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力挫皇子

“好,既然臨兒也同意了,那就開始比試。”端木旭堯興致勃勃的将右手在案上一拍,左手端起酒杯嘗了一口,果然是好酒,心情不錯,酒也更見香濃。

“那就先由臨兒和風兒比試七步成詩,不過為了公平起見,由朕來出題,就以這…”端木旭堯一時想不起合适的題目,眉頭一皺,突然瞥見了自己的左手,随即一笑,指着酒杯說,“就以這杯中之酒為題吧,你們誰先來?”

“父皇,兒臣先來。”自己本來的計劃被打破,準備好的詩也無用武之地,不過端木風自恃甚高,認為自己在皇宮多年,授課的都是皓天國有名的學士文人,那天道老人只說是隐世高人,不一定就擅長這些詩詞,而且端木子臨離宮過年,一直住在山上,一定比不過自己,自己先來,以來可以給父皇留一個好影響,二來可以給他施加一點壓力,端木風得意一笑,似乎已經看到了端木子臨自亂陣腳的樣子。

“好,就由風兒先來,現在開始吧。”

“遵旨,父皇。”端木風一把甩開折扇,邊扇邊走,自以為風流,但從第五步開始卻眉頭緊皺,第六步走得甚慢,第七步遲了半刻鐘才落下。

“有了!”端木風擦了擦額邊的汗,收起折扇往手心一拍,“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下獨酌李白)”

“恩,有些孤寂悲傷,風兒,這可不像你啊!。”端木旭堯搖搖頭,“該臨兒了。”

“是,父皇。”端木子臨走到殿中,大聲朗誦出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涼州詞王翰)”端木子臨并沒有選那首耳熟能詳的李白的《将進酒》,自然是不想自己過于出彩。

“不錯,意境高昂,豪邁壯烈。”端木旭堯笑着說,“臨兒并未走出那七步就已成詩,且意境更為大氣,想來是臨兒高出一籌。”

“父皇,這不公平,大哥先作,而七弟在大哥作的時候就已經多了那麽多時間來想,理應是大哥勝。”端木雲浩不服氣的說。

“回父皇,兒臣剛剛從座位走到殿中,已經走了七步,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注意,而且兒臣确實比大哥多了一些時間,這局理應由大哥勝。”端木子臨謙虛的對端木旭堯說道。

“臨兒不必過分謙讓,你的能力大家也有目共睹,這樣吧,這局就算平局,現在開始第二局。”端木旭堯壓下端木雲浩的異議,宣布了第一局比試結果,嚴妃臉色一暗。

“這第二局比試陣法,誰先來?”

“父皇,這局以這大殿兩端這兩根雕龍柱為界,我與七弟分別同時布置,一炷香後,互相進入對法的陣法之中。”端木哲軒解釋說。

“只一炷香?好,你們都準備好了嗎?”端木旭堯笑着問道。

“是!”端木子臨與端木哲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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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子,點香。”端木旭堯吩咐下去。

“是,皇上。”陳得忠立即吩咐小太監,在大殿中點燃了一只香。

端木哲軒立即将準備好的事物拿出來,開始在殿中自己的範圍內擺放起來,仔細一看,竟然有銅錢,樹枝,石頭,花草等,雖然确實都是小物件,但五花八門,準備得不可謂不充分。反觀端木子臨則不慌不忙的從案桌上拿了一串葡萄,便輕踱步伐,站到了自己的範圍內。周圍有人在嗤嗤的輕笑,端木子臨并不在意,在中間站定後,他思索了片刻,便飛快的拂下一把葡萄,指尖一彈,分別朝東南西北四角,西南,東北扔了一顆,西北,東南扔了三顆,将那串剩下的葡萄小心的放到了中間,然後輕輕的退了出來。那邊,端木哲軒還在忙着布置,額角已經有了汗珠,四周低語議論紛紛,琴妃臉上有了些許笑意,想來有十分自信的,蘭若煙和身後的青竹一臉的擔憂,而婉妃和端木語彤,嘴角則露出了一絲冷笑。

