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金頌然當然知道媽媽是故意幫他制造機會,讓他跟張寒雲獨處的,原本這樣的把戲是他最讨厭的,但這次他卻欣然接受,甚至覺得媽媽這麽做還不錯。

「難道你打算坐在這裏跟我大眼瞪小眼嗎?」金頌然一臉調侃的笑意,仿佛置身事外,一點也不受影響。

反觀張寒雲,小臉蛋上布滿了陰雲,尤其是媽媽離去前特地叮囑,更讓她頭痛不已。

她向來最讨厭跟男人這種生物待在同一個空間,這會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甚至會覺得有點惡心,不過眼前這個叫金頌然的男人并沒有讓她産生惡心的感覺。

「張寒雲小姐,你該回神了。」這女人竟然能在聽他說話的同時恍神,真是佩服她。

金頌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跟張寒雲相處,對于女人他總是游刃有餘,可對于張寒雲,他突然沒這麽有自信了,哎……

「抱歉。」張寒雲把視線調回來看向他,一本正經地跟他道歉。

「你都是這麽正經的嗎?」金頌然涼涼地問道,身子随意往前傾,黑眸炯炯有神地緊盯着她。

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麽近距離地看着,張寒雲竟感到有些不自在,身子不自覺往後挪了挪,這細微的動作全都被金頌然看在眼裏,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弧度,眼眸中散發着異樣的光芒。

「這個問題我選擇不回答。」張寒雲的小臉還是面無表情,漂亮的眼眸掃向他,「金先生,我們今天是來相親的,不是來探究正不正經的問題。」

「No,你錯了。」金頌然伸出修長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說:「既然是相親,那就表示我們要互相了解,這樣的問題正好能促進我們更快速地了解對方,不是嗎?」

張寒雲本來就是個寡言的人,對于這種辯論式的對話,她從來都占不了上風,聰明的她只好選擇沉默以對。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對于這個問題,金頌然一直耿耿于懷,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張寒雲不知道他為什麽緊抓着這個問題不放。

「比你想像中重要。」這關乎他的自尊面子問題,當然重要了,可是他不會把這點表現出來,以免被她笑話。

「不記得。」張寒雲簡潔有力地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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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話,金頌然的額頭肯定會浮現三條黑線,他嘴角微微顫抖,一副隐忍着,即将要爆發的樣子,這個女人……真是有夠直接的!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不跟小女子計較,金頌然自我安慰地說。

「那麽我們現在重新來認識,希望你不會再有‘不記得’的情況了。」他特地加重「不記得」這三個字,可見他多麽在意被她就這麽随意忽略掉,「記住了,有可能成為你未來丈夫的我,叫金頌然。」他邊說還邊用手指着自己,生怕她沒記住自己的臉。

「嗯,你好,我叫張寒雲。」相對于金頌然的激動,張寒雲還是那副冷靜得過分的模樣。

金頌然徹底服了她,決定不再跟她計較這些事了,要是繼續計較,他只有氣得吐血的份。

「你知道我們今天的相親是以結婚為目的嗎?」金頌然小心翼翼地問,這個小女人看起來總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樣被硬逼來的?

「知道,相親不就是為了節省雙方的時間,最後達到結婚的目的嗎?」張寒雲把話一口氣說完,氣都不喘一下。

金頌然真是傻眼了,她……這是在背公式法則嗎?為什麽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解釋什麽叫相親一樣?也虧她解釋得出來,金頌然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哎,算了,說好了不跟她計較的。

「那就是說你不排斥結婚了?」

「排斥我就不來了。」張寒雲覺得這個男人的智商有點問題,總是問一些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秀眉不由自主地微蹙着。

捕捉到她皺眉的細微動作,金頌然笑了,這個老成的小女人終于有其他表情了,看來他剛才的「戰果」還不錯嘛。

「張寒雲,你确定要嫁給我嗎?」他忽然湊到她眼前,笑得一臉暧昧。

「你确定要娶我嗎?」她的反應也不慢,眼角一挑,有些挑釁地回他。

「呵呵,有趣。」如果是跟這個小女人結婚,生活應該會很精彩吧。

可是一旦結婚,他有可能會永遠失去他的自由,一想到他有可能被綁在金源一輩子,每天朝九晚五,過着死板的生活,還要和各式各樣的人應酬,出席各種煩人的宴會等等,他就感到一陣惡寒,天啊,他真的想好了嗎?

