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和 荒唐,為了一個女人鬧成這樣,說……
偷跑出去?褚英惡狠狠的看着皇太極, 打死也不相信他的話。這阿琪格自從被他手下的人送到皇太極府上就再也沒出來過,怎麽偷跑?難道是變成蝴蝶飛走了?
褚英說:“老八,我就搞不懂了, 你為什麽非要和我杠呢,人分明就是在你那兒, 你昨晚直白的說出來就好。你看看現在,就因為你倆, 鬧得是滿城風雲, 說什麽得都有。這要是最後人心渙散, 導致我們後面打了敗仗,你啊, 就等着大汗怎麽收拾你吧!”
皇太極說:“大哥,你還是不相信我, 好吧。既然你們非覺得人就在我那兒, 你們趕緊去找,人找不到我還就不答應了。”他也開始倔了。
褚英看他這副模樣, 猜想就是人真的在他手上, 那也可能被他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這時候要聽了他的話去府上搜, 不僅會一無所獲,說不定還會被皇太極擺一道,讓他趁機告到大汗那裏去。
人要是被逼急了,可是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想想剛才自己怎麽就那麽多嘴, 把自己送人的事給說出來了呢。
算了,既然硬得不行, 那就來軟的。
褚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開始變得好言好語:“我這不是當哥哥的關心弟弟嗎?之前大汗就有意讓你倆成婚,你要是喜歡, 收了她做福晉就好了,郎才女貌,況且她那麽聰明,比起我們幾個兄弟娶的福晉,那是好太多了。你又何必做這些無謂的事,鬧得大家都不消停?”
潛臺詞是我一番好意,你別不識好歹。要是再折騰,那就是你不懂事,別怪哥哥對你不客氣。
皇太極說:“大哥,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就自證清白,我一定會把阿琪格找出來,然後給她定罪!”
他看上去好像是真的生氣了,眼神都變兇了許多。
褚英聽後笑着說:“你打算怎麽把她找出來?”
皇太極說:“她重情,只要我們出手抓了她那兩個下人,再好好整治這兩個人,她阿琪格一定不會放任不管。”
這話說得還挺有道理。
但褚英始終對皇太極持懷疑的态度,他懷疑這一切還是在皇太極的算計中。要不是大汗下旨一定要盡快找到阿琪格,他又沒有別的辦法,不然他還會在這裏繼續和皇太極耗下去,看他要如何收場。
他擔心皇太極他就是想在他面前演一出戲,只是把人關住,卻什麽也不做。所以褚英決定把執行權搶了過去,由他來親自審問鳌拜,這一次他要把鳌拜打得服服帖帖,将心裏的怒火一并發洩出來,也讓這兩人看看,他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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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來人啊,把鳌拜和塞雅給我抓起來,我懷疑是他們合謀帶走的阿琪格,将他們嚴刑拷打,一定要問出他們家小姐的行蹤來。”褚英發出命令,他的手下随即回應,不過多時便把鳌拜他們打入了大牢。
“大哥,不是說好由我來……”皇太極說。
褚英笑笑說:“我怕你到時候心軟,這壞人,還是由我來當吧。”
兩個時辰後,褚英真的收到下人給的回複,說是額亦都家的小姐找到了,準确來說應該是她自己找上門的。
本來褚英還對小蠻有所愧疚,畢竟她在這裏面屬于無辜卷入的,的确是不該對她再加以言辭犀利。但不想小蠻卻一點好臉色都不給,她直接劈頭蓋臉就是句質問。
“大阿哥不問青紅皂白就抓我的人,是不是太有失公允了?”
這場面,讓褚英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小蠻時的場景。毫不畏懼還氣勢逼人。
褚英挑眉,他說:“阿琪格,你失蹤一天了,不管什麽原因,他們都保護不周,難道就不應該受到責罰嗎?”
小蠻對着褚英轉了一圈,仰頭說:“保護不周,哪裏不周了,阿琪格這不是好好的?”
面色紅潤,眼裏有光,而且還專門撸起袖子,表示自己真是一點外傷都沒有。
褚英見到小蠻,心想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吃了藥竟然能一點事都沒?
難道說她早就有防備,看這身衣服,一套丫鬟的服侍,若不是褚英的手下見過小蠻,還不一定能憑着她這身着裝認出她來呢。
還真是打算逃跑了?
看到褚英盯着自己,小蠻立刻就明白他是對自己這身着裝起疑了。
她笑着說:“大阿哥不必好奇,我這衣服是為了出城用的。至于我出城的理由,我要在确保我那兩個下人沒事之後才能說。”
搞得這麽神神秘秘,不會又是什麽坑吧?
