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突如其來的戰争
席簡言這兩天過得很惬意,因為,電話沒響啊!抱着筆記本大打Boss的時候,席簡言很是酣暢淋漓。
陽陽正從外面回來,見到席簡言一手拿着蘋果咬地不亦樂乎,一手還能在鍵盤上敲得随心所欲,很不道德地想:你是不是人啊!沒敢問出口,因為前兩天眼前的這一只可是精神高度集中地只要是宿舍裏電話一響,她就會條件反射地全身警惕。聯合花花,排除萬難審問,卻沒想到被一句輕飄飄的話擋了回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花花當時很蠢地問:“不知是啥東西,可以吃不?”一手拍開那腦袋,陽陽心裏吶喊:不要你那漿糊的腦袋來侮辱鏡頭。
随即開口問道:“花花還沒回來?”
席簡言笑:“估計考的驚天動地。”
陽陽想起了期末考那白癡行為,念經:“過吧,過吧,過吧。”
席簡言擡頭,将筆記本合上,哎,太無聊了,一下子單手就打完了,沒勁,“難。”
陽陽點頭,贊同。
果不其然,下一秒,宿舍門被打開了,花花一臉頹廢地進來,然後六只眼睛你看我來,我看你,人家花花那雙哀怨的小眼睛,在看到廁所大門是,驟然閃亮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往裏沖!
陽陽被她這餓狼撲食的動作吓了一跳,在廁所大門”啪“得一聲關上時,忍不住問道:“你幹嘛啊?”
花花舒暢地地廁所裏呻吟了一聲,然後聲音響亮地說:“內分泌失調。”
言言一笑,“我看倒是尿系統失調。”
花花過了幾分鐘才提着褲子從廁所出來,一臉咬牙切齒的小樣兒,“修女那魔婆,我詛咒她吃泡面沒有泡面!”
“你又幹了什麽?”陽陽好奇。
花花撲在床上,痛心疾首地捶胸頓足,“我什麽也沒幹,我就是考試前緊張,喝了幾瓶水壓壓驚,然後考試的時候我跟她說,老師,我想上廁所。丫的,奶奶的,她特溫柔地說:‘嗯,你想吧。'……”
陽陽忍住笑:“所以你忍了兩個鐘頭?”
“嗯。”花花淚眼婆娑。
言言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肩頭,意味深長地說:“再接再厲。”
花花痛哭:“我恨她!”
哭鬧了一會,三人齊齊走往食堂,吃午飯。
來得偏晚,食堂裏還是人山人海。花花一把往前擠,一不小心,将剛打完飯拿着餐盒的女生的手肘撞了一下,女生穿着白色的短衣和牛仔短裙,這一碰撞,餐盒裏的湯汁灑了出來,直直灑上了她的胸前。
花花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
女生卷着酒紅色的大波浪頭發,一見她,小臉立即一皺,甩了甩自己那頭美麗的秀發,厭惡道:“你想這樣就了事?”
陽陽站在花花身後,聽到這一句話,自然警覺地看向她,呵呵,找茬的。
花花也知道她找茬,聞言,露出憨厚的笑容,“要不,你還想怎樣?”
酒紅色頭發的女生妩媚地一笑,周遭看邊排隊打飯邊看好戲的男生雙眼直冒心形。
嗯,是美女,可惜是個大頭爸爸的女兒——小頭沒腦。席簡言将掌心的手機鎖上鍵盤,擡眸看她,心裏輕輕一笑,這日子越過越年輕了。
“你說怎麽辦?”旁邊突然走出來三個女生,中間的那個女生短發幹淨利落,穿着黑色的吊帶衣,黑色的短褲只到大腿根部,手上的黑色手腕看着倒還真是交相輝映。短發女子直直地盯着花花,然後再甩個白眼,不爽之意很是明顯。
這個樣子,是不打算好聚好散吧?
花花笑得花枝都顫了,“你是要打一架呢?還是要打一架呢?”話音剛落,那四個女生皆是輕笑,酒紅色頭發的女生眼波輕輕流轉,笑得妖嬈:“你知道我是誰嗎?”