這次輪到金頌然沉默了,張寒雲沒有出聲追問,反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悠然自得地品嘗了起來,看來對于婚姻,往往都是男人比女人害怕,要不然眼前這個男人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了。

或許這場相親會提前結束吧,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正當張寒雲想要出聲提出告辭的時候,金頌然開口了,「張寒雲小姐,我們結婚吧。」

雖然不知道怎麽了,金頌然頭腦一熱,這句話就從他嘴裏脫口而出了,等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兒子,你說的是真的?」金母一直在隔壁偷聽他們談話,一聽到金頌然說的話,立即推開與他們包廂相連的門,急切地問道。

「媽?」金頌然還以為媽媽已經離開,沒想到她們竟然沒走,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籠罩上來。

「麗梅啊,太好了,我們要成為親家了。」金母無視兒子冒火的雙眸,轉身拉住張母的手,興奮不已,「我兒子都說要結婚了,快快快,我們趕緊選個好日子,把他們的婚事辦了,說不定明年我們就可以抱孫子了,你說呢?」

「當然好。」張母也跟着連連點頭。

兩位當事人被徹底地忽略不計,沒有人問他們的意見,兩位母親就這麽熱烈地讨論起來。

「你說我們要辦什麽樣的婚禮,中式還是西式?還是……」兩位母親熱烈的談論聲,金頌然已經聽不見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金頌然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被自己的話困死,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婚姻就這麽草率地被定了下來。

他不得不佩服長輩們的行動力,竟然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讓他們這兩個還稱不上熟悉的男女走入婚姻,真正地成為一對夫妻。

張寒雲很少對什麽東西有欲望,正因為這樣,她對什麽事情都是淡然處之、清心寡欲的樣子,除了對于堅持的事物喜歡探究到底之外,沒有什麽野心。

婚姻也是,她一直覺得自己會結婚,而且應該會是在父母的安排下結婚,或許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當婚姻真的來臨時,她反倒沒有一絲不悅或不安。

遵循父母的意願去相親,然後聽他們的話跟金頌然結婚,她都沒有異議,即使她對這個男人稱不上認識,因為在她心裏,就算是結婚了,她的生活也不會産生太大的變化,所以這一切對她的影響很小。

可是事情似乎出乎她意料,并不是沒有影響,譬如現在的新婚之夜。

張寒雲褪去一身繁瑣的婚紗,在浴室裏享受了舒服的按摩水療後,精神百倍地走出來,看到躺在床上翻閱雜志的男人,才猛地想起今晚要跟這個男人睡,而且還會做一些男女之間會在床上做的事情。

她的秀眉不由皺了起來,要怎麽辦呢?她不習慣有人睡在旁邊,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的丈夫,哎,看來還是有所改變和影響,張寒雲在心底微微嘆氣。

「洗好了?」金頌然發現張寒雲就站在不遠處望着自己,一副很困擾的模樣,放下手中的雜志關心地問:「怎麽了?」

「沒什麽。」就算有,以她的性格也不會說出來。

「可是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沒有什麽。」金頌然可不是瞎子,難道會看不到她眉毛微蹙的樣子?

