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朋友和早戀
“有治嗎？”奇牙擔憂的看着東方。
東方滿意的笑了，笑容盡量COS雲谷。難怪奇牙人氣那麽高，這麽一個拽拽的實例強勁，又很孩子氣的漂亮男孩誰都很喜歡。
“哦，還不一定呢，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
“呵～呵～”奇牙幹笑兩聲，一張郁悶的小臉上就寫着，不是可能是确定。“那個……東方大哥，如果……我是說如果……”
“啊，這個啊，恩，我不确定呢，通常醫院裏的治療都是通過電擊之類的。”這倒是問倒東方了，不過嚴重心理疾病基本上都是這樣吧。吃藥，調解，開導，發病的時候綁在椅子上電擊。
“啊！”奇牙一臉絕望，電擊這玩意在他們家像是吃飯一樣簡單。肯定沒用。
“具體還是要心理開導，讓他覺得那是一種痛苦，原來産生的快感是錯覺。”
“哦……”奇牙內心偷偷搖頭，不行，家規就是任何痛苦加身都得當他不存在并且忍受。感覺痛苦，承認痛苦是不允許的。
“還有，吃藥，安撫神經類的。”
“…………”這回奇牙連語氣詞都省略了，他們家從小吃着毒藥長大，這種輕微的麻藥會有用？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這邊的東方也有點奇怪，怎麽奇牙的表情越來越絕望呢？
“沒事的，這不是如果嘛。”
“恩，但願吧。”奇牙悲摧的抓着最後的希望，“你說我多開導開導我大哥有用嗎？”
“…………當然有用。奇牙這麽可愛，你哥哥肯定很疼你。”
奇牙瞬間想起了東方那個受虐狂喜歡同化周圍的人的定論，立馬拼命搖頭，“不不不不，我不要他要喜歡。”勸導還是需要的。奇牙立刻拿出手機給大哥發短信。
【大哥，受傷了不要太高興。】滿意的點頭，然後發送。反複送了口氣的奇牙，接着和東方聊起了天南地北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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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收到奇牙短信的伊爾迷興奮的打開短信，然後“………………”
思考，再思考，然後左手敲右手，打電話回家。“爸爸，應該給奇牙加一門文化課了。”
然後另一個電話打給糜稽“糜稽，你對奇牙說了什麽？”他怎麽會認為自己在高興？
“嘎？奇牙？”仔細回想。“他問我他任務地點有什麽名品甜點，我回答了，大哥……不能說嗎？”
“不，沒什麽。”看來不是糜稽，那麽是誰提到了自己導致奇牙發散性思維，連短信都寫得語無倫次？
“大哥，你還要去看奇牙嗎？”兩個人就在相鄰的城市。
“不，不必了。”之前剛剛完成幾個大任務，自己也該好好休息一下，因為父親沒幾天肯定要問自己“私生子”的事情，到時候等着自己的肯定是S級的任務，自己必須保持良好的狀态。
也許……應該拉着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一起？（此罪魁禍首指的是西索。）至少他吸引人注意力的作用堪比糜稽。（一個是體型一個是舉止。）
真可惜，本來可以去見見奇牙的，尤其是在奇牙突然關心哥哥的時候。（雖然原因不明語句不通。）
“對了大哥。”糜稽顫顫巍巍的補充，如果現在不說，他不知道下次有沒有機會，畢竟要他主動打電話給伊爾迷……
“什麽事？”
