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怪癖太多了
蘇肴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就想搖頭。
他什麽時候跟白樾是情侶了?
對于這種誤會,他本人不覺得有什麽。可是如果讓白樾不高興了,這就是他不懂事了。
這樣一想,蘇肴也顧不得現在累着,張口就想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發出聲音,白樾就已經帶着笑,主動開口道:“抱歉,這是我的隐私問題,不可以告訴你們哦。”
說完,他還非常紳士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然後就收回視線,繼續幫蘇肴捶捏起了小腿。
蘇肴又不傻,他當然知道白樾的這種搶答是什麽意思。
無非就是告訴他,這個問題不需要他來回答。他只要老老實實的扮演一個小啞巴,白樾就很滿意了。
蘇肴想到這裏,也照做了。
果然他明顯的感覺到,白樾敲擊的力度都溫柔了不少。
等了一會兒,那兩個女生走遠,蘇肴低頭朝白樾問道:“哥,剛剛幹嘛要說謊?”
白樾聽到他這個問題,微微皺了皺眉:“我并沒有說謊,這确實是關于我自己的隐私,我沒必要告訴她們吧?”
話是這麽說沒錯。
可是但凡換一個人過來,只要稍微有點兒智力,都能聽的明白,他剛剛那句話分明就是在暗示他們兩個人的關系。
可惜白樾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面多做糾纏,蘇肴這個小慫包也不敢再繼續往下。只能老老實實的讓白樾繼續給他按摩,按摩到白樾滿足,才揉着他的腦袋,帶着他出去吃了頓午飯。
蘇肴原本以為,之前的那個插曲就這麽過去了。
可是當天下午,他回到宿舍,迎接他的就是張亞那雙寫滿了探知欲的眼睛。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就視線也足夠讓蘇肴不自在。
擰了擰身子,蘇肴開口問道:“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麽啊?”
“當然是看名人啊。”張亞搖搖頭,他說:“就這麽一早晨的時間,你已經在咱們學校火了,你知道嗎?”
蘇肴滿臉疑惑。
他當然不知道啊。
張亞看到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了。擺了擺手,他說:“我知道你中午跟你哥出去學校外面吃飯去了,所以這件事情肯定不知道。學校論壇上面不知道是誰,就今天早晨的比賽,把你大肆宣揚了一下。現在粗略估計,已經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認為,你跟白樾在搞對象了。”
蘇肴嘴角一抽。
雖然經過今天早上那兩個女生的問話,他大概也猜到可能會發生點兒什麽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消息居然流通的這麽快也這麽猛。
抿了抿唇,蘇肴掙紮着問道:“你說百分之九十,那剩下的百分之十呢?”
“剩下的百分之十都認為,你跟白樾是兄弟。”張亞這樣說着。
蘇肴松了口氣。
不過就在這時,他又繼續補充道:“當然大家一開始的時候是這麽想的,可是後來闫塵沖出來了,他都沒穿馬甲,把白樾怒斥了一頓。大概就是說他做人不講武德,搶別人男朋友。然後證明了一下,你和白樾不管是在法律意義上講,還是在血緣上說,都沒有任何的親屬關系。就他當時的那個反應,說真的,我都信了。”
張亞拍了拍蘇肴的肩膀,講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蘇肴沉默了很久,才從這麽多的信息量中回過神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先吐槽哪一點,最後只能抓了最關鍵的問道:“所以那百分之十……”
“哦,他們開始嗑骨科了。”張亞說完,還給蘇肴做了個結論:“真香。”
蘇肴:“……”
好在張亞作為損友,也不能完全說的都是壞消息。畢竟除了壞消息之外,還有更壞的消息。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還有就是我覺得我應該提醒你一下,咱們學校瘋狂迷戀白樾的人不少,其中總會有那麽幾個人沒腦子,你應該明白我是什麽意思吧?”
蘇肴遲疑了一下,猶豫的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讓我保護好我自己?”
“是這個意思。”張亞點點頭:“別被那些腦殘粉傷害了,畢竟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系,你知我知。如果是這樣的被人誤傷,就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張亞說着,拍了兩下蘇肴的肩膀。
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對他說:兄弟我懂你。
蘇肴苦笑一下,點頭不語。
其實他真的很想告訴張亞,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自己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第二天中午下課之後,和白樾吃過了午飯,蘇肴并沒有急着回去宿舍。
只是和白樾順着學校的林蔭道走了一段兒,到了人少的地方,蘇肴才回過頭,朝着白樾問道:“哥,你知道,因為昨天的事情,咱們兩個都在學校論壇裏火了嗎?他們都說咱們兩個是戀人關系,我昨天嘗試去解釋了,但是沒人相信。”
“我知道,”白樾點頭。
臉上的笑容是從來不會讓人看懂他內心情緒的那種,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看了看蘇肴,他說:“清者自清,那些人怎麽考慮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沒必要去想太多。”
蘇肴抓了抓頭發:“……所以,你的意思是,就不解釋了嗎?”
“難不成你還想解釋一下嗎?”白樾眯起眼睛:“我以為你應該覺得這消息挺好的才對,畢竟別人覺得你有男朋友,就不會跟你談對象了。這樣一來,你也就不會被我打斷腿了,你說是吧?”
蘇肴眨眨眼。
說實話,他本能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太對勁。
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又沒什麽問題。
所以歪着腦袋思索了一會兒,他就喜笑顏開。跟白樾打了個招呼,就轉身回宿舍去了。
看着蘇肴在自己的視野中消失,白樾回頭看向路邊的大樹後面,語氣平靜,他說:“闫塵,沒想到你現在怪癖越來越多了。”
“放狗屁的怪癖。”闫塵啐了一聲,從樹後走了出來。惡狠狠的看着白樾,他說:“我看出來了,你是看他傻好欺負,打算玩玩蘇肴,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