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子。

而更讓她意外的是,她此刻所看到的沢田綱吉竟然并不屬于這個時代。他只是一個來自十年前的孩子。而就算是這樣,被打趴在地上的他也已經渾身是傷,卻是一直撐着上身企圖再度站起來,明明他的手都在顫抖,明明力量之間相差是那樣的懸殊,但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了——

“身在這個時代的我,怎麽可能會不幸呢?我反而是太幸運了,跟大家在未來的這段日子是我的寶物。我的火炎,就是在你所控制的這個時代才孕育而生的,這是屬于大家的火炎!傷害我的同伴的人——好好後悔吧!”再次燃起的大空之炎,耀眼得不可思議。

——總覺得自己似乎連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孩子也不如……清水千奈突然很羨慕,被那個男孩子稱作同伴的那些人。

這個名叫沢田綱吉的男孩子,他的覺悟和力量全部源于他想要保護的同伴。

那個彩虹之子大空女孩的犧牲,将他的潛能和力量完全激化,那個看起來瘦弱的男孩子最終打敗了白蘭。

或許有些結局是早就注定了的,力量逆天卻把毀滅當成是一場游戲的白蘭,和帶着拼死的決心只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的沢田綱吉,一個在游戲中享受旗鼓相當的酣戰,一個卻在不斷的絕望中覺悟……一想到這些,或許眼前這場可以稱之為奇跡的勝負就瞬間變得并不是那麽的不可思議了。

而對清水千奈來說,那一刻躍然于心頭的怦然心動是那樣的清晰,清水千奈苦笑地看着被同伴扶起的那個人,站在人群中央的他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戰鬥中緩過來,他的眼中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有因為同伴犧牲了的傷痛與茫然——

“這麽多的人因為這場戰鬥而受傷死亡,就連山本的父親也……這樣狼狽的勝利,真的有意義嗎?”如果不是後來裏包恩告訴他所有人都會複活,恐怕他還會一直繼續自責下去——哪怕這明明不是他的責任。

她似乎有點明白卡洛所說的話了——就算記憶缺失了,眼前這個人至于她的意義還是不會改變的。

那個人,就是她所憧憬向往的存在。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的時候,巴洛克傳送給她的一些小細節卻讓她有點在意,她下意識地看向已經被衆人遺忘了的戰敗者的屍體,耳邊傳來的是那人的部下絕望的叫喊與決絕的槍聲,她內心微動,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才無奈苦笑,心虛的視線卻對上了卡洛了然卻并不贊同的目光。

清水千奈抿唇,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無措,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樣做,只是……她看到那人下屬的表情,和剛才沢田綱吉臉上的絕望是一樣的。

“其實就算您這樣做了,他還是會死掉的,你的力量不可能修複得了他透支的身體,”卡洛不着痕跡地為她的一時沖動收拾殘局,抹去她出手的痕跡,“不過如果除了彩虹之子大空的人都能複活的話,那麽大概他也不會例外,所以關鍵在于——彭格列允不允許他活下去。”

“我知道了,卡洛。”清水千奈耷拉着腦袋,事實上對于自己剛才的行為,她也有點後悔——畢竟眼前的滿目蒼夷就是白蘭一手造成的,這一切時刻在提醒她這個人曾經試圖毀滅整個世界,所以她剛才出手護住他最後一絲火炎的行為真的太魯莽了。

而就在她發愣懊惱之際,被同伴扶挽着的沢田綱吉突然來到了她的面前,虛弱的臉上挂着歉然的笑容,“清水桑,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Advertisement

告白

“……所以,那個時候讓白蘭帶走了你,還害你丢失了記憶,真的很對不起!”說着,被強制按在病床上好好休息地沢田綱吉掙紮着要坐起來。

由于有心人的故意安排,此刻偌大的病房裏就只有兩個人。

清水千奈輕輕搖頭,才無奈地說,“比起這個,沢田君還是乖乖躺下吧,等一會被裏包恩先生看到的話你就要倒黴了。”