張寒雲沉默了一會,似乎終于下定決心。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她一邊說還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哦?」金頌然這可來興趣了,沒想到她也會有主動的時候,「什麽事?」

「我們……能不能先熟悉适應一下,然後再……」張寒雲第一次這麽支支吾吾地說話,她平常要嘛想什麽說什麽,要嘛什麽都不說,竟然也會有這麽尴尬的時候,真是難得一見。

金頌然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突然明白她為何一直支支吾吾了。

「再什麽?」金頌然的黑眸緊緊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給生吞了一樣,露出的笑容很暧昧,「再上床?」

張寒雲在聽到他這麽露骨的話後,白嫩的臉蛋頓時染上一片緋紅色,很誘人,看到這幅美景的金頌然黑眸微微一暗,不由得心潮澎湃,感覺到有些蠢蠢欲動。

天啊,這個行為奇怪、性格沉悶的女人竟然能挑起他的欲望,真是不可思議!

金頌然從床上下來,慢慢地走向她,張寒雲用警惕的眼神瞅着他,他每前進一步,她就不由得退後一步。

「老婆,你這樣的眼神讓我很受傷。」金頌然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佯裝難受地說:「好像我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你的答案呢?」張寒雲的聲音微微顫抖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如果我不願意呢?」金頌然停住前進的步伐,雙眸盯着她不放,「再怎麽說這是我的權利,我沒有理由放棄,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說服我,或者是你告訴我這麽做能得到什麽好處,要不然我豈不是虧大了?」

放着美美的嬌妻,只能看卻不能碰,這是最慘無人道的事情!

「我……」張寒雲語塞,一時間根本就想不出有什麽理由能說服他,更想不出有什麽好處能給他,最後只好嘆一口氣,悶悶地問:「那要怎麽做,你才會答應?」

金頌然走近她,倏地伸出手猛地一拉,把她拉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我可以答應你,在你沒有适應之前,我們先保持這樣,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總不能讓我這個丈夫守着你這麽漂亮的妻子,什麽都不做吧?」

「什麽意思?」張寒雲擡起頭望向他,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金頌然猛地俯下身,狠狠地含住她的嫩唇,毫不客氣地撬開她的貝齒,鑽入其中肆意翻攪吮吸着。

「唔……」張寒雲雙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

金頌然哪裏會給她機會,雙手緊緊摟住她,将她困在懷裏動彈不得,火熱的舌尖勾弄着她的粉舌,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液,啧啧作響,幾乎要把她的靈魂給吸出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金頌然才緩緩松開她,張寒雲被吻得紅腫的小嘴微微張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小臉也變得通紅,魅惑極了。

「你出爾反爾,你不是說要等我适應再……」張寒雲漲紅着小臉,那麽羞人的話她說不下去了。

金頌然一只大手依然緊緊地扣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則輕輕地撩起她的發絲,放在鼻尖嗅聞着,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我說等你适應再讓你成為真正的金太太,并不代表我不碰你,親愛的,要你的方法有很多種,就算不做到最後,我也可以讓你快樂。」

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脖頸上,醇厚的聲音像是魔鬼在誘惑人犯罪一樣,讓張寒雲的身子微微顫栗,幾乎酥軟在他的懷裏。

「你……」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渾身無力,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靠在他懷裏,任由他上下其手。

「我答應不要你,但是碰你是一定的。」要不然今晚他要怎麽過,這點甜頭他是一定要的。

在張寒雲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再次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紅腫的唇瓣。

「唔……」金頌然狂猛的吻,讓有些迷糊的張寒雲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虛軟無力地承受着他火熱的吮吸,一團熱火開始在她的體內燃燒,燥熱不已。

「這是今晚的代價,所以你只能接受,否則我們的談判條件就只好作廢了。」她在他懷裏掙紮,讓金頌然不由得低聲提醒道。

「你……」張寒雲的臉幾乎可以滴出血了。

「想反悔嗎?」金頌然笑得十分邪魅,黑眸就這麽直勾勾地盯着她。

張寒雲知道自己該拒絕他,否則如此充滿情欲的觸碰跟最後一步有什麽差別?可是他的神情是那麽明白地告訴她,一旦她拒絕,那麽就沒得談了。

然而金頌然根本就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封住她的紅唇,火舌在她嘴裏肆虐着,舌尖突破她軟嫩的唇瓣,緊緊地糾纏着她的小香舌,猛烈地在她口中翻滾着。

