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0)

不就好了嗎?”那自己喜歡韓君鑫這件事情是不是也要承認一下呢?該怎麽說好呢?

席簡言在腦海裏将所有看過的告白場景回憶了一遍,找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在樓下擺個心形的紅色蠟燭圈,然後拿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樓下大喊:“韓君鑫!我喜歡你!”呵呵,然後就是從各層樓的玻璃窗探出來的黑乎乎的腦袋……呀,太驚悚了,這事兒還是花花比較适合幹!

要麽,就在客廳裏擺個燭光晚餐,然後再來段浪漫的兩人身體相依舞,最後在對方醉醺醺的時候,輕聲細語地來一句告白?

呵呵,估計把自己灌了個爛醉,韓君鑫也沒法達到醉醺醺的境界啊!他哪有那麽容易喝醉啊……

這個也不行,那麽,再來一個……

席簡言還在幻想着下一個告白場景,韓君鑫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席簡言看着他接起電話,幹淨利落地說了句:“明白。”後,又轉而不舍得地看着自己,“小簡言,我現在要回部隊了,身上的傷注意點。”說完,也不等席簡言回應,徑直朝着校門口的方向。

席簡言瞧了瞧他的背影,心想:走得還真心安理得啊。算了,韓君鑫,沒有聽到我人生一次的告白,算你吃虧。嘻嘻,虧死你!

席簡言這樣一想,灰暗的心情頓時就明亮了,可剛轉身,碰上了自己不太樂意見到的人。

藍錦嚴看她神采奕奕的樣子,突然就想嘲笑一下自己,奈何臉部神經僵硬,怎麽也擠不出一個笑容來。

韓君鑫說得對,自己知道曾悅對她做的事情,自己也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心裏的苦和痛誰知道?

——那個視頻,我是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想讓人删了,因為我想知道你的看法,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意的是我,是你,還是韓君鑫?可是,我明明知道那天你能不假思索就應下了我那句負氣的話,就說明你根本就不介意。

你不介意被人誣賴,你也不介意我誤會。你的所有反應,都讓我傷心,因為真的平淡到讓我感到恐懼。我自私了,可你又何曾心軟過?

那天我意外地知道了曾悅要找人給你一個教訓,我追蹤你的足跡,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走了,地上躺着的人傷痕累累,我笑着告訴自己:藍錦嚴,只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席簡言,原來你的自衛能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我,可我還在那妄想着來一場“英雄救美”?

第二天,我才知道,你受傷了,我控制不住跑到你昨天公車下車的地方,好不容易等到了你的身影,可是你旁邊站着的人卻是韓君鑫!

韓君鑫,S市德高望重的韓家人,韓家的長孫,顧修意的表哥,你的青梅竹馬!

原來,我讨厭的人和最我最喜歡的人,都和他有關系!

我在車裏看着你和他打鬧玩笑,我在車裏看着他拉着你的手,我在車裏看着他和你提着食材商量着晚上吃什麽……那麽和諧的畫面,硬生生地将我這個局外人排除在外!席簡言,原來,我真的走不進你的生活!

君鑫說我放任她們傷害你,可是,席簡言,我何嘗不是放任着自己讓你傷害?

席簡言,你的心底有過我嗎?作者有話要說:今天5號了,是不是?

痛苦幸福之愛情

藍錦嚴在想“你的心底究竟有沒有我”的時候,席簡言想的卻是:藍錦嚴,你這麽虎視眈眈地看着我是為了什麽啊?我沒有欠你錢啊!那副要殺人的模樣是準備幹嘛啊!

“那個,藍錦嚴,你可不可以……”

藍錦嚴被這清涼而又柔軟的嗓音拉回了思緒,他看着她躲閃的目光,聲音嘲諷道:“藍錦嚴?你倒是叫得很順口啊!”

冷意直線地往上蹭,害得席簡言難得地沉下臉色,一本正經地看着他回道:“師兄。”

不叫藍錦嚴就不叫好了,叫師兄還才兩個字呢,省事!

藍錦嚴見她嚴肅認真的表情,心裏又反而不舒坦了,自己什麽時候需要她掩藏起所有的淡然與微笑,然後像敵人般地處處防備着了?

