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鐘氏飛刀
高檔酒店,各有各的高檔之處。
而郦城酒店,作為整個寧城簡直是标志性建築和城市名片一般的酒店,它的高檔,不是鐘明這樣的小人物所能夠想到的,單單是從電梯到八樓的宴會廳,就讓他見識到了什麽是真正的奢華到了極致。
但驚嘆歸驚嘆,有一個蔣清羽在他的心中時刻的惦念着,這一切的奢華和美好,也不過是過眼煙雲。
看一眼,啧啧感慨一句,也就如此罷了。
龍鳳廳,一座鑲嵌在大樓之中的山水庭院。
綠茵叢中,一龍一鳳吐水戲珠,都是正兒八經的真石雕。
門口左右各三個穿着靛藍色旗袍的服務員,清一水的小蠻腰,個頭均在一米六五左右,就沒有一個醜的。
用堪比模特的标準挑選服務員,在整個寧城,恐怕也就郦城酒店有這麽大的手筆,敢這麽幹了。
鐘明在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推門沖了進去。
包廂大的有些空曠,風格有幾分像是擴大般的豪華總統套。
整個房間的裝飾,在哪都能看得見龍和鳳。
一陣陣談話的聲音,從左側正兒八經吃飯的包廂內傳了出來。
“蔣總,這一頓飯吃的舒心,爽快。你放心,等我們幾位安排妥當,這第一時間就把人給你送回去。”
“這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幾位答應我的事情,可萬不可能食言吶!蔣某是成是敗,是熊還是狗就看這一回了。”
“嘿,蔣老弟,瞧您這話說的。心懷要寬闊一點,我們會是差那點事的人嗎?蔣老弟仗義,我們也不可能差了事兒。”
“說來,也是人間一奇葩哈!蔣清羽這麽水靈靈一姑娘,竟然就看上了鐘明那個土包子,真是差點閃瞎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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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是已經得逞了嘛,心願了了就行了,我知道你也沒想着和蔣清羽成雙成對。”
“哈哈,即便是再漂亮的女人,在窮吊絲的身邊一沾,也就剩下玩一玩了。”
……
鐘明的耳力,在繼承了傳承之後,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聽着這若隐若現的談話聲,他整個人都快炸了!
在門外那些服務員追進來之前,鐘明猛地一腳踹開了包廂的大門。
精雕細琢的餐桌上,鐘明一眼就看到了窩在角落裏的蔣清羽,她的臉蛋紅紅的,一身的醉态,一看顯然就是喝多了。
再一看擺在桌子上面的茅臺,足有十幾瓶之多,鐘明一下子就明白了。
坐在餐桌上的這幾個大男人,一個個都精氣神十足,看不出喝多酒的樣子。
那這些酒都被誰給喝了?答案是很顯然的。
面沉如寒冰,鐘明帶着一身殺人般的氣勢,大步走到了蔣清羽的身邊,攔腰将其抱起,讓她躺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并蓋上了一條薄毛毯。
幸運的是,蔣清羽似乎暫時還沒有遭遇鐘明所擔憂的恐怖結果。
将一股靈力自蔣清羽的天靈彙入,溫養她被猛酒傷到了的身體。
鐘明做完這些,拉開椅子,坐在了餐桌上。
目光掃過桌上包括蔣南在內的五個男人,鐘明開口道:“我想,應該不需要我做自我介紹了吧?”
“确實是不需要,你的大名,我們剛剛正在讨論。”蔣南斜靠在椅子上,目光不屑的瞥了一眼鐘明。
自打鐘明進來,這幾個男人,一個比一個淡定,個個都是一副完全不把鐘明放在眼裏的樣子。
或許,他們壓根就沒有把鐘明當做一個單位對待。
“原來,你就是蔣家的上門女婿,明天送終的鐘明是吧?”八字胡剪修的格外整齊的男人,緩緩抿了一口酒。
雖然他是在和鐘明說話,但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鐘明一眼。
鐘明忽然單指挑起擱在面前的黃油刀,屈指一彈,那把鍍了金,只有一指長的小刀,嗖的一下就飛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精準無誤的紮進了那個男人端着酒杯的右手手心。
黃油刀穿透掌心,只留下了外面一點點的刀把。
這一刻的發生,完全就是在白駒過隙,電光火石之間。
甚至于,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把刀是怎麽紮進了那個男人的手心的。
痛苦的嚎叫,忽然像是殺豬叫一般,回蕩在了這間豪華的包廂之內。
什麽風度,氣概,在難忍的疼痛面前,都是浮雲。
鐘明端起桌上喝剩下的茅臺酒,對着瓶口聞了聞,悶聲說道:“注意好好說話。”
他這番善意的勸告,注定不會有什麽效果,鐘明也沒指望着他們能有什麽效果。
倒是,這價格昂貴的酒,聞起來和普通的白酒,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反正鐘明不是一個酒家,這裏面的門道,他只知道順口和不順口的區別。
一手鋼刀隔空紮人,讓整個包廂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
在幾個精幹的漢子走進了包廂之後,蔣南起身,親自從裏面鎖上了包廂的門。
八字胡男人慘叫聲已經緩和了下去,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正在包紮着傷口。
雖然,攝于鐘明這一手隔空傷人,讓他們有些些許的緊張,但看得出來,他們依舊沒把鐘明放在眼中。
也僅僅只是,多了一絲的警惕而已。
而他們現在這個陣勢,看起來更像是打算關門打狗。
渾身的氣勢像是籠罩了一層寒冰的鐘明,也很鎮定,一點也沒有急于動手的意思。
按照常理,他此時應該是大打出手的。
可他并沒有,和之前那風風火火的場面相比,他現在完全可以用靜若磐石來形容。
“你們對蔣清羽做了什麽?”在嘗了一口他從來都沒有喝過的高價酒之後,鐘明問道。
鐘明正對面的右側,坐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國字臉男人,他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我現在有些明白,蔣清羽這天仙一般的人兒,怎麽會選你做個上門女婿了,一定是因為你這雜耍的手段,是嗎?”
“你覺得我這雜耍的手段,能不能弄死你?”鐘明輕笑,左手把玩起了一把餐刀。
餐刀的大小,比那黃油刀要大很多。
這一刀如果要紮下去,應該可以把人給紮個透心涼。
“你可以試試看嘛!”男人極其自信的掃了一眼,此時分站在三個角落的精幹漢子。
這些人,應該就是他們随行而來的貼身保镖。
只不過是被安排在了其他的地方,在鐘明進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他們。
鐘明甩手,手中的餐刀就飛了出去。
哆!
略顯沉悶的聲音,在門上響起。
衆人被吓了一跳,猛地回頭看去,只見守在門口的一位保镖,眉心處多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窟窿。
眼神空洞無神,泛着微白,顯然已是斷了生機。
而他整個人,依舊端端正正靠門站着,像是被挂在衣架上的風衣。
鐘明夾了一口菜,點評道:“夥食挺好的嘛!可惜就是進了你們的肚子,實在是有些浪費了。”
不管是蔣南,還是另外的三個男人,此時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思聽鐘明說話。
他們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眼中全是那個保镖直挺挺的樣子。
這一幕,甚至于讓他們有一種自己的眉心,也冰涼涼的感覺。
好像有一種,他們也被紮了一刀一般的錯覺。
終于,他們開始正眼看鐘明了,甚至于……怕了!
“上啊,還愣着幹什麽?”蔣南面帶驚恐,忽然大吼了一聲。
那幾個保镖其實也被鐘明這一手隔空飛刀,給震懾到了,此時處于些微的蒙圈狀态之中。
聽到蔣南的吼聲,幾個保镖略一猶豫,齊刷刷的掏出了槍。
二話不說,就沖着鐘明扣動了扳機。
這個時候,鐘明正在有滋有味的嚼着一朵西藍花。
郦城的這中餐做的,味道真的挺不錯。
就在槍聲響起的瞬間,鐘明忽然間動了,他的右手猛地一掃桌上大大小小的餐刀。
身形如蛇,姿勢怪異扭了幾下子,右手快速甩了幾下,然後再次緩緩坐了下來。
此時,槍聲已經過去了。
沒有一顆子彈打在鐘明的身上,倒是他身後的落地玻璃遭了秧,被打了個稀碎。
奢華到了極致的包廂,瞬間變成了露天餐廳。
有些微的涼風從外面灌了進來,吹的人不覺後背有點發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