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陸英要娶艾草
陸英要存二十萬的彩禮取艾草,酒至微醺,他将二人的過往,細細的說給了鐘明。
這是很有意思的一幕,大概就像是一個屬于童話中的故事。
“二十萬的彩禮,是這裏的常态嗎?”鐘明問道,他覺得在這樣的一個小鎮子上,二十萬的彩禮實在是有些太高了。
陸英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給艾草一個好一點的生活環境,鎮子上普遍的彩禮,也就是叁萬左右吧。”
“原來是這個樣子,你倒是真的有心了。”鐘明贊道。
陸英憨厚的輕笑着,說道:“人這一輩子,這是一件頭等大事,我不想草率了,也不想艾草跟着我吃苦受罪。”
“我忽然間有些後悔請你當向導了。”鐘明若有所思,忽然說道。
陸英一下子就急了,撕了一條兔腿,一把塞進了鐘明的嘴裏,“腿給你,你可不能反悔,你要是反悔了,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湊夠彩禮呢!”
鐘明被這兔腿給塞了個猝不及防,咬了一口,他說道:“我不是反悔,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跟着我去!因為我這一遭進山有風險,很大的風險,說不定會沒命的。如果你出了事,我可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跟艾草解釋。”
陸英聞言,沉默了片刻,“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尋常人進山,不可能一口氣拿這麽多錢的,除非事情本身就有風險,去的不是常人去的那些地方,但我覺得你是好人。”
鐘明苦笑,“這跟我是不是一個好人沒有多大的關系,我是個好人的标簽,也擋不住可能發生的危險。”
“不,你是個好人,我就不用擔心你會在背後坑我什麽的。如果是山裏面的危險,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避開,我們不會有事的。因為你是個好人,我也會把你安全的帶出來,你想做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幫你完成的,富貴險中求,這一趟活我走定了。”陸英那張女人般清秀的面孔上滿是堅定。
鐘明聽的有點迷糊,是喝多了?
他聽着陸英這個理由,怎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呢,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好像關系不大吧。
“既然你堅持,那我也就不勸你了。”鐘明點點頭說道,這兔肉确實好吃,唇齒生津。
兩輛越野卷着小鎮上的泥濘,在兩人的面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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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四男三女。
鐘明一眼掃過去,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這群人——潮!
這是一群走在潮流前沿的年輕人,齊刷刷的墨鏡,女的窈窕靓麗,男的帥氣醒目。
“小夥,收拾好沒?出發了。”
頭發梳的跟座小山一般堆在頭頂,油光锃亮的年輕人,沖陸英招了招手。
陸英擦了擦手,上前說道:“幾位來了,我收拾好了。不過,那位朋友也是要進山的,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進山,你們應該沒有什麽意見吧?”
陸英話音剛落,男子就不悅的喊道:“誰說我們沒意見了?我們有意見,有很大的意見!我們花錢雇的你,你又帶個人算怎麽回事?”
“我多帶個人安全系數也高一點不是,再說,他也花錢了。”陸英低聲說道。
他的氣場,顯然就不如對方的人多勢衆,氣勢洶洶。
“少給我在那放屁,不行!從現在開始,你的時間是屬于我們的,我們讓你做什麽,你才能做!”男子氣勢嚣張的喝道,“真的是奇了怪了,從沒見過,向導也帶拼的!你當這是窮游呢?還拼個座啊。”
“就是,再說了,瞧瞧那小子,瘦的跟個竹竿兒似的,還多個安全系數!我看是多個累贅吧,我們進山可是有大事要辦的,耽誤了我們的事兒,你可付不起這個責任。”另一名青年不屑的喊道。
對于鐘明的鄙夷,從他的鼻孔裏混合着大蒜的味道,猶如牛一般哼了出來。
鐘明慢悠悠的繼續吃着那條兔腿,食物的美味,被這幾個王八羔子沖的淡了不少。
“那就要不然,你們另外找人吧,我喜歡這位兄弟,你們的活,我不接了!”陸英直接了當的說道,重又退回到了鐘明的身邊。
一個小時兩百,和二十萬之間的選擇,這個選擇題,陸英還是會做的。
“嘿,我說你小子,耍賴是吧?”打頭的青年憤憤的摘下墨鏡,沖着陸英喊道。
陸英挺淡然,“我只是口頭上答應了,但我們現在協商不通,你們另請高明有什麽不成的。我也沒收你們的定金,你們也沒給我定金,現在改變有什麽不可以的。”
“我嘞個,還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啊!一點誠信都不講哈,我還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今天這個向導,你給爺爺我當定了!”打頭的青年,從随身的背包中抽出了工兵鏟,氣勢洶洶的走向了陸英。
在他身後,另外三名青年,也如法炮制,都拿出了家夥,擺明了是要對陸英動粗。
鐘明挑了挑眉,卻并沒有急着動手,他想先看看陸英會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你們這就是欺負人,現在就算你們出三五百,我也不會給你們當向導了!”陸英喊道。
“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找死!無賴耍到我的頭上,你當哥幾個是冤大頭啊。”青年掄起工兵鏟,就沖着陸英拍了過來。
簡單粗暴,蠻橫無章法,一看就是混混打法。
陸英靈活的一扭身,順手抄起牆角的一根竹竿,抽在了那青年的腿上。
這一下子,算是徹底的激起了青年心中的暴戾之氣,“雜碎東西,你還敢還手!”
“你打我,我當然要還手了!”陸英很耿直的說道。
當然,這期間,他的手動的挺快,噼裏啪啦的幾竹子抽在了青年的腿上。
這時,另外那三名年輕人也撲了上來,幾個人圍了個圈,試圖尋找破綻,圍攻陸英。
鐘明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腰,挺意外,陸英這家夥竟然也是個練家子。
雖然性格內斂,但他這一身外家功夫,卻一點也不內斂,大開大合,打的都是內勁。
那幾個小子,現在看似還能活動,還挺嚣張,但等會兒,估計爬都爬不動了。
陸英那一竹子抽下去,外表看似傷痕淺顯,但其實真正的傷害是在筋骨上。
這有些類似于寸勁和隔山打牛。
這小子的功夫,有點門道。
但讓鐘明奇怪的是,他最近這點子,好像有點兒問題。
怎麽走哪都能撞見這樣的高手,封白那厮一點都不正經,可他的功夫正經的很,絕對的厲害。
這可以當做是個偶然!
但之後的,老黃頭,丁老爺子,倆人都是此中高手。
再到現在他憑着口碑找到的向導陸英,也是個實打實的高手。
那麽,問題來了,這幾次的偶然合在一起,還能算是偶然嗎?
在沒有接受傳承之前,鐘明好像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偶然。
在這之後,這是一茬接一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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