“席簡言,如果你對待我有這麽認真的話,那麽……”

“師兄,我還有事,先走……”

“席簡言,盛大就這麽大,你以為你可以躲多久?”

“我沒打算躲,所以,師兄,你能不追嗎?”——有點可怕。

藍錦嚴覺得無力,更覺得頹敗,他不知自己心裏的那份難受是為了什麽,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她是為了什麽?就只是純粹為了這些份難受嗎?

感情,原來是這麽痛苦的事情。

是不是誰先用了心,誰就注定了一敗塗地?

藍錦嚴覺得自己很可憐,因為——可憐的很愚蠢。

一直信誓旦旦“盛大”再也不回會有比自己優秀的男生,所以感動她,追到她是遲早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忘了,這世界最常出現的就是意外。

她不喜歡自己,因為她喜歡的是……

藍錦嚴不願意去承認這個事實,他低啞着嗓音問:“你讨厭我?”

簡言覺得這個問題就跟你女朋友問你“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裏,你會先救哪一個”一樣弱智無聊。沒有想到最佳答案,也不打算回答。

因為不管是否,都傷人傷己。生活沒有那麽虐,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

藍錦嚴笑着看了眼她有些不願又有些無奈的神情,轉身,淡淡地說了句“我知道了。”

席簡言眨眼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疑惑:真的知道嗎?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聽到了身後的冷笑聲,很短暫很沉重很……凄涼的冷笑聲。

席簡言淡然自若地轉身看來者,見是楊淩霄,只是能微微咧嘴敷衍着笑了一下:“師姐。”

楊淩霄的臉上是那強擠出來的笑容,她說:“簡言,敢這麽拒絕藍錦嚴的人,這學校估計就只有你一個人。”

簡言冒汗:~_~師姐你剛才聽牆角了?

楊淩霄笑了笑,終是沒有力氣再擠出一個笑容了,問:“一起去聊聊?”

簡言想問:“聊什麽?”可看到她雙眼中的空洞後,只能心軟的點了點頭,“好。”

席簡言坐着咖啡廳裏,不由得感慨:自己剛才是想和曾悅坐着聊天的——不費勁!可惜人家不樂意,兜了幾十分鐘,自己還是來了,奈何主角換成了楊淩霄。

席簡言覺得自己請了幾天病假,行情突然好轉了許多,剛回來上課,找自己的人就已經絡繹不絕了,要是自己再偷懶晚回來幾天,是不是隊伍得排到北京去!

但是一想完,席簡言又有點沮喪,照着這樣的沉默下去,自己還得續多少杯咖啡啊?喝太多了,肚子有點撐……

好在楊淩霄打開了個話題:“藍錦嚴有什麽不好?”

席簡言想都不想地問:“他有什麽好?”

楊淩霄沒有料到她的反應竟然如此敏捷,這麽輕易地就将問題抛了回來,但是更驚奇地是自己也不假思索地回道:“他有能力,有責任心,上進,有自己的夢想藍圖。他擁有着很好的家世背景,可是他從來都不利用自己是市長兒子的這個身份為非作歹……”

“嗯,他很幸福。”席簡言接着道。

“不,他不幸福!”

席簡言眨眨眼眸,不幸福就不幸福吧,怎麽你那麽激動?

楊淩霄剛說完那句“他不幸福,”就意識到自己破口而出的那句話有多麽地不打自招,所以立馬打圓場道:“你也看見了,他這幾天是什麽樣的狀态……”

席簡言腹诽:“我沒有看見阿!”但也知道這話說出去有點太那個了,索性沉默地聽着她繼續講下去。

楊淩霄說:“他從來都是那麽意氣風發,胸有成竹的,可是這幾天,他的情緒明顯低沉了許多,我原本還以為他家裏出了事情,直到聽聞了一些流言,看到了那個視頻,再加上今天聽到的你們的談話,我才确定了,原來讓他不安的因素是你。簡言,你不喜歡他,拒絕當然是可以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直接……”太直接,太傷人。

席簡言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原來,不止曾悅,連楊淩霄都喜歡他。

你說藍錦嚴不幸福,但是,有這樣的人處處關心着他,甚至還會來找他喜歡的人求情說:不要太直接地傷害他。

藍錦嚴,真的不幸福嗎?