端木子臨對着她們笑笑,示意不用擔心,大家看來這個陣法被端木哲軒擺的很複雜,但是端木子臨已經看出來了,這就是個九宮金罡陣,若是自己來擺,會比端木哲軒擺的簡單得多,而且效果更好,顯然他只是臨時抱佛腳,根本不曾認真學習過;自己擺的雖然是最簡單的兩儀八卦陣,但是俗話說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這個陣法看似簡單,實則不然,變幻繁多,只要稍微改一處,就會有截然不同的境遇。而端木子臨卻只擺了一個比較簡單的幻陣,只是将生門和死門的位置做了些許改變,只要是研習過陣法的人都會很快看出來。

那只香燃盡,端木哲軒才擦着汗從陣法裏小心的退出來,對着端木子臨笑道:“七弟,這是陣法大師苗先子的九宮金罡陣,七弟可要小心,不過七弟既然跟随天道老人學習,想必對這個陣法是不在話下,七弟就進去試試吧!”那笑容,端木子臨覺得要多陰險又多陰險,心裏一陣惡寒,可是還是出聲提醒道,“多謝三哥給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讓小弟學習苗先子的陣法,小弟的陣法只是普通的幻陣,三哥請!”說罷,兩人分別踏進了對法的陣法之中。

端木子臨說的普通,端木哲軒看着也普通,不過就幾顆葡萄,幾個邊角而已,可當他一步踏進去,才發現周圍的景色頓時全都變了。不再是皇宮中的明玥宮,而是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與天連接在一起,藍得無暇,藍得高遠,泥土與青草的芳香混合成最本真的空氣,一陣微風吹來,掀起一片綠浪,牛羊群在青青中浮動着白色,真應了那句“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現牛羊”。端木哲軒似乎被這片風景感染,臉色一片迷醉,在草原裏漫步走着。

衆人只見端木哲軒在大殿中漫無目的的走着,突然,一不小心踢到了角落的一顆葡萄,順着腳力,葡萄滴溜溜滾出一丈遠,而端木哲軒卻在此時臉色突變,見到這裏,琴妃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

而幻陣中的端木哲軒,卻從天堂般的草原,掉到了地獄般的叢林裏,這瞬間的心裏差異讓他差點呼吸驟停。樹與樹盤根交錯,遮天蔽日,陰森森的讓人感到壓抑,那高大的原本應嬌豔的花朵,此刻卻從花心處張大着嘴想要将他吞吃入腹,頭頂的樹枝上有毒蛇爬過,時不時還突然掉在他眼前,地上數不清的不知名的毒蟲螞蟻,遠處還傳來滲人的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叫聲。端木哲軒害怕了,恐懼了,不知方向的四處躲避,卻像總是躲不過一樣,那食人的花朵依舊在身邊,那時刻要纏上自己的毒蛇依舊在身後半尺,腳下,依舊是躲不過的毒蟲和成群的螞蟻。

端木子臨此刻早已走出了端木哲軒設置的陣法,正和衆人一起,看着端木哲軒像瘋了一般,在大殿中亂跑,眼看那精神就快崩潰,心裏有些着急,偷偷看一樣端木旭堯,他仍端坐在主座,沒有太大的反應。雖然端木旭堯坐得住,可有人坐不住了,琴妃哭喊着一下子跪到了端木旭堯面前:“皇上,快讓七皇子停下了吧,軒兒已經不行了,七皇子,他是你三哥啊,你快救救他吧!”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端木旭堯的身上。

見衆人都在等自己發話,見那端木哲軒也到了極限,端木旭堯有些失望的揮揮手,道:“這局勝負已分,臨兒,去将你三哥放出來吧。”

“是父皇。”端木子臨快步走過去,将被端木哲軒踢走的那顆葡萄放回原位,又将中間的那串葡萄拿起來,端木哲軒幻境頓時解除,此刻已經渾身濕透的跌坐在大殿中,狼狽不堪。

“來人,扶四皇子回宮休息,再讓太醫去瞧瞧。”端木旭堯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

“是皇上。”門外進來兩名小太監,和端木哲軒的奴才一起将端木哲軒扶了出去。感到皇上對四皇子的态度有些不一樣了,琴妃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憤怒的瞪了一眼端木子臨,指甲已經掐進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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