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後記+番外上
到這裏基本就結束了,明天還有一章番外下,要感謝小編,因為她說在榜上不能沒內容XD。
我差不多每本書寫完了,大家都會說突然結束了,嫁入十六萬字大家嚷着說怎麽突然就結束了,現在三十萬字了大家也說怎麽就結束了。
其實再寫十萬字,就需要再拉劇情,然後結尾還是那麽短,大家還是會覺得怎麽又結束了XDD。
我說過,我不太喜歡把一個故事說盡了,因為故事只是人物的一段,故事結束了他們的人生還會繼續。
其實裏面所有的人物我都做過安排了,誰說渣子我沒收拾,每個我都收拾了。
原俊楠錯過了本來屬于他的美好情人,那必然會成為他的心尖痣,可他無論用什麽樣的手段,拍照,跟蹤,收獲得都是傅聽夏跟別人深愛的訊息。我通過很多的場景來告訴大家,傅聽夏與季景天的永不寂寞對應的正是原俊楠的永遠寂寞。
宋建民永遠掙紮在出人頭地這條路上,剛冒出點頭就又被人踩下去了,娶了個虛榮的傅君瑤,他們以後的日子肯定水深火熱。勢利的大伯大嬸最大夢想就是兒子出人頭地,可是他們兒子只是別人腳邊一條最卑微的狗。
傅清石最愛權,傅清儀最愛錢,所以他們一個失去了權,一個失去了錢。
原雅楠那封求救信救得人正是她自己,她從此不再是個嬌縱的,以為有權有錢可以獲得一切的小姐。
每個人人生都運行在他們自己行為邏輯的軌道上,他們的結局就在文章結尾的餘白裏,留給大家自己想像。
其實我剛開始寫這篇文的時候,想法很簡單,就是想開篇爽文,讓大家爽一爽,随便我自個兒也爽爽,所以我就想像了一下自己回到過去該怎麽爽法,忽然很震驚地發現,原來想要爽也蠻困難的xdddd。
首先我雖然知道歷史,卻不知道細節,我上哪裏去找個對我言聽計從的大人呢,再說一個會對小孩子言聽計從的大人,智商這麽操蛋,他相信我,我還不敢相信他。其次本錢從哪裏來?
再者當什麽學霸,反正以作者的智商,如果我穿回去剛巧是在中考,或者高考前夕,我大概第一反應是吓尿了吧。
我想來想去,如果重生的話,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比這一世更努力一點吧,所以我就寫了一個努力不想要辜負自己人生的主角君,希望大家有看到作者君也有想到做到,與自己的主角君同行XD。
從後天開始,每一天的更新都是作者在修舊文,大家就不用再來了。
一般我不太喜歡把這種文拉得很長,大家想看的X點文,回頭我再找找有沒有感興趣的題材吧,不過可能要等到了秋天涼快的時候,我們再看看要不要挖個新坑吧。
Advertisement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所以請收藏一下作者,即使看得很不滿意,但覺得還能允許作者将功贖罪的話也請收藏一下吧。
大家如果閑着無事可以去隔壁朝花夕争那邊灑灑土,雖然有可能你已經買書看過了XD。醜醫的其它信息就請去微薄上看吧,微薄在文案中有直接鏈接地址。
感謝您的陪伴與到來。——徹夜流香
番外:他的遺憾 上
“嘟……”
阿笨看了一眼心監儀那條直直的線,又看了一眼還低着頭的季景天道:“你去休息吧,下面讓助手來就可以了。”
他掉過頭對旁邊的實習生道:“你去通知外面家屬病人死亡,注意自己語調,首先要說我們盡力了。”
實習生有些驚慌地道:“我,我去說。”
阿笨道:“通知家屬死亡,是每個醫師的必修課。”
實習生只好哎哎的答應了下來,一臉吃了砒霜的苦樣子。
阿笨跟着季景天出了手術室,小聲道:“這個病人心內給他裝了三個支架,為了這個他們把房子都賣了,結果最後還是要動大刀,現在錢沒了,人還是死了,這實在是太過份了!”
走廊的後面突然爆發出了凄厲的哭聲,季景天停住了腳步站了一會兒突然一腳将樓道邊的不鏽鋼垃圾筒給踹翻了。
“你這是幹什麽?!”阿笨連忙把垃圾筒扶好,看了一眼四周,又追上了季景天道,“阿輕主刀之後,你不是一直想找個助手嗎?我有個合适的人選給你,你知道那個經常替原俊楠主刀的人嗎?”
