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墨寒用盡一切手段,坑蒙拐騙,終于從玄龍王手中拿到了鑰匙,開了自己手腕上的鐐铐。可是要他幫自己摘下頸環,玄龍王卻怎麽也不肯了,只說把中衣系得緊些,別人也不會注意。
他無可奈何,只能就此離開寝宮。
玄龍王看他出門,朝陽照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很長的影子,忽然說道:「等等!」
墨寒停住腳步,回頭看他。
他也不知為何忽然叫住了這個人,此時又有幾分後悔,想了想才道:「送你個東西,你拿着罷!」
他随手一抛,墨寒擡手便接住,低頭一看,卻是一枚黑色玉玦。玦決同音,臨別相贈,意為訣別。
難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到了分手時刻,也不必去中原瞎忙了?
他疑心大起 ,問道:「龍王的意思是……」
玄龍王有些不耐煩:「就是你所以為的意思。」
他不好再問,反正「他」這一次去中原,如果玄龍王不再思念愛慕的話,自然再也不必出現了,和永別也沒什麽不同。
他蒙着面出了寝宮,并沒有被人盤查,玄龍王慣常驅逐男寵離開,看到他一瘸一拐的,還有人引着他出了寝宮。
開始時是被玄龍王心急火燎地拉進寝宮最後孤身一人出來,這樣的差別待遇不用玄龍王多說,他也明白什麽意思。
他兩次犯了玄龍王的逆鱗,玄龍王不将他打出去就算是客氣了。
第一次惹怒是祈求玄龍王和他一生厮守——他安插在寝宮的弟子回報,玄龍王在別人提出厮守終身時,他便會很是不耐煩,再也不見那人。第二次就是要求高位——那位聰慧淡泊的玄語公子就是因為不滿足玄龍王許下的玄蛟位置,美名其曰」不想另一個人比他更靠近玄龍王「,想讓玄龍王冊立他為龍後,結果玄龍王回道「此事務必仔細斟酌」,将那人請出寝宮後,也是再也不見他了。
他服下玄龍珠後,不必擔心玄龍王對他沒興趣,要擔心的是玄龍王有一點點厭煩時,他容貌也産生變化,腿腳卻跑得不夠快,被抓個現行,所以令玄龍王大倒胃口的招式自然要多參詳參詳。
為了避免有人跟蹤,他這次轉了好幾個圈子解下面巾才回到冷琴居,反正黑色只有一種,別人也看不出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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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臻七、八天沒看到他,以為他是出事了,但又不敢四處查探。寝宮中源源不斷地送了密信出來,都是打了漆印的,他也不敢拆開,整天胡思亂想,長噓短嘆。墨寶哭得眼睛都腫了,此時看到他回來,猛地撲到他懷裏,哇哇大哭。
「何必哭成這樣?」墨寒揉了揉墨寶的頭發,哄了好久,墨寶才破涕為笑,下去給他準備吃食。
墨寒對墨臻道:「以後島上的事你學着處理罷,我不在時玄龍島也不至于亂成一團。還有一事,你到工坊裏問問吳師傅,問他最近有沒有打過一個龍紋玄鐵頸環,讓他照着一樣的樣子再打一個頸環和鑰匙過來,可以用凡鐵,從我的帳上支給他一百兩銀子。這件事……就不必告訴別人了。」
墨臻還以為他是想拿着頸環查驗工坊的技藝,不疑有他,應聲去辦了。
玄龍王故意不給他解開頸環,他自然知道為什麽。龍宮島上人人都帶着烙印刺青,就算能逃到中原去,中原也遍地是蟒蛇部的弟子,一旦被人發現,生擒回來,自然是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不過玄龍王既然對那」碧公子「生了厭棄的心思,只怕一時半會兒玄龍王也不會想要他回來,甚至想辦法阻撓,即使他回來了,玄龍王恐怕也是将他擺放在後宮,每天三炷香供着了。
他雖然不會去中原,但整天戴着這個頸環,早晚會被人發現,不如趁早去了這塊心病。吳師傅是工坊中機關鎖扣技藝最高的,若是以凡鐵鑄成,對武林高手來說形同無物,在工坊中若要流出,禁制也少些。
