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傾世美人
管家見到諸葛太師的時候就愣住了,這管家原是宮裏的太監。自安子墨出生他就伺候着,後來跟着安子墨出了宮,安子墨将這別苑交給他打點。
這個別苑安子墨平時很少來,更幾乎沒有帶其他人來過。
帶顏若靈來的時候他已經愣過一次了,後來聽說是救過安子墨的命,當然他也看得出來安子墨對顏若靈有意。
他在宮中多年當然認識諸葛太師,也知道諸葛太師和安子墨的關系不會太好,所以他不太明白安子墨為什麽帶諸葛來別苑。
“趙管家,去叫靈兒出來見過太師。”安子墨吩咐道。
管家答應一聲去叫顏若靈,心裏卻有點不明白,明知道她傷得那麽重,還叫人家出來見什麽狗屁太師。
所以當顏若靈問他安子墨為什麽叫她去見太師的時候,趙管家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顏若靈卻是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點。安子墨和路清離開前的對話,讓她知道這個諸葛太師和安子墨他們明顯不是一夥的,所以他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而他們幾個都是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受傷的,所以不能讓太師知道她身上有傷。
顏若靈特地畫了個稍濃的妝,找了件有寬大袖袍的衣衫穿上,才出去見諸葛太師。
諸葛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所謂的佳人出場,不免懷疑安子墨是不是随便抓個女人來騙他呢。
安子墨笑着
道:“女兒家見客人怎麽能不收拾收拾呢?太師,想見美人,要有耐心哦。”
話音剛落,就見一丫鬟扶着顏若靈出來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長裙,映着她原本蒼白的臉多了幾分血色。臉上淡淡的畫了妝,眉梢眼角竟然都傳遞出妩媚的氣質。
安子墨看得呆住了,他當然知道顏若靈的美,但是因為平時她都不化妝,而且總是冷冰冰的繃着臉,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冰美人,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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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稍稍一打扮,竟然從骨子裏透出來一種嬌媚的神态,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種美。
如果說顏若靈以前的美是帶着距離讓人仰望的美,那她今天的美就是帶着致命誘惑的美。
諸葛太師也被眼前這天仙般的美人所震撼,沒有說話。
顏若靈從容走到安子墨身邊,喚了一聲:“子墨。”聲音微微顯得低沉沙啞。
安子墨回過神來,道:“靈兒,快來見過咱們大安國最有威望的諸葛太師。”
顏若靈将右手隐藏在寬大的袖袍中,和左手一起搭在腰前,微微屈膝,行了個禮,道:“民女見過諸葛太師。”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諸葛虛扶了一把,對安子墨笑着道,“果然是一位傾世美人啊,怪不得殿下樂不思蜀了。”
安子墨只好配合他發出一種心照不宣的笑聲。
其實諸葛的心裏也很郁
悶,想着這二皇子也沒有什麽優點,為什麽運氣總那麽好呢?
路清這個高手,連皇上都請不動的人,卻甘心給安子墨當一個貼身侍衛。
現在又有這麽漂亮的美人兒甘心做安子墨無名無分的外室。這小子運氣實在太好,大概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
他現在可一點不懷疑安子墨的話,畢竟安子辰告訴他的時候,沒敢說自己設計了自己的親弟弟,還派人刺殺他。只說有人看見安子墨在文縣出現。所以他也只是前來試探而已。
其實諸葛也看出來了,安子墨和顏若靈的身體都有點虛弱,臉色都有點蒼白,他老人家……自動想多了。
既然目的達到了,諸葛太師再看了看安子墨別苑的風景就提出告辭安子墨自然是一番挽留,末了還請他一定不要告訴夏紫蘇。做戲當然要做全套。
諸葛自然是婉拒了,他當然也不會去告訴夏紫蘇安子墨在外有外室,他堂堂一個太師怎麽會去管人家的家務事呢?
看着諸葛太師離開,安子墨才送了一口氣,再看顏若靈卻已是站都站不穩了。
她受傷那麽重,才剛剛脫離生命危險,就要她硬撐着陪那個老東西逛園子,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滿心愧疚的安子墨直接一把抱起顏若靈。
顏若靈沒有注意,突然身子一輕就被安子墨抱在懷裏,饒是她一向沉着淡定,此時也有了幾分
嬌羞。
看着顏若靈臉上升起的紅暈,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安子墨有點癡了。
幸好卧室很快就到了,解了顏若靈窘迫的境況。
安子墨将顏若靈輕輕放在床上,路清很不識時務的跟了進來,叫道:“主子……”
安子墨輕輕地給顏若靈蓋上被子,又柔聲道:“辛苦你了。”
然後才回過頭來看着路清道:“是那個蠢貨嗎?”
路清有點尴尬,那個女人再怎麽蠢也是他的主子,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就知道她……唉……”安子墨只有嘆氣的份。
“主子……”路清斟酌着道,“他們已經欺負人到了這份上,難道主子還要心軟下去嗎?”
安子墨有些猶豫的道:“你知道我的,我沒有那麽大的野心。”
“屬下當然知道,”路清有些激動的道,“可是人家不知道啊,你的身份就注定了你始終是別人的眼中釘。”
“可是,他畢竟是……”
“畢竟是你大哥?可是他都不曾把你當做弟弟啊。他現在都敢明目張膽的刺殺你了,你以為不達目的他會罷休嗎?”路清越說越激動,這一次幸好有驚無險,可是誰能保證下一次下下次每一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呢?
他雖然號稱是大安國第一高手,但是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啊。萬一真有個疏忽,他怎麽對得起他死去的爹娘呢?
“謝
謝你,路清。”安子墨沒有不高興路清說話的放肆,相反他很開心,因為只有真正關心他的人才會這樣為他考慮,為他着急。
“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軟弱。我要保護我……身邊的人。”
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床上的顏若靈。
“主子能想明白就好,剛才是屬下失禮了。”路清道。
安子墨嘆了口氣,這個人就是這樣,什麽時候都束縛于那些教條禮數,一點都不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