見褚英還在疑慮,小蠻便說:“大阿哥不帶我去就是了,反正我待會就會去大汗那兒,将一切事情都禀明清楚。阿琪格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不過就不知道在大汗心裏,大阿哥的形象會不會因此受損?”
褚英咬牙,他說:“你這丫頭,不能說話還這麽伶牙俐齒!”
小蠻說:“大阿哥要是看不慣我還有舌頭,不如叫人拔去,免得一不小心又說錯話,那可就麻煩了。”
褚英說:“你知道大汗現在不準任何你動你,所以你才這麽嚣張的嗎?”
小蠻搖頭,她說:“不是,是因為阿琪格心裏無所畏懼,我沒有做錯事,我就不會怕任何人。大阿哥,我的離開是經過允許的,并非是私自離開。所以請您放過我的人,不要再對他行刑了。”
褚英被小蠻怼得啞口無言,只得讓下人停止了對鳌拜的杖責。
随後,小蠻被褚英帶到大牢,看到鳌拜都快被打得不成人樣了,她說:“大阿哥,您針對我,又何苦連累他人?”
褚英說:“你要是不亂跑,鬧得大汗也知道了這事,我至于下此毒手嗎?”
小蠻苦笑着搖頭,她說:“亂跑?怕是大阿哥誤會了。”說着她便把自己身後的包裹打開,裏面全是藥材,她說,“我奉大妃之命出城采集草藥,在外延誤了一天,我以為我這是例行公事,不需要再額外報備的。沒想到才不過一晚,就讓你們這麽大費周章。”
褚英詫異的說:“是大妃要你這麽做的?”難道是這事自始至終都是阿巴亥操縱的?
小蠻說:“大阿哥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大妃。”
這……看到小蠻篤定的眼神,褚英産生了一絲恍惚,他不知道現在到底誰才是友誰才是敵。
而就在此時,得到消息的阿巴亥已經跪在了努爾哈赤面前。
在努爾哈赤和褚英之間,阿巴亥當然選擇前者。誰讓他褚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硬是要逼皇太極說出阿琪格的下落,明明這事就不該鬧大的,唉。
“大汗,妾有罪,其實阿琪格并非叛逃,也不是被人擄走,而是妾指使她出去的。”阿巴亥哭得梨花帶雨。
努爾哈赤表示震驚,他指着阿巴亥說:“是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阿巴亥哭着搖頭,她說:“妾,妾不能說。”
見她這樣,努爾哈赤吼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阿巴亥說:“大汗,實不相瞞,妾自從上次小産之後,大夫說妾可能再也沒法懷上孩子了。妾,實在是愧對大汗,要不是想到額亦都将軍家裏還有一位神醫,早就無顏面見大汗而一死了之了。”
努爾哈赤說:“你怎麽能如此糊塗!我能是那種因為你不能生就舍棄的人嗎?”
阿巴亥咬着牙直搖頭,哭得比之前更兇了:“正是因為大汗對妾厚愛有加,妾才更覺得對不起大汗。”
聽到她的解釋,努爾哈赤這才了然,難怪阿巴亥最近老是覺得身體欠佳,連侍寝都沒在狀态,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她有法子?”
阿巴亥說:“嗯,阿琪格前幾日在那本醫書上查到有一個土方能治妾的病,這不,昨晚妾便是讓她去城外給妾采藥。”
努爾哈赤皺眉,問:“你這話為什麽不早說呢?”
阿巴亥說:“大汗,這樣的事情,妾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是妾不好,因為這麽一件小事就讓幾位阿哥不和,還轟動了全城上上下下的人,求大汗處置妾吧!”
努爾哈赤皺眉,想處置,竟又有些舍不得。
想她也是情有可原,而且還是為了自己,他又怎麽能再傷她一次呢?
接着努爾哈赤抱住自己的小嬌妻,拍着她背說:“別哭了,這事不怪你,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安置完阿巴亥,努爾哈赤就将費英東召進宮,然後神色嚴肅的聽完費英東彙報這一天所發生的事,便憤怒的說:“褚英真的三番四次針對皇太極?”
費英東說:“回大汗,聽人說,是大阿哥得知阿琪格小姐不見了就直接帶人前去八阿哥那裏,不僅斷定是八阿哥私藏了人,還将八阿哥府上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這才使得兩人起了沖突。”
努爾哈赤皺眉,他問:“褚英難道還惦記着阿琪格?八阿哥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