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聖器?邪器?
“各位觀衆,這裏是GD衛視《今日直擊》節目,我是外景記者朱投炳。我們剛收到市民舉報,說在鬧市區有一頭白老虎在天上飛過。據目擊者稱,那是一頭白老虎,它腳下踩着白雲不用懷疑,您現在收看的不是《進入科學》,确實是《今日直擊》”
姚懾坐在陳典鑫他們家的沙發上看電視,讓睚眦去喂魚,他是有意在培養睚眦。以前不比不知道,龍比龍真是氣死人啊!明明就是同一個爹生的,怎麽人家老四就進得廚房出得廳堂?自己家這個呢?除了吃就只知道交配,其它什麽都不會!這樣下去,自己遲早得過勞死!
睚眦拿着魚飼料走向魚缸,那些魚如臨大敵,吓得紛紛往裏縮;睚眦慢慢靠近,它們慌亂地到處亂轉,有的甚至撞在了魚缸上;待睚眦來到魚缸前,那些魚兒已經白肚皮朝上翻着了姚懾屁股都還沒坐暖,睚眦就回來了:“走吧。”
“嗯?這麽快喂好了?”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睚眦一臉無所謂“都死了。”
“什麽?!”喂個魚也能将魚喂死,他可真算是人才了。這下他可怎麽向陳教授交代啊?
姚懾忙跑過去看那一缸魚,卻發現雖然全都縮在角落裏,但是沒有死嘛。他認為睚眦是存心偷懶,瞪了他一眼,幹脆親自出馬撒魚飼料。
其實動物的感覺比人類靈敏,睚眦身上強烈的煞氣不但能震懾邪物,連動物也會退避三舍。剛剛那些魚只是被吓暈了過去,并沒有死。等睚眦一走開,它們就又醒過來了。
“各位觀衆,根據群衆舉報,剛剛那頭會飛的白老虎飛進了一棟居民樓”電視裏《今日直擊》的記者唾沫橫飛地解說着。他話還沒說完,“呯”地一聲,窗戶被撞破,玻璃碎了一地。
一道白影閃入室內:“帶我去找老五,點心不見了!”狴犴落地後,三兩步跑到睚眦身邊焦急道。
“狴犴?”姚懾這才看清,原來是敖家老四。這一家都是破壞分子,好好的門不走,偏要破窗而入:“陳教授不見了?怎麽回事?”
“情況緊急,邊走邊說!”狴犴話音剛落,便傳來敲門聲。
姚懾忙讓狴犴變回人形,這才去開門。
房門一打開,人還沒看到呢,就看到一個黑壓壓的攝像機鏡頭。
“姚主播,這是你家?”《今日直擊》的外景記者表情詫異。
“呃是啊。”這裏面的關系太複雜,一時也說不清楚,姚懾幹脆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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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有看到一頭白老虎飛進來嗎?”記者直奔主題。
姚懾回頭瞄狴犴一眼,看來剛剛引起全城熱議的會飛老虎一定就是他了,這一家龍子都是惹禍精!姚懾腦筋一轉,才道:“喔,你說那個氣球啊,剛剛我看到從我們家窗前飄過,往後面電信大樓方向飄去了。”
此時在攝影棚裏的“專家”們,你一言我一語下定論:“這一定是一場商業策劃,用虎形氣球引起全城注意,再推出他們的品牌!”
主持人點頭似乎非常認同,又問道:“那這是一個什麽品牌的廣告?”
“專家”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得出結論,應該是本市飛虎隊在打廣告。
“感謝姚主播。”記者一揮手:“我們追!”帶着攝影隊伍走了當天晚上記者整理采訪錄像的時候才想起來:“咦,我記得當時姚主播家窗戶好像被撞破了,一個氣球能撞破玻璃?”
姚懾、睚眦帶路去找“靈犬”老五,姚懾機靈,又帶上了家裏吃剩的零食。路上,狴犴簡略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昨天陳嶺南收到了他在拍賣會一眼就看中的寶貝,那是一件藏族的骨器制品。他醉心古玩多年,憑着多年累積的經驗,現在只靠直覺,就能鑒別出一樣東西是不是寶貝,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骨碗絕對是一個稀有的寶物。
可是身為考古專家的二兒子卻鑒定那是個仿古的贗品,這不但打擊了他對自己眼光的自信,也令他很是失望。
正好,這日早上李大師又過來了。雖然兒子是這方面的專家,可他當時只是用眼看,又沒有用儀器鑒定,說不定也是有出錯的時候。他不甘心,又找這李大師幫忙看看。據說這李玄機,不但精通風水,其它玄學也有一定修為。對古玩更有一套獨特的鑒別方式,只看那東西上面散發的靈氣,他就能推斷出它大致的年代。
陳嶺南不甘心自己的幾千萬就這樣付諸流水,客人茶還沒喝上呢,他就抓住人家給幫忙鑒定這骨碗了。
“李大師,昨天我跟你提的那個寶物已經到了,你幫我看看?”