過了兩天,頸環和鑰匙都到了手。同一個模具一般不會再開別的鎖孔,當他輕而易舉地開了銷,将玄鐵頸環摘下來時,不由得喟嘆了一聲。
玄龍王就算是想破了腦袋,只怕也想不到這個鎖是這麽解開的罷。
正因為玄龍王很是放心,所以對玩弄在掌股間的獵物不再惦記,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目标。
當密信傳到墨寒手上時,他只覺得頭重腳輕,險些暈了過去。
玄龍王這次看上的,是黃龍王的一個侍婢。
這侍婢身分不高,但極有根底,乃是當今皇旁身邊的人,設法潛入龍宮島,原本定是裏應外合的計策,在上次海市時一舉攻陷龍宮島,可惜的是,就因為這個女子,四位龍王預先知道消息,合力設了大陣,使得朝廷派來的海船找不到龍宮島,一場殺劫消弭于無形。
玄龍王就是在朝廷退兵後,趁青龍王不備,刺傷了青龍王。
他雖然任性惹事,但還分得清輕重,沒在開陣時暗下毒手。墨寒不由得放了點心。一直擔心玄龍王早晚有一天激怒四龍王,合力将他擊殺,照這情形看來,其餘四位龍王還能多忍他幾年。
正因為青龍王刺了他一劍後負氣離開青龍島,青龍島上一時沒有主事的人,黃龍島便派了這個女子到青龍島上主持大事,這女子如今的名字喚做橙琅,妖媚惑人,可惜一心系在黃龍王身上,對旁人不假辭色。
四天前為青龍王的事,她到玄龍島上代替青龍王給玄龍王道歉,玄龍王一看便動了心,牽過她的手便要摟腰索唇,誰知橙琅笑吟吟地推開了他,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玄龍王色魂授與,難以忘懷,于是請黃龍王将橙琅送給他,誰知黃龍王的回答是,因橙琅守島立功,他答應了不讓橙琅接任何一個她不喜歡的客人。言下之意,玄龍王自然算在不喜歡的人當中。
這個認知讓玄龍王勃然大怒,聲稱一定要将橙琅收歸後宮,這個無禮的舉動激起了黃龍王的不悅,嚴令島上侍衛不許玄龍王再上黃龍島一步。
是個女子……女子。
密信中寫的蠅頭小楷讓他看得發暈,如果要假扮這個女子,那他……前面那根怎麽辦?
兩三天的猶豫瞬間過去,一眨眼就到了玄龍珠毒性發作的時刻。這兩天玄龍王沒有再移情別戀的跡象,據說他讓工坊打了一口好劍,準備練好武功,殺上黃龍島去。而墨塞自己也沒練成縮陽功,即使由于玄龍珠的關系,玄龍王看不到他的性器,但兩人肌膚相親時,玄龍王碰到了一根隐形之物,将會做何反應?
他沒敢多想下去,讓墨臻給他置辦一身黃衫,和橙琅的制式相同,都是五階弟子的打扮。
他擔心以後事情會更麻煩,不再向墨臻隐瞞吃了玄龍珠的事,墨臻知道時震驚了好久,說話都不利索了。他知道墨寒對他期待甚深,不敢哭泣,但眼眶一直紅着。
墨寒安慰他道:「有很多人一生下來命運就是注定的,你不必同情我,說不定玄龍王永遠不發現我,對我極盡寵愛,從此一世榮華富貴呢?「
「什麽榮華富貴?」墨臻終于禁不住崩潰,「大人會是貪戀榮華富貴的麽?你管龍王這麽多作甚,我天天給你妙栗子吃不好麽?你就是想吃烤魚腩,烤五花肉,我也給你做……「
「這麽大個人了,還和墨寶一樣,整天哭。」他很是無奈。
很多事情的發生,只不過是因為當初的一念之差。時常去想若是當初沒有選擇這條路,或許會好過很多,可是他知道,即使再回到過去,那時的自己必然會做出那樣的選擇,甚至如今的自己也仍然是個想不開的笨蛋。
他将自己的性器往下按壓,兩側肌膚擠壓着将性器夾在中間,抹上易容的黃膠,讓兩側的肌膚将性器包住,黃膠幹後就依稀女子花唇的模樣。
被拘束的性器讓他很是不适,但攪鏡自照,恍惚間看不大出,只是用手摸上去時,會感到稍稍凸起。
這般黏住後,走動時便會感覺拉扯大腿內側,很是疼痛,雖然能勉強行走,但輕功是不能用了。而且這種黃膠很是難除,事後要将下體泡在熱水中半個時辰才能完全洗掉。
他将衣掌一件件穿好,他又解開發髻。
墨臻進到他房中時,見他長發披散,雖是女子裝束,但眉間仍有三分男子氣息。像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墨寒的真容一般,墨臻呆愣了許久。
「随意梳個發髻就好了。」
「大人……」