席簡言輕輕一笑:“師姐,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樣,我覺得他很幸福,因為他有你們。如果我不直接,那麽以後受傷的還是他。給他希望,最後再給他絕望,這樣子,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讓他心存僥幸的好!藍錦嚴之所以不幸福,是因為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幸福。你看,他有你,很幸福……”

楊淩霄驚奇不已,藍錦嚴有自己,所以很幸福?

“簡言,你在開玩笑嗎?”楊淩霄輕笑。

席簡言無奈,自己還在那欣喜自己能夠這麽有道理有人性又有哲理性的話語,師姐你怎麽可以毫不留情就拆穿了我呢?不對,不是拆穿,是不欣賞!

“師姐,我說真的!”

“算了,簡言,我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替他求你什麽,是我唐突了。”

“……”其實也沒這麽嚴重好不好?

“簡言,今天我們兩個人的談話就當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好了,希望……”楊淩霄說着。刻意地停頓了片刻。

席簡言有些無法理解,為毛一扯到感情這個問題大家都得這麽敏感呢?喜歡一個人有這麽丢臉嗎?需要藏在心裏嗎?喜歡的話就說啊,對方如果也情投意合,那就再好不過啊。如果對方不喜歡,拒絕了拒絕呗,自己再找一個呗!只能說明那個人不适合你,他欣賞不了你的美!最好的自己當然是給最愛自己的人!

席簡言有些得意,貌似跟韓君鑫在一起後,自己的智商真的提高了不少呢!你看,分析起問題來頭頭是道,真是太棒了啊!

下次韓君鑫回來後,自己一定要誇一誇他!

可是,不誇他,他都這麽傲嬌了;要是誇完了他,他更加得意忘形怎麽辦?嗯嗯,為了保持生态系統的平衡性,還是不要誇了——這個決定不錯!

楊淩霄看着明顯走神的人兒,有些……囧……席簡言你倒是接話啊!

過了片刻,席簡言才從自己的思維中跳脫出來,笑着說了句:“我明白。”

楊淩霄看着她純真無邪的笑容,也只能跟着笑了笑。

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就是席簡言了吧?有人愛,懂得愛,沒有煩惱,也沒有憂愁,自在,樂天,淡然生活着。

而自己呢?愛的人,可知道自己一直關注着他?擔心着他呢?楊淩霄看着窗外,默然。作者有話要說:言言( ⊙o⊙ )?:明天留言能夠突破410?貌似現今才270吧,不是人說“人多力量大嗎?”騙子!騙子啊!君鑫:╭(╯^╰)╮“為了我家言言,你們倒是快點留言啊!哼!”

花花的浪漫言情

簡言歷經千辛萬苦才見到了花花和陽陽,所以當花花抱着他哭得跟淚人似的的時候,簡言竟然很感動地眼淚氤氲了,“我好想你們啊!”

花花哭着道:“言言,你終于舍得回來了,……(>_<)…… ,嗚嗚,言言,你不在的時候,他們都欺負我,你要給我報仇啊……”

“報仇……”席簡言将眼眶中欲滴的眼淚硬逼了回去,敢情你抱着我哭只是因為被欺負了啊?“花花,你對得起我嗎?”我都受傷在家裏養傷了這麽多天,你竟然一點兒也不關心我!

“言言,我對不起你!我給你丢臉了!”花花大哭……

“呃……花花,我不在學校的這幾天你幹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啊?”言言直覺就是——這事兒肯定特別得驚天動地!

陽陽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啊,好心地替簡言解惑:“言言,你這幾天出門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嗯?”這麽刺激?

“她啊,真是成了全院女生的膜拜了,前幾天晚上,竟然在男生宿舍樓下下面,用白色的蠟燭圍了一個大大地心形,不多不少,剛好四百四十四根蠟燭,惹得男生女生都來圍觀,氣勢真是堪比學院的動員大會啊!還好死不死地說:白夜,你給我死下來……結果,人家白夜真的下來了……”

簡言驚訝:“這麽厲害?”笑着看着花花,“花花,你有當巫女的潛質!”

陽陽忍住笑:“黑巫女嗎?”

花花無辜的樣子很惹人心疼啊,“我有那麽倒黴嗎?”

