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打架不如聊天

那個神秘人的出現,讓大家都有一種,時刻被人盯着的感覺。

這樣的懷疑,許洛依說過不止一次,但都被鐘明給反駁了回去。

其實,在他們的周圍确實一直有一雙眼睛盯着,鐘明感覺的很清晰。

但為了穩定軍心,讓大家不至于無助慌神,鐘明給了他們一個否定的答案。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是,鐘明能感覺的到那個人的存在,但他無法确定那個人的具體所在。

要不然,他早就直接動手了。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但讓鐘明納悶的是,這孫子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老是徘徊在後方,卻又不動手,他是在等什麽?

大概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之後,鐘明終于知道那孫子在等什麽了,他在等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手持近兩米鐵棍的大漢,留着一個大光頭,身形猶如一座小山,走起路來給人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他很詭異的就出現在了鐘明幾人的前路上,他怎麽出現的,就連鐘明都沒有注意到。

等到注意到的時候,這名壯漢已經站在那裏了。

他的手指一指,喝道:“留下那兩個姑娘,其他人,我可以留你們一條生路。”

鐘明看了看那名壯漢之後,看向了許洛妃和許洛依這倆姐妹,果然還真的是來找她們的。

這時,一直緊跟在許洛妃身邊,沉默寡言,一路上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那個姑娘忽然站了出來,對鐘明和陸英說了第一句話,“勞煩兩位,照顧一下兩位小姐,此人,交給我來料理!”

本已經做好出手打算的鐘明,點了下頭,稍稍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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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話的意思,這姑娘似乎是許洛妃兩姐妹的貼身保镖,一個不顯山不露水,跟許洛妃一樣少言冷語的姑娘。

那名姑娘緩步走向了壯漢,像是變魔法一般,從腰間抽出了兩柄寒光閃爍的彎刀。

鐘明不由有些大跌眼鏡,這姑娘,他可是真沒看出來。

“我們偉大的陸向導,照看這兩位美女的事兒,還是交給你吧,後面還有一個跟屁蟲,我得跟他過兩招去。”鐘明拍了拍陸英的肩膀,目光看向了後方某處。

陸英神色略有幾分詫異,還有點兒緊張,他問道:“後面真有人?”

“一直在咱們後面吊着,估計是在等這位壯的跟頭牛一樣的家夥!”鐘明說道,“對了,兩位美女,我給你們充當一下保镖,有沒有工資?”

陸英恍然,嘀咕道:“看來我之前的感覺并沒有錯,我就覺得好像是有人在跟着我們一樣。”

“感謝幫忙,我會支付相應報酬的。”許洛妃點了點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鐘明說道。

鐘明苦笑了一聲,得,這一下他還真給變成打工的了。

而許洛妃這個樣子,才像是女總裁的模樣,而他家那位,充其量就是一丫頭。

在鐘明即将過去的時候,許洛依忽然抓住了鐘明的胳膊,說道:“你可一定要小心一點,打不過沒關系,就是我姐姐不付給你錢,我也會付給你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這話引得許洛妃很是詫異的看了過來,聽起來似乎是鐘明和許洛依這丫頭真的有什麽關系一樣。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鐘明說道。

其實他心裏還真有點兒沒底,鬼鬼祟祟跟了一道的那家夥,明顯就是一位修仙者。

罡風能打到那個地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時,許洛妃那位女保镖已經和那個壯的跟頭牛一樣的壯漢打起來了。

一位靈巧如蝶,另一位,猶如一座山岳。

純粹力量和速度的碰撞,若不論生死,這是一副很是賞心悅目的場面。

鐘明猶如靈狐,幾個起落奔向了後方不見天日的密林中。

一根枯木之上,一個渾身罩在黑袍之中的人,像是靈巧的莺燕,輕飄飄坐在上面。他的手中捧着一個酒葫蘆,正在慢慢悠悠的喝酒,濃郁的酒香,在這彌漫着潮濕氣息的叢林中,格外的突出。

在他的身旁,還盤着一條翠綠的竹葉青。

它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腦袋蔫蔫的垂在樹幹上。

“看來你是專程在等我!”鐘明出現在了那人的面前,說道。

那人沒有絲毫的慌亂,鎮定自若的說道:“你可真是個秀外慧中的小聰明,我還真就在等你。”

“看來你跟那個人并非是一路的。”鐘明說道。

他所說的人是誰,不需要言明,這人應該知道。

黑袍人喝了一口酒,說道:“确實不是一路的,要不要來一口?上好的竹葉青!”

鐘明看了一眼黑袍人身側的竹葉青蛇,說道:“養竹葉青蛇,和竹葉青酒,是竹葉青傷害了你,還是你被竹葉青所傷?”

“不是我說,你是真的聰明,聰明絕頂吶!不瞞你說,我之前有個女人,确實是叫竹葉青。不過,很可惜,他被我親手殺掉了,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這竹葉青酒。好像它還是個補酒,可你說我補了有什麽用。”黑袍人忽然絮絮叨叨的說道。

鐘明并不經意的一句話,好像一下子打開了他的過往,讓他那張彌漫着滄桑的臉上,滿是回憶。

“承蒙誇獎,我其實一點都不聰明,誤打誤撞。勞煩一下,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是哪門的?”鐘明擡手問道。

既然跟那個壯漢不是一路的,那就應該是找他的,除了囚魂的混蛋魂差之外。

鐘明覺着,應該沒有什麽人跟着他跑到這個地方來了吧。

“什麽哪門的?奧,你說我的門派啊,我其實沒有什麽門派。小時候放羊,一不小心從一個山澗裏面給掉下去了,我沒死,羊死了。在那個地方我呆了足足二十六天,你知道到什麽境界了嗎?我把我放的那些羊全吃光了。”

“也算是狗屎運,後來實在沒啥可吃的,又出不去,我就開始琢磨那裏面的蘑菇,植物。結果又掉了個第二次,誰能料想到,那下面還有個大墓。我也算是機緣巧合吧,不但把墓給挖了,還學了一點小功夫,打打架是綽綽有餘了。”

“然而,這并非是最奇葩的,真正奇葩的事,是在我想盡了無數辦法,終于在四十三天後出來的時候。我家搬家了,我還多了一座墳,墳頭那個青草都有兩尺長了。你知道那個時候,我的無助,我的辛酸嗎?我連墳都有了。”

黑袍人連喝了好幾口酒,說的有模有樣,比真的還真。

“你怎麽話這麽多呢?”鐘明聽的都想直接動手了,這小子的話,和許洛依比起來有的一拼,比封白還要嘴皮利索。

黑袍人看了一眼鐘明,一本正經的說道:“勿怪,實在是因為無聊,平日裏根本就沒人跟我說話,我憋得慌。這好不容易遇見一個人吧,即便是我可能要殺你,也又可能是你殺我,但在動手之前,我就想多說幾句話。咱們又不趕時間,也聊一聊,熱熱場子嘛!”

“那聊吧,反正我也不着急。如果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那我倆,倒是有差不多類似的經歷。”鐘明也随意,聊天嘛,那就好好的聊一聊,反正他是真的不急。

黑袍人很嚴肅的強調道,“我騙你幹嘛?編個童話故事,也沒有什麽必要嘛。”

“之前那一道罡風是你打的?”鐘明擡眼問道。

黑袍人很坦率的點了點頭,“的确是我打的,怎麽樣?我本想試試看能不能收一個人頭,結果,被你給發現。”

“挺好,你差點把我的腦袋給收了。”鐘明瞅了一眼黑袍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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