「怎麽說話吞吞吐吐的?」
「想不到大人易荊而釵,竟會這麽好看。」
他狐疑地瞥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發現銅鏡中依稀是個黃衫女子,面目倒有幾分清秀,施了粉黛後剩下的三分英氣又遮住了兩分,這姿色在龍宮島上竟也算得上中上了。
他稍覺安慰,裝扮齊整後披上黑色鬥篷,讓墨臻給他找個轎子,就說是黃龍島來了密使,想和玄龍王一見。因不願洩露身份,所以請墨蛟代為引薦。
其實他知道玄龍王今日會從黃龍島上吃了閉門羹回來,如果在他必經的路上堵着,也好過讓「墨蛟」引薦,牽涉到真實身份,但下體很是不适,走動時便旬用內側肌膚不斷摩擦性器,還沒走就到精盡人亡了。
轎子擡了很遠才停下來,他才打起簾子,便看到一個龍紋黑衣男子站在轎前,他不由頓了一頓。
由于視角所限,他只能看到男子的下半身,但從他衣裳打扮看來,的确是玄龍王無疑。
竟然這麽心急地攔在轎前麽?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玄龍王問過了墨臻幾句話,便讓墨臻退下。
他将手攏在袍袖中,緩緩下轎,和玄龍王對視時,玄龍王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姑娘怒色對本座無意,又何苦來此?」
墨寒環顧左右,卻見這裏是宮中正殿,想必是墨臻和玄龍王說了「她」是來自黃龍島,所以玄龍王想必是以為「她」有正事相商,于是帶他來到此處。
他小聲道:「奴出言無狀,還請龍王恕罪。」眼角瞥他一眼,便又垂下去,說不出的媚态橫生。
喬裝一個女子開始時是覺得別扭,但看着玄龍王沉迷時,他也漸漸迷失,仿佛自己在唱着一出戲,只是戲的結局注定是雞飛蛋打,好夢一場。
離玄龍王最近的侍衛也有兩、三丈遠,聽不到他說了什麽。
玄龍王冷冷地道:「你這次前來,是專程給我道歉的麽?」
「當然不是。」他嬌羞地說,目光流轉,看了左右一眼。
玄龍王揮袖示意衆人退下,淡淡地道:「有什麽事你可以說了。」
墨寒嘆了口氣,緩緩道:「其實奴家并不是真的讨厭龍王,只是活在龍宮島上萬分艱難,奴家又生而有缺陷,這個秘密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奴家也不想把這個秘密傳出去,所以才拒絕龍王的。可是沒想到玄龍王對奴家情意殷殷,奴家很是感動,才背着黃龍王來到這裏,以慰龍王相思之情。」
玄龍王面容稍霁,溫言道:「你……身上有缺陷?」
墨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便去解腰帶。
這身女子的衣衫穿起來費了好大功夫,脫起來倒是容易,解開腰帶和外裳後,亵衣裏綁着的兩個小布包包很容易就取了出來。
玄龍王目瞪口呆,看着他一馬平川的胸部。
他用袍子略微遮掩了一下,羞答答地垂下頭,像是十分慚愧。
也不知過了多久,玄龍王才道:「原來這就是你說的缺陷麽?不打緊的,我還時常召男子侍寝,對胸部不那麽在意。」
玄龍王上前幫他攏起衣裳,慢慢摘下他的面紗,驚豔的表情随即出現在玄龍王臉上。
墨寒确定這一刻的玄龍王早就把那個碧羅忘到了九霄雲外,因為玄龍王看着他時,竟然沒有一點古怪神色,可見玄龍王愛慕一個人時,的确是一心一意,連半點迷茫猶豫都沒有。
仿佛對待珍貴無比的寶物一般,玄龍王輕柔地吻上他的額頭和鼻尖,随即将他橫腰抱了起來。
他吓了一跳,慌忙環住玄龍王的脖子,玄龍王笑了起來。他生得極美,不笑時已讓人忍不住注視,這一笑更是動人,墨寒并沒有刻意控制心口的狂跳,反而将頭靠在了玄龍王的肩上。
身為男人,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依附在另一個男子身上,但以橙琅的妖媚,不這麽做才惹人疑心。
他一心想着讓玄龍王早點移情別戀,免得和那人身形相差太遠,被玄龍王看了出來,誰知玄龍王換了一個人喜歡了,還是和他有着雲泥之別。
玄龍王抱着他往寝宮裏那張熟悉的大床走去。