“那個臉上帶疤的男的,叫傅聽夏。”
“對,對,就是他。”阿笨兩眼發亮地道,“我跟他同過臺,你看過他的手術就知道,他天生就是個外科大夫。手術做得特別漂亮。”
“是嘛。”
阿笨湊過去道:“他今天在一號手術室就有一臺,要不要去看看?”
季景天無所謂地道:“那就去看看好了。”
兩人徑直推開了1號手術室的外門,這臺手術已經做到了尾聲,站在主刀位置的傅聽夏正在做着最後的縫合。
那雙靈巧的手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季景天全部的注意力。
“他從來不讓助手做收尾的工作,我做麻醉的時候他就進來了,每一臺手術他都是從頭站到尾。我覺得他做手術的時候好像眼睛會發光似的。”
“他戴着高顯鏡,你還能看見他眼睛發光也不容易啊。”季景天目不轉睛地看着手術室,嘴裏悠悠地道。
“你跟他同臺就知道了,你真得好像看見了他眼睛會發光,我總感到他好像特別特別喜歡做手術。”阿笨道,“聽說他是受原俊楠的資助才讀得醫科大學,可是這麽多年該還的都該還清了吧,你說是不是。”
“他跟原俊楠的關系可沒那麽簡單。”手術結束了,季景天就轉身走了。
阿笨連忙跟上去道:“你想一想,就他剛才做縫合的手勢以後用在心髒縫合上,那該多捧啊。”
“我再考慮一下吧。”季景天說着走進更衣室将衣服換好,出了門,剛好遇上心內科的人簇擁着方連雲原俊楠一起說說笑笑走了出來。
“景天。”
季景天頓住了腳步,轉過頭看着那群人笑着道:“剛好想跟你們說件事,誰想要我手裏的香山醫療股,我便宜出了。”
方連雲臉上的笑容一滞,笑道:“景天,你怎麽突然開起這個玩笑來了。”
“不是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想要的給我電話。”說着他就頭也不回地向着就停在大樓前的車子走去了。
方連雲回頭道:“你們先走吧,我跟景天說會兒話。”
他跟上了季景天道:“景天,你怎麽突然想退出香山,我們不是說好的要把香山發展成一個一流的醫療生産商嗎?”
季景天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車頂笑道:“可能我們的理想不盡相同。”
他說完就戴上了護目鏡,拉開車門,開車揚長而去。
方連雲走回了那群人的身邊,原俊楠問道:“景天怎麽了。”
“可能是手術的問題讓他不愉快了。”他轉過頭對胡主任道,“以後心內手術失敗的病人多往阿輕臺上送上,少安排給景天。”
“知道了。”
“那景天……”原俊楠問道。
方連雲笑道:“他的脾氣就是這樣,沒事的,回頭他還要跟我做複合手術項目研究,到那個時候我會想辦法讓他消氣的。”
關于傅聽夏的事情,阿笨又嘀咕了幾次但見季景天始終不給回話,也只好嘆了口氣。
季景天有事去找原俊楠,走過辦公室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說道:“這個病人不是開放性骨折,不需要放鋼板,只要手術複位就可以了。”
“用這個鋼板也是為了增加病患的安全系數,這也是得到病人家屬同意了的。”骨科的主任不耐煩地道。
“可這不是普通鋼板,這是昂貴的進口鎖定鋼板。”
“你非糾纏這個幹什麽?醫療方法決定了,你照做就是了。”
“這是過度醫療。”
“傅聽夏,別忘了挂名的主治大夫可不是你。”
隔了一會兒,房間裏傳出了一個聲音,聲音很清:“但他是我的病人。”
季景天的嘴角微微翹起,走到邊上的護士臺道:“今天早上是不是有原俊楠的手術。”
“是的。”
“幾號手術室。”
“3號。”
季景天“哦”了一聲,看了一下腕表,很随意地拿過旁邊的書報架上的報紙翻了翻,看見白衣黑褲的傅聽夏低頭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沉思了一會兒,等到了時間,他就推開了手術室的門。
整臺手術結束的時候,那副昂貴的鋼板還原樣放在器械車上,季景天輕笑了一聲,他好像突然心情就好了起來。
“景天,你找我。”走廊上原俊楠看見了季景天笑道。
“嗯,辦公室談吧。”
季景天走進了原俊楠的單人辦公室,坐到他辦公桌的對面,轉動着桌面上的小地球儀道:“聽說你想買我手裏的香山醫療股份。”
