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溫老板掉馬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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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床不是說說而已,為了自己日後能享受到知名不具的福利待遇,袁灼對這件事情特別上心。

買床需要錢,和溫瑾的以後也需要錢,袁灼是個實在性子,想什麽就做什麽,隔天一早,他就披上衣服重操舊業,繼續風風火火的奔走在城東的街頭巷尾,圈着他的地盤。

他是為了溫瑾才決定暫時避避風頭的,而溫瑾卻要他做個有骨氣的人,那他便不會退讓半步,他是不會被打垮的野狗,關越傷得了他的皮肉,傷不了他的骨頭。

更何況他勢力越大就越能護住溫瑾,當單純的事業心裏夾雜了愛情的因素,這份動力就會愈發所向披靡,袁灼打了雞血似的莽了半個月,成功将自己的地界朝外劃了整整一大圈,比挨揍之前的名聲還響。

他也因此和關越正式較上了勁,關越那個不省心的倒黴外甥又來找了茬,一輩子沒吃過苦的二世祖咽不下氣,愣是以為袁灼被自己舅舅打服了,于是特意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想着痛打落水狗。

關越是個極其典型的道上人,他講面子,講利益,不太講親情,他之前收拾袁灼是因為袁灼間接砸了他的場子,害得他損失了一筆相當可觀的費用,至于給外甥出氣都是順帶的。

這一回和上次不一樣,混不吝的二世祖架着還沒養好的胳膊找到了袁灼的地界上,街頭巷尾,露天排擋,琢磨着給袁哥和溫老板打包夜宵的小馬仔和女友被二世祖的烏泱烏泱的打手堵在了座位上,邊上撸串喝酒的小混混們紛紛挽着袖子敲碎了啤酒瓶子握在手裏,烤串的老板撇了爐子,抄起捅火的鐵釺,橫刀立馬的杵在了人群最前頭。

A城地下世界的鄙視鏈很奇特,大家對各自發家的手段心知肚明,混好的人模狗樣高高在上,混不好的渾噩度日碌碌無為,可歸根結底,大家都是在街頭摸爬滾打的小混子,光腳不怕穿鞋,掀了比自己牛逼的人,就能取代他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所以這場一觸即發的群架并不是完全出于兄弟義氣的。

徐三爺的人掌控A城太久了,難得有個不知死活的小蝦米前來送人頭,新仇舊怨便全都算在了他頭上。

袁灼的出現将局面推向高潮,他沖開混戰的人群,單槍匹馬的揍翻了二世祖最貼身的兩個保镖,大混混和小混混終歸還是有些區別的,被激怒的二世祖眼裏充血,血氣上頭,眼見着就要讓手下從兜裏掏槍。

袁灼一個猛子撲過去,踩着桌子來了個神犬天降,先是一腳踩過保镖的右肩,踹得人家丢了槍,又在空中猛一擰身,直直薅着二世祖的領子貫去地上,解了扣子的白襯衫紛飛一舞,露出他發力時精悍到恐怖的腰線。

這場由二世祖牽頭的群架,以二世祖被袁灼摁在地上塞了一嘴沾滿辣醬的烤餅子終了。

鬧大的場面引來了警察,警車呼嘯而至,袁灼帶着一衆馬仔風緊扯呼,留下癱倒在地的二世祖和橫七豎八的黑衣保镖,見過世面的燒烤攤老板抄起托盤砸向店裏的監控攝像頭,反手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爐灰,很是無辜的對着阿sir一攤手,表示自己在後面點炭出來晚了,不知道是什麽人打架。

二世祖吃了一肚子蒜蓉辣醬味的啞巴虧,在醫院打完石膏就哭着喊着的打電話找關越,作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精致Omega,被打斷了美容覺的關越非常不爽。

他連夜找人弄來了燒烤店裏的破攝像頭,修複找回視頻文件,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結果卻被袁灼小麥色的公狗腰晃得眼前發直。