床單和被褥換了新的,人不審舊人。他和玄龍王雲雨無數次,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害羞,只是橙琅那麽恣意的女子,想必不會扭扭捏捏,于是解了衣裳,靠在床頭看着玄龍王。
「橙姑娘聞弦歌而知雅意,本座很是欣賞。」玄龍王笑吟吟地欺身而上,對他上下其手,無意中隔着衣裳碰觸到他下體那隐秘的位置時,他不知是痛楚還是快活,呻吟了一聲。
被包裹在兩側肌肉的性器似乎有了反應,脹大了一些,但被深埋在肉體裏,無法勃起,便形成了這種帶着痛楚的快感。
仿佛下半身幾乎都因性器的擴張和黃膠的黏連不得不撕扯在一起,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難張開雙腿。
發現他額上冷汗淋漓,玄龍王給他擦汗,萬般憐惜地道:「你是不是身體不适,橙姑娘?」
「還、還好。」他聲音變得虛弱了許多,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不知龍王能不能從後面進來?我前些天被扭到了,好像腰有些疼。」
玄龍王挑眉笑道:「難不成是因為和黃龍王縱欲過度,落下的病症麽?」
提起他愛慕的人和別人的情事,玄龍王倒是很自然,并沒有什麽嫉妒之意。
他對自己心愛的人,倒像是個孩子看到別人的玩具,偏要搶過來玩玩不可。至于是不是別人玩過的,他并不在意,相反,越是別人鐘愛的他就越是念念不忘。
墨寒忍着難受橫了他一眼,神情說不出的嬌弱可憐:「龍王能不能答應我,今天的事不要告訴黃龍王?若是被他知道了,必然不會讓我們再次相見。「
居然想同時釣兩位龍王的這個強悍的想法瞬間讓玄龍王從迷醉中醒了一半,臉上恢複了幾分理智,卻盈盈笑道:「你放心就是,我怎麽會讓我心愛的人兒為難。「
他低頭含住了墨寒的耳垂,順着耳廓輕咬了一下。
酥麻的顫栗感讓他渾身無法控制地發顫,下體那個地方更是脹得難受,想到還是要做完後要從這裏爬回去泡半個時辰的熱水才能解脫,他再也顧不得矜持,哀求道:」龍王,快些進來罷,奴家忍不住了。「
「你想要就要嗎,哪有這麽容易的事?至少要叫幾聲』親親我的好龍王『還差不多。」玄龍王有意無意地撫摸他的腰腹,讓他極為難受,但喘氣還是小口小口地喘,令人聽着就覺得十分的嬌俏可喜。
「龍王這麽好,自然不會為難……為難奴家了,其實奴家在第一眼看到龍王時,就戀慕不已。」他抱着玄龍王的腰,忍着性器被拘束的難過,主動吻上了玄龍王的唇。
從玄龍王處學一的技巧很快就派上了用場,舌尖試圖撬開玄龍王的牙關時,猛地被玄龍王按在懷裏,狠狠地吸吮他的唇瓣。
仿佛暴風驟雨般的吻讓他的唇都感到酥麻,他漸漸感到沉浸在被他擁抱時的感覺很是讓人迷醉,這種牽動對方熱情的快感幾乎讓他忘記身處何地,若不是下體的不适時時在提醒他,他懷疑自己是否會任由他吻到窒息。
他抱着玄龍王的肩膀,手滑過他的脊背,堅硬結實的肌肉帶來酥麻的快感。他忽然意識到,雖然沒有人為他行冠禮,雖然他的行為還脫不去稚氣和嫉妒,但他的确已長成為一個純粹的男人。
玄龍王讓他側轉過身,背向着自己,随即摟着他的腰,低下頭在他耳垂處細細啃咬:「從後面進去會不能深入……橙姑娘,不如委屈你,跪趴在床上可好?「
跪趴的動作很是屈辱,他似乎已能夠感覺到玄龍王對橙琅的興趣減少了很多,都躺在一張床上了,還叫人家橙姑娘。
不過他也只是略微猶豫,就應答了,又哀求道:「奴家怕羞,龍王能不能先吹熄了燈?」
「偏你有這麽多麻煩。」玄龍王很是不耐,但袍袖一揮,一道勁風掠過,燭臺上的十八支白燭同時熄滅。
墨寒暗自嘆息了一聲,看來玄龍王這三年的确是聽了他的勸,有好好練武。上次和青龍王鬥了個旗鼓相當,即使可能是偷襲,也有幾分是因為他武功進步神速的緣故。
此時房內的光線暗淡了許多,只有外面挂着的燈籠光芒漏了些許進來,照在玄龍王俊美如玉的面容上。
他不也多看,主動轉過身,跪伏在床上,等待玄龍王臨幸。
男子的內穴位置比女子的略低了些,但若是趴在地上的姿勢,卻是不大能察覺出來。
玄龍王順着他的脊背胡亂摩挲了一陣,笑道:「雖然是沒胸,但腰細腿長,皮膚甚滑。」
