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是只能等着別人來救的公主。

或許在白蘭的眼中她不過是個笑話,但是這又和她有什麽關系呢?

作為一個人質,清水千奈的活動範圍就只能局限在這個房間內,而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套,更別說所有的通信工具以及同樣不知所蹤的匣子了,她每天看到的人就只有負責送飯女仆和為她檢查傷口的醫生,二人完全是共事化的沉默寡言。

為了放松對方的警惕,清水千奈很安分地靜靜養傷,偶爾發發呆澆澆花,坐在窗邊看一個下午的書,有時候會逗一下落在陽臺上的不知名的小鳥,生活悠閑得完全不像是一個階下囚。

或許是看到她的日子過得太過舒适了,沒過多久白蘭就直接出現了——

“小千奈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吶,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綱吉君嗎?”

看,一來就是挑釁。清水千奈慢慢合上書本,在心裏輕輕嘆了一口氣,面對眼前的這人,面對外面一無所知的情況,她怎麽可能不緊張,只是她不願意被這人牽着鼻子走而已。兩年後的白蘭将她送來這個世界的目的,一直讓她耿耿于懷。“如果我說擔心的話,白蘭君願意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白蘭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原地強持鎮定的女孩,唇邊的那抹笑意更深了,“今天的Choice戰,是綱吉君他們輸了哦!”話音剛落,他便不意外地看到女孩猛然一顫,本來放在對方膝蓋上的書本“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去了。

“你猜猜我把綱吉君怎麽樣了?”白蘭越走越近,居高臨下地低頭看她,濃重的陰影落在了女孩若紙般蒼白的臉,“你在害怕嗎?”

——害怕嗎?

這樣的一句話像是觸動了某個開關一樣,一幕幕的場景紛繁而襲,如同被炸開般疼痛的腦袋讓清水千奈完全沒有辦法思考,這一刻,她已經分辨不出什麽才是真實的了。混亂之間,她忽然抱住了眼前的人,整張臉都埋入了他的腰間。

緊緊的收緊手臂,如溺水之人忽然抱住了救命的浮木,或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到底在做什麽。

而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的白蘭身體僵直了,就連臉上那抹嘲諷的笑容也凝在了唇邊……

條件

雖然不想承認,但實際上白蘭最後的确是落荒而逃的。他不是不擅長應付女孩子,無論是鈴蘭還是尤尼,也不曾讓他有這種棘手的感覺。

坐在沙發上吃着棉花糖的他有點懊惱,他發現來自所有平行世界的知識都沒有辦法讓他應付那個安靜得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孩。她的每一個反應似乎都出乎他的意料,而牽動她情緒開關的似乎就只有沢田綱吉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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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失敗的白蘭拿着還沒吃完的棉花糖很快就再次來到清水千奈的面前,似乎已經平靜下來的女孩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本來掉在地上的書再次被她捧在手上,如果不是她擡頭看他的時候那雙蔚藍色的眼睛依然是還沒舒緩過來的微微泛紅,他會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穿越到另外一個平行世界裏去了。

“剛才是我失态了,抱歉,白蘭君。”清水千奈擡頭看他的時候,慵懶的陽光正好落在她的側臉上,朦胧的光輝映照着她臉上那抹淺淡的微笑。

“小千奈要吃棉花糖嗎?”白蘭愣了一下,随即笑眯眯地想着她走去。

清水千奈輕輕地搖頭,合上手上的書本,“白蘭君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恢複理智之後,她自然明白就算沢田綱吉他們真的輸了,大概也還不至于如此容易就落入白蘭的手上。有裏包恩還有他的守護者們在身邊,甚至決心要保護身邊的人的沢田君本身也擁有無限的潛力。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從心裏裝着那個人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像自己了,只是她已經不記得還沒遇到沢田綱吉之前的自己到底是怎麽樣的了,畢竟已經太久了。

“小千奈覺得呢?”白蘭挑眉反問。

“白蘭君是覺得沢田君一定會輸給你嗎?”清水千奈也沒有回答,蔚藍色的眼睛如同暴風雨過後的明淨。

“難道小千奈覺得他能贏我?”白蘭挑眉看她,“其實我對你真的很好奇,在所有的平行世界裏,無論綱吉君有着怎樣的際遇,成為了一個怎樣的人,你永遠都在角落裏安靜地注視着他。”明明是多麽無趣的舉動,但是他就是偏偏記住了這個容易被遺忘的女孩。

