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高效的搬家

出宮的馬車中,淩聞澤與執鳶坐在一起,東方沃坐在他們對面,一個勁兒地盯着執鳶看。

執鳶沒什麽反應,淩聞澤卻不大樂意了:“東方大人,看什麽呢!”

東方沃嘿嘿一笑:“卑職還以為只有咱們二人去看宅子,沒想到王妃也一起去。”

淩聞澤覺得理所當然:“我娶執鳶要住的宅子,當然得一起去看了。”

執鳶側頭看向淩聞澤,淺笑着不說話。

淩聞澤沒注意到執鳶的目光,他正看着東方沃呢。

東方沃沖執鳶誇道:“王妃果然是國色天香,與澤王殿下郎才…呃…”

淩聞澤被他戛然而止的尴尬表情逗樂了:“少貧嘴!我算是發現了,你這人是真的愛說話。”

東方沃以此為豪:“這口舌之功也是真本事,卑職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能說。”

淩聞澤調侃道:“可洪大人好像不怎麽喜歡話多的人啊?”

東方沃一噎,脫口而出:“那是他不識好歹!”

淩聞澤眉梢輕挑,又聽東方沃連連說道:“那個那個,此話還請殿下不要告訴洪大人,卑職就是一時口快,一時口快。”

淩聞澤現在算是可以肯定,東方沃跟洪生之間一定是有奸情的了。想到這,他忍不住看看身邊的執鳶,在與執鳶視線相對時老臉一紅,趕緊轉開視線。

對面的東方沃将他這一連串的動作表情看在眼裏,笑得一臉八卦。

在東方沃的帶領下,淩聞澤和執鳶一起在這座府邸中轉悠了一圈。

淩聞澤對這宅子很滿意,東方沃說地方不大那是跟嘉王府、誠王府比,這可比他在宮中的大多了,而且房屋景致的安排錯落都是比宮裏靈動許多。所以淩聞澤立刻就拍板決定了。

“就這了,這地方雖然有段時間沒人住,倒還是挺幹淨的。”

東方沃笑眯眯地說:“卑職昨晚就做了安排,今日一大早便有人将這裏收拾過了。殿下宮中的奴仆自是要帶來成為家奴的,另外須得調些內衛來做護院,還有廚子、浣衣等卑職也已按以往的規矩為殿下準備好,等會兒回宮便可将人調來了。哎對,大門上的牌匾也已備好,随時能挂上。”

淩聞澤瞬間覺得東方沃這人辦事兒是挺靠譜的,便謝道:“大人有心了。”

“殿下過獎,”東方沃笑着說句大實話,“其實卑職是想着,反正您一直強調今天就要搬,也沒別的宅子可選了,所以才給您早做了各項安排。”

淩聞澤:“……”

這宅子的前廳自然是獨立的,後面有幾個小院,自然是供家主納妾、生子用。

淩聞澤領着執鳶去了主院,東方沃在院子門口候着。

這個小院落花草樹木齊全,又有獨立的書房和卧室,卧室還分了內屋外屋,不論布局還是風景,都讓淩聞澤很滿意。

直到看到內屋那個挺大的床,淩聞澤摸摸鼻子,對執鳶說:“那個,咱們要搬出來了。要不要給你單獨安排一間屋子?”

執鳶微怔,不答反問:“殿下是打算納妾了嗎?”

淩聞澤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沒有,你怎麽會這麽問?”

看了會兒淩聞澤,執鳶将視線垂下:“如果不是為了納妾,殿下為什麽要給執鳶單獨安排屋子?”

淩聞澤哭笑不得:“我這不是,怕你不方便嘛。”

執鳶擡起頭來,微微側頭看着他,眼中有着疑惑:“什麽不方便?”

被執鳶歪着腦袋撲閃着眼睛看他的樣子萌到,淩聞澤擡手摸摸有些發癢的鼻子:“沒事兒,你沒覺得不方便就好。”說實話其實他還挺希望執鳶拒絕的,原因嘛,emmm畢竟一起住了這麽久了,突然分開會不習慣的!

執鳶當然知道淩聞澤的心思,前天晚上過後淩聞澤只要在床上就不大自在。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他可不會給淩聞澤機會将自己抛開。

看執鳶沉默着,淩聞澤沒忍住解釋說:“我真沒打算納妾,也絕對不會納妾的。”

聽了他的話,執鳶懷疑道:“殿下是打算這輩子都不納妾?”

淩聞澤使勁兒點頭:“沒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事兒就是實驗,感情的事兒我一概不考慮。”

淩聞澤努力堅守着自己的信條:愛情算什麽?機械武器才是真絕色!

看着執鳶陷入沉思,淩聞澤猶豫着要不要說“要不等事兒都辦完咱們和離我放你自由”這句話。就見執鳶看着他,突然笑了:“我倒覺得,感情的事兒,可以慢慢培養。殿下應該給我,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淩聞澤瞳孔地震:卧槽!我好像…被表白了?這算麽?算麽!

