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變的口味
還沒有進辦公室,迎面而來的已經是急急忙忙的不知何時已經趕過來的音了。她的身邊,竟然還站着他!!
我愣住的站在原地,只是緊抿着嘴、瞪着眼睛的滿臉的無辜的看着他們。心中卻是千思萬縷,他怎麽也會來了呢?現在不過是早讀課的時間剛過,音也是沒有必要的這麽早的來學校的吧。
我,只要緊咬牙關的矢口否認就應該能夠安然的度過吧。
音已經上前,仔仔細細的瞧着我的臉,試圖看着我是否也有傷痕,沒有發現任何,她終于是放心了下來,可是下一秒,卻是滿眼的疑惑的遲疑的盯着我,“崖啊,我還在路上的時候,辛老師就已經打電話過來了。怎麽好端端的又……”
我沒有回她,躍過她的肩膀,視線落在那個人的身上。
音順着我的視線,轉過頭看了那個人一眼,無奈的提醒着我,“你叔叔送我來,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你待會千萬別真的有什麽惹火他的事情。”
我開始低着頭,走進了辦公室。音搭着我的肩,跟着我的腳步,不斷的叨念交代着:“待會一定要好好的說話。本來你是個好孩子的呀……”
這個辦公室的老師都像看怪物般的盯着我,應該是注意到我身旁和尾随在後面的人,都是點頭微笑的致意了。
鄒萍還站在那邊的一只手扶着臉頰,一只手揩着眼淚的抽泣着。班主任正抽着紙巾遞給她的安慰着。
她看見了我的到來,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兩只眼睛就要噴火,一邊指着我,一邊委屈的對班主任告狀,“辛老師,我的臉就是嚴之崖她打的,我的書包裏的螞蟻肯定就是她放進去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按捺住一切的情緒,義正言辭的坦然道:“她先莫名其妙的砸了我的書和文具盒,我才氣不過的揮手了,可是那時怪鄒萍她自己又想要打我的靠近了一步,我才碰到她的臉的。而且,螞蟻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我沒有任何畏懼的直視班主任探尋的目光,把所有的責任撇得幹幹淨淨的。
“你撒謊!老師,她撒謊!”似乎是沒有料到我竟是這樣的說,鄒萍不可置信的指着我對着班主任指責着我的謊言。
“肯定是你!這段時間,還每天對着我微笑,可我知道你一定還是記恨着那天我沒借你鞋子讓你傷了腳,是不是?嚴之崖,你這個女生怎麽這麽恐怖啊!太小肚雞腸了,但當初又關我什麽事,是你自己運氣不好的踩到了別人的鑰匙環,又不是我把那個放在那邊的,再說,現在你的腳不是已經好了嗎?為什麽你要這樣的整人呢?而且,還這樣的打我,我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應經被你打了!嚴之崖,你下得了手,怎麽又不敢承認了呢?當初你可是學校最大膽的人,不是嗎?”她開始傾吐着那過去的我和她之間的過節。
我冷冷的看向她,淡淡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血口噴人!”
言畢,不再看向她的任由她繼續的反駁舉證的不想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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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她拉開了那個應該是她那會兒從教室裏帶過來的粉色加銀灰條紋的書包的拉鏈,向老師展示着裏面的密密麻麻的還在快速的蠕動着的螞蟻。
班主任讓她拉起來,可是她卻是終于膽大的敞開着口,指着裏面的那個爬滿了螞蟻的餅幹對着老師說:“我時常看見過她把這種口味的餅幹帶到教室裏吃,她一直以來似乎都是吃這種口味的餅幹的。所以一定是她!”
我的餘光不經意的瞟到同樣也在看着那個書包的站在我身邊的音,她的臉頓時是不經意的僵硬了一下。
我的心也是普通一下,我不知道這個鄒萍竟然是關注到我所吃過的餅幹,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我開始試圖着狡辯着,“吃這種餅幹的人多了去了!這種餅幹放在超市裏每個人都可能會買,你憑什麽說它一定是我的?”
“但只有你才會只是永遠的帶來這一種,讓別人發現了規律!”她信心百倍的說着。
“我看你就是想誣陷我的吧!我看這只是你自己做的想要誣陷我的小把戲,不然為什麽你連我吃的餅幹的牌子和口味都關注到了?”
我冷笑的矛頭直指,看着她啞口無言的氣不過的直咬牙,可是卻又是疼的雙手捂住了臉頰的止住了又一次碰到傷口的疼痛。
我看見音已經開始若有所思的皺着眉頭,我故作無所謂的不看向她,她會懷疑什麽嗎?這條……這條餅幹還是她前段時間從超市買回來放在我的食品櫃裏的……
曾經無所謂的只是想騙過別人就可以了。可是,此刻我卻是想要糊弄騙過她而已,在她的心中,我——還是那個她舍不得的當做自己的孩子照顧的乖巧的嚴之崖嗎?
側過身子,卻看見了身後的那個自在的坐在沙發長椅的他。
觸及到他冰冷的目光,我的心上一個哆嗦。
這下子,我的推脫的一切是合格而完美的嗎?我怎麽不長記性的又在他的眼皮底下的展示着我的拙劣了呢?
我輕輕的移了移腳步的再一次的轉過頭,不再看向他,卻是如坐針氈。
音卻是突然的摸了摸我的頭,微笑着對着班主任說:“我們家嚴之崖什麽口味的餅幹都是吃的,這肯定是一場誤會。這段時間,我還是真的沒有再給她買過這種餅幹,鄒萍同學肯定是誤會我家嚴之崖了。”
她又笑眯眯的對着鄒萍道:“鄒萍啊,你不是也說嗎?現在我們家的嚴之崖已經對所有的同學都是很溫和了,她想要成為你們的朋友,怎麽會做這樣的事呢?老師向你保證,嚴之崖是絕對不會想要故意的傷害你的。今天傷到你,你仔細想想自己是不是也是有過錯在先的?”
我愣住了,低着頭看着那個書包,心裏是徹頭徹尾的震撼,音竟然是包庇我的撒了謊。而且,她肯定是懷疑着我的了。卻還是這樣不管如何的就這樣的唱起了紅臉,做起了和事老。
鄒萍也在她和聲細語中不吭聲了。
不一會兒,鄒萍的母親也趕了過來,一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無比時髦的婦人。
頓時,辦公室是鄒萍的仿佛是六月飛雪比窦娥還冤的她的哭喊聲,她指着我向她的媽媽委屈的張嘴展示着她那被我打得搖晃的板牙。
我看向站在身旁的音,她對那個女人陪笑着,可我也看出她的笑容是僵硬的。她不住的與那個女人解釋着都是孩子們之間的誤會,都是有過錯,她還保證着可以償付鄒萍那顆牙的所有的加固的費用,而且可以給鄒萍免費的教半個學期的鋼琴輔導課。那個女人似乎是滿意了,不再多說什麽。
我冷冷的盯着鄒萍捂住嘴角的那只纖細的彈鋼琴的手,滿眼的不服氣。我知道,她是每個周末都跟着音學鋼琴的,她的母親應該也是與音所熟悉的,這下子,音肯定會因為我而對她的愧意,會更好的教授她的鋼琴了吧。沒想到,我的一拳,竟然是讓她讨了個大便宜的成全了她!
我向她伸出了手,在班主任和衆人的目光下,就這樣的被要求的故作友好的彼此道了歉。
……
作者有話要說: