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四喜丸子

李綽覺得張濤這貨已經瘋了,再跟他談分居的事情會不會直接得了花癡那種病,把所有的男女老少都看成是男朋友本人的化身。李綽已經在腦海裏想象出了張濤穿得破衣啰嗦的在地鐵裏到處追人求擁抱的畫面。

“你在搞什麽,要檢也是我檢好嗎?”小孩兒脫口而出,一點兒也沒覺得這句話暴露了他在炕上的屬性問題。

“唔,都行,現在我先帶着的,等過段時間給你一只。”張濤點點頭,小皇帝差點兒氣得從自行車後座兒上掉下去。

“聖上,既然你回來了,明天陪我去排隊吧,鯉子不中用,總是拿不到號碼,每次都跟我說來不及,害得我白白醒過來一會兒,還要起床尿尿才能繼續睡。”

哦,敢情是讓鯉子一個人頂着大毛兒月亮去給你排隊拿號?活該你一輩子看不上病。

李綽心裏嘀咕了一句,雖然他以前是個剝削階級,但并不代表他這人沒有什麽人情味兒,實際上他對待自己身邊服侍的乳母伴讀太監宮女什麽的,還是挺親的,畢竟無情最是帝王家,父母生了自己根本沒時間管,大部分時間他都是跟着各種功能的內宮侍從生活在一起,他們更能給他一些類似于家人的感覺。

可是現在張濤這貨卻這樣折磨算起來最少也是在民國時期就跟着他的老夥計,實在是喪心病狂。

“去就去,明天我陪你去挂號,你讓鯉子休息一天。”李綽腦門兒一熱,答應了張濤的請求。

“好的呀,你去排好了隊之後把號碼送到……哎喲!”張濤還沒說完,就被李綽從後面頂了一下腰眼兒。

“想什麽呢?你跟我一起去!”

……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從堂屋裏出來吃早飯,張濤神清氣爽,李綽頂着兩個熊貓眼,活像個國寶一樣從房間裏滾了出來。

昨天張濤倒是很規矩,說好的冷靜期完全忍住了沒先動手,可是小孩兒反倒糾結得一晚上沒怎麽睡好,前半夜在想啊啊啊啊他要是強|奸我怎麽辦,後半夜看着張濤睡得咬牙放屁吧唧嘴的狀态又在郁悶為什麽他還不來強|奸我,結果翻來覆去在床上烙餅了一整夜,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堪堪地睡迷糊了一會兒,就被自己定好的鬧鐘給鬧了起來。

“沒調整好時差嗎?你臉色不太好,多吃點兒。”張濤的小吃攤今天關門不做生意,就在家裏給李綽和他自己單獨開小竈。

都是因為你這個藍顏禍水,英明神武皇帝陛下在心裏暗暗咬牙想要把這貨吊死在馬嵬坡上,可惜能夠迫使他下定決心的三軍将士這會兒都已經成了兵馬俑。

吃完早飯,張濤況且況且地騎着二八大踹帶着李綽往醫院走,越走李綽越覺得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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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有醫院嗎?”李綽發現張濤騎着自行車往一戶深宅大院的外圍直奔過去,這貨在想什麽,不會是學會了讀心術,知道自己剛才想要勒死他,這會兒找個偏僻的地方先下手為強吧?

“托人找了個有家庭醫生的壕,排隊太虐心了,現在是二胎狂潮本宮耗不起啊。”張濤搖了搖頭表示本寶寶要享受私人服務,寶寶你準備好銀子就可以了誰讓我肚子懷的是你的種呢?

就在張濤蹬着二八大踹想要直接況且況且騎進大院兒的時候,門口的安保人員立刻就迎了上來,伸手攔住了他們的車。

好家夥,四個大小夥子,二十歲往上三十歲往下,刀裁斧剁一般整整齊齊的188身高,除了俊臉稍有不同之外簡直就好像四胞胎,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個兒誤闖了國旗班儀仗隊呢。

“哎哎哎,別動啊哥兒幾個,這裏有孕婦,碰壞了一屍n命你們四個綁在一起都不夠償命的。”張濤從二八大踹上跳下來,充分發揮了市井個體戶掐架的本事,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貴人身份,叉着老腰跟幾個帥哥對峙了起來。

幾個安保人員聽他說孕婦,行動都有些收斂了起來,并且眼光下意識地盯在了李綽的肚子上。

跟朕沒有半毛錢關系好嗎?看他!看他!李綽被看得尴尬恐懼症都要犯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也不瞎,知道他們兩個誰才是比較可能懷有龍裔的那一個,就看張濤今天要怎麽圓謊了,反正說張貴人有孕,打死他都不相信。