“其實我也很好奇,在你所知道的所有平行世界裏,白蘭君是不是一直都在扮演着反派的角色。”雖然她的比喻可能有點不太恰當,但是這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天生的反派Boss。

白蘭顯然是被問住了,愣住了幾秒才緩回來,然後随即失笑,“小千奈真的很有趣吶,只是你就那麽肯定‘邪不能勝正’嗎?可能我忘記告訴你了,在其他所有的平行世界裏,你的王子都是我的手下敗将。”

“不管白蘭君相不相信,但是在我所夢見的未來了,沢田君才是勝利者。”其實很多時候她都已經分不清她此刻身處的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

或許她不過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經那麽靠近那個人。

“哦,想不到小千奈也擁有這樣的能力,”白蘭笑了,笑得風華絕代,“只是,你能夢見你的未來嗎?”

“明明已經這麽拼命地接近了,在這個世界裏,你能實現你的願望嗎——哪怕是和綱吉君一起死去?”

“我不會讓沢田君死的。”否則她來到這個世界就毫無意義了。

“哪怕以你的生命為代價?”從那片澄澈的蔚藍色之中,白蘭得到了答案。只是會就此罷休的就不是他了,“那麽如果是要以馬勒家族為代價呢?”

果不其然,清水千奈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想你應該知道的,與密魯菲奧雷家族作對的下場。”因為沢田綱吉而不得不挑起的責任,會不會因為沢田綱吉而再度被放下?

清水千奈幾乎要将自己的下嘴唇咬破了,良久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已然變得渾濁的蔚藍色裏閃過一絲決絕,“條件——放過馬勒家族的條件。”

她可以為了沢田綱吉而不要性命,但是卻不能因為她的任性,而讓整個家族為她陪葬。唯獨是這個,她沒有辦法做到。

“将笹川京子帶來這裏怎麽樣?”白蘭興致勃勃地提建議,仿佛是個準備要做惡作劇的孩子一樣,“難道你不想報複一下綱吉君嗎?”

“我和沢田君之間并沒有需要報複的地方。”既然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又何來報複一說?“可以換個條件嗎,白蘭君?”雖然她知道眼前這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難道你希望換成是綱吉君嗎?”白蘭左手托腮,興味盎然地看着對方的掙紮,“或者彭格列指環?”

“白蘭君可以不要拿我開玩笑嗎?如果我能給你帶回彭格列指環的話,我想你大概就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布局了。”其實她也很清楚自己并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只是他所提出的每一個要求,都讓她覺得如此的為難。

——她實在沒有辦法與那個人為敵。這比殺了她還更讓她難受。

“果然還是将笹川京子帶過來最簡單不是嗎?而且有小千奈在的話,她也會很安全,對吧?”白蘭笑眯眯地說着,女孩為難的樣子似乎極度地愉悅了他的心情。

“我……做不到。”光是想象那人可能會用怎樣的眼神看她,她就覺得全身都失去力氣了。

她承受不起那人的責怪甚至是……恨意。

“喜歡沢田綱吉讓你覺得很辛苦吧?不如把所有都忘記了——怎麽樣?”溫柔的聲音裏帶着蠱惑的味道,讓陷于困苦之中的清水千奈瞬間失神了,“用你對沢田綱吉的感情,交換馬勒家族的存亡——這樣的條件怎麽樣?”

“——僅僅是這樣嗎?”沉默了良久,清水千奈聽到自己用沙啞的聲音輕輕地說着。

“在那之後成為我的部下怎麽樣?”白蘭饒有興味地繼續說。

聞言,清水千奈苦笑,“這其實和前面的條件沒有太大的區別吧,不過我似乎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區別是當她與那人為敵的時候,她還記不記得自己喜歡他而已。

雖然她一直将對沢田綱吉的感情藏在了難以觸及的心底,但十二年的時間已經足以讓它生根發芽,長成一棵根莖深紮的大樹,如今要将它連根拔起,恐怕是要把她的心和靈魂也一并拔掉。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好像自己的心已經變得空蕩蕩了。

不過可能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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