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不,把你自己送給我?

對于闫塵的這種提醒,蘇肴嗤之以鼻。

在他心裏,至少在這個世界上,白樾就是像天使一樣的存在。天使會一直保護他,會守護在他身邊,能幫他掃除一切的黑暗,又怎麽可能會是狼呢?

所以冷笑一聲,蘇肴直接回道:“闫塵,你不要總是以你自己的思路來揣測別人。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哥他是一個十分清高的人,絕對沒有你這麽龌龊。”

說完之後,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你之前跟我說你是重生的,那你應該也知道你上輩子有多喜歡我哥才對。那時候你喜歡他,不就是因為他冰清玉潔,和周圍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嗎?怎麽你現在喜歡上別人了,就要開始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來玷污他了嗎?”

“我當初喜歡他,那是因為我瞎了眼!”闫塵着急的解釋說:“你跟他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你就一點兒都沒有看出來嗎?這家夥不管外面看起來有多溫柔善良,切開裏面都是黑的。你覺得你跟這種人待在一起,他能給你安全感嗎?”

蘇肴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随即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他說:“我哥是什麽樣的人,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他對待別人的時候,或許确實有點黑。但是我能保證,他對待我的時候,是絕對真心的。你說這麽多,是不是在嫉妒啊?”

“我嫉妒他?”

闫塵讓他這個問題給氣笑了。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駁。

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好像确實有點嫉妒白樾。

憑什麽這家夥裝出來一副人類的樣子,就可以輕松得到蘇肴所有的歡心?

明明更喜歡蘇肴的人是自己。

明明他才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絕對的真心。

那為什麽吸引了蘇肴目光的,反而是那個讨人厭的白切黑呢?

闫塵想不明白。

而就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裏,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白樾伸出一只手,直接将蘇肴拉了進去,随即關門落鎖,直接把闫塵輕松隔絕在了外面。

将蘇肴一路帶到辦公桌旁邊,白樾拉着他坐下,才開口問道:“剛剛你們兩個在門外聊什麽呢?我大概聽到了一些,是在說我?”

蘇肴用力的點了點頭。

至少在面對白樾的時候,他是誠實的毫無保留。

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把剛剛的所有的話都給白樾複述了一遍,只不過省略了闫塵重生的這種細節,重點放在了他對白樾的惡意揣測上面。

說完之後,蘇肴還不忘把他認為最重要的那一點,又拎出來重新說了一遍:“哥,他居然跟我說,你随時都打算吃了我。我真是要被他氣死了,你怎麽可能是那種人?”

他說的義憤填膺,甚至攥緊了他的小拳頭,用力的揮了兩下。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白樾卻并沒有那麽大的反應。

反倒是認真的摸了摸下巴,然後開口問道:“小肴,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說的這種可能性才是真正的現實,你該怎麽做?”

這是一個試探。

白樾雖說自己也知道這有點兒着急,可他還是非常想知道,在蘇肴眼裏,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或者說,除了哥哥之外,他還能不能擁有一些其他的定義?

蘇肴沒想到會有這麽個問題,所以愣了一下。

而他的停頓,在白樾看來,則像極了行刑前的那一段留白。

過了好長時間,直到白樾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的時候,蘇肴才突然笑了起來。然後用一副篤定的語氣說道:“當然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呀,哥你是那麽完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喜歡上我這種小蝦米?我這個人還是特別有自知之明的。”

蘇肴說的格外驕傲。

看着他那個自以為是的小表情,白樾張了張嘴,終究是拿過了一旁的課本,他說:“行了,過來補課了。”

和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想的一樣,蘇肴發現,自己在那些一板一眼的基礎數理課上面,真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個學期雖說有闫塵的陪讀,導致他不得不認真聽課,可即使如此,他也非常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基本還是沒有聽懂太多。

好在白樾是個學霸,還是個非常善于教導別人的學霸。以至于跟着他的課後輔導,蘇肴堅持一個多星期後,再上課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也能聽懂一些了。

“其實你的悟性還是可以的,就是缺少人給你講的細節一點兒。”白樾講完了一道題,看着蘇肴乖寶寶似的完成他布置的練習,他開口說道:“如果能一直堅持到期末,說不定不僅可以及格,還能拿個不錯的成績呢。”

蘇肴聽他這麽一說,立刻眼睛一亮:“真的嗎哥,我說實話,上了這麽多年學,我還從來沒在數學物理上拿過好成績呢。”

白樾勾了勾嘴角:“那這次就讓你開心一下喽。”

蘇肴立刻就笑得更燦爛了。

白樾覺得,每當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裏面就像是藏了蜜一樣。只要看着他的那雙眼睛,自己就會覺得甜意一直蔓延到了心裏。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舒服,而在舒服之餘,心思也變得活絡了起來。

眯了眯眼睛,白樾微笑着開口問道:“我說,如果你這個期末真的能拿到一個好成績,你不打算稍微報答一下免費教導你這麽長時間的我嗎?”

“當然是要報答的啊!”蘇肴立刻點頭,不過下一秒他就有些犯難的皺了眉毛:“可是哥你想讓我怎麽報答?我覺得我也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東西啊。或者你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我給你送個小禮物怎麽樣?”

白樾搖頭:“我又不是小女生,要什麽小禮物?”

蘇肴苦了臉:“那怎麽辦啊?”

白樾沒有回答。

停了一會兒,他突然低下頭,湊到蘇肴耳邊,用一種極其暧昧的聲音,低低的笑了一句道:“要不,就讓我吃了你,怎麽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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