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态度暧昧

安子墨沒想到興帝也這樣問,他只好現編:“兒臣有一日和路清在郊外狩獵,兒臣為了追一只羚羊,一時心急,和路清走散了。誰知道羚羊是追上了,卻沒想到去撿羚羊的時候被草叢中的毒蛇給咬傷了。那蛇很毒,兒臣當時動彈不得,幸好靈兒姑娘剛好經過,是她為兒臣吸出蛇毒,兒臣的命才得以保全。”

安子辰當然知道安子墨都是撒謊,但是他也不能明說,于是故意找茬:“但是,我可是聽說那位靈兒姑娘是受了刀傷呢?”

安子墨還沒想好答案,就看見興帝沖着殿外點頭,道:“進來吧。”

一回頭,就看到路清和唐瑞澤一起走了進來,心裏更加忐忑,不知道興帝叫他們過來是何用意?

路清請安後道:“啓禀陛下,靈兒姑娘身上的刀傷是屬下誤傷的,當日屬下找到二殿下的時候,靈兒姑娘正在為殿下吸毒,屬下遠遠的沒看清楚以為她是歹人,沖動之下刺傷了靈兒姑娘。都是屬下的錯,請陛下治罪。”

興帝還沒開口,安子辰就急急反駁:“路侍衛這話聽上去倒沒有破綻,可是你是皇弟的貼身侍衛,你的話未免不可信。為什麽皇弟受了傷要瞞着大家,而且為什麽會對太師撒謊說那位姑娘是皇弟的外室呢?”

安子墨這個時候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了,道:“我并不是要瞞着大家,只是不希望大家為

我擔心而已。因為路侍衛誤傷了靈兒姑娘,所以才安排她在別苑養傷,說她是外室也只是不希望她受那些下人的欺負而已。”

“哼,可是誰能證明呢?”安子辰還是不放棄。

“陛下,這件事情,微臣倒是可以作證的。”一直在一旁沒出聲的唐瑞澤道。

安子辰沒料到連唐瑞澤這個呆子也出來幫着安子墨,生氣的道:“唐禦醫一直在皇宮當差,怎麽也會跑到郊外去狩獵麽?”

安子墨也沒有想到唐瑞澤會開口,顏若靈的傷唐瑞澤是最清楚的,他一開口豈不是就拆穿自己的謊言了?所以安子墨反而比安子辰緊張。

“回大殿下,下官作為一名醫者,又怎麽會去狩獵呢?”唐瑞澤也不管誰高興誰不高興,依然有條不紊的道,“只是那位顏姑娘受傷後,正是下官醫治的,所以下官才說可以作證的。”

“哦,那麽那位姑娘到底是受的什麽傷呢?”這次是興帝先開口了。

“回陛下,那位姑娘的确是胸口受了刀傷,也……中了毒。”唐瑞澤道。

安子墨雖然不知道唐瑞澤為什麽會替自己撒謊,但是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安子辰的臉色可就很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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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路侍衛和唐禦醫先下去吧。”興帝道。

“父皇,”安子辰見兩人離開,還是不甘心。

“夠了,”興帝突然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朕怎麽看

着你好像巴不得你弟弟有點什麽問題你才高興呢?”

“兒臣不敢。”甚少看到興帝發怒,今天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安子辰也有點怕。

一直沒有吭聲的皇後突然跪下道:“皇上恕罪,是臣妾教導無方。”

柳貴妃見皇後都跪下了,也跟着跪下:“皇上息怒。”

“哎,你們倆先起來。”興帝似是有點無奈,一手拉起皇後,一手拉起柳貴妃,放柔了聲音道:“這事跟你們沒關系,別動不動就把責任往自己頭上攬。”

經兩位娘娘這麽一跪,興帝的怒氣似乎也被跪沒了,沖着安子辰道:“有時間多看看書,多陪陪慧琴也好,別老想着挑別人的錯,管好自己就行了……好了,你現在難得來

,今天就好好陪陪你母後吧。”

安子辰被興帝一頓訓,不敢多說,扶着皇後離開了,臨走還是不忘狠狠瞪了安子墨一眼。

柳貴妃見興帝不說話,知道是有事要單獨跟安子墨說,非常自覺的道:“皇上和二殿下也難得好好說說話,臣妾就不在這裏打擾了。臣妾先告退了。”

興帝拉着柳貴妃的手,柔聲道:“好,朕一會兒再去看愛妃。”

滿滿的都是柔情,直到柳貴妃袅娜的身影看不到了,才看着安子墨,似是嘆了口氣,道:“起來吧。”

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來感情,和剛才仿佛判若兩人,安子墨雖然這麽多

年都習慣了,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有點失落:“謝父皇。”

興帝看着安子墨不覺有點走神,兒子都二十歲了,他好像怎麽好好看過他,怎麽就不像呢?樣子不像,這脾氣也不知道像誰。

安子墨見皇上不開口,自己也不敢說話,空氣像凝固了一樣,過了很久,興帝才道:“你喜歡那麽靈兒姑娘。”

不是疑問,是肯定。

安子墨一怔,答:“是……”

“辰兒也看上那位姑娘了。”依然是肯定句。

安子墨突然擡起頭來,道:“皇兄……他不是真心喜歡靈兒,他看見漂亮女子就……”終于還是不願在興帝面前講安子辰的壞話,安子墨硬生生頓住。

興帝看着安子墨眼底的憤怒,語氣依然沒有起伏:“為了一個野丫頭,不惜和你大哥正面沖突,值嗎?”

安子墨的眼神突然堅定起來,道:“靈兒不僅是兒臣愛着的女人,也是兒臣的救命恩人,怎麽樣兒臣都覺得值。”

興帝的眼神突然迷茫起來,仿佛投過安子墨在看另外一個人,這樣的倔強就有點像了啊。

又過了許久,興帝才道:“墨兒,在這個世界上,要想保護自己愛的人,要想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你退下吧,以後要好自為之。”

安子墨行禮告退,心裏卻疑惑不定,皇上這些年來對自己明明就是很冷淡的,

所以這些年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可是今天這番話又是什麽意思呢?擁有足夠的實力是不是在暗示着什麽?他不敢多想,卻又不能不多想。

安子墨沒有看到他走後,興帝頹廢的樣子,好像突然間就蒼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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