“确實夠倒黴的!”陽陽毫不留情地說到:“言言,你說人家白夜是怎麽下來的?”

席簡言想象了一下宿舍下面有四百四十四根蠟燭擺成的心圈,再想想花花那句可以堪比河東獅吼的“你給我死下來”……然後嘴角抽了抽,“那個白夜不會是跳下來了吧?”吓壞了吧,估計。

陽陽一想起自己那天看到的情景,又忍俊不禁道:“哈哈哈,他不是跳下來,他是吓得摔了下來……”

花花覺得自己這個當事人确實該辯解一下:“他其實就住二樓,不高。”

“是不高啊,可是你吓得在場的三四個女生都暈了過去,也吓得他身旁的男生這幾天一看到你就躲閃不及,還吓得白夜差點摔到樓下,你說,你還好意思解釋嗎?”陽陽數落起來真是一個勁兒得利落啊。

“不就是手臂脫了臼嗎?”花花難過,“我都親自跑去醫院給他賠禮道歉了,他還那樣子閉門不見,真以為他是諸葛亮啊,還三顧茅廬?不是不是,是三顧醫院!呀呀,真以為我是周瑜啊……”

“花花,三顧茅廬的人是劉備……”言言糾正。

“是嗎?是劉備嗎?”花花求證似的看了看兩人。

倆人默契地點頭。

“靠!劉備!我還劉三姐呢!”花花說起這個就有氣!

言言無語:花花,咱們不侮辱過世的人了,行不?——不道德啊。

“那你也得有當劉三姐的潛質……”陽陽笑說。

“那我還不如當劉備!自己不行,還有兩個結義兄弟……”話題越扯越遠了。

直到席簡言來到醫院時,才總是理清了個故事大概,原來她們兩個國慶節去團游,小夥伴中就有白夜。而且這個白夜就是某天早晨被花花不小心噴了幾口牛奶的可憐兒,這個被花花俗稱為“小白臉”的可憐兒,越加不行的是自己姓白,将這個“小白臉”的稱號坐實了。

所以,當花花在旅游途中一次又一次地叫“小白臉”時,小白臉氣得臉都白了。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這般,當花花因為腳抽筋在海浪中“勇敢的自我拯救”時(當事人不要臉的說辭-_-!),白夜小朋友發揮了他高超的“大人不計小人過”“助人為快樂之本”“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偉大精神,不計前嫌、奮不顧身地跳進了海裏,将落水的“美人魚”(又是某個當事人不要臉的說辭-_-|||)救上了岸。

就是這樣一場俗到爛套的“英雄救美”,讓“美人魚”動了心,誓死“即使化成泡沫也要追到他!”

于是,死纏爛打、緊追不舍等等追男手段用了一遍,可惜效果是适得其反啊,王子一見到她,就額角冒黑線,恨不得轉身就遁到土裏去,無奈的是,自己不是土地公公,不然就是土地公公嫌棄他……

席簡言和她們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問:“他到底是誰?有着二郎神的三只眼?還是有着三頭六臂啊?能讓花花動心,不容易啊……”

花花做了害羞狀:“讨厭啦,≧▽≦/~人家哪有那麽好?”

言言無語:我有這麽說過嗎?花花你不要給自己帶高帽行不?我這是在誇你嗎?你耳朵怎麽了?

陽陽也無語:“花花,言言在誇你是個奇葩呢!”

自己喜歡的人如果是個奇葩,那麽喜歡奇葩的人不是更是奇葩嗎?

陽陽雖然覺得這話有點繞口,但是邏輯性很強!贊一個!

“你們都欺負我,嗚嗚……”

“……”

“……”

一哭二鬧三上吊?

陽陽覺得自動忽視掉她,跟着言言邊說邊往白夜病房走去,“你應該見過的,就是舞會那天傍晚去我們宿舍的那個男生,長得挺像小白臉的……”

簡言“哦”了一聲,好像有點印象。

左陽在快到白夜病房門口時,才記起來問:“言言,你的傷口怎樣了?都怪花花扯話題!”從見面到現在都沒能問一下她的傷勢。

“不礙事。”席簡言已經感覺不到痛意了,也多虧了韓君鑫的細心照料,當然,謝謝的話是不必和他講的。

“要不我陪你去換下藥,花花你先進去看白夜。”

“好啊!”花花絲毫不見外。

言言鄙視:有了男友忘了娘,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于是跟着左陽一起去挂了個號,耽擱了好一會兒才去了白夜的病房。

席簡言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中氣十足的男音:“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站到走廊上?我會被圍觀的人擠得掉下去?我會因為被他們拉上去而使胳膊脫了臼?康乃馨,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場禍害是誰造成的啊!”