“他們是老太爺的客人,請進來吧。”就在李綽躲在張貴人身後暗暗咬牙的時候,大宅子裏終于跑出一個人來,化解了這場尴尬的對峙。

幾個安保人員聞聲放行,張濤領着小孩兒推着二八大踹大搖大擺地晃進了這所豪宅。

唔,也就那樣吧,沒看出來比自己家強多少啊。李綽跟在張濤後面,暗暗地品度這所宅子,剛才一路上被張濤誇出天花兒來了,搭眼一瞧跟自己家還是沒法兒比,不過這不是廢話麽,自己家是紫禁城,現在進去一次還他媽要花二十,李綽想到這裏肝兒一顫,過幾年大學畢業了回趟家就得六十啦。

“李綽你跟着往裏走,我找個地方把自行車存了。”張濤一進院子就到處踅摸存車的地方,不過這個壕無人性的豪宅似乎并沒有什麽自行車棚一類的低配,張濤看來看去,決定把車子所在一塊太湖世上防止丢失,也不想想這裏的保潔都比他賺得多,誰會偷一輛二八大踹。

“唔,好的。”李綽點點頭,跟着引路的繼續走,沒有了人高馬大的張濤的背影遮掩,李綽才看清楚,前面帶路的男人個子也很高,跟張濤幾乎不相上下,不過背影非常年輕,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對不住,老太爺讓我過來迎一迎你們,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在前面引路的大男孩兒回過頭來笑着說。

“唔,有勞了。”李綽點點頭,禮貌性地一擡眼跟他對了個眼神兒,忽然就愣住了。

這個男孩子給了他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他覺得他們之間存在着某種親密的聯系,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方面的,類似一種體貼的感覺,跟什麽種類的觸覺相關。

當然小孩兒心裏是坦坦蕩蕩的,那種感覺雖然細致微妙,可是跟張濤給他的隐秘和刺激卻又完全不一樣,裏面還夾雜着一些更加複雜的東西,是他在最近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已經忘記的感覺——野心?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李綽往前走着問道,可是因為男孩子已經停下來的緣故,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

“有嗎?”男孩兒歪着頭看他,對于這個欺近他的男人似乎一點兒防備也沒有,臉上還帶着溫和的笑意,甚至有些童真的成分在裏面,讓每個看過他表情的人都情不自禁想要摸一摸他的頭,太乖了。

“菀哥,怎麽了?”

就在李綽快要走到那個男孩子面前的時候,兩個人中間忽然插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是個相當俊美的男人,身材非常結實,臉卻精致漂亮,看人的時候眼簾稍微下垂着,你可以說他态度謙恭,也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這種模棱兩可的分寸,這男人掌握的剛剛好。

“沒事,老太爺讓我帶他們進來的,說是要借家裏的醫療團隊做個檢查。”

被叫做菀哥的男孩子很老實地回答道,讓李綽多少有些意外,這男人看上去雖然年紀不大,可是那種做派已經相當成熟了,怎麽看都是個已經大學畢業參加了幾年工作的社會新鮮人了吧,可是他卻管那個看上去青澀的男孩子叫“菀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別靠這麽近,行嗎?”俊美的男人擋在了李綽的面前,觑着一雙桃花眼、抑揚頓挫地說道。

“嗯?”李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忽然之間就覺得小腿上麻麻的,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兒,很像是夏天在張濤家的葡萄架下乘涼的時候,有飛蟲偶爾爬上小腿的感覺,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

皇帝的龍體上面,兩條腿上起碼爬滿了十幾只的陰胎。

“什麽鬼?!”李綽伸手就要掏出腰間的尚方寶劍。

“陸離,你在幹什麽?”

忽然之間,李綽感覺到有人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腿上的十幾只陰胎好像見鬼了一樣,潮水一般争先恐後地鑽回到了腐朽的泥土裏,一轉眼就不見了。李綽一回頭,看見張濤肅穆的表情,劍眉微挑看着對面那個長相俊美的男人。

“濤叔。”那個被稱作的男人似乎也非常忌憚張濤,很有眼色,并不是個一味好勇鬥狠的人物,看見張濤臉色變了,自己馬上就挺直了腰杆兒垂着手站着,一面拉了拉身後被他稱作“菀哥”的男孩子。

“嗯?”菀哥似乎沒太明白他們之間的雲詭波谲,被拽了一下之後還是愣呵呵地站在那裏,也沒有跟着他一起叫人。

“笨死你算了!叫人吶,叫濤叔。”

“唔,濤叔。”菀哥這才回過神兒來,跟着陸離一起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這是菀菀,纨貝勒的兒子。”

“哦,原來是他,怪不得。”張濤的神色放松了下來,指着陸離對一臉懵逼的李綽說:“你不認識他了?之前來過店裏的,張蠶豆,一晃都長這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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