原俊楠給他泡了杯茶笑道:“當然,前提是你真想出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好價錢。嘗嘗,這是新到的雨前茶。”
“好價錢也不必了……我想跟你換一個人。”季景天擡頭道,“你知道現在阿輕主刀了,我缺一個助手,你看讓傅聽夏過來做我的助手怎麽樣。”
“聽夏……”原俊楠蓋茶葉筒的手頓了頓,笑道:“他可是骨科大夫啊。”
“我覺得他能行。”
原俊楠笑道:“你肯收留他那就太好了,他這樣一直跟着我也不是個事,我其實一直想讓他學會自立的生活,可他實在是性格上面……我試着去說服他一下,給季景天當助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機會。”
“那等你的消息。”季景天笑道。
等他出了門,原俊楠臉上的笑容才完完全全地斂去。
原俊楠回到家中,傅聽夏就迎了上來伸出手将他身上的西服脫掉:“你回來了,茶泡好了。”
原俊楠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傅聽夏微微低了一下頭,然後走了過去道:“對不起,我今天……沒有遵照醫囑,那戶人家家庭條件實在太差了,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按自己的性子辦事,你以為自己是誰?救世主嗎?”原俊楠道,“你知道我頂了多少風言風語,才能讓你頂替我去做手術,你以為我真喜歡當個醫生嗎?我當醫生是為了你有機會可以動手術!”
“對不起……”
原俊楠深吸了一口氣:“聽夏,外面的世界不是像你躲在原宅裏那麽安靜,是很複雜,很兇險的,很有惡意的,你知道的,對吧?”
“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收留我,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原俊楠嘆了口氣,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道:“坐過來,別離我那麽遠。”
傅聽夏走過去坐到了原俊楠的左邊,這樣原俊楠看見的就是他右半邊臉,原俊楠雖然從不說,但他知道他很不喜歡看見他帶疤的左臉,有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還會臉色一沉。
是啊,誰會喜歡醜陋的東西呢。
原俊楠拉着他躺倒在他的懷裏,手輕撫着他的身體溫言道:“你先在家裏呆一陣吧,怎麽也要等這些風波過去了,我再給你找機會吧。”
傅聽夏輕輕地點了點頭,原俊楠低下了頭咬住了他的脖子,他了解他的身體每一寸,知道怎樣能夠輕易地令他興奮,他看着溫順橫躺在自己腿間的這具身體,他覺得他喜歡這種完全掌控的感覺。
所以,他絕不容許這裏面有一點點失控。
“很抱歉,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好像覺得我讓他去你那裏當助手就是把他趕出去了似的,你知道他不是很有安全感,這幾天連醫院都不肯來了。”原俊楠苦笑着回複季景天道。
季景天微有些黯然也就算了,只是在夢裏他有時就會夢見那雙手,如同飛起的一對白色的蝴蝶,像似從他的夢裏直直地飛到了他的心裏。
也許是因為季景天曾經向原俊楠表示過對傅聽夏的看重,原俊楠不知道為什麽就開始留意起他們兩個人的互動。
他就突然發現傅聽夏也不是一點對季景天沒興趣,相反比起其他人,他明顯對季景天有些興趣,他會佯裝無意般湊過去看一眼季景天玩什麽游戲。
季景天脾氣不太好,但其實他并不是經常罵人的,但他經常罵傅聽夏,好像他們有多少交情似的,可以在語調裏透着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他們兩個人就像在人群裏兩個孤獨的泡泡,都游離在熱鬧的大泡泡外面,因此不可避免會注意到對方。
“你過來替我把這個游戲打完。”季景天突然吩咐給他倒茶的傅聽夏道。
傅聽夏“哦”了一聲,接過了手機就替季景天玩起了游戲,季景天指揮着他左邊右邊,弄得傅聽夏手忙腳亂,然後原俊楠就看見傅聽夏笑了,這讓原俊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傅聽夏很溫順,可他其實極少笑的,他有一雙擁有着漂亮眸子的眼睛,像滿溢的湖水,稍稍風一吹,就泛着水光,潤而亮。