他還糾結着怎麽答話,執鳶卻已甩袖轉身:“時間不早了,殿下,回宮吧。”

愣在原地的淩聞澤心中OS:這個轉身好帥好潇灑…

回宮後,淩聞澤叫着東方沃在他那用了午飯,然後三人分頭行動:東方沃去調人,執鳶安排收拾東西,淩聞澤去找雍帝要了個用礦的準許。

淩聞澤的借口自然是想為雍帝分憂雲雲,雍帝只覺得他是一時興起,卻還是挺痛快地答應了,反正淩朝不缺那點礦,之前五皇子做木雕,他也有賞賜各種木材。

剛想去瑾妃那邊道個別,就有個太監攔了淩聞澤,說是皇後娘娘召見。淩聞澤跟在那太監身後,琢磨着太後找他能有什麽事兒。

皇後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威嚴,淩聞澤規規矩矩地行了跪禮,卻不見她叫他起身。

淩聞澤有些納悶地擡起頭,就看見皇後正目光狠毒地看着他。

見淩聞澤擡起頭來,皇後露出個笑來,紅唇輕啓:“聽說你娶了個小倌為正妻。你倒是,比你那賤命的母親識相多了。賤人配賤人,這才對嘛。”

淩聞澤只覺得太陽穴一凸,心中罵了不少髒話,嘴上卻說:“兒臣不懂娘娘在說什麽。”

皇後自然也不會跟他解釋,擺手道:“下去吧。”

淩聞澤:“……”所以您老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罵我一句賤人?大媽,更年期了吧你?

從皇後那出來,淩聞澤就趕緊去了瑾妃那邊。

瑾妃和淩聞錦自然也已經聽說淩聞澤娶執鳶的事兒了,但都不知道他今日就要搬出皇宮。

淩聞澤跟他們道了別,又說:“兒臣有些事想向娘娘請教。”

瑾妃看他神色嚴峻,心中了然,便遣退了屋裏的下人,只剩他們三人。

淩聞澤這才向瑾妃說了剛才被皇後叫過去的事兒,最後問道:“娘娘,您知道皇後為何要這麽做嗎?”

瑾妃思慮一番,猶疑道:“其實…你母妃的死因,我一直有所懷疑。”

淩聞澤這下愣了:瑾妃這意思是,慧妃當年是被皇後害死的?

“你快出生的時候,我才剛入宮,與你母妃一見如故。那時候皇後便整日針對她,其實不止你母妃,舒妃自然也是有的,可舒妃得寵,你母妃就…你出生後不久,她死前一天,曾來求我照顧你,說她自己命不久矣。我當時就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第二天,她便暴斃身亡了。陛下那邊,也沒說什麽。”

淩聞澤默了,雍帝的後宮一共也就四位,就這都能宮鬥搞出人命來,皇帝的後宮可真特麽可怕。

一旁的淩聞錦看淩聞澤沉默着,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三哥,你別難過。”

淩聞澤沖他一笑:“沒事兒。”

等所有東西和人都搬遷至澤王府,天色已經全暗了。

淩聞澤和東方沃二人站在大門口,看着剛挂上去的牌匾。東方沃感慨道:“卑職還真是沒見過哪位皇子的府邸,從籌備到入住這麽快的。”

“那不得多謝東方大人安排得當嘛。”淩聞澤笑着道謝,又說,“父皇已經準許我用兵部的礦石了,不知大人何時有空,陪我前去兵部領取?”

“明日下了早朝便可,”東方沃拱手笑道:“事情都辦完了,卑職告辭。殿下若是有什麽問題,随時再找卑職前來解決。”

淩聞澤再次沖他道了謝,又親自将他送上馬車,然後看了眼手持□□伫立在門口的護衛,心中感慨:這麽大個府邸,今後就歸老子了啊!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終于能躺在床上的時候,淩聞澤舒舒服服地伸展了身體,又翻過身趴着舒展後腰,口中還感慨着:“終于搬出來了!”

執鳶突然湊過來,将左手按在他的肩上,淩聞澤渾身一僵,就感覺到執鳶在給他按摩肩膀。趕緊放松了身體,淩聞澤側過頭看着執鳶。執鳶正盯着按摩的地方看,發絲垂在耳邊,感覺到淩聞澤的視線,便也看向他。

四目相對,淩聞澤只覺得臉上一熱,剛想說些什麽,就見執鳶別過視線,左手換到他另一側肩上。這個姿勢看起來就像是執鳶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他身上,淩聞澤卻在想着,只有一只手果然不方便,等執鳶有了機械手…嗯,希望他能記得控制力道,別把他的骨頭捏碎了。

想到這,淩聞澤眨了眨眼:為什麽他會這麽自然地覺得這種場景會成為以後的日常…

“好了,可以了。”淩聞澤翻身坐起來,看着執鳶說,“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看着淩聞澤嚴肅的表情,執鳶點頭:“執鳶發誓,不會洩露一詞一句,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淩聞澤:“……”怎麽還發上誓了!其實也沒這麽嚴重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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