花花的聲音幽幽地飄了過來,“知道啊,都是你啊……”

“……”

花花奸笑,“如果不是你不待見我,我就不用這麽煞費心機了……”

“我哪裏讓你感覺到希望了!”你這樣窮追猛打是不是有點過分啊!白夜真是覺得氣人。

“你全身上下告訴我的都是希望!”言言說這話時底氣十足“……”“……”

席簡言和陽陽面面相觑後,陽陽給了個評價——真厚臉皮!

言言菀爾一笑,“有才。”

推門而進,卻讓病床上的白夜驀然一驚,白夜驚訝于席簡言也會來看望自己?

自己雖然知道三人同宿舍,可是自從受傷後他就沒見她出現過,心底抱着的那一絲希望已經不複存在了。

前幾天藍錦嚴來看自己,他問藍錦嚴,“你真的很喜歡席簡言?”

視頻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學院裏遇到她了,是不是私底下,已經有一些事情潛移默化地改變了呢?

她被包養的事情,他想過,可是結果卻是很爽快的——不可能!她不是那樣的人,也不該是那樣的人。

藍錦嚴那個時候站立在玻璃窗旁,低低地一笑,“真的假的又有什麽區別?”

“錦嚴……”

“白夜,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我不該喜歡上她。”

白夜想了想,終究沒有适合的安慰話語,只能以沉默取代。

該不該的事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藍錦嚴動心了,結果——輸得很慘。

白夜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慶幸,好在自己,用情不深?

如今,驟然見她,心中有着的,是高興喜悅?還是難受不快?

說不清,也道不明。

“言言,你們來了?”花花高興地站起身說道:“小白臉,你還沒見過言言吧,給你介紹下,這是席簡言,我最親愛的宿友,以後我們孩子的幹媽!”

“……”言言囧,我還沒答應當你孩子幹媽呢!

“……”左陽也囧,花花你真“深謀遠慮”啊!

“……”白夜特囧,“康乃馨,你胡說什麽啊!”

“才不是胡說呢,有言言當我們孩子的幹媽,絕對只賺不賠!”花花強調。

言言垂汗:“你當賣豬肉啊?還只賺不賠?”

“哪裏哪裏!我只是比喻一下而已,言言你別生氣……”花花搖晃着簡言的左手臂,讨好道。

陽陽真心佩服她的無恥,只能提醒道:“簡言左肩膀的刀傷還沒好,你不要亂動。”

“哦哦,我忘了!”花花立馬甩開了她的手臂,跟避瘟疫似的緊張。

言言習以為常:你當我手臂是抹布嗎?扔得那麽快!

而白夜在聽到那句話後,幾乎是沖口而出:“你受傷了?!要緊不?怎麽受傷的!”

關于身份的問題

“你受傷了?!要緊不?怎麽受傷的!”

原本躺在并病床上的人突然就“蹦”地一聲坐起了身子,打着石膏的右手用白色的繃帶懸挂着,再配上一臉的焦急樣子,看得在場的三個人目瞪口呆。

不是病人嗎?怎麽感覺那麽有精神?也那麽地……有活力啊?

白夜幾乎是潛意識地在聽到那句“受傷”的話後就脫口而出地問道,緊張地詢問讓這個突然安靜下來的病房更顯詭異。

花花奇怪地看着他:“你怎麽那麽激動?”

陽陽也覺得:嗯,激動得有點點過分!可是,貌似言言和白夜好像也沒有交集啊……這麽緊張地一連三問,如果當真沒有關系,真的說得過去嗎?——說不過去啊!

言言只是眼睫毛一眨,确定這人和自己只是單純的宿友和宿友男朋友的關系後,淺笑着回道:“沒事了。”

白夜緊懸着的心突然安了下來,自己剛才的反應那麽激烈,會不會露出了什麽蛛絲馬跡呢?