別人打架結仇,袁灼打架結桃花。

群架過後,袁灼握着不鏽鋼的水管死守在溫瑾店裏,生怕溫瑾再次被他牽連。

他換下了弄上污跡的白襯衫,穿着溫瑾給他買的睡衣,純黑的跨欄背心,純棉貼身,能看出标準的倒三角身材,胸肌,腹肌有輪有廓。

關越屈尊降貴,一大早親自到訪,一推門進店就瞧見袁灼這副模樣,他拿開掩鼻的手工方巾眨了眨眼睛,上挑的桃花眼裏亮晶晶的,瞧着比溫瑾還水靈。

——他是袁灼曾經的心動類型,又甜又香的Omega,玫瑰味的信息素。

小鹿:哦豁

袁灼眼疾手快,打折了鹿腿。

仇敵相見,袁灼繃着頸子警惕十足,關越風情萬種媚眼如絲。

這和袁灼想象中的場面不一樣,他攥緊了手裏的破水管,随時準備拿這東西給關越開個瓢,而關越則閑庭信步的湊去他身邊,貼着的手臂去夠吧臺上的水晶杯,自給自足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玫瑰熏染的酒香甜醉膩人,Omega的氣息近在咫尺,那是毫不掩飾的引誘,純粹,激烈,纏綿,且光明正大。

年輕兇狠的Alpha,味道沖,腰力好,能做情人,能做手下,只有傻子才會置之不理。

關越堂而皇之的對着袁灼抛出了橄榄枝,他會是這城裏數一數二的好主子,徐三爺許久不問江湖事,徐家大半生意都在他的操持下,更何況他還是個活好水多條靓盤順的優質Omega,他能在各種層面上教導袁灼到底應該怎樣“做”事。

玫瑰與血,大概是道上最登對的味道,袁灼是有一瞬間的恍惚的,是出于性征影響的本能,他是個Alpha,他不可能對一個Omega的釋放出的信息素無動于衷。

但也是短短一瞬罷了。

他在十秒鐘之內想到了自己放在後廚冰箱裏的抑制劑,他咬緊齒關,一把推開關越直奔後廚,翻了倍的甜香勾纏上他的手腳,烘得他兩腿灌鉛,挪不開半步,關越斜倚吧臺,興趣盎然的勾唇淺笑,滲過門縫的氣味足以讓街上行人浮想聯翩。

“跑什麽呢,你倒是說說,我渾身上下哪個地方不好?”

“太熏人了。”

清冷平靜的聲線拯救了被架去火上的袁灼,沒睡夠覺的溫瑾踩着窄窄的樓梯赤腳下來,細軟半長的頭發搭在肩上,襯着他藏藍色的真絲睡衣。

“又甜又齁的,一般都是劣質香精。”

溫瑾不好鬥,他只是在陳述事實,順帶着拿起吧臺裏頭的食用型消毒液對着空氣一頓噴灑。

旖旎的氣氛驟然陷入冰冷尴尬的處境,關越唇角抽搐,精致漂亮的臉蛋扭曲到了極點,痙攣抽搐的面部肌肉無法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你……我……我操!你怎麽……我操——唔噗——”

食用消毒液不傷胃,但不見得不傷臉。

幾萬塊錢一瓶的頂級養護面霜被消毒液沖掉大半,關越睚眦目裂的被噴了一臉,躲都沒躲一下。

溫瑾放下手裏的小噴壺,眉目平和的給他指了指門口,而後便轉過身去扶起了弓着身子直喘的袁灼,輕緩小心的動作看得關越胃酸上湧,他動了動嘴皮子,似是還想說些什麽,溫瑾攙着袁灼回頭瞥了他一眼,熟悉的寒意順着他的脊骨一竄而上,驚得他只能像個落湯雞似的推開店門慌張而逃,

鬼知道他這個要命的大佬腦子裏在想什麽,他要早知道袁灼是徐雲升那個閻王爺拿來玩養成的野狗崽子,他死都不敢動這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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