「我的好龍王,你還不進來,是嫌棄奴家麽?」他嬌嗔着,卻覺得一陣不适,險些吐了出來,幸好臉貼在枕上,不至于太難受。
「黃龍王都這麽愛惜你,我又哪敢嫌棄你?」玄龍王順着他的脊背親吻着,手自然而然地伸出他後庭的密穴。
當玄龍王的捶打碰觸到那個地方時,他幾乎是立刻呻吟了一聲。
「你好緊,緊得我都要進不去了。」玄龍王埋怨着,取了潤滑的膏藥胡亂抹了一些,便對準他的穴口挺身而入。
曾經飽受蹂躏的地方再次被進入時,痛楚要緩解了許多,但玄龍王仍然埋怨太緊,令他抽插得不爽利。
其實他下體的性器比玄龍王要難受許多,卻忍着不吭聲,汗水涔涔而下,濕透了枕巾。
龍王的持久是另一項讓他感到絕望的,他只能不斷乞求玄龍王道:「龍王……快些給我罷,奴家忍不住了……」
後庭被巨物進入時的鼓脹感令他恍惚間覺得,自己的小腹都凸起了一聲,仔細看時又發現只是幻覺。床上鋪着的床單已被揉成一團,他甚至感到膝蓋磨破了皮,在隐隐作痛。
喬裝女子承受此事真是一個極大的酷刑。他決定回去後就給寝宮的心腹弟子提點提點,以後若有美貌女子又是玄龍王無法招惹的,能攔就攔下來,不要讓她和玄龍王見面。否則這樣痛不欲生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被擠在角落的性器已不知承受了多少折磨,偏偏還不能得到解脫,他只覺頭暈目眩,幾乎要暈倒在地。
玄龍王終于高潮時,幾乎讓他喜極而泣,可是高潮後輕輕摟着他,撫摸他的腰腹部時,卻讓他痛苦得恨不能立時死掉。
他忍着難受,低聲道:「龍王,奴家沒力氣了,能不能讓人送奴家回去?日後龍王若是要和奴家相見,不必親自上黃龍島,對墨蛟大人說一聲便是了。「
「你不讓我上黃龍島,是不是怕我大哥生氣?哼,我早就知道墨蛟是我大哥的人,那狗東西,我連他一眼也不想見!」
墨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小心翼翼地道:「你給他傳個消息便是,也不必親自見他。」
玄龍王哼了一聲:「此事以後再說罷,你不是要走麽?我讓人送你一程就是。」
玄龍王對于下次見面并沒有多大的熱情,他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也許是他令人生厭的能力實在太強,也許是他魅力的确不足,玄龍王的熱情消失得比以前更快了。
很快轎子就過了來,他磨磨蹭蹭地上轎,只覺得性器似乎已到了噴薄欲出的時候,不斷有液體從股間滲出,将下體弄得一片濕潤。
坐轎子到了碼頭和冷琴居的分岔口,他便讓人停了下來,讓人停轎。
龍宮島上也有些男子頗有女氣,但五位龍王都不太喜歡不男不女的弟子伺候,竟然還有一個男子穿着女裝伺候了龍王大半夜。轎夫們啧啧轎奇,回去加油添醋地吹牛了一番,但玄龍王喜怒無常,也沒人敢去多問他一句。
墨臻早就看到了他的轎子,此時看到他一個人,連忙讓人上前相扶,背着他回冷琴居。
熱水是早就備好的,墨臻讓人擡了進來,想在旁伺候他。
不想被墨臻知道他的慘狀,他讓墨臻也出去。墨臻知道他很是執拗,也只得紅着眼睛出去了。
沾了熱水,膝蓋和後庭被磨傷的地方更是疼痛。他倒抽了幾口涼氣,過了片刻,感到雙腿間的黃膠軟了許多,雙腿已能分開了些,性器的拘束感沒那麽難過時,白濁的液體緩慢地噴射而出,整個木桶滿是淫液和血氣。
他扶着木桶邊緣,才不至于因無力而滑倒進溫水裏,只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清洗着雙腿間的污濁。
回想着半個時辰前的雲雨交歡,他似乎感到廉恥心在漸漸随他而去。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自律的人,卻沒想到堕落得這麽快。
幸運的是,無人知道他在堕落,更無人知道他對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懷着怎樣的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