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擺烏龍

他就說吧,果真是狐貍精!

“報恩?有她這麽報恩的麽?大半夜叫你出去,鬼鬼祟祟的約會。她是妖是鬼?她是報恩還是害你啊?”是個人都能看出裏面有問題。以前他只覺得自己弟弟是性格憨直,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傻缺啊!

姚望極力維護心上人,馬上反駁道:“我們白天也見過面,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初一的早上!”

“就算她不是鬼,她肯定也是妖!人妖殊途,你們在一起遲早要害死你!”聽弟弟提到初一,他有想到一點:“你說初一見到的?我記得昨晚你跟她說又要等半個月才能見到她。那是怎麽回事?”

姚望不太想回答,但迫于哥哥的窮追猛打,不得不答道:“我們只有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能見面”

以姚懾多年編導的經驗,他敏銳地感到這裏面有蹊跷:“嗯?為什麽?”

“她家裏不讓”姚家小弟聲音越來越低,顯是有點底氣不足。

“一個妖怪還家裏不讓?!那還真是大家閨秀呢!這也就你會信?!”姚懾簡直恨鐵不成鋼,他看得出來自己弟弟也懷疑那狐貍精,只不過被迷了心竅,明知道那妖怪有害,卻還是一頭撞上去。

“總之,你不許再跟她一起!我給你想辦法,把她趕走!”姚懾不由分說,就想拉上睚眦到祠堂找那狐貍精算賬。

姚望卻急了:“哥,我對她是真心的,無論她是人是妖還是人妖,我都要跟她在一起!如果你真要阻止我的話,我、我”他咬了咬下唇,終于下定決心:“我就把你跟那個敖七的事告訴爸媽!”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你!”姚懾又驚又怒。驚訝于弟弟竟然發現了自己跟睚眦的“奸、情”,憤怒于弟弟竟然威脅自己。

雖然說吧,他跟睚眦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好吧,現在還不是那麽回事,但他又反駁不了,畢竟兩人确實關系說不清楚。如果這事被他爸媽知道了,還不把他們給氣暈過去?

姚懾懶得跟這不成器的弟弟争辯,拂袖而去。來到院子裏,正好看到睚眦吃飽早飯坐在那曬太陽。原本在那的雞、鴨、狗之類的家禽家畜全早就不知道吓得跑哪去了。而那胖妞花姑躲在十幾米外的大樹後,發着抖,不敢靠近。

雖然姚懾是個大近視,不過她抖得如此“激動”,他很難不發現她。姚懾換上張笑臉過去招呼:“花姑啊?是來找小望的吧?進屋裏坐啊。”

“不、不用了,大、大哥”花姑一張“肉感”的臉抖得就跟地震似的,可見吓得不輕。

“你這是怎麽啦?不舒服啊?先進屋去,喝點水吧。”姚懾真擔心她是不是犯羊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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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呢,那花姑便吓得暈了過去。

“哎?花姑?花姑!”姚懾被她這突然的一暈殺個措手不及,這是怎麽啦?他馬上回頭大喊:“小七!過來幫忙!”

睚眦曬太陽曬得正舒服呢,不情不願睜開一只眼,瞄了那邊一下,然後又閉上,嘴裏哼哼了兩句:“不用理她,等下就好。”

姚懾正想“教育”他幾句見死不救什麽的,沒想到低頭一看,暈倒在地上那胖妞竟然化作了一只毛茸茸的大胖狐貍!

最後姚懾還是把那只大胖狐貍扛進屋裏。要是讓它就這麽躺在外面,指不定就被哪個路過的村民帶回家剝皮了。

“這怎麽回事?”姚懾滿腦子的疑問,只能找睚眦解答。

睚眦“啧”了一聲:“你沒看出來?”那眼神很明顯在說:你是白癡啊?

“看出來了,這是狐貍。”姚懾沒好氣。

“錯。應該是狐貍精。”

“好吧,就算它是狐貍精,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又多出一只狐貍精了?他從小在這村裏長大,怎麽以前就沒遇到過這麽多的妖精鬼怪?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弟。”這狐貍精又不是來找他的,他怎麽知道。

對了!說到自己弟弟,姚懾便把剛剛跟姚望談的事又跟睚眦說了一遍。這種事,還是問睚眦這“老江湖”比較有經驗。

睚眦聽完嗤笑了一聲:“要是讓他知道你們說他是狐貍精,他非氣死不可。”

姚懾被他這麽一說,感覺更暈了:“這麽說,那玉女不是狐貍精?”

“你面前那個才是真的狐貍精。不信喊你弟弟過來。”

姚懾半信半疑,忙把弟弟喊了過來。

姚望一看到卧在地上的大胖狐貍,便緊張地撲了上去:“玉女?玉女你怎麽啦?!”見那狐貍一直沒有反應,他又傷心地擡頭責備哥哥道:“哥,你怎麽能這樣?!玉女她真的沒害過我,你怎麽能、你怎麽能”說着便哽咽了起來。

姚懾還沒開口呢,睚眦先受不了了,他龍七子的人也是随便誰都能罵的?就算是他親弟弟,也不行!他一記冷眼射了過去。

“她是自己暈過去的!而且她不是你的玉女!”

姚望明顯不信:“別騙我了!這明明就是我上次救的那只狐貍!它屁股上有圈白毛,我認得的!”

“它是你救的那只狐貍,不過不是你的玉女。”要不是看在這小子是姚懾的弟弟,睚眦根本懶得跟他廢話。

姚懾和姚望兩人異口同聲:“什麽?!”果然是親兄弟,倒是有默契。

“想知道你那個玉女到底是誰就跟我來。”睚眦不耐煩給他們再解釋,留下一句話便往外走去。

姚是大石村的大姓,起碼有一半的村民都姓姚。所以姚家祠堂建得恢宏氣派,裏面的香火、供品也是一直不斷的。

祠堂裏一般只有村裏的一個老鳏夫留下來管理。在姚懾的印象中,這老頭一直神神叨叨的,說一些怪力亂神的話。村裏人有人的當他是活神仙;有的卻看不起他,覺得他是個老神棍。而依姚懾以前的個性,自然屬于後者。

“你們這是祭祖?”老頭看這三個年輕人神情古怪,手上什麽供品也沒帶,就只有一捆香。特別是領頭那個身材高大面貌英俊的男子氣勢洶洶,與其說是來拜祭先祖,不如說是來鬧事的。

姚望每月都要來祠堂幾次,與這老頭相熟,忙解釋道:“炳叔我、我哥過年從城裏回來,太久沒拜過太公了。我帶他過來看看。這是我哥姚懾,你還記得不?”

“喔,記得記得,妞妞嘛。都這麽大了?”炳叔又打量了姚懾一眼,表情漸漸變得古怪。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姚懾兄弟一心想要查個水落石出,也沒把心思放在老人身上。倒是睚眦察覺了,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進了大堂,正中央供桌上放着太公的神主位,還有族譜。牆上還挂着菩薩與她座下一對金童玉女的畫像。

睚眦點上香火,嘴裏念着不知道什麽咒語。

不一會,袅袅青煙升起。煙霧彌漫中,觀音菩薩畫像的左邊便變成了一片空白。

而那道青煙化作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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