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祝你好夢

丁浩湊過去吻他,“吶,我生日快過去了。咱們把蠟燭吹了,吃蛋糕吧?”

白斌答應了一聲,陪着丁浩一起吹了蠟燭。黑漆漆的房間裏,白斌抱着他,貼近了聽丁浩嘟嘟囔囔的說自己的生日願望。無非是希望老人身體健康,家人平安發財之類的,第三個願望留在心底,沒說出來。

白斌親了親丁浩的額頭,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最後這個願望是跟自己有關系的。或者說,是關于他們兩個人的。

許完願,白斌把旁邊的落地燈打開,家裏就他們兩個,開一盞小燈足夠了。

丁浩把拿出來的文件收拾一下,準備放回公文袋裏去,他一瞧見這東西就犯堵,心裏特別不舒服。

白斌叫住了丁浩,示意他再打開看一下,“裏面還有一件小禮物。”

丁浩有點疑惑,但還是聽從白斌的話,拿着公文袋抖了下。裏面的幾張紙已經拿出來了,輕飄飄的,實在不知道還能有什麽禮物可以藏在裏面。就算有,那也很小了吧……

一個很小的,圓滾滾的指環,從公文袋裏骨碌碌的滾動出來。指環帶着金屬的光澤,在地毯上沒動兩下,就撞在了一旁的落地燈燈座上,發出‘叮’的一聲。

丁浩把它撿起來,是一枚風格簡樸的男用金戒指。簡樸到,就只是一個光禿禿沒有任何标記、任何紋路的圓環。可是,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枚戒指。

白斌把戒指拿過來,替丁浩帶上,“我覺得也該買點什麽了。抱歉,讓你覺得不安了。”

白斌親了下丁浩,貼着他的額頭輕聲說了對不起。他們一路走來,風雨近20年,即便彼此都知道對方是最重要的,終歸還是想要得到一個儀式的确認吧?白斌覺察到丁浩的不安,他認為是自己的失職。這件東西早就買了,也許該提早送才是。

丁浩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的戒指套的很牢,丁浩覺得自己再也逃不開了。眼睛有點模糊,聲音這次徹底無法隐瞞,帶着哽咽問了,“白斌,你的呢?”

白斌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來,遞給丁浩。丁浩接過來,給白斌往手上戴的時候有點發抖,咬的嘴唇死緊,表情緊張的像是要上戰場。

白斌配合的伸出手,還笑着囑咐他,“浩浩,記得套牢一點啊。”

一模一樣的戒指,在燈光下發出低調而迷人的光芒,簡單質樸的,一如白斌。

沒有任何花哨的裝飾,這就是一份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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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觸碰,互相擁抱感知對方。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兩個人都緊張的咬了對方的唇瓣、舌頭。磕磕碰碰的,但是絕不放開……

來不及去卧室取潤滑劑,丁浩摟住白斌的脖子,紅着眼睛看他。白斌低頭親吻他,還是不敢冒然進去,手指挖了奶油細致的塗抹,“浩浩,全部吃進去啊……你吃完,我就能進去了。”

丁浩看着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跟方才塗抹上的奶油一樣,在白斌手上快要融化了。

手指在裏面攪動的溫柔,白斌的吻也是極溫柔,鼻尖互相磨蹭着,連呼吸都全部是彼此的味道。

白斌進入的時候,丁浩抱着他哭了。貼着白斌的臉頰,小聲的叫着‘白斌’……他叫一次,白斌就應一次。

一如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強勢而堅決的将丁浩全部浸染上自己的痕跡。

白斌将丁浩抱起來,摟在懷裏,親吻着他。姿勢的關系,腰部動作的起伏更纏綿。丁浩配合着他,環繞着他的脖子,回吻并一起搖晃、絞緊……

直到最後,白斌挺身全部埋入,将自己徹底的噴發在丁浩體內。懷裏的人唔了一聲,抱着他抖了好一陣子。白斌細細感受那一陣陣的縮緊,甚至丁浩吞口水的時候,都會帶起一陣內部的蠕動。像是沒要夠,挽留一般把他再次吞吃進去。

丁浩貼着白斌的胸膛,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心髒怦怦作響,越跳越快。他身上泛紅,抱着白斌的脖子不撒開。不是沒做過比這還激烈的,可是感覺好到無法表達的,這還是第一次。

白斌咬住他耳朵,低聲說了什麽。

丁浩沒回他,只是身體一直沒肯放開他,模糊中,似乎有一聲像是答應又像喘息的聲音,“嗯。”

白斌送完了禮物,盡情的享用主人大方的回應。這是他的丁浩,他視若珍寶,細心呵護,任誰也無法奪走……

白斌做了一夜,淩晨的時候才擁抱着丁浩睡去。丁浩沒有睡意,他翻身瞧着白斌,手指在白斌臉上晃動兩下。昨夜轉戰到卧室,窗簾都沒來得及拉上,清晨的陽光照進來,照的手指上起了微弱反光。

白斌閉着眼睛,還在睡。只是丁浩左手上的陰影落在他臉上,無名指上略微粗了一小圈兒。丁浩晃動着手,陰影也跟着變幻方位,落在白斌嘴角,倒像是白斌在微笑。

丁浩玩了一會,也不忍心再打擾白斌了。白斌開了夜車過來,也就剛到的時候補了幾個小時的覺,昨晚上又一通折騰,的确該好好休息了。

丁浩小心起來,瞧着白斌還是張開雙手要環住什麽的樣子,想了想,把自己的枕頭給他塞到懷裏。攏了攏被角,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客廳裏亂成一團,還能瞧見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桌子上的蛋糕已經殘缺了,紅色的‘23’字蠟燭融化了一半,紅色的蠟燭油滴落在奶油中,冷掉了。