席簡言連藍錦嚴都可以拒絕,更何況是自己呢?所以,根本就不存在着表白的事情。

最終的結果,都不外乎是被拒。

所以,自己喜歡她的那種心情,默默地放在心底的最深處,自己一個人,默默品味,獨自享受就夠了。

幸福也好,痛苦也罷,這都是自己一個人的秘密。

花花看着突然低落情緒不斷衍生的病人,疑惑地看了看陽陽和言言。

被咨詢的兩人,皆以搖頭作答。

花花突然大笑了一聲,陽陽驚悚道:“你幹嗎啊?”

言言淺淺一笑,心裏斷定:花花這追夫路,怕是要爬個千山萬水呢。

“沒幹嗎啊!”花花壞壞一笑:“小白臉,你需不需要去上廁所呢?我陪你!”

白夜:“……”

陽陽汗顏:“花花,你……”

言言笑,“不錯啊……”

陽陽接口:“言言,你不要助纣為虐啊。”

“我是君子成人之美。”言言得意。

“……”陽陽無言以對了。

花花見言言也支持自己,越發胸有成竹,“小白臉,姐姐伺候你 ……”

後面“上廁所”三個字還沒說完,花花被迎面而來的白色枕頭襲擊了個正着,“哐當”一聲,枕頭落地,花花的心也落地了。

幼小的心靈真的真的受傷了,“小白臉你欺負人!我要控告你!我要找你媽理論,我要……我要……我要晚上召集黑白無常吓死你!”

白夜徹底地無奈了,“康乃馨,你有病嗎?”

“有啊!”花花說起這個就興奮,“相思病!”

“神、經、病!”白夜忍無可忍,這個人的腦袋裏是不是漿糊糊成的啊!

有見過這樣的女生嗎?自己都拒絕了她好幾次了,她怎麽還像橡皮糖一樣粘上來啊?

上次大半夜在宿舍門口搞了個這麽大的陣勢,還用白色的蠟燭?靠!我這是要死了嗎?你這是提前給我送葬嗎?

隔天幫自己帶換洗衣物來的同學還特搞笑地說:“夜啊,你那個女朋友怎麽那麽有趣呢?我們還專門去數了,剛好是四百四十四根蠟燭啊!你還是快點投降吧,要不然她以後來個什麽紮着銀針的小玩偶,你估計就不是掉樓斷胳膊那麽簡單了?”

白夜正被康乃馨的所作所為氣得頭腦發昏,一聽他們這麽打趣,便怒氣沖沖地回道:“你才斷胳膊呢!你全家都斷胳膊!”

衆人驚訝:“哇,激動了?說到痛處了?”

白夜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自己不過是手臂脫了臼而已!說什麽斷胳膊?不過,也好在只是胳膊脫了臼啊……要是真掉了下去……太可怕了!說不定自己都半身不遂了。

随即又想到了剛才他們說的問題,自己這一次幸運地大難不死,那麽下一次呢?

——下一次一定見到她就繞道!越遠越好!最好隔個北半球!

你看看,你看看,今天又不請自來,還說要讓你“黑白無常”來恐吓自己,康乃馨,你的智商是負200嗎?真心有病!我要是喜歡你,估計腦袋被門夾了!

康乃馨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小學的數學老師說了,罵別人是神經病的人,自己肯定是神經病的元老。”

陽陽驚:“花花,你還記得你小學老師的話?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言言倒是接道:“估計她老師這話是在說她……”

花花眼眸大睜:“言言,你真是我的中國好基友!”

“……算了吧,這稱號太高級,不敢要。”言言-_-#

“不行不行,你得要!”花花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自己不是在和小白臉理論嗎?怎麽突然變成了自己和言言了啊?

白夜絕望地閉了眼:“康乃馨,你能出去不?我要休息!”

“休息嗎?那我們一起!”說着就在白夜驚恐的眼神中昂首闊步地超病床走去。

左陽趕緊拉住了她,“花花,你開玩笑啊!”

“我像嗎?”花花抓狂:我明明那麽認真!

白夜拜服:“算你狠!滾!”