「唔……」張寒雲被迫雙手攀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會虛軟得往下滑落。

金頌然則不客氣地扣住她的腰,用力壓向自己,更加瘋狂地吮吸着她嘴裏的甜蜜。

「好甜。」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出乎意料的甜美,幾乎讓他欲罷不能。

張寒雲覺得口中的空氣幾乎要被他吸走了,那炙熱的火舌拚命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與她的香舌相互追逐嬉戲,這一切的感覺是那麽陌生,陌生得讓她有些害怕。

張寒雲雙手緊緊摟住金頌然的脖子,生怕自己會這麽暈厥過去,「嗯……」

就在張寒雲迷迷糊糊的時候,金頌然将她打橫抱起,往大床走去,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俯身壓上去,毫不猶豫地含住她的紅唇,繼續汲取她口中的甘泉。

天啊,真的好甜,這個小女人甜得不可思議,他體內的燥熱幾乎要把持不住了,大手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牢牢地扣住她的纖腰,使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着自己昂藏結實的身體。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就像催情藥一樣,不停地誘惑着他體內叫嚣的欲望。

他真的不應該答應她這麽不人道的條件,現在好了,苦的是他自己,不行,不能再繼續了,否則自己真的會後悔死。

金頌然用盡力氣才使得自己離開她的唇瓣,雙手緊緊摟住她,就再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了。

張寒雲從迷情中逐漸清醒過來,見他沒有繼續,不由得擡起頭看向他。

金頌然的大掌蓋住她誘人的水眸,粗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睡覺。」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遵守對她的承諾,可這個小女人竟然還用那麽魅惑的眼神看他,這不是想讓他的自制力瓦解嗎?

「你……」張寒雲被他弄糊塗了,本以為今晚保不住貞操了,沒想到他竟然戛然而止。

「閉嘴,再說一句,我現在馬上要你。」欲求不滿的男人粗聲粗氣地警告道。

張寒雲立即沒了聲音,緊閉雙眼強迫自己趕緊睡着,僵直的身子像根冰棒一樣,硬邦邦地窩在金頌然懷裏,努力想辦法使自己快點睡着。

或許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又經過今晚這麽刺激緊張的互動,張寒雲一旦松懈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擁她在懷的男人可就沒有這麽好過了,一整晚都在跟自己體內的欲望作鬥争,幾乎到天微微亮才緩緩地閉上眼睛……

金頌然跟張寒雲的婚姻生活就這樣開始了,除去他不能要她這一點,其他對他來說都算是不錯的開始,但是他之前擔心的問題很快就來了。

果然在半個月之後,金父開始有意無意地把公司的高層主管介紹給他認識,更不時在他面前讨論公司的運作情況,再假裝無意地詢問他的意見。

才剛沉靜下來的自由靈魂又開始在體內蠢蠢欲動了,尤其是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寶貝攝影器材時,那陣渴望就更加強烈了。

是啊,他是不受拘束的鷹,怎麽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被綁在這裏呢,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裏閃過,或許他可以帶着她一起走?

「有什麽事嗎?」

從金頌然坐下來吃早餐開始,這家夥就一直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着張寒雲看,要不是她太熟悉這樣的眼神,她還以為他又在觊觎她的肉體,在腦子裏想着要怎麽摧毀之前說好的約定。

「沒什麽,只是看到你用餐刀切面包的技術很娴熟,看來你是個優秀的外科醫生。」金頌然不打算讓她這麽快知道自己的計劃,看到她的動作就這麽随口一說。

「外科醫生?」張寒雲一臉疑惑,随即很正經地糾正他,「我不是外科醫生。」

「你不是醫生嗎?」這半個月來她也是早出晚歸,他還在心裏小小地抱怨了一下,為什麽醫生這麽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媽當初跟我說你是個醫生,沒錯吧?」