“那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我找不到，這個……是不是也許不是人是什麽念能力。”攝像機是拍不到念的，除非是有特殊念能力的人拍攝的。再翻遍了所有錄像都沒找到什麽和伊爾迷一模一樣的人的糜稽開始把思路從私生子上拉回來，顫顫巍巍的提醒自家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
“…………”想起這事還沒告訴糜稽的伊爾迷，“不用查了，他死了。”
“…………”糜稽很想問是不是大哥你動手殺的。
“照顧着點奇牙。”
“大哥，奇牙的任務很簡單，只是殺幾個小角色。”由于奇牙最近逃家情緒高漲，所以家裏才派給他幾個安分的任務讓他休閑一下。據說這種任務厭煩情緒誰都會有，當年大哥是一張金卡解決的，糜稽則是徹底宅進了電腦室發現新天地了不出來了。亞路嘉情況不明，柯特還不到年紀。
“通知他，盡快回家。”奇牙的事情伊爾迷當然了解，所以還是趕快抓孩子回家比較保險。
“是。”糜稽再度在內心畫圈圈，他沒勇氣提醒大哥，回家了也是能再度逃家的。
這邊的伊爾迷挂斷電話是思索了很久還是沒有打電話給奇牙。在他看來奇牙這害羞的孩子是不會接自己電話的。
那邊的奇牙在東方有意無意的提示下，發現自家大哥絕對是生理性受虐狂而且有往心理性全面發展的傾向，更悲摧的是他們揍敵客家的孩子從小訓練得太優秀了，正常的療法絕對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們身體絕對是能承受極限的那種，超過極限那就是損害身體了。
奇牙在給大哥發了這麽一條奇怪的短信後，也在焦急的等待回音……
“天啊，大哥默認了！！”
“…………”看過短信的東方默默的喝着咖啡。難怪動畫片裏面提到奇牙寫信只會寫死亡通知書。語言組織能力缺乏啊。
“你可以打電話問。”東方幸災樂禍的挑撥，他期待伊爾迷聽了以後維持不住面癱，徹底氣瘋的樣子，看不到聽聽也好。
“不行。”奇牙義正嚴詞。“聽說得了這種病的人不能告訴他的，就像喝醉酒的人你不能說他喝醉一樣。”
“…………”
“哎呀！不管了，回去讓那個死胖子查查。他肯定知道。”家庭醫生不能問，問了等于就告訴爸爸，他大兒子有那個那個可能性。而糜稽……哼哼，方便封口。
“死胖子……”糜稽嗎？東方的眼睛瞬間亮了。雖然現在奇牙和他很融洽，但是也要多手準備嘛。“也是你的兄弟，他很胖？”
“是啊，你不知道他……”奇牙誇張的筆劃了糜稽的身板，比量橫度的時候兩只手幾乎撐直，看奇牙的表情似乎嫌棄手不夠長。
“不減肥嗎？”
“試過了，媽媽抽着鞭子讓他繞着我們家跑了十圈，好不容易瘦下來一點，隔天他就吃回去了。爸爸也就說不管了，反正不影響工作。”
“類似的念能力總是有的吧。”
“念能力是什麽？”
“這是屬于大人的秘密……”
“切，我什麽都知道。”奇牙擡起頭一臉不想讓東方小看的樣子，但是臉頰卻紅了。“我經常看付費頻道的！”
奇牙小弟的聲音大了點，甜品店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東方現在遭到了教子不嚴的目光譴責。于是只能……
“買單。”
“切，這些人，少見多怪。”
“哪怕你高喊你是殺手，他們都不會這麽看你，那種話以後不能多說。”
奇牙聽到殺手兩個字，眼睛閃了一下，忍住沒說話，然後岔開話題。“那個東方大哥，我們再去那家吃吧。”當然還是你請客。
“不了，我還有工作。”
“工作？”
“是啊，殺人的工作。”東方低頭輕輕在奇牙的耳邊說着。發絲和溫和的氣息配合着舉止，語氣都有挑逗的意味。既然奇牙堅持他自己早熟，他當然也就不客氣了。
“哈，哈，東方大哥真愛開玩笑。”
“哦？那麽奇牙害怕嗎？”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會害怕！”他可是殺手家族的人。他姓揍敵客，不過當奇牙看着東方大有帶他去的看看的樣子，也懷疑起來了，這家夥不會真的也是殺手吧？至少是獵人。