李大師接過那碗端詳了一會:“陳先生,這碗确實是個寶物。”
陳嶺南頓時雙眼發亮。
但是李大師又接了一句:“不過,這是現代工藝仿品。”
陳嶺南剛上到天堂的心,又再次被打落地獄,苦着臉:“既然不是古玩,那你怎麽說是寶物?”
李大師悠然一笑:“陳先生會看上這個骨碗,應該對骨器有所研究吧?”
陳嶺南雖然對于研究古玩頗有心得,但是在高人面前還不敢太過托大:“稍有涉獵吧。”
“我看這骨碗雖然是仿古品,不過确實是藏骨器。藏族的骨器與別處不同之處在于部分材料使用的是人骨,這些人骨器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古時奴隸主為了不讓自己的努力死後化作厲鬼來找自己,而取其骨做的器物;而另一種卻是得道大僧圓寂後,用他們的骨頭制成的骨器。而第二種的選材非常嚴格,這位僧人必修對佛法有無限的信仰,在他生前就開始供奉,待他死後,由天葬師經過挑選鑒定,如果他的腦後有洞,那證明他的魂已歸天,對情欲沒有留戀;再者,如果腦上長有花紋那就是制成聖器的最好材料。”
陳嶺南點頭:“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李大師又指着碗裏的文字道:“腦上花紋也分等級,文字、佛像、法器的最為珍稀,價格昂貴;無紋的次之;還有腦長得巨大的價格也不低我看這碗的材料應該是人的顱骨,碗底花紋也應該是自然生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骨碗應該是以大徳喇嘛靈骨制成,上面盈滿靈氣。确實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陳嶺南聞言欣喜:“真的?”總算幾千萬沒有打水漂。
待那李大師一走,陳嶺南忙喊來二兒子再鑒定一次。可惜陳典鑫雖然是考古學者,但也是肉眼凡胎,根本就看不出這碗有靈氣沒靈氣。
倒是一旁的狴犴插嘴一句:“此物不祥。”确實,這骨碗上覆有靈氣,不過隐隐中還帶着一點血光,實在是不祥之兆。
陳嶺南聽他這麽一說,不太高興,但狴犴畢竟是兒子的朋友,他也沒有當場給對方臉色,只是将那骨碗珍而重之收起來,回房把玩了。
狴犴看着陳嶺南離去的背影,皺着眉搖了搖頭。
“當當當”大廳的落地鐘敲了三下。
因為戀人說昨晚有黑影站在他身邊,擔心他的安危,狴犴決定晚上還是偷偷鑽進他房間保護他。可他才剛出門,就有感覺到了那一股強大的邪氣。
如果這房子裏一直有這麽強大的陰邪之氣,他是不可能感覺不到的。那麽說是從外面闖進來的?
他循着那邪氣而去,卻發現來源竟然是昨天他闖過空門,偷了塊骨牌的地下室。
難道那些東西沒清幹淨?不,應該不是。那些古物日久成精,又或者帶着墓裏的陰穢之氣,聚集點邪物那是難免的。可那些都是小兒科,根本不可能産生如此強大的邪氣。就算是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與這力量抗衡。
狴犴恢複真身,好方便行動。他拾級而下,不消一會便來到了戒備森嚴的地下室入口。在拐角處,突然聽到一陣輕緩的腳步聲,他忙躲到陰影處。
接着傳來的是一陣敲門聲。
狴犴探頭望去,只見有個男人站在房門外。那房間離陳嶺南存放寶貝的倉庫很近,不知道裏面藏的是什麽。
“嘎吱~”木門被打開的聲音,房內燈光正好打在了男人臉上。狴犴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那位老管家。
“小姐。”管家恭敬地朝房裏的人喊了一句。
小姐?狴犴想起來,陳典鑫曾經跟他說過,他有一兄一弟一妹。只是這陳家長子去年突然過世;三兒子脫離家裏到國外創業去了;最小的女兒只有十二歲,一直深居簡出,也沒有上過學。在陳典鑫的印象裏,就連他這位兄長也只見過她三次而已。
那麽這房子裏面的想必就是四小姐了吧?
房門關上。那股強大的邪氣卻突然消失了
狴犴疑惑,難道這邪氣與那四小姐有些什麽關系?要不然趁這幾天留在這,查個清楚吧。到底還是挂心陳典鑫,他不想逗留耽誤太多時間。便馬上折返,回到戀人的房間。
可是推開房門,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洞開的窗戶吹進來寒冷的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