現在傅聽夏的眸子就是那樣閃着亮光。
“你是白癡嗎,都跟你說了追着尾巴呀!”季景天嚷道。
“你剛才明明沒說,真是想起來一出是一出。”傅聽夏嘟囔着埋怨了一句。
傅聽夏也從來不埋怨他,他現在埋怨着季景天,眼裏閃爍着孩子氣,那是不加考慮自然流露的天性。
“不要跟季景天走得太近了,連我們都會經常被他刻薄,何況你?”原俊楠邊系着領帶好像很随意地道,“回頭我不想看見你難受。”
傅聽夏低了一下頭,輕輕地“哦”了一聲。
傅聽夏是敏感而細膩的,他受過太多的傷害,所以實在太害怕受到傷害,因此有些東西害怕得到後又失去,就不敢要了。
原俊楠很了解他這一點,他也不想改變這一點,甚至有些刻意地讓傅聽夏保留着這一點,所以傅聽夏也從沒有獲得過超過十六歲以上的人際交往經驗。
他的策略好像的确也挺成功的,傅聽夏不會再沒事往季景天那兒湊了,這樣他們的關系就是季景天偶爾的罵他兩句,也許不是偶爾,事實季景天好像見着了傅聽夏就有些火大一般。
傅聽夏被罵多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老是被挨罵,就越躲季景天越遠了。
原俊楠以為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然而他沒想到他的婚訊傳出來之後,季景天又為了傅聽夏的事情來找他。
他跟傅君浩查看新娘室的時候,季景天給他打了電話,問清楚了地方就直接跟他說,他有事想要跟他說。
然後季景天就來了,他說得很直截了當:“俊楠,即然你要結婚了,那是不是傅聽夏也可以離開了,他當你的替身也當夠了吧,別說今世,就算一個人前世欠了你的,我都覺得他還夠了。”
傅君浩道:“景天,你怎麽這樣說俊楠?”
原俊楠制止了傅君浩往下說,而是笑道:“景天,事實你真是冤枉我了,我跟你說過了,不是我不想讓他走,事實是我想讓他離開,為了當初的一時善念,他都已經開始影響我的正常生活了。你覺得我原俊楠需要這樣一個替身嗎?你不妨試試看,看他願不願承認那些手術是他自己做的,看看是我不願意讓他做自己,還是他自己不想做自己。”
“我會問的,如果我問清楚了,我希望你能放他離開。”季景天說完揚長而去。
原俊楠看着季景天的背影,傅君浩道:“季景天這是什麽意思啊,他要給那個醜八怪撐腰嗎?他怎麽了,為了一個醜八怪來找我們的麻煩。”
“放心,要是傅聽夏什麽也不會,就不會再有這些麻煩事了。”原俊楠冷然道。
季景天看着下面的男子拿着滿天星從臺階下上來,他戴着個大墨鏡,在一大捧的滿天星照耀下顯得有些滑稽跟拘謹。
原俊楠要結婚了,他居然還想到送來配花,季景天看着臺階下的傅聽夏道:“聽說你昨天做的脊椎動脈瘤手術很成功?”
傅聽夏平靜地道:“我昨天沒有做什麽手術,應該是原先生做的。”
季景天突然覺得心裏悲涼,就像他每次看見手術臺上本該活着的病人死去了,他頭微仰然後半轉,露了個很帶諷刺意味的失笑,将他形狀很好的唇線拉得很薄,看上去像是一把随時能射出利箭的弓。
他用憐憫的眼神譏笑道:“你真是個白癡。”,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景天一路踩着油門,越開越快,繞了半個城卻突然踩住了剎車。
無論如何,他還是想要再問他一次,再問一次夢裏的白色蝴蝶:“願不願意來當我的助手?”
可是這句話他再也沒有機會問了,當他走進原家別墅的時候,裏面亂成了一團。
“那個管家在水裏被電死了!”工友們驚慌地道。
季景天連忙跑到了泳池邊上,電閘已經被關掉了,但是天空卻并不黑,因為下起了暴雨,閃電把游池邊打得乍明乍暗。
工人們站在岸上吓呆了,雖然電閘關了,但是一時也沒人敢下水。
季景天脫去了外套,躍入水中将傅聽夏拉上了岸,心髒已經完全停跳了,但是季景天不想放棄,他拼命地做着心肺複蘇。
泳池邊的傅聽夏心髒停止了跳動,但好像沒有死去,他的眼睛還半閉半開地看着季景天。
雨水将季景天打得濕透,雨水一滴滴沿着他的發角滴落,可是從眼角滴落的卻是他的淚水,那是他今生永遠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