聞言,本來還掙紮着的兔子立即安靜下來了,那清澈的棕色裏甚至透出幾分無辜的委屈。

——真的完全沒有辦法将眼前這孩子和昨天那個如救世主一樣的大空聯系在一起。這種軟綿綿的氣質,難怪那個彩虹之子會這麽熱衷于欺負自己的徒弟。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問——為什麽清水桑會幫我們?”這個時代的風太和碧洋琪都說過,馬勒家族和彭格列此前基本上是沒有什麽私交或者合作的,更別說在他們來到這時代之前,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見過清水桑。

清水千奈還沒來得及回答,沢田綱吉又自顧自地說下去了,表情帶着幾分懊惱,“對不起,我又說了奇怪的話了,明明你的記憶已經不完整了,我還要問你這種會讓你為難的問題。夏馬爾說了,如果沒有辦法知道催眠暗示是什麽,你的記憶可能就沒有辦法找得回來了,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系的,就算找不回來也沒事,卡洛會告訴我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清水千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盈盈的眼睛彎起了溫柔的弧度,“不過對于你剛才所問的問題,我想……”

“清水桑就當我沒有說過吧!”沢田綱吉有點着急地打斷她的話,夏馬爾說過,如果在不知道催眠暗示的情況下強行回憶或者試圖解除催眠的話,很可能會對清水桑的大腦神經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沢田君,其實我想說,就算失去了一些可能很重要的記憶,但是我還是我,所以我想你所問的那個問題,現在的我也是能夠回答出來的,”看着眼前這個困窘而面帶擔憂的孩子,清水千奈突然好想知道,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是不是依然保留着十年前的這份如此純粹的赤子之心,“是因為你——因為一個叫沢田綱吉的人。”

不會有錯的,她肯定是為了這個人才會不惜正式步入黑手黨的世界,哪怕踩着淩亂的腳步苦苦向前,也要試圖在危難之中與之并肩作戰。

聽到她的話,沢田綱吉發現自己的臉瞬間變得火辣辣的,就算知道對方說的應該是這個時代的自己而不是此刻的他,他還是不自在得恨不得直接用被子蓋住腦袋裝鴕鳥,“那個,清水桑,嗯,我是說,謝謝,不對,我……”

看着對方紅着臉幾乎已經進入了語無倫次的狀态,清水千奈不由得輕笑,“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沢田君。”大概是因為眼前的人是一個比自己還小十歲的孩子,所以這樣的話反而更加輕易地說出口了。她想沒有失去記憶的那個自己,肯定是非常瘋狂地喜歡着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否則以她的性格,她真不相信自己能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做到這個地步。

“咳,噗,咳咳,清、清水桑,請你……”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啊救命!

“沢田君請不要這麽激動,不然傷口會裂開的。”清水千奈用巧勁地按住了他,既不會讓他覺得難受,也不會牽動他的傷口。

——這到底是誰的錯啊喂!那雙清澈見底的棕眸如是委屈地控訴着。

此情此景,清水千奈忍不住撲哧一笑,于是躺在床上的少年更加悲憤了。

“真好,”清水千奈輕輕地給他蓋上被子,“如果我還擁有那份記憶的話,我想剛才的那句話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口。”不僅是因為一直潛藏于心底的心情太過彌足珍貴了,讓她永遠只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而不敢輕易讓它産生任何裂痕;當她昨天看到這男孩看着那個名叫京子的女孩的眼神的時候,她想自己的躊躇大概還包括了那份不敢打擾的心情。

“清水桑……”上一刻還在困窘尴尬的男孩子瞬間就轉換成擔憂模式了。沢田綱吉很清楚自己是喜歡京子的——至于這個時代的自己,他并不認為自己的心意不會随着時間而改變。他似乎還依稀記得,在訓練場上清水桑說她和這個時代的自己不熟的時候,她臉上那副落寞的表情。

“沒關系啊,反正都不記得了。”清水千奈無所謂地笑了笑,正如卡洛所說,這是一件好事。這一次她會好好控制住自己,不會再泥足深陷了,“說起來,現在的我還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沢田君長什麽樣子的呢,等你們走了之後的話我一定要好好看一眼。”

然後認清楚了,從而離這個人遠遠的——好吧,已經答應了成為家族繼承人的她似乎是無法實現這個理想了。

沢田綱吉也腼腆地笑了,“其實我也很想見一下這個時代的自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