“昨晚晚飯後,我出來散步,好像看到他們往招待所後面的林子裏去了。”她那一衆“家丁”随即點頭附和。

“什麽?!那裏是我們村的禁地!他怎麽能去呢?!”小姑娘聞言更加慌亂了。

此時門外傳來一聲威嚴的喝止:“阿英,別驚擾了客人!”

衆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村子帶領他的“粽子”下屬駕臨。他把那小姑娘招了過去,似乎責備了幾句,然後笑着朝餐廳裏的客人解釋:“滕泰先生在我家裏做客了。不好意思,阿英年紀還小,不懂事,驚擾了各位。請不要介意,大家繼續用餐。晚上就是大典了,我們要去準備準備。”

村長說道降神大典的時候,姚懾留意了一下衆人的神情,似乎大家都對這個詞非常敏感,表情明顯異于平常。這裏面絕對有蹊跷。

姚懾還想再問那老外關于大典的事,他卻追着村子跑了過去,似乎有事商量。

姚懾正在猶豫,該不該也追過去。

睚眦卻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命令道:“吃飯!”

姚懾掙了一下卻掙不脫,只好試圖說服他:“不行,我得去問問那老外,他肯定知道些什麽。”

睚眦卻不放手,淡淡說了句:“你不是能用靈力了嗎?怕什麽?”

姚懾這次想起來,對啊,自己已經能夠運用劉伯溫的一部分靈力了。那他昨晚是怕個什麽勁?!

不對,更重要的是,昨晚留睚眦下來,跟自己同床共枕,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啊!

他真是他X的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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