“不怕的話。”東方蹲下來，展開雙臂。
奇牙的貓眼睜大了一下，然後暗地裏活動了手指，展開關節。迅速撲到東方懷裏，迅速的在他背後亮出貓抓，一手指着腦後中樞一手放在後心口。現在東方如果要殺奇牙，心髒和腦後絕對會遭到重擊。
“呵呵，不安分的小貓。”還是太嫩了，這樣的威脅對于有硬保護的念能力者來說不算致命。就算他也有護身罡氣。
抱起奇牙，無視對方的爪子，還拍了拍奇牙的屁股。“坐穩了。”東方在大街上直接騰空飛起。高度和空中滞留時間，都讓大街上的人都停下來看上帝。
而免費坐飛機的奇牙小貓也在一瞬間的驚訝後，歡快的叫了起來。
“奇牙……我的衣服可是很貴的。”純手工制作。
“啊，對不起。”奇牙尴尬的收起爪子。
東方好笑得彈了下奇牙額頭（看過火影的人都知道，這招對正太也是大殺器），然後摸了摸奇牙的柔軟的頭發。“沒有下次。”
表情倒是衷心的寵溺。
“呵呵，不過你的衣服好特別。”
“啊，我見過更特別的。”
“比如呢？”
“夏天裸身穿皮衣毛領，還有就為個毛皮裙當野人的，喜歡穿着小醜服的，還有喜歡吧自己渾身包裹在布條裏面的，還有火星人打扮的。”
“…………”好神奇，他以後再也不嘲笑大哥的衣服了。“東方，沒想到你竟然會飛，再高點！”
“呵呵，等會兒再飛吧，目的地到了呢。”降落，樹上。
“你要殺他們嗎？”奇牙閃亮亮的看着一群轎車開過。“哪個，我幫你殺，免費。事後你要告訴我，那個能減肥的念能力哪裏有賣。”
“…………”怎麽聽起來，有點不對勁？“奇牙，原來你還是個出色的小殺手啊。”
“切。”果然提到這個，奇牙就沒心思問減肥藥了。“這又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看了眼東方的背後破爛的衣服，這是他剛剛抓的，就是這樣，就算對方再沒有敵意，自己和對方接觸也得打起12W分的警惕。如果不是家裏的抗毒訓練十分到位，估計他們在外面執行任務會被勒令水和食物都得自帶，連雨水都不準喝一口。
他讨厭這樣，讨厭這樣的家族，讨厭這個工作。
他不想聽家裏人唠叨什麽，他是最完美最優秀的，他只想像普通人一樣有個朋友，能一起玩。
“奇牙？怎麽了？不高興？是不是覺得太難？沒關系的。”
“誰說難了！就這群人，全殺了都沒問題！”小貓立刻炸毛的回應。
“哦？職業責任感這麽強啊，我還以為你讨厭殺手這份工作呢。”你可千萬不能退出家族，你要是退出了，不姓揍敵客，他嫁誰去。就算你們家還有三個備用，你不當家主了，以後的事情可就得聽你大哥的了。他們現在可是結仇着呢。
“我是讨厭，難道你喜歡，殺人有什麽好！”
“教你殺人的人沒說嗎？”
“為了錢，為了職業道德，為了維護榮譽”該死的家族榮譽。
“這些話……不對嗎？”
“都對。”
“那麽……你不喜歡錢，道德，榮譽？”
“…………”也不是，“我只是讨厭他們強迫我這個，強迫我那個，我從小到大一個朋友都沒有，就因為他們一句殺手不能有朋友。”
這他得為揍敵客家說說好話，畢竟他的主要目的是打入內部嘛。
“朋友不是不能交，說這話的人恐怕是為了防止兩個可能性。”
“什麽？”心理不是不在乎家人的奇牙。
“一，是為了防止背叛，二，是為了防止早戀。”
“啊？”
“殺手注定孤單，就算你有朋友，也不可能成群對不對？”
奇牙點頭。
“你從小就一個朋友的話，眉來眼去的時間久了不就發展了，殺手的孩子通常早熟，奇牙，你剛剛也說過了，你都看過付費電視了。如果現在你遇到個朋友，和得來的，恐怕你的師傅，領導或者家人肯定擔心第二天就能喝你的喜酒了。”這可不好。
“我才不是這種人！”
“是啊，這麽禽獸不好。”我可以等你長大。
“東方！！！”
“來來來，奇牙，就那個，穿銀灰色條紋狀西裝的胖子。殺了他吧。”随便指了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