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飛舞着的……廢物

我的思緒開始一片片的亂糟糟,心也亂了……

這成了怎麽一回事?難道他也要成為莫尋北的父親那般的人嗎?最終……一片破碎。

可是,他這個人應該不會是那般的結局吧。我只是一個想要依附着他生活的人,我不會那樣的殺了他,他不是我的父親,不是傷害了我的父親。就算他真的有異心的想要打破這個家的平衡愛上別人,和音分手,我也是要依附着他的。可是,這樣的他,還會讓我這樣的百分之百的想要着有一天,他微笑的舍棄了一切的與我惺惺相惜嗎?……不可能了……如果那樣的他,只會讓我內心厭惡的疏遠吧。

正如,他對我的厭惡不喜歡。

但也許,是我的多想。我希望,只是我的令自己都厭惡的多想敏感而已。

可是,這種事情……我卻真的是深惡痛絕的了……

見到過,聽聞過,那麽多的男子,都是那樣的暧昧的開始,破碎的結局。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希望,他再想要愛上什麽人了……

只要,是這樣的一種格局就好。我還是依偎着他的,他在我的心中還是美好的,盡管——厭惡着我的美好。

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什麽人,就那樣的讓他背對着、離我更遠的奔赴而去了。

車子停在了小區的樹蔭下。他沒有說話,我看了他一眼,他并不看向我。我想問問他可不可以也讓我扶着一下,可是看着他那冷冷的面無表情的臉色,卻又不敢問了。

此刻,我只是想讓他讓我支撐着扶着我一把的進家門了。我不會奢望他能夠浪漫的一個珍惜的公主抱,也不奢望他能耐心的彎下腰的一個背負。我知道,他的擁抱,這些年,只是屬于音的,。也許,還是別的他所展露笑顏的女人。

他沒有對我親昵,就算是長輩與晚輩間的親和也沒有,更別提,那擁抱了。他從來——沒有擁抱過我。如今,這樣的一個上天莫名的安排,早在他冷冷的毫不在意的讓方牟扶着我的那一刻,我也就明白,他是不會抱着我,也不會背着我的。

而且,此時此刻,我還有了一種不太想靠近的念頭,我的心中還是有着那一通電話的疙瘩。

但我還是得對着他微笑,哪怕,他并沒有看向我,也不知道我的笑臉。

他曾說的不懂禮貌的沒規矩,我一直是記着的。

打開了車門,我保持着平衡的想要一步一步的跳着腳的走進去。從這裏,繞過花圃到樓下,再到電梯,也不過是五百米左右的距離,我可以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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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頭開始跳着腳的向前一步。

一步、兩步、三步。

我頓住,不知道他有沒有從車裏出來,也不懂他的意思。想要回頭看一下他有沒有跟上前來,可是這樣的沒有任何附着物的轉過身子,實在不容易。說不定,我回頭,只會看見他譏笑的臉龐。想到這,還是握緊拳頭的向前一步一步的跳着,跳着。

此時此刻,正是人們都在午休的時候,要是平常,此刻的我,早已困得不行,可是今天,不得不這樣意外的充滿鬥志和精力的提起精神的向前。

靜靜的小區,只有樹葉飄落的聲音。我就這樣穿着一只髒兮兮的襪子,在陰涼的水泥道路上跳着腳。此刻可以不緊不慢的看清腳下的每一步了,不會再踩到什麽傷害性的東西,也不會再割傷了腳。

看着半黃的樹葉飄落腳邊,我給自己鼓勵着,我是與它一般的輕快的一只腳的飛舞着的。我微笑的告訴自己,我這是在玩游戲跳格子,像以前一樣。以前的我,不是也和莫尋北他們玩過這樣的游戲嗎?後來她離開去了,也是來了這座城市,我不是一個人也可以自娛自樂的一個人玩着這種游戲的嗎?心裏……帶着恨意。莫尋北,莫尋北,我為什麽又想起了她??……可是,我,快樂的有色彩的回憶,只是來自于她……都有她的參與……

如今,她應該是已經死了,可是那些記憶卻是清晰了……她如飛舞的落葉,溶于大地成一抔黃土的死去了。

那我呢?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拼命了學,還是中等成績的一個笨蛋!

我就是這樣,拼命的想靠近,卻發現,還是不敢,還是沒有資格掃清不想要的一切……

我就是這樣,永遠融不進任何世界的人,哪怕是熱鬧的,哪怕是我觊觎的……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沒有任何資格的人,也許……廢物……

沉默着的,虛僞着的……廢物……

腳酸了,心亂了,平衡,也弱了。

我頓住,看着那不遠不近的大門的臺階。還是沒有心力的再向前跳一步。我不知道,往前的一步,我是否還是平衡着堅持不倒下的嚴之崖。

身後,穩實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應該是他了吧。他還是趕上我這個‘暫時的瘸子’的步伐了,他會怎麽做,就那樣的不回頭的漠然向前,還是嫌惡的拖着我向前,還是?沒有第三種的再多的可能了。

我該怎麽做,死皮賴臉的緊緊的一把抓住他,低聲下氣的裝可憐的博取他所沒有的同情心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絕不可能的。

一切,只是因為我成了越來越固執的嚴之崖,而他,還是當初那個一如既往的不喜歡我的沈痕。

來不及的多想,腳步聲已經在耳邊近距離的停下,身邊,一片暗影。

我的手,被他的手輕輕的捏住,只是兩根手指的碰觸,冰冷的大拇指、食指,沒有掌心的溫度,因為,隔着也許只是一厘米的距離。

他真的掌握的很好,後來的我是這般的在心中嘲諷的。

可是那一刻的真實卻是,我的眼睛都亮了,心裏也是砰地一聲的心弦奏起樂曲。

腦中只有一個聲音,他要抱着我走回家了,他是要抱着我走回家了。他……是我的王子,終于是知道憐惜我了的……他終于是我的救贖了……

他是我的救贖嗎?他是我的王子嗎?……怎麽可能!

我的手被他輕輕的捏到他的西裝上。我按捺着滿心滿腹的激動,剛想緊緊的抓住那隔着西裝的手臂。平靜無波的聲音打斷了——

“扶着。跟上我的腳步,不要讓我等你。”

我還是保持着被他安排好的手勢,就這樣的不敢也不能夠使任何力的就這樣的握着他的手臂,一跳一跳的跟着他向前。

他始終保持着筆挺的姿勢大步的向前。

他說得真好,他沒有等我,沒有等我,沒有顧忌到我一步的,就這樣的仿佛還只是他一個人在向家走着。

即便,是在臺階,他依舊沒有扶過我一次,一個手指頭的幫助都沒有。

我沒有再擡頭看向他的,就這樣的一個一個臺階的單着腳的跳了上去。

進了光線暗下去的走廊過道,我還是自覺的松了手,也,放了手。就這樣的扶着牆壁的跳着腳的一路跟到了電梯。

過道的地面,沒有陽光的照射,很涼,讓我有一瞬間的哆嗦。但太過于頻繁用力的使用的左腳還是這樣麻木的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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