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死而複生
為什麽我會死而複生?不斷的死去,又再複活難道我已經不是人類了?或者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奇異的變化?
是誰每天在呼喚我?我總是心神不定,我到底遺忘了什麽?不要再喊了!我的心好痛。是誰?到底是誰?!
第12月7日
今天我跟那人吵了一架,他又背着我跟別人去酒吧了。我早就知道他一直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今晚我終于忍無可忍把他趕了出去。但是我馬上就後悔了,我想去追他回來,結果在過馬路的時候,我被車撞了。
12月8日
一覺醒來,我竟然在醫院的太平間裏。看守太平間的老頭見我起來,吓得差點暈了過去。他說我被撞得頭破血流,送進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這怎麽可能呢?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活着嗎?
再說,我摸了一下腦袋,确實滿手都是血,可我腦袋好好的一點傷口都沒有啊。
12月9日
他還是沒有回來,我不知道他是因為負氣還是真的如此絕情,兩年的相處,他竟然一點留念都沒有。
12月10日
他終于回來了,我滿心欣喜,卻換來了他的絕情以待。原來他只是回來收拾東西的。我想求他留下來,卻拉不下臉,我也有我的自尊。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伸手去拉他。他去意堅決,一把把我推開,那力氣太大,我撞到了鞋櫃的尖角。我只感到一額角上一陣劇痛,天旋地轉中,血流進了我的眼裏,我暈了過去。
12月11日
我感到胸口非常沉重,有什麽東西壓住了我的身體。當我睜開雙眼,一把黃土潑在了我的臉上。我“呸呸”把土吐了出來。
“啊!”耳邊響起尖叫聲,這聲音如此熟悉,我知道一定是他。
當我的視線與他對上的時候,他吓得扔掉了手裏的鐵鍁,魂飛魄散般尖叫着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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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留意到,自己原來躺在一個土坑裏,身上壓着一層黃土。幸好看來他“開工”沒有多久,坑挖得也并不算深、他向來是不幹體力活的,自然也挖不了多深的坑。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爬出來。
我摸了摸額角,光滑齊整,哪怕一個小裂痕都沒有。這麽說我又死了一次?
12月12日
他恐怕是以為我已經死了,想要悄悄把我埋了,這事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遮掩過去吧?
兩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我對他還不夠好嗎?為什麽要如此絕情?
經歷了這麽多事,我總算看清了。他是真的不愛我了,恐怕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我吧。我決定收拾心情,搬到另一個城市,遠離這充滿回憶的地方。
1月20號
幾天前我搬到了G市。最近發現我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無論我受了什麽傷,一天之後都能夠自己愈合。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而且每天晚上我都聽到有人在呼喚我,并不是喊我的名字,但我知道那人就是在喊我。那聲音似乎在耳邊,又似乎在很遙遠的地方。到底是誰?
別喊了,為什麽我的心這麽難過?
2月16日
我終于受不了,這樣下去我遲早得精神分裂。無論睡着還是醒着,我都能聽到那呼喚聲。我去醫院檢查過好幾次,腦袋并沒有器質性損傷,他們認為我有癔症。我不相信,事情一定不是這樣。今天我要找一個法師給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啪嗒!”箱子應聲裂開兩半。
兩人探頭一看,裏面似乎什麽東西都沒有。待再湊近一點仔細觀察,卻從那木箱裏飄出一道青煙,直撲姚懾臉上。姚懾下意識揮了一下手,把那煙扇開。
那白色的煙霧卻像有意識一般,拐了個彎,從窗口飄了出去。
姚懾吓了一跳,難道這道白煙就是三萬交托給自己保管的東西?至于用這麽大個箱子裝着嗎?不對,如果只是一道青煙的話,那剛剛撓箱子的是誰?
姚懾再仔細一看,那箱子貼滿了符箓,看來裏面原本應該裝着的是一些邪門的東西。
“剛剛那是鬼魂嗎?”姚懾不禁問道。
睚眦搖頭:“不。魂魄的話你也能看到它完整的形态。那不是鬼魂,我說不出那是什麽東西。”
姚懾暗吃一驚,睚眦可是活了三千多年的神獸,竟然還有連他都不知道的東西?
睚眦覺得自己被看輕了,不高興地道:“看什麽?我又不是白澤,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
姚懾看着那空蕩蕩的箱子束手無策:“那現在怎麽辦?裏面的東西跑了。”這可怎麽跟三無交代?
睚眦根本不搭理他,轉身出去睡回籠覺了。
雖然心痛那國際長途,姚懾琢磨着,還是給三無打個電話,跟他報告一下這件事吧。“嘟嘟嘟”等了一分鐘,一直沒人接電話。就在姚懾想要挂下電話的時候,三無終于接聽電話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國外,信號不好的原因,那聲音一直斷斷續續,非但聲音非常模糊,還有很大的雜音。
“喂?三無?道長?”這信號怎麽這麽不好?
“我聽到了你麽事?”
雖然對方的話斷斷續續,但姚懾基本上能猜到他話裏的意思,忙抓緊時間道:“道長,你寄存在我這的包裹收到了。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今晚我聽到那箱子裏傳出爪子撓箱子的聲音,睚眦一刀把它劈開。有道青煙飄出去了。”
“什不好你千萬別回來”
“什麽?!你說什麽?喂?三無?喂?”姚懾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麽,電話便被挂斷了。
“到底他想說什麽啊?”姚懾一頭霧水。
姚懾經過睚眦的房間,正好看到他脫衣服睡覺,這家夥有裸睡的習慣。雖然家裏沒有別人,可這也太有傷風化了其實在家裏有什麽傷不傷風化的,不過是姚懾自己看到那強健身軀,想起這幾晚的春夢心虛臉紅了。
他忙走回自己房間,坐在床沿出神。那寬肩、那胸肌、那窄腰,還有那俊朗的臉龐和暗金色的雙眼,在姚懾腦海裏不斷播放。
突然,他聞到一種怪異的香味,這味道就跟廟宇裏香燃燒的味道差不多,卻比那種味道多了些香甜。
不對!誰大半夜的燒香啊?!這事實在太怪異了。經過剛剛那麽一鬧,姚懾頓時覺得事情詭異,忙跑到睚眦那房:“小七,你快過我房裏看看,怎麽有一股子”味道兩字沒來得及說出來,姚懾便愣住了。
終于發現罪魁禍首了。這睚眦大半夜的不睡覺,赤身裸體在這燒什麽香?
“你大半夜的在搞什麽啊?!”
睚眦沒想到姚懾會突然又倒回來了,忙把手裏的香熄滅,表情不太高興地道:“熏蚊子。”
還有這種型號的蚊香?怎麽看也像廟裏燒的香啊。
“這是蚊香?不對啊,我們家在13樓,哪來的蚊子?”
睚眦懶得解釋,一把将門關上。
姚懾盯着那緊閉的房門,莫名其妙,這家夥到底抽什麽風了?
附注:
白澤:昆侖山上著名的神獸,渾身雪白,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很少出沒,除非當時有聖人治理天下,才奉書而至。是可使人逢兇化吉的吉祥之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