「呃,可以這麽說。」法醫應該也算是醫生的一種吧,張寒雲在心裏思索着,然後對他點點頭。

「那你到底是什麽醫生?」金頌然像是想到什麽,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該不會是什麽難以啓齒的泌尿科醫生吧?」

「哦,這倒不是。」張寒雲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露出尴尬的神情,反倒一派從容地揭曉答案,「我是法醫。」

「哐啷」一聲,金頌然手裏的刀叉掉在餐桌上,發出了清脆刺耳的響聲。

「法……醫?」金頌然腦海裏立刻閃過美劇裏那些解剖屍體的恐怖畫面,聲音竟然有些顫抖,「是……解剖的那種法醫?」

「嗯,難道還有別種法醫嗎?」張寒雲一臉奇怪地反問道。

「呵呵……」金頌然可以肯定自己此刻臉部是僵硬的,這個小女人性格奇怪也就算了,連職業也跟常人不一樣,真是讓他有點頭痛。

金頌然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平複內心的震撼,試着接受妻子的特殊職業。

「你沒事吧?」張寒雲知道很少人能接受她的職業,就連她的家人都沒辦法理解和接受,更何況是他這個與她不熟的丈夫,「我的工作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困擾。」

這是她唯一能保證的,如果他要讓她辭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放心,我沒有要幹涉你工作的意思。」金頌然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更不會要求你辭職。」

「謝謝。」張寒雲水眸一閃,毫不掩飾地直視着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

第一次見到她笑的樣子,竟如此迷人,幾乎讓他移不開眼,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容易讨好,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她笑了,真是沒有野心。

「我吃完了,要去上班了,你呢?」這是他們結婚半個多月以來,張寒雲第一次主動問他的行程。

她其實并不清楚金頌然的工作是什麽,她之前出門上班的時候,也看過他扛着那些攝影器材開車出門,聽婆婆說他是去攝影,不過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拍的照片,所以她也不好說些什麽。

尤其是因為他,她的生活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本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改變,這段日子下來,竟然也開始一點點地改變了,習慣每天晚上身旁多一個人,甚至覺得窩在他懷裏一覺睡到天亮,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也因為他,她的生活忽然變得多采多姿,原本孤單一個人的她,現在一回到家就有人纏着自己說話,而且還說個不停,讓孤僻的她每天也被迫跟着說這麽多的話。

就這樣,張寒雲開始對這個「活生物」産生了興趣,不由自主想要研究他,就像她遇到很棒的人體想要研究的那種欲望一樣,想要徹底了解這個男人。

只不過根據她的研究日志,他有很多行為都是她不能理解的,譬如現在。

「我?」金頌然眉峰一挑,接着對她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我今天打算當一個模範老公,送親愛的老婆去上班。」

「什麽!」張寒雲小嘴一張,微微愣住了,他唱的是哪一出啊?

「不用懷疑,你聽到的是真的。」金頌然說着還體貼地替她拿起包包,牽着她往外走。

「喂,等一下!」張寒雲回過神,叫住他,「我記得公公好像要你今天去公司找他,等到中午一起吃午飯的。」

「這哪有送老婆上班重要。」金頌然痞痞地笑道。

笑話,那哪是去吃午飯,說是送入虎口還差不多,要不是他聰明,忽然想到有她在,估計今天還想不出什麽辦法,來推托這個明顯的午餐陷阱。

有她來當擋箭牌,想必他那位狡猾的老爸也不好說什麽,這主意真是太妙了。

「不、不用了。」張寒雲才不想讓他送。

金頌然哪裏容得她反對,強行讓她上車,快速地發動車子,飛馳而去。

他對這個小女人也是很感興趣的,要想實行他的計劃,那就得知己知彼,才能讓她好好跟着自己,一同飛向自由。

這個主意越想越不錯,真期待一起離開這裏的逍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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