丁浩看着蛋糕扯了扯嘴角,下意識的扶了自己的腰。過度使用的後果,真的挺疼……

收拾了一下客廳的殘局,把牛奶杯子也拿去廚房的水池裏泡着。丁浩動作很輕,生怕吵醒睡着的白斌,收拾完這些,又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忍不住還是撥通了丁旭的電話,丁浩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那樣的喜悅與激動,唯有跟丁旭才能分享。

他跟丁旭的生日在同一天,也是在同一天同一場車禍裏回到從前。丁浩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丁旭了,他在逃避。逃避丁旭,也是逃避自己,他害怕23歲這一天的到來。直到昨晚平安度過,丁浩這才放心,但又忍不住打電話給丁旭再次詢問,确認一下。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聽着丁旭的聲音,似乎還沒睡醒,“……喂?”

丁浩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一下客廳的挂表,有些不好意思。現在還有些早,丁旭作息規律,一準兒是吵醒了他。不過打通了,也不好就這麽挂了,丁浩硬着頭皮先送上了祝賀,“那個,丁旭啊。昨晚沒來的及跟你說,祝你生日快樂……”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接着是一陣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音。丁旭的氣息很重,似乎心情不好,說話硬邦邦的,“不用。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一天……”

丁浩握着話筒不知道該說什麽。的确,丁旭以前說過,這是他的忌日。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忌日吧?丁旭說過,他沒有直接回到小時候,他被肖良文挽留了三個月。瞧着自己一天天衰弱,不能動,不能說,不能對最愛的人做出任何反應……如果沒有被自己撞到,便不會發生這種事。丁旭這家夥死要面子,難怪一輩子記恨他吶。

雖然再次與肖良文相遇,但是,沒有他們以前相愛的回憶……也會難過的吧?

“丁旭,對不起啊……”

電話那邊信號似乎不好,滋滋的幹擾聲音,讓丁浩聽不清楚對方的回話。追問了兩遍,才聽到丁旭的聲音。丁旭清了清嗓子,略有些沙啞,但是在清晨的時候透着一股特有的慵懶。“丁浩你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就是要說這些?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電話那頭嘆息了一聲,聲音裏帶了一絲隐忍,“三個月……也不是什麽特別難過的事。”

“什麽三個月?”

“……就是你想的那樣。”

丁旭說了聲‘還有事’就把電話挂斷了。丁浩有些傻眼。三個月……三個月?!是啊,他怎麽沒想到!如果說他跟丁旭是一起的話,丁旭之前還耽誤了三個月啊!就是說,這三個月……還是危險期吧?!

丁浩握着話筒,腦袋裏一派混亂。

挂了電話的丁旭,也終于能放松身體,手指放開床單,略微容忍自己發出一些聲音。

“丁旭,你剛剛在騙人吧?”

丁旭咬住唇,把聲音減輕到最低,可是停留在體內的東西火熱巨大,讓他無法停止顫抖。

“肯定在騙人……”後面的人咬住他耳朵,得到滿足後的聲音格外性感,“我都被你夾的有反應了。”

身後的家夥不知疲倦的又再度攻擊起來,一味的侵占,雙手更是摟得死緊。丁旭覺得自己的腰快要被他勒斷了,求他放松手臂是不可能答應的,那人跟野獸一般,這種時候就不會聽你任何理由的,除了一點。

“腰、好疼……”

緊扣住腰部的雙手立刻放松了,不過依舊不舍的在附近流連。即便有難得飽食一頓的機會,肖良文也沒有忘記剛才聽到的只言片語。他蹭了腦袋過去,硬硬的頭發刺得丁旭脖頸又疼又癢,“丁旭,什麽三個月?”

丁旭身體僵硬了一下,他不想跟肖良文說這件事。

背後的人锲而不舍的追問,每問一句還非要在他體內作惡一番!丁旭有點冒火,他整整一夜都沒有得到休息,就連剛才接電話,連着請求了多次,都未能讓肖良文從自己身體裏撤出去……

“不關……嗯……你的事……”

輕輕的喘息聲溢出,但是說的話卻偏偏惹人生氣。肖良文從他體內撤出,不等丁旭松一口氣,又抱着他換了一個姿勢。面對面的埋進濕熱的深入,“丁旭,告訴我。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

“……你給我下去!別找借口!混蛋肖良文!”被欺負了一夜的人,終于忍不住炸毛了。

肖良文笑了。雖然平時有限制,但是丁旭一旦允許,他總會吃得飽飽的。丁旭的責任感真是存在于各種地方,哪怕是‘喂飽’他,也是一樣的當做責任與義務。

“不要,你昨晚明明還說了……要跟我過一輩子。”肖良文看着丁旭,眼神又慢慢轉暗。低頭親吻了丁旭的額頭,濕漉漉的睫毛,還有紅豔的唇……輾轉反複,舌頭大力的撬開,粗魯的探進去吸食屬于自己的甜蜜。

才不會,放開你。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不知道但是依舊要果斷報複’·兩大攻篇:

不知詳情的白斌:丁旭欺負浩浩了吧?

一樣不知情的肖良文:哼,自找的。

互視一眼,果斷不爽——(內心)——誰來把這該死的圍脖解開!!==+知情二人組丁浩:怎麽辦、怎麽辦……三個月怎麽辦啊……TAT知情二人組丁旭:哼,誰叫你故意在我【哔】的時候打電話……活該自尋煩惱三個月啊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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