“你給我來回的滾!”花花接這類型的話語基本就是爐火純青了啊,和她玩髒話,髒了你自己……

白夜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接着,又白了,因為席簡言說了句:“叫女人‘滾’的男人基本不是男人。”

陽陽傻眼了,幾乎很少見言言放狠話啊,原來用這麽淡然的語氣說出的狠話,也可以達到這麽出神入化的效果,帥呆了!

陽陽朝着席簡言豎起了大拇指,“言言,棒極了!”

花花也覺得棒,“言言,我愛你!”

“呵……惡心。”席簡言望了眼緊緊抱住自己的康乃馨,摒棄道。

白夜坐在病床上,思緒一片混亂,難怪藍錦嚴會那麽難受了,換成了自己的話,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席簡言,原來你說話那麽傷人啊!何止傷人呢,都痛徹心扉了!

——

三人齊齊離開醫院的時候,剛好遇見了陪陸阿姨啦體檢的季雪淩。

雪淩笑着打招呼道:“言言!”

陽陽和花花都驚訝地看着眼前這個穿着白色女款小西裝的美女,眼睛盯向言言,“你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高等級的美女啊?”

言言輕笑:“物以類聚,沒聽說嗎?”

花花龇牙,“言言,你比我還不要臉。”

言言不以為然,“順着杆子爬呗,不爬白不爬!”

左陽鄙視之:“那你之前的謙虛是為了什麽啊!你的低調哪兒去了?你的奢華有內涵呢?被狗吃了嗎?”

“不是。”席簡言很認真地回答,“被韓君鑫搶了。”韓君鑫太張揚了,自己要罩住他,就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你看,自己都那麽辛苦了,真是可憐啊……

“……”言言,你行!左陽閉嘴了。

“……”言言,我崇拜你!花花花癡了。

季雪淩聽了,倒是不由得輕笑出聲,“言言,你這樣在背後诋毀君鑫,君鑫聽到了,會輕易放過你嗎?”

席簡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能不恐吓我嗎?我膽子小!”

“切!”這個在場的兩個深受毒害的當事人的證詞。

“言言,你吹牛都不先拿張牛皮的啊!”陽陽反駁道。

花花抗議,“你沒人性!”你膽小,估計就沒膽大的了。

言言回:“我有天性就夠了。”

季雪淩真是覺得這個姑娘不錯,光是說話就讨喜,于是邀約道:“待會一起回去吃頓飯吧,晚上修意下廚,他手藝不錯的。”

席簡言也覺得可以蹭飯,不去白不去,于是爽快答應。“好啊!”

季雪淩也問道:“你的朋友要不要一起呢?”

“行。”簡言也索性答應。

左陽是無所謂啦,花花這個“飯癡”更是求之不得!

于是,等陸維恩檢查完,浩浩蕩蕩的五人坐進了醫院門口停靠着的黑色寶馬。

花花左摸摸右瞧瞧,愛不釋手這車子,低聲問:“言言,她們是誰啊?這實力、這車,太牛了吧!”

言言笑:“不說,說了會吓死你。”

“咿呀?”這麽厲害?花花探知欲更加強烈了,追問不休。

陽陽試着從剛才的對話中找出一點線索,剛才她說“修意”?

修意?修意?

“顧修意!”陽陽被自己的這個推理吓了一跳,尖叫了出來。

席簡言輕輕一笑:“真聰明。”

“不是吧?”花花不淡定了,“那剛才那個女人……”

“一個是顧修意的媽媽,一個是他妻子。”

“雷啊!那你和顧修意是什麽關系?”花花這個問題也不忘關心道。

左陽想起了開學時,言言稱顧修意“舅舅”,不禁嘴角一抽:“他不會真的是你舅舅吧?”

席簡言無奈:我也想啊,可是某人不同意啊,說是拉低了他自己的輩分!

于是解釋道:“不是,他是韓君鑫的表弟。”

“哦……”花花思索道,“那你是顧修意的……表嫂!”

表嫂?

言言一聽花花那分貝十足的兩字,汗顏,是這樣嗎?花花,你腦袋不是不好使嗎?這會兒這麽靈光是幹毛線啊!

事出有因之回來

藍錦嚴右手端起一旁的咖啡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後,正打算擡頭看自己正對面的人時,卻不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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