花花點了點頭。
“我是誰?”女生得意地反問道。
“你媽。”花花這話說得太實誠了,以至于周圍的同學都被吓得倒抽了口氣。
席簡言倒是事不關己般地笑了笑,有意思。
“你!”黑衣女氣得比當事人還急,抄手就将酒紅色頭發的女生手中的餐盤接過,砸向了花花。
花花什麽本事都沒有,就是逃比較有本事,順勢一躲,餐盤砸向了身後的玻璃窗戶,“匡拉”一聲,窗戶碎了一地。
“可憐的玻璃。”席簡言清清涼涼的聲音伴着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格外的,驚人耳膜。
“誰敢多嘴!”黑衣女給了席簡言一個近似恐吓的眼神。
席簡言輕輕地揚起嘴角的弧度,然後,依然淡然道:“一人就一張嘴。”
“同學,識務點就給我們滾遠點。”黑衣女繼續。
“我不知道識務是什麽。”席簡言剛說完,一道嚴厲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們在幹什麽?”
衆人望向突然在食堂裏出現的藍錦嚴,有些興奮,太刺激了吧?女生的戲,學生會會長竟然會插手?
藍錦嚴不想插手,可是奈何她在,他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曾悅,怎麽回事?”
曾悅,酒紅色頭發女生是也,她揚起頭看着一臉清俊冷淡的藍錦嚴,笑得燦爛,“沒有,只是不小心撞到了,然後手滑,撞碎了玻璃。”很好,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席簡言在一旁不置可否。花花和陽陽也不想鬧大,酒女郎——酒紅色頭發女郎她要這樣閉幕,那就閉呗!樂得清靜。
藍錦嚴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然後視線輕微地移向了一旁的她,不着痕跡地收回,說:“去跟宿管阿姨報修下,明天讓人來換上。”
“好,師兄。”曾悅絲毫不破功。
席簡言只是沉默,心裏覺得:哎,真沒意思。
飯這樣是不能吃下去了,跟花花和陽陽使了眼色,三人打算出去吃。
藍錦嚴看着不告而別的身影,神色陰暗,自己是多管閑事了嗎?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藍錦嚴你竟然也會做得這麽、甘心!
曾悅看着剛才臉色還算正常的藍錦嚴,為什麽才一會功夫,又生衍出了這種生人勿近的氣息。想了想,心裏有些難受,“師兄,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
“不用。”藍錦嚴說完,沒有留念地跨步離開。
——
安安穩穩地過了幾天,席簡言抽空去了趟小區,自從那天離開,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回來過。無奈韓媽媽電話,讓她回去幫忙簽收一份郵件,據說,很重要。
席簡言雖然不知道什麽重要的郵件需要寄到越陽市來,但還是歡欣地答應了。
站在公寓門前,剛想拿出鑰匙開門,門卻突然從裏面打開了。
席簡言有些錯愕地看着此時映入自己眼簾的男子,一身綠色的軍裝穿戴整齊,簡短的頭發,炯炯有神的雙眼看着自己,深深沉沉地帶着看不盡的韻味。
席簡言沒有反應過來下一步該怎麽做的時候,身體倒是很誠懇地做出了抉擇,她右腳往後一退,跟着身子就往一側而去,這是,很明顯地——讓路?
韓君鑫嘴角的笑意似有似無,他眼角微微一動,然後,面無表情地将自己的帽子戴上,黑色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很低,如同此時的氣氛般,沉重地如同陷入了低谷。
席簡言在他經過自己身側的時候,錯覺地般聽到了他的呼吸聲,沉重的,緩慢的呼吸聲。她微微擡頭,看着他緊繃的側臉,看着那白皙的肌膚,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他,就這麽走了?
席簡言在他離開之後,久久都沒有移動身子。大門敞開着,有絲絲空調的冷氣飄了出來,撲在自己的身子上,有種冷熱交加的違和感。
席簡言緩了緩神,正着身子看着走廊的盡頭,那裏,沒有一絲綠色。所以,這算什麽?冷戰?不屑?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席簡言看了幾秒鐘,速度地進門,“啪”地一下重重的關上了門,氣呼呼地發洩:“莫名其妙!”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看着的感受怎樣?能和欹說說嗎?
麽麽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